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命！鬼逼我给外卖打五星好评下午六点的CBD，
晚高峰的车流堵得像条蠕动的长虫，人行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
只有林砚抱着个装满文件的背包，缩着脖子在人群里东躲**，
脸色白得堪比写字楼外墙的瓷砖。他不是怕迟到，也不是怕加班，
而是怕身边那位“特殊跟屁虫”——一个半透明的外卖小哥鬼魂。
这鬼穿着洗得发白的黄蓝拼色制服，安全帽歪在脑袋上，一半脸颊陷了进去，看着有点渗人，
可嘴里念叨的话却离谱得让人想笑又想哭：“小哥哥给个五星呗……老板说了，
月销百单五星送冰镇酸梅汤……就差你这一个了，求求了！”林砚快崩溃了。
他天生带阴阳眼，打小就能看见这些“跨次元邻居”，大多是安安静静飘来飘去的普通鬼，
最多偶尔对着他叹口气，像今天这样死缠烂打的“外卖执念鬼”，还是头一回见。
这鬼是下午下班时缠上他的，当时林砚正站在公司楼下等红绿灯，
就见这外卖鬼举着个皱巴巴的外卖盒飘过来，二话不说就把盒子往他手里塞，
嘴里念念有词：“终于找到你了！三天前你给我差评，今天必须改成五星！”“大哥！
我真没点你家外卖啊！”林砚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文件扔了，
“我三天前吃的是楼下便利店的泡面，加了根烤肠，连外卖APP都没打开过！”“没点？
”外卖鬼歪着脑袋，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半透明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那你怎么能看见我？普通人都看不见的！”“我……我天生的啊！”林砚欲哭无泪。
“那就是缘分！”外卖鬼一拍大腿，外卖盒里的汤汁晃了晃，溅出几滴透明的水珠，
不知道是汤还是别的，“缘分让你帮我完成KPI！快，现在就掏手机，打开外卖APP，
搜‘快到飞起外卖店’，给我写三百字好评，要夸菜量足、送餐快、味道绝，
还要提一嘴我服务态度好！”林砚吓得转身就跑，可这外卖鬼飘得比他跑得快，
始终跟在他身边一米处，一边飘一边碎碎念，从公司楼下追到地铁站，又从地铁站飘回半路，
念得林砚脑仁疼。“大哥，我真没点过，怎么搜啊？”林砚跑得气喘吁吁，
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而且三百字我写不出来，
我语文高考才考了九十多分！”“那简单！”外卖鬼飘到他面前，
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到他眼前，“我给你写好了模板，你照着抄就行！
‘味道鲜美，分量十足，送餐速度比火箭还快，外卖小哥服务态度热情周到，
还提醒我趁热吃，下次还点这家，已经推荐给同事了，必须五星好评！
’”林砚看着那张飘在半空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有好几个错别字，
比如“火箭”写成了“火剪”，“热情”写成了“热晴”，气得他差点笑出声，
可一想到这是个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觉得头皮发麻。“我真搜不到你家店啊！
”林砚快哭了，“我手机里根本没有你说的那家店，说不定是你记错店名了？”“不可能！
”外卖鬼急了，飘得离他更近了，一股淡淡的饭菜馊味飘了过来，“我天天送这家，
怎么会记错？你是不是故意的？不给五星是吧？行，我今晚就飘到你家，
在你枕头边念好评模板，念一整晚，让你睡不着觉！”林砚吓得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半夜三更，一个鬼趴在他枕头边，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错别字连篇的好评模板，那场景比恐怖片还惊悚！就在这时，
街角亮起一盏昏黄的灯笼，上面写着三个古朴的篆字——“衍清阁”。店面藏在老巷子里，
门口摆着两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叶子上还沾着点灰尘，
橱窗里陈列着几件看起来就很有年代感的古董，比如缺了个角的青花瓷碗、锈迹斑斑的铜剑，
透着股与世隔绝的清冷，还有点阴森森的。林砚以前路过这儿无数次，从没敢进去过，
总觉得这店像是拍恐怖片的取景地。但现在被鬼逼得走投无路，
他忽然想起同事小李闲聊时说过，这衍清阁的老板不简单，好像是搞什么“玄学”的，
专门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定能治得了这只执着于五星好评的外卖鬼。“不管了，
死马当活马医！”林砚咬了咬牙，抱着背包冲进了老巷，外卖鬼还在后面飘着喊：“别跑啊！
抄完好评再走！我给你唱《蜜雪冰城》主题曲当报酬！”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馊味和寒意。店里光线偏暗，
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复古的灯笼，货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古籍字画，
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罗盘、桃木剑的东西，角落里还堆着一堆黄符纸，
透着股专业的“玄学气息”。柜台后坐着个男人，正低头慢条斯理地沏茶。
他穿着一件黑色暗纹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皮肤冷白，
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的佛珠。长发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侧脸轮廓锋利干净，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眼神冷淡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明明是在暖黄的灯光下，却自带三米冰封气场，
