我和许望南的世纪婚礼上,他曾深情款款:“清商,你是我唯一的灵感与光。”五年后,
他凭我们共同研发的AI项目,站上了诺贝尔奖的领奖台。他感谢了导师,感谢了团队,
甚至感谢了他新来的博士后学妹姚思瑶。唯独没有我,这个项目的真正核心架构师。
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他身边的姚思瑶,称他们为“神仙眷侣,科研界的未来”。我冲进后台,
他却不耐烦地扯开领带:“林清商,你就是上不了台面,专利在我名下,你闹什么?
”他继续说:“这个项目带来的收益,我会用来给思瑶开新的实验室,你懂点事。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愧疚:“你放心,家里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在全球直播的发布会上,
他春风得意地介绍着即将改变世界的AI系统“神谕”。我作为“家属”,
安静地坐在第一排,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连上会场网络,按下了回车键。
1我对身旁目瞪口呆的记者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他,这个系统的底层代码里,
我设置了一个后门。现在,我不要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许望南身后那块足有三层楼高的巨型屏幕,
代表着“神谕”系统正在解析全球数据的蓝色星云图,猛地一滞。紧接着,星云崩塌,
数据流溃散,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全球直播的信号被掐断,
但会场内的恐慌才刚刚开始。“怎么回事?‘神谕’宕机了?”“不可能!
刚才还在完美运行!”台上的许望南,脸上的儒雅笑容僵硬碎裂。他身旁的姚思瑶花容失色,
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尖锐:“望南哥,系统……系统停了!是不是她?
是不是林清商那个**搞的鬼?”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会场前排,
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许望南的目光穿过骚动的人群,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不再是五年前的深情,也不是五分钟前的意气风发,而是淬着毒的惊怒。我迎着他的视线,
平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身旁的记者已经疯了,
将录音笔和手机摄像头全都对准我:“林女士,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后门?
您是说您摧毁了‘神谕’系统?”“摧毁?”我轻笑一声,“我只是收回了我的东西。
一个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风一吹,自然就倒了。”说完,我不再理会记者的追问,
迈步走向后台。果然,还没等我走远,一个身影就带着一股风冲过来,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
是许望南。他将我拖进无人的准备间,反手锁上门,将我狠狠掼在墙上。“林清商,你疯了!
你知道你今天毁掉的是什么吗?是我的事业,是我的一切!”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你的?”我抬起眼,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许望南,
你的脸皮厚度,是不是也该申请个世界纪录?”“专利在我名下!法律承认它就是我的!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一个家庭主妇,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闹什么?
就因为我没在台上感谢你?”“望南哥,你别生气。”门外传来姚思瑶楚楚可怜的声音,
她拧不开门,只能在外面焦急地拍打,“你快出来,林师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别为了我跟师姐吵架,都是我的错……”听听,多标准的绿茶话术。
许望南的怒火果然被她浇得更旺,他转头对着门外安抚:“思瑶你放心,
我跟她把话说清楚就出来,不关你的事。”然后他回过头,压低声音,
用一种刻骨的恶意对我说:“林清商,我告诉你,这个项目带来的所有收益,
我都会用来给思瑶开最好的实验室。你今天让我丢了多大的脸,
我就要让你后半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下。”“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他冷笑,“做梦。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会让你顶着许太太的名头,看着我和思瑶双宿双飞,
看着她的事业步步高升。我会让你烂在那个家里,每天等着我施舍给你一口饭吃!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好笑。“许望南。”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他瞬间安静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我本科也是A大计算机系的,而且,我的绩点,好像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
”我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钳制我的手指。“你管那个系统叫‘神谕’,是吗?
但我最初给它取的名字,叫‘潘多拉’。”我直视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以为我打开的,只是一个让你当众出丑的开关吗?”“不。”“我打开的,是盒子。
”2许望南的脸色,从愤怒的涨红,迅速褪为一种缺氧般的青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潘多拉”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是我们大三时,在学校湖边的长椅上,
第一次勾勒出这个AI项目雏形时,我开玩笑取的名字。
“我要创造一个能模拟整个世界运行逻辑的系统,”那时的我,眼睛里闪着光,
靠在他的肩上,“但它太强大了,强大到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
谁也不知道会释放出什么。所以,必须给它加上一把锁。”那时的许望南,
温柔地揉着我的头发,满眼宠溺:“我的清商真是个天才。你放心去创造,
我来做那个为你守护魔盒的人。”誓言犹在耳,守护者却变成了窃贼。“你……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说了,我只是打开了盒子。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至于盒子里有什么,是你自己塞进去的,
不是吗?”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动摇或心虚。可我没有。
我的心在五年前他将我的名字从专利申请人上划掉,换上他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来收账的。“林清商,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试图用最后一点关系来捆绑我,“你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们是一体的!”“一体?”我重复着这个词,笑意更冷,“许教授,你的学术精神呢?
