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粉色玛莎拉蒂的诅咒“老公！快看！柳飘飘刚发的朋友圈！
她老公送了她一辆粉色玛莎拉蒂！Levante！还是**版！”林薇举着手机，
像举着一枚刚刚引爆的炸弹，直接冲到我面前，屏幕几乎要怼到我脸上。那抹刺眼的粉红，
在展厅灯光下熠熠生辉，配文是：“某人说粉色配我，勉强收下啦~（害羞）”，
后面跟着一连串的爱心和炫耀的表情。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又是柳飘飘，林薇那个嫁了个富二代的闺蜜。她的朋友圈，
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物价指数和幸福感的反向晴雨表。“哦，看到了，挺……挺漂亮的。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试图聚焦在眼前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球赛。
但那一抹粉红，已经像鬼影一样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只是漂亮？
”林薇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陈默！你搞清楚重点没有？
是玛莎拉蒂！柳飘飘她老公随手就送了！你再看看我们？结婚三年了，我还在开那辆破大众！
每次聚会，她们的车钥匙往桌上一放，不是宝马就是奔驰，最次也是个奥迪！我呢？
我都不好意思把钥匙拿出来！”她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眼圈竟然开始泛红，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上次聚餐，我听见张萌悄悄问柳飘飘，说我是不是经济困难，
不然怎么还开那种车……陈默，我脸都没地方搁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又是这一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从包包、化妆品、到出国旅游的地点，
再到现在的车子。每一次柳飘飘或者她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有了新的“斩获”，
都会在我家掀起一场风暴。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薇薇，我们没必要跟别人比。
我们的日子自己过得舒服就行。那辆大众虽然旧了点，但没毛病，代步完全没问题。而且，
我们刚攒了点钱，不是计划明年换套大点的房子吗？车子只是消耗品……”“房子房子！
你就知道房子！”林薇猛地打断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房子是升值了，可谁看得见？
我每天开着破车出去，别人看到的就是我林薇过得不如人！柳飘飘坐她新车的副驾上**，
背景是我们市最贵的楼盘！她那是拍车吗？她是拍给我看的！”她蹲下身，抱住我的胳膊，
语气从刚才的愤怒指责变成了哀怨的哭求：“老公，我知道你压力大，我知道我们不容易。
可是，我们就换一辆好不好？不用玛莎拉蒂，那个太贵了……我们就换一辆宝马X3，
或者奔驰GLC，入门版的就行，首付不了多少的。求求你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下次聚会，我不想再被她们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了……”她仰起脸，
泪眼婆娑，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美丽脸庞，
此刻写满了被虚荣心折磨的痛苦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我心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我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委屈。或许，她说得对，一辆好点的车，
确实能让她在朋友圈里挺直腰杆，能让她开心起来。我叹了口气，
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妆都花了。买车……不是小事，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我们的存款……”“存款不够我们可以贷款啊！”林薇见我松口，眼睛瞬间亮了，立刻说道，
“我问过了，宝马金融利息不高，或者……或者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老公，
你最有本事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她眼神里的热切，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贷款？
我们还有房贷要还，每个月的开销已经紧巴巴了。但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
那句“我们负担不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身边是熟睡的林薇，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笑意。而我，瞪着天花板，
脑子里全是车贷计算器跳动的数字和柳飘飘朋友圈那抹刺眼的粉红。我点开手机，
鬼使神差地搜索了“宝马X3首付”。屏幕上跳出的数字让我心头一紧。接着，
一些网贷平台的广告像幽灵一样弹了出来——“低息贷款，极速到账”、“凭身份证，
最高可贷50万”。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犹豫地滑动着。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勾勒出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的轮廓。而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正站在悬崖边缘，
身后是妻子期待的推力，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知道，这一步迈出去，