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就是谢衍。林砚刚迈进门槛，就被这清冷气场震慑得忘了说话，
连哭都憋回去了。谢衍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没什么温度：“买东西？还是找人？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像冬日里的寒风，
吹得林砚打了个寒颤。林砚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外卖鬼就飘了进来，一看到谢衍，
瞬间缩了缩脖子，手里的外卖盒都差点掉了，可还是硬着头皮喊：“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我让他给我写好评呢！”谢衍的目光掠过林砚身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显然也看到了那只鬼。但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转头看向林砚，语气平淡：“他是你的？
”“不是！”林砚连忙摆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步冲到柜台前，
哭唧唧地抓住谢衍的衣角，“大佬救命！他是鬼！他逼我给外卖打五星好评，
还说不写就跟着我回家，在我枕头边念一整晚好评模板！我真的没点他的外卖，
我只是能看见他而已！”他说得又急又快，眼眶通红，鼻尖也红红的，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抓着谢衍衣角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看就要掉下来了。谢衍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衣角，又抬眼看向林砚泛红的眼眶，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刚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冷淡的眉眼，
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求救”打断，好心情瞬间没了大半。“我这是古董店，”他扯了扯嘴角，
语气带着几分毒舌，“不是外卖投诉站，也不是驱鬼慈善堂。想驱鬼，先付定金，规矩懂吗？
”“我给钱！我给钱！”林砚立刻喊道，从背包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掏了出来，
有几张百元大钞，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凑在一起递到谢衍面前，“我只有这么多了，
大佬，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被鬼缠到家里，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会踢被子，
万一踢到他……多尴尬啊！”谢衍看着他手里皱巴巴的一堆钱，
又看了看他身后飘着的、还在执着念叨“五星好评”的外卖鬼，嘴角抽了抽。活了二十多年，
他是隐世捉鬼家族的最后传人，捉过杀人如麻的恶鬼，斗过吸**气的妖物，
镇压过作祟的凶煞，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离谱的委托——帮人摆脱一个逼要五星好评的外卖鬼。
这鬼身上没有戾气，只有一股深深的执念，显然是死前没完成KPI，
咽不下这口气才滞留人间的。“松开。”谢衍拍了拍林砚的手，语气依旧冷淡。
林砚以为他要拒绝，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哽咽着说：“大佬，
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从小到大总被鬼缠着，上小学时被个老鬼追着要作业，
上中学时被个女鬼缠着问数学题，现在上班了又被外卖鬼逼着写好评，
我太难了……你要是不帮我，我今晚可能要吓晕过去，明天就没法上班了，会被扣工资的！
”他一哭，眼眶更红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柜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看得人心头发软。谢衍看着他这副模样，刚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他转身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符纸，又拿起一支毛笔，蘸了点朱砂，手腕翻飞，刷刷几笔，
一张简单的驱邪符就画好了。符纸上的朱砂红得发亮，隐隐透着股灵气。“拿着。
”他把符纸递给林砚，“贴在他的外卖盒上，念三遍‘五星好评，功德圆满，一路走好，
酸梅汤管够’。”“啊？”林砚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这样就行了？
不用念咒语或者画个圈什么的？”“不然呢？”谢衍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他只是执念太深，又没害人之心，不用下重手。再说，你这胆子，让你念复杂的咒语，
说不定会念错，反而激怒他。”林砚半信半疑地接过符纸，转头看向飘在身后的外卖鬼。
那鬼看到符纸，明显瑟缩了一下，往后飘了半米，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只要你给我五星，
我就走！酸梅汤我自己会喝！”林砚按照谢衍说的，小心翼翼地走到外卖鬼面前，
把符纸贴在外卖盒上。那鬼浑身一颤，却没躲开，显然也想早点解脱。林砚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睛，大声念道：“五星好评，功德圆满，一路走好，酸梅汤管够！”第一遍念完，
