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极寒，零下十五度。我，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二代，被困在顶层复式里。
开局唯一的优势，是我前几天脑子一抽叫人送来的一百斤新鲜五花肉。门被敲响，
对门那个人美声甜的清纯校花苏清颜，裹着薄毯，哭得梨花带雨。「帅哥，
能……能借我一点吃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心一软，打开了门。
可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楼道转角处，一个男人壮硕的身影。
1.「先进来吧，外面冷。」我侧身让她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门锁自动落下。
我的心跳得像刚做完一百个深蹲，这**程度，比我爹带我去澳门玩俄罗斯轮盘还上头。
苏清颜局促地站在玄关，身上那件薄薄的真丝睡裙，在这种天气里约等于皇帝的新衣。
她双手抱着胳膊，皮肤冻得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眼神却不住地往我餐厅的方向瞟。那里，
为了防止断电后腐烂，我把一百斤五花肉全都挂在了窗边的栏杆上，天然的冷库，
一排排白花花的，看着就那么喜庆，那么有安全感。「你……你囤了好多肉啊。」
她声音都在发颤，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我笑了笑，
从鞋柜上拿起一包还没拆封的薯片递给她。「先垫垫肚子吧，这玩意儿热量高。」
这包进口薯片是我最后的倔强，松露味的，平时我蹦迪都嫌它掉价。苏清颜看着薯片，
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像在说「我裤子都脱一半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她没接，反而朝我走近一步，身上的冷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钻进我的鼻子。这味道，
比我收藏的任何一款绝版香水都好闻。「小哥哥，」她咬着嘴唇，声音又软又糯，
「我不是想要零食……我……我好几天没吃过热乎的东西了。」她一边说，
一边微微挺起胸膛，那曲线，像是设计师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作为一个从小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优秀青年，
我太懂这套路了。这叫抛砖引玉，也叫投石问路，核心思想就是看看我这部「车」
的发动机性能怎么样，保养得好不好。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什么，
比如问问她驾龄几年了，会不会开手动挡。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不小心撞在了门上。苏清颜的身体瞬间绷紧，脸色刷一下白了。我看着她，
慢悠悠地拆开那包薯片，捏起一片放进嘴里，嘎嘣脆。「你朋友在外面等急了？」我问。
2.苏清颜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青紫，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是吗？」我走到猫眼前，
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哦，外面没人啊，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当然知道外面有人，
我那价值六位数的智能门锁，早就把门口的动态投影到我手机上了。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壮汉，正贴着墙，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这出戏，看来是双人主演。
我转身，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清颜。「你叫苏清颜，对吧？金融系的系花。
我见过你照片，你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叫王虎？」苏清颜的瞳孔猛地一缩。
「看来我没记错。」我继续吃着薯片，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男朋友现在就在门外，是想进来一起吃点薯片，还是……想尝尝我的肉？」
我说的是猪肉，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可能理解成了别的什么肉。「林舟……」
她终于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我饶有兴致地问，「是我想你仙人跳，还是想你图财害命？」
外面的王虎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咚咚咚」地砸门，力道之大，让门板都在震动。「开门！
苏清颜！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让那小子开门！」王虎的声音粗野而暴躁。
苏清颜被吓得一哆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林舟，求求你，你别开门！
王虎他……他会杀了你的！」哟，这剧本还有反转？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苦肉计，还是她临时跳反了？3.「他为什么要杀我？」
我明知故问，「我跟他无冤无仇，难不成是我长得比他帅？」这是事实，我承认。
苏清颜使劲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是你的肉！他知道你囤了肉！他已经疯了，
他为了吃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砸门声更响了，伴随着王虎的怒骂：「臭**！你敢耍我！
等我进去第一个就弄死你！还有你那小白脸姘头！」这话骂得可真难听。我掏了掏耳朵，
觉得这王虎的素质配不上我们这高档小区的房价。苏清颜彻底崩溃了，
她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报警！快报警！」我轻易地躲开，举着手机晃了晃。「没信号，
通讯基站早就冻坏了。物业的紧急线路也打不通。」绝望，瞬间笼罩了她。她瘫软在地，
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我看着她这副样子，
心里那点恶作u剧的心思也淡了。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被王虎那种糙汉弄死了，