可能就回不了头了。但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只要她开心，所有的代价，我都能承受。
我错了。大错特错。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个被粉色玛莎拉蒂照亮的夜晚，
发出了致命的第一声咯吱作响。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甜蜜的毒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薇像换了个人。对我体贴入微，早餐变着花样做，
晚上回家也不再抱着手机刷朋友圈，而是主动陪我聊天，甚至破天荒地帮我**肩膀。
家的氛围，久违地变得温馨起来。但这份温馨，总让我觉得像走在薄冰上，
下面就是刺骨的寒水。我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即将买车”的承诺上。
我们最终还是去了宝马4S店。销售顾问是个年轻精干的小伙子，
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底细——或者说，看穿了林薇的渴望。他极其热情，
一口一个“林姐”、“陈哥”，把一辆白色宝马X3夸得天花乱坠。“林姐，您气质这么好，
开这车真是太配了！这流线型设计，这天使眼大灯，开出去绝对是焦点！您看这内饰，
真皮座椅，哈曼卡顿音响……生活嘛，就是要享受品质！”林薇坐在驾驶座上，
爱不释手地摸着方向盘上的蓝天白云标，眼睛里闪烁着我许久未见的光彩。
她不停地调整座椅，摆弄中控大屏，让销售给她连上蓝牙，播放她最喜欢的音乐。“老公，
你听这音效！太棒了！”她兴奋地对我喊，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看着她开心的样子，
我内心那点犹豫和不安被强行压了下去。也许，值了。“陈哥，现在购车优惠力度很大，
首付30%，加上保险购置税，大概十五万左右，剩下的办理分期，三年期月供大概一万二，
五年期的话月供八千多，压力会小很多。”销售拿出计算器，熟练地敲出一串数字。
十五万首付。我们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出头，那是我们省吃俭用准备换房子的钱。
月供八千，加上我们每月六千的房贷，还有日常开销……我的工资税后两万五，
这意味着每个月将所剩无几，甚至可能入不敷出。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林薇察觉到了我的迟疑，立刻从车上下来，挽住我的胳膊，小声说：“老公，
我们就选五年期的嘛，月供八千，我们紧一紧，能熬过去的。你看这车多好，我太喜欢了。
”销售也趁热打铁：“是啊陈哥，车是提升生活品质的。而且宝马保值率相对较高，
开几年不喜欢了卖掉也亏不了多少。现在年轻人谁不贷款买车买房啊，提前享受嘛！
”“提前享受”……这四个字像有魔力一样。林薇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我想起她因为破车被闺蜜嘲笑的委屈，想起她这一个星期来的温柔体贴。最终，
感性战胜了理性。我咬了咬牙，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数字带来的沉重咬碎。“行，
那就定了吧。办五年的分期。”“太好了！老公我爱你！”林薇欢呼一声，
当着销售的面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光芒。那一刻，
她的笑容是真实的，快乐的。而我，也被这种虚假的繁荣所感染，暂时忘记了潜在的危机。
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可悲的成就感——看，我也有能力让老婆开上宝马。签合同，
交定金，办贷款手续……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安。宝马金融的审批很快，
但给出的额度比预期略低一点，需要补两万多的首付缺口。就这两万多，
成了压垮骆驼的第一根稻草。我不想动剩下的那点存款，那是我最后的安全感。鬼使神差地，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网贷广告。“没事，这点缺口我来想办法，
我……我找朋友周转一下。”我对林薇说。她完全沉浸在即将提车的喜悦中，
不疑有他：“嗯！老公最棒了！”当晚，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像做贼一样，
下载了一个知名的网贷APP。
注册、身份认证、人脸识别……整个过程简单快捷得令人心惊。不到半小时，
三万块的额度就批了下来。看着手机上“借款成功”的提示，以及银行卡里瞬间多出的数字，
我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一种虚脱感。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容易得像甜蜜的毒药。
我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等下个月项目奖金发了，就立刻还上。提车那天，林薇精心打扮，
穿上了她最贵的一条裙子。在4S店门口，她拿着新车钥匙，摆出各种姿势让我给她拍照，
然后精心挑选角度，发了一条朋友圈：“往后余生，风雨同路。
谢谢老公的礼物（爱心）”（配图是九宫格，中心是她站在白色宝马前，笑靥如花。）很快，
点赞和评论蜂拥而至。“哇！薇薇换宝马了！恭喜！”“姐夫真给力！”“白色真好看，
显气质！”柳飘飘也评论了：“不错嘛，终于换车了（偷笑）”林薇一条条地回复，
语气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她特意在柳飘飘的评论下回复：“比不上你的玛莎拉蒂啦，
代步工具而已（可爱）”我看着她在阳光下明媚的笑脸，
看着那辆崭新的、象征着“品质生活”的宝马，内心五味杂陈。这辆车，像一剂强心针，
暂时维系住了她脆弱的自尊，也把我们这个家，推向了一条充满荆棘的不归路。短暂的甜蜜，
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平静。那笔看似微不足道的网贷，就像第一块被抽走的基石，
悄无声息地动摇着我们婚姻的地基。而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是饮鸩止渴，