外卖鬼的身体淡了一分；第二遍念完，他手里的外卖盒开始发光；第三遍念完，
符纸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外卖鬼浑身一颤，手里的外卖盒化作点点荧光，
他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淡。“谢谢……”外卖鬼的声音变得模糊，带着几分释然，
“终于……能喝到酸梅汤了……”说完，他对着林砚鞠了一躬，又对着谢衍点了点头，
彻底消散在空气里，连带着那股淡淡的饭菜馊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林砚呆呆地站在原地，
手里还攥着那张已经失去光泽的符纸，眼泪还没干，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像只刚被雨淋过又晒干的小狗。“真的……不见了！”他转头看向谢衍，眼睛亮得像星星，
满是崇拜，“大佬，你太厉害了！你真是神仙下凡！这符纸也太神奇了，
比我之前买的那些护身符管用多了！”谢衍看着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说话，
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笑意。这符纸只是最基础的安神驱执念符，
对付这种无害的小鬼，绰绰有余。林砚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钱递过去：“大佬，
这是谢礼，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不多，但都是我的心意！”谢衍瞥了眼那堆钱，
没接：“不用。”“不行不行，”林砚坚持要给，“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不能让你白忙活！再说，我以后肯定还会被鬼缠着，到时候还要麻烦你，
就当是提前预付的定金！”谢衍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说道：“下次来买件东西就行，
算是抵消。店里的小摆件随便挑，五十块以上的。”“好！”林砚立刻答应，
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回钱包，又想起什么，凑到谢衍面前，小声问，“大佬，我叫林砚，
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我要是再被鬼缠上，还能来这儿找你吗？”他凑得很近，
身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合着檀香，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谢衍能清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泛红，鼻尖圆圆的，
像只刚被安抚好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rua一下。“谢衍。”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语气缓和了些，“想来就来，只要你不怕被店里的‘客人’吓到。”店里的“客人”，
自然指的是那些被古董吸引来的孤魂野鬼。林砚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笑得一脸真诚：“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鬼都不怕！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你也能把他赶回去，
让他给我打五星好评！”谢衍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他别过脸，
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声音含糊：“随便你。”林砚笑得更开心了，像是找到了长期保护伞，
又跟谢衍聊了几句，知道了这家店叫衍清阁，谢衍是店主，平时除了卖古董，
也处理一些灵异事件，收费公道，童叟无欺。临走时，林砚依依不舍地说：“谢衍大佬，
我明天给你送奶茶！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少糖还是全糖？珍珠还是椰果？
”谢衍头也没抬：“不用。”“要的要的！”林砚坚持，“就当是我额外的谢礼！
你要是不喜欢奶茶，咖啡也行，或者果汁？我明天早点来，给你带新鲜的！”说完，
他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出了衍清阁，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挥了挥手：“大佬再见！
明天见！我会给你带最好喝的奶茶！”谢衍看着他消失在巷口的背影，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低头看向桌上那张被林砚攥得有些皱的符纸，
又想起他哭唧唧的样子和离谱的吐槽，眼底的冷淡渐渐褪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麻烦精。”他低声吐槽了一句，却拿起手机，
默默搜了搜“现在年轻人喜欢喝的奶茶口味”，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最终搜了“少糖乌龙奶茶加珍珠”。而另一边，林砚走出老巷，只觉得浑身轻松，
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摸了摸口袋里谢衍画的符纸，心里暖暖的，
甚至有点期待下次被鬼缠上——这样就能再去找谢衍大佬了！第二天一早，衍清阁刚开门，
