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下卖身契,娶了金主——一个大我十岁的女总裁。新婚夜,她指着客房说:“你住那里,
规矩就一条,不能越界。”为了公司,我成了有名无实的“赘婿”,
日夜忍受着近在咫尺的煎熬。白天我是她恭顺的丈夫,
夜晚她却允许陌生男人自由出入她的卧室。那天,她当着所有员工的面,温柔地挽着我的手,
宣布:“我怀孕了。”我彻底懵了,孩子是谁的?01“顾总,账上……已经没钱了。
”财务总监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像一根冰冷的钢针,
精准地刺入我紧绷的神经。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灯火,每一盏都像在嘲笑我的穷途末路。“知道了。”我挂断电话,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颓然坐进冰冷的皮质座椅里。显示器上,
密密麻麻的红色赤字,是我的创业公司“风启科技”的死亡判决书。现金流,彻底断了。
整整三个月,我跑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投资机构,磨破了嘴皮,喝了无数杯或冷或热的咖啡,
得到的回复却惊人的一致:项目很好,但市场不景气,我们需要再观望。观望?
等他们观望结束,我的公司,我带着团队耗费三年心血打造的孩子,早就尸骨无存了。
手机在桌面上疯狂震动,是合伙人陈浩打来的。我没有接。我无法告诉他,我们……失败了。
就在我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而公式化的女声:“是顾霆先生吗?我是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
我们林总想和您谈一笔投资。”林氏集团?林晚清?那个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微弱的希望在死灰般的内心重新燃起。但下一秒,
我就被巨大的疑惑淹没。风启科技这样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小公司,
怎么可能入得了商业女皇林晚清的法眼?约定的地点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
我见到了林晚清。她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具压迫感,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的脖颈修长白皙。她已经三十八岁,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不可见的细纹,为她增添了成熟的风韵和洞悉一切的锐利。
她坐在我对面,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投资意向书,
林氏可以全资收购风启,并且保留你和你的核心团队。”我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颤抖着手翻开文件,上面的数字让我心跳加速。她给出的估值,远超我的预期。“林总,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林晚清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需要一个丈夫。”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彻底懵了。“顾先生,你28岁,名校MBA,有能力,有野心,长得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的公司现在需要钱,而我,有钱。”她顿了顿,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淡淡的、冷冽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腔。“和我结婚,风启科技就能活下去。你的团队,
你的梦想,都可以继续。”“这是一场交易,顾先生。你给我一个已婚的身份,
我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我死死地盯着她,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只有冷静到残酷的算计。这哪里是投资,这分明是一份卖身契。我的拳头在桌下攥得发白,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她的话语碾得粉碎。我,一个大男人,
一个创业公司的CEO,要靠出卖婚姻来拯救我的事业。何其荒唐!何其屈辱!
可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团队成员们那一张张充满信任和期待的脸,
是陈浩为了一个技术难题熬得通红的双眼,
是我们一起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吃着泡面、畅想未来的日日夜夜……那是我们的心血,
是我们的命。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挣扎和不甘都被压进了眼底深处。“好。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我签。”婚礼办得异常草率,没有亲友,没有祝福,
只有几个律师和公证人员。像一场冰冷的商业签约仪式。直到我拿着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
站在林晚-清那栋可以俯瞰整个江景的顶层复式豪宅里,依然觉得像一场荒诞的梦。这里,
就是我未来要生活的“牢笼”。晚上,我洗完澡,换上一身新买的睡衣,
怀着一种复杂到极点的心情,走向主卧室。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是法律上的夫妻。也许,
我应该试着和她沟通,至少,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属于男人的体面。主卧室的门虚掩着。
我抬手,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林晚清就站在门后,
她换上了一袭黑色的丝绸睡袍,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少了白天的凌厉,
多了一丝慵懒的魅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她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然后,她抬起手,
纤细的手指指向走廊尽头的另一扇门。“你住那。”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温度。
“规矩就一条,不能越界。”说完,她“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了主卧的门,
将我所有的幻想和最后一丝尊严,都隔绝在门外。我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屈辱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转身,
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那间为我准备的客房。每一步,都像踩在被碾碎的自尊心上。深夜,
我在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梦里,是公司倒闭,团队解散,
所有人都用失望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在烧火,
挣扎着起身想去厨房找水喝。别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客房,经过主卧室门口时,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
里面隐约传来模糊的低语声。不是林晚清一个人的声音。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就在这时,主卧的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
一道高大的男士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背对着我,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他没有发现站在阴影里的我,径直走向玄关,穿上鞋,悄无声息地打开门,离开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新婚夜。我的“妻子”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强烈的耻辱感和被背叛的愤怒,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我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直到传来一阵剧痛,才勉强没让自己失控地冲上去砸门。黑暗中,
我只听见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一声又一声,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充满了屈辱和不甘。02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价值不菲的餐桌上。
我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可我强撑着精神,穿戴整齐地坐在了林晚清的对面。
她姿态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煎蛋,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她没有看我一眼,
只是公事公办地开口:“风启的注资流程已经启动,第一笔款项今天会到账。后续的运营,
我希望每周一能看到你的详细报告。”她的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跟一个下属交代工作。丈夫?