却不知毒性早已开始蔓延。第三章：裂痕初现新车带来的新鲜感和满足感，
持续了大概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林薇确实开心了许多。她主动参加闺蜜聚会的频率高了，
每次回来都容光焕发，兴致勃勃地跟我分享聚会细节，
重点自然是姐妹们对她新车的羡慕和夸奖。“她们都说我眼光好，白色特别衬我！
”“张萌还说，下次换车也要考虑宝马呢！”“柳飘飘今天居然没开车，坐我的车去的，
她说坐着还挺舒服的。”我听着，勉强挤出笑容附和，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因为，
第一个还款日要到了。宝马金融的月供八千三，房贷六千，
再加上日常开销、物业水电、人情往来……我工资到账两万五，几乎瞬间就见底了。
更让我焦虑的是，那笔三万块的网贷，第一期还款通知也发到了手机上，本金加利息，
将近四千块。这意味着，这个月我有将近一万三千块的固定支出，还不算其他弹性开销。
工资到账那天，我看着银行卡余额像退潮一样迅速缩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我。
以前虽然也不宽裕，但至少有些许结余，能让我有点安全感。现在，
账户里只剩下寥寥几千块，要撑到下个月发薪日。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司这个季度的项目奖金因为客户方的原因，要延迟发放。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我原本指望用奖金来填补网贷的窟窿。晚上回到家，
林薇正兴致勃勃地刷着购物网站。“老公，你快来看，这款春装裙子好看吗？
李太太今天穿了一件类似的，特别显气质。才两千多，我想买一件，
下周末她们约了去喝下午茶，正好可以穿。”她指着屏幕上一条设计繁复的连衣裙，
眼神亮晶晶的。两千多……我的心猛地一沉。现在这两千多，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和：“薇薇，最近……家里开销有点大，车子每个月要还贷，
你的包包衣服是不是可以稍微克制一下？这条裙子，也不是非买不可吧？
”林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放下手机，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失望：“陈默，
你什么意思？我刚换了车，穿件好点的衣服怎么了？难道我开着宝马，
还穿得跟地摊货一样去聚会吗？那才叫丢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我们现在经济压力……”“压力压力！你就知道说压力！”林薇的声音又尖利起来，
“当初买车是你同意的！现在车买了，我连买条裙子的自由都没有了？
合着这车是买来当摆设的？是为了让我继续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吗？”“薇薇，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的收入是固定的，买车增加了支出，
自然要在别的地方节省一点……”“节省？从哪儿节省？从我的穿着上节省？那你呢？
你怎么不把你抽烟的钱省下来？你怎么不把你那些破游戏充值的钱省下来？
”她开始口不择言。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平时抽烟不多，游戏也只是偶尔小额充值，
加起来远不及她一个包包的零头。这种胡搅蛮缠的逻辑让我感到窒息。“林薇！
你能不能现实一点！我们欠着银行几十万的车贷！还有房贷！下个月的钱都不知道在哪里！
你还有心思攀比穿什么裙子？”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吼叫。林薇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脾气。她眼圈一红，泪水涌了上来，但这次不是委屈，
而是愤怒：“陈默！你凶我？你为了钱凶我？我算是看透你了！没钱你就直说！
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何必打肿脸充胖子给我买车！”她的话像一把尖刀，
狠狠刺中了我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打肿脸充胖子……是啊，我何尝不是？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把自己逼到了这般田地。“对！我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豁出去了，
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我没钱！我工资就那么多！为了给你买这辆破车，
我连网贷都借了！现在还款日到了，我连利息都快还不上了！你满意了吗？”话音落下，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林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震惊和一丝……恐慌？“网……网贷？你借了网贷？”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疯了？那种东西利息多高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敢去碰那种东西！”“我不碰怎么办？
首付不够！难道让你在4S店丢人吗？”我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地上。说出这个秘密，
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林薇沉默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
才喃喃地说：“那……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巨大的债务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让我喘不过气。而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妻子，
在得知真相的第一反应，不是共渡难关，而是指责和恐慌。那一晚，我们背对背而眠，