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林砚提着两杯奶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谢衍大佬，我来给你送奶茶啦！少糖乌龙奶茶，加珍珠，
我特意让老板多加了点，喝了不腻，还不会招鬼！”谢衍看着他手里的奶茶，
又看了看他眼底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接过了奶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阳光透过橱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甜香和淡淡的檀香，一场鸡飞狗跳又甜腻腻的驱鬼日常，就此拉开序幕。
第二章救命！失恋女鬼逼我当情感顾问林砚觉得，自从认识谢衍后，
他的生活就开启了“鬼怪奇遇记”模式——不是在被鬼缠，就是在去衍清阁求助的路上。
这天晚上，他加完班已经十点多，CBD的写字楼大多熄了灯，只有零星几盏窗户还亮着，
街道上行人稀少，晚风一吹，带着几分凉意。林砚裹紧外套，快步走向地铁站，
口袋里还揣着谢衍上次给的符纸，心里踏实了不少。可刚走到一个僻静的街角，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断断续续，听得人头皮发麻。林砚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只是个路过的打工人，
来缠我……”“呜呜呜……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哭声越来越近，
带着浓浓的委屈，林砚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硬着头皮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鬼飘在他身后，
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眶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那半透明的身体和飘在半空的状态，还是让林砚吓得心脏狂跳。“**姐……不，大姐！
”林砚连忙摆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跟着我啊！我只是个刚下班的打工人，没多少钱，
也没什么恩怨，你找别人行不行？”女鬼却摇了摇头，飘到他面前，
来害你的……我就是心里太难受了……想找个人说说……”林砚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里的恐惧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无奈：“大姐，我不是情感顾问啊！我自己都没谈过恋爱，
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我不管！”女鬼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冰凉的触感让林砚打了个哆嗦，“你能看见我，就是缘分！你必须听我说完！”说完，
不等林砚拒绝，女鬼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哭诉起来：“我叫小雅，
三个月前跟我男朋友分手了……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为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为他洗衣做饭，给他买礼物，可他呢？他竟然跟我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了！还说我脾气不好，
不懂事！呜呜呜……”林砚被她抓着胳膊，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时不时点头附和：“嗯嗯，他太过分了！”“就是就是，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心！
”小雅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说，他是不是瞎了眼？
我这么好，他为什么不珍惜我？”“是是是，他肯定是瞎了眼！”林砚连忙点头，
心里却在哀嚎：大姐，我怎么知道啊！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有我那个闺蜜！
”小雅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拿她当亲姐妹，什么都跟她说，
她竟然背后捅我一刀！他们俩现在还在一起秀恩爱，发朋友圈**我！
呜呜呜……”林砚看着她激动得快要透明的身体，生怕她一个激动就失控，
连忙安慰道：“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这种渣男贱女，早晚会遭报应的！
”“报应？”小雅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哪有什么报应啊！他们现在过得可好了，
上周还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发了好多照片，我看得快气死了！”她突然抓住林砚的手，
眼神带着几分期待：“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林砚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忙？”“你帮我给他们发个消息，骂醒他们！
”小雅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半透明的手机（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递到林砚面前，“我试过了，