实在有点可惜。资源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零下十五度，只是个开始。「你怕他？」我问。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如果我帮你解决他，」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拿什么来换？」苏清颜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她环顾四周，这间空旷的复式公寓里，除了我和那些猪肉，
一无所有。她自己，更是身无长物。她的脸颊泛起一丝屈辱的红晕，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只要你能救我……」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我就是你的人。」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可我摇了摇头。「不，」我看着她，笑了，
「我要他。」4.苏清颜的表情凝固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要王虎。活的。」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迷茫，最后变成了一种看神经病似的惊恐。「你疯了？他要杀了你！」
「我知道。」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薯片屑，「但现在，我对他更感兴趣。」
门外的撞击声停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更令人不安的、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他在撬锁。
我家的锁是德国进口的，据说能防住专业人士半小时以上的暴力开锁。但现在不是和平年代，
王虎的耐心显然没那么好。「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清颜快急哭了，
她完全无法理解我的思路。我没回答她，而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窗外，整个城市像一座巨大的冰雕，毫无生气。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因为我爸总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苏-清颜不解地看着我。「所以，」我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一直很想养条狗。一条足够凶，足够壮，足够听话的狗。」苏清颜顺着我的目光，
看到了门的方向，又看了看我。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比外面的冰雪还要白。
「你……你想让他……」「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咔嚓」一声，
门锁的核心传来一声脆响。它被撬开了。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
王虎那张因为愤怒和饥饿而扭曲的脸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根撬棍，
眼睛因为看到满屋的猪肉而瞬间变得血红。「总算进来了。」我微笑着，
仿佛在迎接一位久违的朋友。王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落在我身后的苏清颜身上，最后，
死死地钉在了那些挂着的五花肉上。「小子，算你识相。」他狞笑着，一步步走进来，
「现在，带着你的女人，从这里滚出去。这些肉，归我了。」苏清颜吓得躲在我身后，
瑟瑟发抖。我却摇了摇头。「肉不能给你。」王虎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想死？」「不，」
我指了指苏清颜，「她，和这些肉，你只能选一样带走。」
5.王虎的表情像是便秘了三天三夜，精彩至极。他看看苏清颜，
又看看那些在寒风中微微晃荡的猪肉，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耍我？」他举起了手里的撬棍。「你也可以两样都不要，」我补充道，
「然后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二十八楼，不用担心摔不死，落地前就会冻成冰棍。」
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但王虎的表情告诉我，他信了。
因为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看猎物般的兴奋。
苏清颜在我身后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了。她大概觉得我疯了，
竟然敢这么跟一个暴徒讨价还价。王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在权衡。女人，
在末世里是消耗品，是累赘。但肉，是能量，是生命。这个选择题，
对于一个饿疯了的野兽来说，并不难。「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女人留下，
肉我带走！」说着，他扔下撬棍，迫不及待地朝那些猪肉扑了过去，
仿佛饿了十天的狼看到了羊。苏清颜的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虎的背影。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连一块猪肉都不如。
我看着她那张混合着屈辱、悲愤和绝望的脸，觉得有点好笑。
就在王虎的手即将碰到第一块猪肉的时候。我按下了口袋里的一个遥控器。「滋啦——」
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响起。挂着猪肉的金属栏杆，瞬间迸发出耀眼的蓝色电弧。
王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猛地弹开，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头发根根倒竖，
嘴里冒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和臭氧混合的奇特味道。我改装了那根栏杆，
接上了工业用电容，瞬间电压能达到三千伏。足够电晕一头牛。或者，一头叫王虎的野兽。
苏清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小嘴张成了「O」型，半天都合不拢。我走过去，
踢了踢还在地上轻微抽搐的王虎，确认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我转过身，
对苏清颜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说，「关于你，
和我的新宠物。」6.苏清颜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接受眼前发生的事。