‘一体’这个论点,请拿出证据来。是这五年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还是你半夜惊醒时,
叫的是我的名字?”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门外。
姚思瑶还在坚持不懈地表演着她的独角戏:“望南哥,你还好吗?你别吓我……林师姐,
求求你了,你快开门吧,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要怪望南哥,
他压力太大了……”许望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以为你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色厉内荏地低吼,“我和思瑶是清白的!她是我的学生,我的同事,我们志同道合!
不像你,林清商,你这五年除了会做饭,你还会什么?你早就跟不上我的脚步了!
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保姆!”“对啊。”我顺着他的话点头,“所以,一个保姆,
怎么可能设计出‘神谕’这么复杂的系统呢?许教授,你马上就要面对全世界的质疑了,
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我拉开门。门外的姚思瑶没料到我会突然开门,
脸上那副焦急担忧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和怨毒,
被我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立刻又挂上那副小白花的面孔,
眼眶红红地看着我:“林师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望南哥走得太近,
让你误会了。你别生他的气,要罚就罚我吧。”她说着,还真的朝我弯下腰,
一副要任我处置的模样。真是一出好戏。放在以前,我可能会被气得浑身发抖。但现在,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姚博士后,你的科研精神呢?道歉这么大的事,
连个假设分析和数据支撑都没有,就急着揽责,这不严谨吧?
”姚思瑶被我问得一懵:“什么?”“你应该说,‘对不起,林师姐,
经过我对你和许望南五年婚姻关系的数据分析,以及近期你们情感破裂的事件作为变量,
我假设我的出现是导致你们关系加速恶化的催化剂,错误占比大约在80%到95%之间,
为此我深感抱歉’。”我模仿着她柔弱的腔调,一字一句地教她,“你看,
这样是不是显得有诚意多了?”姚思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求助地看向许望南。
而许望南,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场闹剧,
已经不是姚思瑶道个歉就能收场的了。“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里面装的,
是我这五年来,为“神谕”每一次迭代、每一次优化、每一次修复bug时,悄悄埋下的,
只属于我林清商的——数字签名。以及,许望南每一次,是如何将我的成果,
一步步据为己有的,全部原始记录。3我没再理会身后那对狗男女,径直离开了会场。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就快被打爆了。许望南的,他导师的,学院院长的,
还有一些我存过号码但早已没了交集的所谓“朋友”。我一个都没接。
我慢悠悠地打车回到那个我住了五年的“家”。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布置,
玄关处挂着我和许望南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他笑得温柔,我也满脸幸福。真是讽刺。
我没有丝毫留恋,走进书房,从我自己的书架最深处,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我的个人电脑,
以及一个装着所有原始代码和开发日志的加密硬盘。就在我拉上拉链的那一刻,
门外传来了疯狂的砸门声。“林清商!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是许望南的声音,暴怒,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没理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五年青春和幻梦的地方。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12栋A座的业主林清商。门口有人在暴力砸门,
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安全,麻烦你们派两个保安过来处理一下。”“好的,林女士,
我们马上到。”许望南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叫保安。他砸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随即是更疯狂的拍打和怒吼:“林清商!你还敢叫保安?你长本事了是吧!你给我滚出来!
”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赶到了。“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不要再砸门了!
”“我是这家的男主人!我回家我老婆不开门,我砸门怎么了?”许望南对着保安咆哮。
“不管怎么样,你这种行为已经对林女士造成了惊吓,也扰乱了小区秩序。请你立刻停止,
否则我们要报警了。”我隔着猫眼,看着许望南那张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涨红的脸,
觉得无比痛快。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但还是不得不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即便是隔着一扇门,我也能听到他声音里的讨好和卑微。
“喂,张院……对,是我……发布会的事情是个意外,系统出了点小bug,
我很快就能修复……什么?投资方要撤资?别啊张院!您再帮我跟他们说说……”“什么?
学校要成立调查组?为什么啊!专利是我的,这有什么可查的?
”“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哀求。挂掉电话,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
他接电话时,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迁怒。“喂?又怎么了?”电话那头,
传来姚思瑶带着哭腔的声音,
门板都挡不住她的委屈:“望南哥……网上……网上全都是骂我的……说我是小三,
是学术骗子……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哭有什么用?
”许望南压抑着怒火低吼,“我不是让你待在酒店别出来吗?谁让你上网的!
”“我……我害怕……望南哥,你快来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在酒店,
我真的好怕……他们人肉我,把我的照片和论文都挂出去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烦死了!”许望南粗暴地挂了电话,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猛地回头,继续砸门。“林清商!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思瑶害成这样,
你就满意了?”“你开门!我们谈谈!只要你把系统恢复,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钱?