他们看不见我发的消息，你帮我发！就说他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迟早会分手！
”林砚看着那部飘在半空的手机，嘴角抽搐：“大姐，这不好吧？我要是发了，
他们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你必须发！”小雅突然哭了起来，“你不发我就一直跟着你，
晚上在你床边哭，白天在你公司哭，让你不得安宁！”林砚：“……”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总是被这些奇葩鬼缠上！没办法，林砚只好妥协：“好好好，我发我发！你别跟着我就行！
”他接过小雅的手机，按照她的要求，编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把那对渣男贱女骂了一顿，
还特意加上了几个愤怒的表情。发送成功后，小雅立刻破涕为笑：“太好了！谢谢你！
我心里舒服多了！”林砚松了口气，以为这下总该没事了，刚想把手机还给她，
小雅又说：“等等！你再帮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复？”林砚只好拿着手机刷新，
过了几分钟，对方果然回复了：“你是谁？有病吧？”小雅看到回复，
瞬间又怒了：“他竟然骂我有病！你再帮我骂回去！就说他才有病，眼瞎心盲！
”林砚：“……”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被鬼缠，而是在帮鬼当键盘侠！就这样，
林砚被小雅逼着，在街角跟那对渣男贱女互怼了半个多小时，手指都快酸了，
小雅才算是解气了。“谢谢你啊！”小雅笑得一脸开心，“你真是个好人！为了感谢你，
我给你唱首歌吧！”不等林砚拒绝，小雅就开始唱了起来：“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她的声音本来就带着哭腔，唱这首歌更是悲悲切切，
听得林砚心里五味杂陈，只想快点逃离。好不容易等小雅唱完，林砚连忙说：“大姐，
不用谢，你开心就好，我该回家了，再见！”说完，他转身就跑，
生怕小雅再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可刚跑了两步，他就听到小雅在身后喊：“等等！
我还有个请求！”林砚脚步一顿，心里哀嚎：完了，还有完没完了！
他硬着头皮回头：“大姐，还有什么事？”小雅飘到他面前，
眼神带着几分羞涩：“我听说衍清阁的谢老板很厉害，
能帮人实现愿望……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我想让他帮我看看，
我以后能不能遇到更好的男朋友？”林砚：“……”他万万没想到，
这女鬼竟然还是谢衍的“粉丝”！“这个……”林砚犹豫了，
他不知道谢衍会不会同意见一只失恋女鬼，“谢衍大佬很忙的，
不一定有空……”“你帮我说说嘛！”小雅又开始撒娇，抓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你要是帮我见到他，我以后就不缠着你了，还会帮你挡其他的鬼！”林砚被她缠得没办法，
只好答应：“好好好，我带你去，但是他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太好了！
”小雅笑得一脸开心，飘在林砚身边，“我们现在就去吧！”林砚只好带着小雅，
往衍清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雅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谢老板长得帅吗？
他性格怎么样？他会不会嫌弃我是鬼啊？”林砚一边走一边敷衍：“帅，很酷，
应该不会……”等他们赶到衍清阁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店里的灯笼还亮着，
透过橱窗能看到谢衍正坐在柜台后看书。林砚推开门，带着小雅走了进去，
一脸无奈地说：“谢衍大佬，我又来麻烦你了……”谢衍抬起头，看到林砚，眼神柔和了些，
可当他看到林砚身边飘着的小雅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被鬼缠上了？
”“不是我被缠，是她想见你！”林砚连忙解释，把小雅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雅飘到谢衍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谢老板您好！我叫小雅，我想让您帮我看看，
我以后能不能遇到更好的男朋友？”谢衍看着她，语气平淡：“缘分天定，强求不来。
你执念太深，不利于轮回转世。”“可是我不甘心啊！”小雅又开始哭了，
“我付出了这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谢衍放下书，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张符纸，
递给小雅：“这是清心符，能帮你平复执念。你若真想遇到良缘，不如先放下过往，
好好轮回，来世自会遇到珍惜你的人。”小雅接过符纸，犹豫了一下：“真的有用吗？
”“有用。”谢衍语气肯定，“但前提是你愿意放下。”小雅看着符纸，
又想起了那对渣男贱女，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我放下过往，好好轮回！”说完，
她拿着符纸，对着谢衍和林砚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别人了！”说完，
她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空气里。林砚看着小雅消失的方向，
松了口气：“终于走了……我感觉自己刚才不是在帮鬼，而是在帮鬼当情感顾问加键盘侠。
”谢衍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你倒是挺受鬼欢迎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林砚哭丧着脸，走到柜台前坐下，“我现在严重怀疑，