不,在她的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需要按时提交KPI的合作对象。
我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昨晚……”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艰难地开口,
“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我想试探她,我想看她哪怕流露出丝毫的心虚或者愧疚。然而,
没有。林晚清切蛋的动作顿了顿,她抬起眼帘,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冷笑。“顾总,
”她刻意加重了“总”这个字的读音,“记住你的身份,和我们之间的协议。
”“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对你不该关心的事,抱有任何好奇心。”一句话,
就将我所有的质问和愤怒,都堵了回去。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我只是一个靠她施舍才能活下去的“赘婿”。我低下头,将涌到嘴边的屈辱和怒火,
连同盘子里的食物,一并咽了下去。白天,我回到公司,立刻被陈浩拉进了办公室。“阿霆,
你到底怎么回事?林氏集团怎么会突然给我们投资?还有……你和林晚清结婚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陈浩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连串的问题砸向我。我看着他,
这个我最亲密的兄弟,唯一能让我卸下防备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能告诉他,
我为了公司,把自己卖了吗?我能告诉他,我的新婚之夜,是如何在一墙之隔,
听着别的男人从我妻子的房间里走出来吗?我说不出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避开他的眼神,含糊地说道,“林总看好我们的技术,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商业联姻?”陈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阿霆,这不像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别想太多,这对公司是好事。钱到账了,
我们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在公司里,
我必须扮演好林晚清“丈夫”的角色。员工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探究和议论。我能感觉到,
那些风言风语像无形的针,扎在我的背上,如芒在背。“听说没,顾总是入赘林家了。
”“可不是嘛,年龄差那么多,不是图钱图的是什么?”“嘘……小声点,你看他那样子,
跟在林总身边,像个小跟班。”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试图从林晚清的私人助理,那个看起来温和恭顺的刘姐那里旁敲侧击,
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可刘姐却守口如瓶,只是滴水不漏地微笑着说:“林总的私事,
我们做下属的,不好过问。”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更像是一把利刃,
刺痛着我敏感的自尊。我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
一举一动都在林晚清的掌控之中,连找个倾诉的出口都找不到。这种感觉,让我窒息。夜晚,
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是我最煎熬的时刻。我又一次,看到了不同的身影。这一次,
那个男人比上一个更高,肩膀更宽。他闪身进入林晚清卧室的动作,同样熟练而隐秘。
这一次,他在里面停留了更长的时间。我能听到,
门缝里隐约传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低语声。我站在客房的门后,紧紧握着拳,
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豢养在笼子里的玩物,
被迫观赏着属于主人的“夜生活”,却无能为力。极度的自尊心受挫和被践踏的愤怒,
让我恨不得立刻砸开那扇门,或者干脆转身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但我不能。
我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那份屈辱的协议。忍。我必须忍下去。
只有把公司救活,让它重新站起来,我才有资格拿回我的尊严,才有资格去反击。
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将成为我日后反击的筹码。我闭上眼睛,
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整个人沉入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之中。
03时间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底。林氏集团的年会,
在全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作为林晚清名义上的“丈夫”,我被迫盛装出席,
陪伴在她身边。我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木偶。林晚清今晚光彩照人,一袭酒红色的高定礼服,
将她衬托得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玫瑰,高贵、冷艳,又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她挽着我的手臂,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们身上,眼神复杂。
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背后的审视、探究和不加掩饰的嘲讽。
我就像一个被放在玻璃罩里的展览品,任人参观、评头论足。这种感觉,让我如坐针毡。