你要多少钱?一百万?五百万?够不够?”“林清商!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不行了吗?我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能重建系统!你那点东西,
我早就吃透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边。我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轻声说了一句。
“许望南,你猜,‘潘多拉’的盒子里,第二件礼物是什么?”4门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许望南的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他太了解我了。
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既然有第一件“礼物”,就一定有第二件,第三件。
“你……你还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恐惧。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拉开门,当着他和两个保安的面,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它。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
”许望南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然后猛地抬起头看我,
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离婚?林清商,你休想!”他一把抢过协议书,当着我的面,
三两下撕得粉碎,“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当许太太,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看着你和姚思瑶恩爱?”我打断他,替他说完,“许望南,
你是不是觉得,这还是你能掌控的局面?”我的手机适时响起。我看了眼来电,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知道是谁。我按下了免提。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冷静而沉稳的男声:“是林清商女士吗?你好,我是‘天穹’科技的首席技术官,
我叫江彦。”“天穹”科技。国内乃至全球AI领域的巨头,
也是许望南所在大学最大的竞争对手。许望南的脸色,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
彻底失去了血色。“江总,你好。”我开口。“林女士,恕我冒昧,我们通过技术手段,
追踪到了今天导致‘神谕’系统崩溃的指令源。我们发现,您使用的并非破坏性代码,
而是一个权限极高的‘终止’指令。我们对您的技术非常欣赏。”江彦的声音顿了顿,
继续说道:“我们仔细研究了‘神谕’系统公开的技术白皮书,
架构与您七年前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一篇关于‘非线性逻辑回归模型’的论文思想高度吻合。
而那篇论文,比许望南教授申请专利的时间,早了整整两年。”我看着许望南,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林女士,”江彦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猜,
‘潘多拉’的盒子里,第二件礼物,应该是一份足以打败现有专利归属的,
完整的、带有时间戳的原始开发证据链吧?”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望南。
他像是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天穹科技,对您,
以及您手中完整的‘潘多拉’系统,非常感兴趣。”江彦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个独立的顶级实验室,一个百人规模的精英团队,
以及业内最高级别的薪资和股权激励。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我问。
“我们要你,带着你的‘潘多拉’,加入我们。并且,以‘天穹’的名义,向许望南,
以及他背后的机构,提起学术侵权和专利诈骗的诉讼。”江彦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楼道里。“我们要他,身败名裂。”许望南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清商……”他抓住我的裤脚,
仰起那张曾经让我痴迷,此刻却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告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和姚思瑶什么都没有!都是她勾引我的!我马上就让她滚!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低头,看着这个跪在我脚边的男人。
十年的感情。他终于想起了我们还有十年的感情。可我只觉得恶心。我抬起脚,
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可他抱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在这时,我的肚子,
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我低头,
看到一抹刺目的红色,从我的白色长裙下摆,洇了出来。
5江彦在电话那头察觉到了我的沉默。“林女士?你还好吗?
”我感觉身体里的力气正在被一点点抽空,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密集。我扶住墙,
才能勉强站稳。“江总,我这边有点突发状况,稍后……我再联系你。”我挂断电话,
眼前阵阵发黑。跪在地上的许望南也看到了那抹红色,他整个人都傻了,仰着头,
呆呆地看着我。“血……清商,你流血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松开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要扶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就是这个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现在,他做出这副紧张的样子给谁看?旁边的两个保安也吓坏了,
其中一个连忙拿出手机:“林女士,我们帮您叫救护车!”“不用。”我咬着牙,
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哥……来接我,去医院。”电话那头,
是我哥林清野,一个脾气火爆的律师。他一听我的声音不对,立刻急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在家门口……肚子疼……”我的声音越来越弱。“你等着!
我马上到!”挂掉电话,我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许望南彻底慌了,
他想靠近,又不敢,只能在我身边团团转,
嘴里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流血……清商,你别吓我……”我闭上眼,
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林清野来得比救护车还快,他的车几乎是甩尾停在了楼下。
他冲上楼,一眼就看到脸色惨白、裙下有血的我,和他旁边六神无主的许望南。“许望南!
”林清野的眼睛瞬间红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许望南的衣领,一拳就砸了过去,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许望南被一拳打得嘴角流血,整个人撞在墙上。
“我……我没有……”他捂着脸,语无伦次地辩解,
“是她自己……她自己突然就……”“放屁!”林清野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她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血!是不是你又跟那个小三逼她了?”林清野还要再打,
我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哥……先去医院……”林清野这才停手,
他恶狠狠地指着许望南:“你给老子等着!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牢底坐穿!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冲向楼下。**在哥哥宽阔的胸膛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许望南连滚带爬地追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清商!清商!等等我!让我也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林清野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