她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王虎，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你……你什么时候……」「哦，你说这个啊。」我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我爸是做安防工程的，我从小耳濡目染。这点小东西，对我来说就像搭乐高积木一样简单。
」我说谎了。这玩意儿是我花重金请人秘密安装的，
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安防技术用在这上面，非得打断我的腿。但现在，吹牛不上税。
我从储物间里拖出早就准备好的尼龙扎带，把王虎的双手双脚都捆了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看着自己的杰作。「好了，
现在来谈谈你的问题。」我把目光转向苏清颜。她一个激灵，立刻站得笔直，
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林舟，谢谢你救了我。」她声音都在抖，
「以后……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我这人不喜欢麻烦。
所以，在我这里，只有一条规矩。」「什么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
苏清颜用力点头，像小鸡啄米。「那么，第一个任务，」我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王虎，
「把他弄醒。温柔点，别弄死了，我还有用。」苏清颜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让她去碰这个刚才还想弄死她的男人，心理上显然有点难以接受。但她只犹豫了一秒钟，
就咬着牙，走到厨房接了一盆冷水。哗啦——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王虎一个鲤鱼打挺……失败了，他被捆着呢。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水，悠悠转醒。
当他看清自己的处境，以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我和苏清颜时，
他那双牛眼瞬间又红了。「**……」他刚骂出三个字，我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把他剩下的话都踩了回去。「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脚下用力碾了碾，「现在，
你是阶下囚。而我，是你的主人。」王虎呜咽着，拼命挣扎，但被扎带捆住的他，
就像案板上的鱼，毫无意义。我抬起脚，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给你两个选择。一，
做我的狗，我给你肉吃。二，我现在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让你和这个冰冷的世界融为一体。
」我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选哪个？」7.王虎的眼神从愤怒，到不甘，
再到屈服，最后，只剩下恐惧。在生存面前，尊严一文不值。「我……我选一。」
他声音嘶哑，像是漏风的bellows。「很好。」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苏清颜，给他松绑。」苏清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王虎活动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腕，
站了起来。他比我高一个头，也壮硕得多，站在那里像一座铁塔。但他看我的眼神，
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只剩下畏惧。「从今天起，你负责我这里的安保工作。」
我指了指门口，「你就睡在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你第一个上。」王虎沉默地点了点头。
「至于吃的……」我走到窗边，扯下一条五花肉，大概有两斤重，扔到他脚下。
「这是你今天的份。生的，自己想办法。」王虎看着地上的肉，眼睛都直了。他捡起肉，
竟然真的就那么撕咬起来，满嘴是油，吃相难看至极。苏-清颜别过头，不忍再看。
我却看得很满意。野兽，就该有野兽的样子。「你。」我转向苏清颜。她立刻紧张起来。
「你去把地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去做饭。我会分你一份。」苏清颜如蒙大赦，连忙点头，
找来拖把和抹布，开始忙活起来。一个临时的、畸形的权力结构就这么建立起来了。我，
是这里的王。苏清颜，是负责后勤的女仆。王虎，是守门的恶犬。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发号施令的感觉。晚上，我让苏清颜用电磁炉煮了一小锅肉汤。
为了节约用电，我们只煮了十分钟，肉还是半生的，但那股久违的肉香，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我喝着汤，苏清颜小口地吃着肉，而王虎，则蹲在门口，啃着他的生肉，
时不时警惕地看我们一眼。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鬼哭狼嚎。温度，在持续下降。
我看着窗户上凝结的厚厚冰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王虎立刻站了起来，跑到门口，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回事？」我问。「有人……在抢东西。」王虎声音低沉，「是住在26楼的赵哥他们。
」赵哥，我有点印象，一个喜欢在业主群里炫耀自己肌肉的健身教练。「他们有多少人？」
「四个。」「去，」我放下汤碗，擦了擦嘴，「把他们的东西抢过来。记住，我只要物资，
人，随你处置。」王虎的眼睛亮了，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看了一眼苏清颜，又看了一眼我，
然后拿起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撬棍，打开门，走了出去。苏清颜担忧地看着我。「林舟，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危险？」我笑了，「这才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8.王虎就像一头被放出笼子的猛兽，带着撬棍冲了出去。
楼道里很快传来了打斗声、惨叫声和求饶声。苏清颜吓得脸色发白，紧紧地靠着我，
仿佛我是她唯一的依靠。我倒是很平静，继续喝着我的肉汤。这汤虽然半生不熟，
但热量是实打实的。在这该死的末世，比什么都重要。大约十分钟后，王虎回来了。
他身上沾了血，但看起来毫发无伤。他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