终于,年会进入了最**的环节。林晚清作为总裁,要上台致辞。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找个角落躲起来。可她却紧紧地挽着我,
将我一同带上了璀璨的舞台。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台下,
是林氏集团成千上万的员工,黑压压的一片,每一双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林晚清拿起话筒,
脸上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她先是总结了集团过去一年的成绩,
展望了未来的宏伟蓝图,一番话讲得滴水不漏,引来台下阵阵掌声。我像个背景板一样,
僵硬地站在她身侧。就在我以为她的发言即将结束时,她话锋一转。“今天,
除了集团的好消息,我个人,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奇地看着她。然后,我看到她转过身,温柔地、深情地注视着我。
那是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柔情,却让我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她将另一只手,
轻轻地覆在我挽着她胳臂的手上,动作亲昵。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红唇轻启,一字一句,
清晰而又响亮地宣布:“我怀孕了。”轰——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颗炸弹瞬间引爆,
一片空白。我听不到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我只看到林晚清那张含情脉脉的笑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变得扭曲而又可怖。怀孕了?
她怀孕了?!怎么可能!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我们之间,
连最基本的肌肤之亲都没有,甚至连手,都是在今天这样的公开场合,才第一次牵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血液倒流,四肢冰冷。我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危险和复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谁的?是那个夜半时分出入她房间的男人之一吗?她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怀孕,
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是想让我当这个孩子的便宜爹?无数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交织,
最后都化为一股滔天的愤怒和极致的羞辱。我感觉到了她覆在我手背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那是一个警告。一个无声的、命令我配合她演完这场戏的警告。我猛地回过神,
对上她那双看似温柔,实则冰冷刺骨的眼睛。我在那双眼睛里,
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震惊、愤怒,还有一丝狼狈不堪。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内心疯狂咆哮的野兽。我努力地,扯动僵硬的嘴角,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我必须笑。在这一刻,我不仅要扮演一个好丈夫,
还要扮演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的丈夫。这场怀孕的宣告,像一把锋利的刀,
彻底割裂了我最后的忍耐和伪装。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查清楚,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不惜一切代价!
04年会在一片虚假的喧嚣和祝福声中结束。回到那栋冰冷的豪宅,
我第一次没有直接回客房。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林晚清脱下高跟鞋,揉着脚踝,
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有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姿态慵懒地靠在吧台边。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和她手中那杯殷红的液体,心中的怀疑更深了。一个孕妇,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喝酒吗?
“孩子是谁的?”我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冰。林晚清晃动着酒杯,
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漂亮的痕迹。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顾霆,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协议?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该问的,别问。”“角色?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冲到她面前,因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
“扮演一个戴着绿帽子的丈夫?扮演一个替别人养孩子的父亲?林晚清,
你未免也太欺人太甚!”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失控。她似乎也有些意外,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她抬眼看着我,目光平静得可怕。“既然你知道是扮演,
就该演得更像一点。今天在年会上,你的表情太僵硬了。
”我被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需要一个解释!”我低吼道。“解释?