我的阴阳眼是不是自带‘招鬼体质’，还是专门招这种奇葩鬼！
”谢衍递给她一杯温水：“喝点水，压压惊。”林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啊，谢衍大佬。每次都要麻烦你。”“不麻烦。”谢衍看着他，
语气平淡，“你不是说，要提前预付定金吗？这就算是定金的一部分。”林砚笑了笑，
又想起什么，说：“对了，刚才那个小雅说，她听说你很厉害，能帮人实现愿望，
你在鬼界这么有名吗？”谢衍挑了挑眉：“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林砚：“……”他没想到，谢衍大佬竟然还这么自恋！两人聊了一会儿，
林砚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我该回家了，谢谢你今晚又帮了我。”“等等。
”谢衍叫住他，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她，“这是护身符，比上次那张管用，
戴在身上，一般的鬼不敢靠近你。”林砚接过符纸，心里暖暖的，连忙说：“谢谢谢衍大佬！
你真是太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符纸贴身放好，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明天再给你送奶茶！
这次给你带珍珠多加一倍的！”谢衍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
”林砚走出衍清阁，晚风一吹，带着淡淡的檀香，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护身符，
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回头看了一眼衍清阁的灯光，心里莫名地觉得，有谢衍在，
就算被鬼缠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而店里，谢衍看着林砚消失的方向，
拿起手机，默默搜了搜“如何快速平复失恋情绪”，又搜了搜“适合失恋的人听的歌”，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他觉得，这个自带“招鬼体质”的麻烦精，
好像也挺有趣的。第三章雨夜护符与心跳失序连续被奇葩鬼缠上两回，
林砚算是摸清了规律——只要下班晚于八点，他大概率要遭遇“灵异突袭”。这天更绝，
不仅加班到十点，还赶上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啪作响，
路灯的光晕被雨雾晕开，街角的影子都变得飘忽不定。林砚攥紧伞柄，
脚步飞快地往衍清阁方向跑。倒不是不想直接回家，而是经过前两次的“历练”，
他已经把谢衍的店当成了“安全屋”，尤其是口袋里那张谢衍给的护身符，被他贴身揣着，
磨得边角都软了。“轰隆——”一声惊雷炸响，林砚吓得一哆嗦，伞差点被风吹跑。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巷口飘着个小小的身影，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脑袋低着，手里攥着个破旧的书包，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只小鬼。林砚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想跑，却见那小鬼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说：“哥哥，
我找不到家了，你能帮我吗？”看着小鬼可怜兮兮的样子，林砚实在狠不下心走。
他叹了口气，放缓脚步：“小朋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小鬼却摇了摇头，
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家门口有棵大槐树，还有一个红色的信箱。
”林砚犯了难。这城市里有大槐树和红色信箱的地方多了去了，这怎么找？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小鬼突然指向衍清阁的方向：“那个店里的哥哥好厉害，
他肯定能帮我找到家！”林砚：“……”合着这小鬼也是谢衍的“粉丝”？没办法，
林砚只好带着小鬼，冒雨冲进了衍清阁。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
谢衍正坐在柜台后擦拭桃木剑，看到浑身湿透的林砚和他身边飘着的小鬼，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遇到了？”谢衍放下桃木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快步走到林砚面前，把毛巾递给他，“先擦擦，别感冒了。”林砚接过毛巾，
脸颊莫名有点发烫，一边擦头发一边解释：“他说找不到家了，想让你帮忙找找。
”谢衍的目光落在小鬼身上，语气柔和了些：“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还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吗？”“我叫童童。”小鬼怯生生地说，
“我不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了，只记得家门口有大槐树，还有红色的信箱。”谢衍点了点头，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罗盘，指尖在罗盘上轻轻一点，罗盘的指针立刻转了起来，
最终指向西北方向。“我知道在哪了。”他拿起墙角的伞，“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砚连忙说：“我也去！”谢衍看了他一眼：“雨太大，你在这里等着。”“不行！