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新车带来的短暂甜蜜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现实和相互的怨怼。裂痕，已经清晰可见。而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更大的风暴，正在积蓄力量。第四章：深渊边缘自从那次争吵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们陷入了冷战，交流仅限于必要的生活琐事。林薇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外出聚会，
但刷手机的时间更长了，眼神里时常带着一种游离和焦虑。我知道，她也在害怕。
我动用了所有的信用卡套现，拆东墙补西墙，勉强还上了第一期的网贷和车贷。但我知道，
这只是饮鸩止渴。雪球已经开始滚动，而且越滚越大。就在这时，林薇的生日快到了。
若是以前，我会精心准备礼物和浪漫的晚餐。但今年，我心力交瘁，甚至连提都不想提。
债务的压力已经榨干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浪漫细胞。生日前一天晚上，林薇接了个电话，
是柳飘飘打来的。挂了电话，她的脸色阴晴不定。“飘飘说，明天我生日，
她们几个姐妹要给我办个派对，在‘云顶’餐厅。”她低声说，语气复杂，
听不出是喜悦还是担忧。“云顶”是本市有名的奢华餐厅，人均消费至少四位数。
我的心又是一沉。去那种地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以柳飘飘的性子，
这场派对恐怕又是一场变相的炫耀。“你……想去吗？”我问。林薇抬起头，
眼神挣扎了一下，随即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倔强取代：“去！为什么不去？
她们好心给我过生日，我难道还能拒绝？再说，我今年开了宝马，
难道还配不上去‘云顶’吃顿饭吗？”她的话里带着刺，既是在说我，也是在给她自己打气。
我明白，她骨子里的攀比心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的恐惧压制了。而这次生日派对，
无疑是一个导火索。生日那天，林薇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上了新买的那条裙子（她最终还是用她自己的信用卡买了），
开着她心爱的宝马去了“云顶”。我以公司加班为由没有去。
我实在没有心情去面对那种虚伪的社交场面，更害怕看到账单时的心惊肉跳。晚上十点多，
林薇回来了。没有预想中的醉意，反而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她没说话，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然后瘫坐在一旁，双手捂住了脸。
我拿起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柳飘飘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祝亲爱的薇薇生日快乐！永远十八岁！送上小小生日礼物，
希望你喜欢~（蛋糕）（蛋糕）”配图是九宫格：精致的餐厅环境，一群女人的合影，
中间是林薇，强颜欢笑；还有堆成小山的昂贵礼物。而最中间的一张特写，
是一个橙色的爱马仕手提袋，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礼盒，
里面是一把车钥匙——保时捷的盾形标志清晰可见。文案特意@了林薇。
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天哪！爱马仕！保时捷！飘飘你也太壕了吧！
”“这是送给薇薇的生日礼物？难以置信！”“薇薇太幸福了！这是什么神仙闺蜜！
”柳飘飘统一回复：“哎呀，没什么啦，刚好我家那位最近项目赚了点小钱，
想着薇薇新车都买了，就差个配得上的包和一辆更好的车代步嘛（调皮）”我拿着手机，
手指冰凉。保时捷车钥匙？这绝对不可能是送给林薇的生日礼物，这太夸张了。
这分明是柳飘飘故意的炫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彻底碾压林薇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她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干涩地问。
林薇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神里充满了屈辱、愤怒和一种彻底的绝望：“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羞辱我！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炫耀她老公又签了个大单，赚了几百万。
然后拿出那个爱马仕，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当时还挺感动，虽然知道她是在炫耀，
但毕竟是个爱马仕……结果呢？切蛋糕的时候，她突然拿出那个保时捷的车钥匙，说‘薇薇，
宝马开着还行吧？要不换这个试试？我车库里的闲置车，送你开着玩呗？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所有人都看着她，然后又看着我，
那种眼神……同情、好奇、还有看笑话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给我过生日！她就是要把我踩在脚下！用我的生日派对，
来衬托她有多高高在上！”她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都是你！都是你没用！
如果你有本事，如果你像她老公一样有钱，我会被她这样羞辱吗？
我至于为了一辆宝马就沾沾自喜，结果被人当众打脸吗？陈默！我恨你！我恨你！
”她像个疯子一样，把沙发上的靠垫、茶几上的杂志胡乱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感到一阵彻底的陌生和心寒。到了这个时候，
她首先想到的，依然是把责任推给我，依然是在比较谁的老公更有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