”她放下酒杯,终于正眼看我,“你想要什么解释?想要我告诉你,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
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好,我告诉你。这个孩子,跟你,顾霆,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现在,你满意了?可以回你的房间,继续当你的傀儡丈夫了吗?”她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那张冷艳的脸,
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可怖。跟她硬碰硬,是没用的。我必须找到证据。“好。
”我退后一步,重新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既然你这么说,我希望接下来,你能配合我。
毕竟,我需要扮演一个‘关心’你和‘孩子’的丈夫。
”我特意加重了“关心”和“孩子”这两个词。林晚清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似乎在评估我这句话背后的意图。最终,她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不越界。
”这场短暂的交锋,以我的退让告终。但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我立刻联系了陈浩。
“帮我查个人,林晚-清,查她最近所有的行踪,尤其是医疗记录。越详细越好,
要绝对保密。”电话那头的陈浩沉默了几秒,才沉声问道:“阿霆,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问,帮我查就行。这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挂了电话,
我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林晚清的一举一动。我借口关心“孩子”,提出要陪她去做产检。
“工作忙,我自己去就行。”她毫不意外地拒绝了,态度坚决,甚至不给我任何斡旋的余地。
我偷偷留意她的饮食,发现她依旧喝着黑咖啡,吃着各种生冷的食物,
完全没有一个孕妇该有的忌口和反应。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怀孕初期的迹象。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那么不合常理。我开始怀疑,她所谓的“怀孕”,
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可她为什么要撒下这样一个弥天大谎?目的又是什么?
我从公司财务入手,以新晋“老板丈夫”的身份,要求审查近半年的财务报表。我发现,
林晚清在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海外项目上,有着非常诡异的大额资金流动。
那些资金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去向。这让我更加警惕。一天,我趁着林晚清外出,
找到了刘姐。我没有直接问,而是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刘姐,
晚清她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宣布怀孕之后,我感觉她反而更紧张了,
也不让我陪她去产检,我这个做丈夫的,实在是担心。
”我表现出一个焦虑而又无措的丈夫形象。刘姐正在修剪着花瓶里的百合,听到我的话,
剪刀顿了一下。她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同情,有犹豫,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先生,林总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她欲言又止,
话说得模棱两可。“原因?什么原因?”我立刻追问。刘姐摇了摇头,转开了话题:“对了,
顾先生,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林总最近,和陆景深先生接触得比较频繁。”陆景深?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我立刻想起了那个在新婚之夜,
从林晚清房间里走出的高大背影。是他吗?“陆景深是谁?”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陆景深先生是顶级投行‘远大资本’的高级合伙人,也是……林总以前的未婚夫。
”刘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前未婚夫!这个信息,让我心头巨震。难道……孩子是他的?
林晚清对他旧情难忘?“我听公司的老人说,他们以前感情很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
最近陆先生好像又在重新追求林总,每次他们见完面,林总的脸色都格外凝重。
”刘姐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根剪坏了的百合花枝,不动声色地丢进了垃圾桶。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暗示。“有些事情,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林总她……其实很不容易。”说完,她抱着花瓶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反复咀嚼着她最后那句话。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她是在暗示我,
林晚清的怀孕另有隐情?还是在暗示,林晚清和陆景深的关系,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刘姐故意提到了陆景深,又留下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意识到,
刘姐这个在林家工作多年、看似忠心耿耿的助理,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可能不是完全忠于林晚清,或者说,她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向我传递着某些关键信息。
比如,她刚刚丢进垃圾桶的那根百合花枝旁边,压着一张不起眼的便签,
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个地址和“张医生”三个字。是她故意留给我的。
一个关于“林总私人医生”的线索。我立刻将那个地址记在心里。我决定,
从这个张医生入手,查个水落石出!05深夜,我借口公司有急事,离开了那栋别墅。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联系了陈浩。“帮我查一个地址,还有这个叫张医生的底细,越快越好。
”陈浩的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后,就把资料发了过来。那是一家开在僻静街道上的私人诊所,
主治医生确实姓张。诊所的营业范围,是心理咨询和一些常规的内科检查,
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我知道,刘姐绝不会无的放矢。第二天下午,
我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乔装打扮后,来到了这家诊所。诊所里很冷清,
只有一个护士在前台打着瞌睡。我说是张医生的朋友介绍来的,想咨询一些问题。
护士把我带进了张医生的办公室。张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斯文文。看到我,他显得有些意外和警惕。我没有绕圈子,
直接表明了身份:“张医生,我是顾霆,林晚清的丈夫。”听到“林晚清”三个字,
张医生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顾……顾先生,您好。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扶了扶眼镜,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来,是想问问我太太的‘孕期情况’。
”我坐在他对面,语气平静,但眼神却死死地锁住他,“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又不肯让我陪她产检,我作为丈夫,很担心她的身体。”我的话,说得恳切而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