”林砚立刻摇头，“童童还小，我陪着他，他能安心点。而且，
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帮鬼找家的。
”其实他心里还有点小九九——雨夜单独待在满是“古董客人”的店里，他还是有点发怵。
谢衍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没再拒绝：“走吧，跟紧我。
”两鬼一人走进了雨幕。谢衍撑着一把大黑伞，把林砚和童童都护在伞下，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他却浑然不觉。林砚注意到他湿透的肩膀，
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往他身边靠了靠：“谢衍大佬，伞往你那边挪挪，你都湿了。”“没事。
”谢衍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你别淋到就行。”林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脸颊更烫了。他偷偷瞥了一眼谢衍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贴在额角，
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多了几分烟火气，竟然格外好看。童童飘在两人身边，
好奇地看着他们：“哥哥，你们是好朋友吗？”林砚愣了一下，刚想解释，
谢衍却先开口了：“算是。”简单两个字，让林砚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只兔子，
砰砰直跳。他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按照罗盘的指引，
他们很快来到一片老城区，这里果然有不少大槐树，红色的信箱也随处可见。
童童看着熟悉的环境，眼睛亮了起来，飘到一棵大槐树下，
指着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就是这里！我家就在三楼！”谢衍抬头看了一眼居民楼，
眉头皱了一下：“这里阴气很重，你家里可能有问题。”话音刚落，
三楼的窗户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出来，凄厉又绝望。
童童吓得缩了缩脖子：“是妈妈的声音！妈妈出事了！”谢衍立刻拉起林砚的手，
快步往居民楼跑：“快走！”林砚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只剩下手心传来的温度和飞快的心跳。他能清晰感受到谢衍手掌的纹路，
还有他用力时紧绷的肌肉，一股安全感涌上心头，连害怕都忘了。三楼的房门虚掩着，
里面一片狼藉，家具被推倒在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
身边站着一个面色狰狞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住手！”谢衍大喝一声，
冲了进去。男人被突然闯入的两人吓了一跳，看到谢衍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谢衍挡在女人身前，语气冰冷：“你想干什么？”“关你屁事！”男人醉醺醺地说，
“这是我的家事！”“家事也不能动手打人！”谢衍上前一步，气场强大，
吓得男人不敢动弹。林砚连忙扶起地上的女人，安慰道：“阿姨，你没事吧？”女人抬起头，
看到林砚身边飘着的童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童童？是你吗？”童童飘到女人面前，
哭着说：“妈妈，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女人伸出手，想抱住童童，却扑了个空，
眼泪掉得更凶了：“童童，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保护好你……”林砚这才明白，
童童早就已经不在了。三个月前，童童在放学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倒，当场去世，
他的妈妈受不了打击，精神一直不太稳定，她的丈夫不仅不体谅，还经常酒后家暴她。
童童放心不下妈妈，一直徘徊在附近，想找机会保护她。谢衍看着眼前的一幕，
眼神冷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默念咒语，符纸瞬间飞了出去，
贴在男人的额头上。男人浑身一颤，眼神变得迷茫，随后倒在地上睡着了。“这是安神符，
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夜。”谢衍解释道，“明天他醒了，会想起自己做的事，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女人连忙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衍摇了摇头，又看向童童：“你妈妈现在安全了，你也该放心了。我送你去轮回吧，
来世你会遇到更好的家人。”童童看着妈妈，点了点头，又看向林砚和谢衍：“谢谢哥哥们。
我以后不能帮你们挡鬼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对着两人鞠了一躬，
又对着妈妈挥了挥手，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空气里。女人看着童童消失的方向，
眼泪掉了下来，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童童，一路走好，妈妈会好好活下去的。
”处理完这一切，谢衍和林砚离开了居民楼。雨已经停了，夜空格外清澈，
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