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潭把我恶狠狠地堵在墙角：「清清，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我说不出话。
因为沈潭口中的那个“他”，是我继哥，是我不能违背的存在。我眼尖看到面前熟悉的人影，
在盯着我和沈潭。是面色不虞的林修竹。我只能苦涩地开口：「对，我很喜欢他，非常喜欢。
」1「去了林家，要谨言慎行，本来你就是个拖油瓶，要是惹祸，我就把你丢你爸那去！」
看，我的妈妈就是这样。当初父母离婚，妈妈拿到了我的抚养权。也并不是她多爱我。
爸爸是个赌鬼，跟着他根本没有活路。她还算没那么自私的妈妈。
到了林家我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林父对我还算和蔼，但他儿子，我的继哥却不是个善茬。
林修竹是个笑面虎，当着他爸和我妈的面对我很好。新学校的开学第一天，
林父嘱托他带我一程，可他自己打车走了，留下我身无分文，不辨方向。
我一路问着路人去往学校，绕了点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成了全班唯一一个迟到的学生。
高中三年，我都在林修竹的压迫下度过。看起来我是他的舔狗，小跟班，还给他挡桃花。
看起来林修竹是校园男神，长相清俊，很多人追，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只有我知道他有多邪恶。2在我来月经的那天，他看见了我留在椅子上的血迹。他说真脏啊。
我肚子痛，恳求他让我歇一会，晚一点帮他背书包回家。他的书包好沉。每一天，
他几乎都把所有的书带回家。重达好几公斤的书包，我一直背着上下学。
林修竹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妹妹，我要先去网吧，要是我回家没有看到我的书包……」
「我知道了，会准时送回去的……」要是没有及时送回去，我的校服就会不翼而飞。
学校每天都会检查校服，我不想再经历在全校面前被通报批评的时刻了。那一瞬，
全校的目光都向我投来，我的脸**辣的。不过，这种时刻，
好像每次都有一个人陪我一起倒霉。背上是着沉沉的书包，手里还拎着自己的作业。
以往都还好，就是背酸点。但是今天尤其痛经得厉害，我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
尤其是今天还没怎么吃饭。天旋地转。我支撑不住，在路边倒去。
但模糊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睁开眼，一片洁白。我已经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校医是个温柔的姐姐，给我挂了水。「生理期要好好补充营养噢，不要过度劳累。」
然后又交代我：「不要在心里放这么多事，一看你就心理负担很重，
学习上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过身体重要。」我谢过她，想付钱，但想起来我没钱。
正在我窘迫之际，温柔姐姐说：「不用了，有个男生替你交过了。」我一愣。在这个学校，
因为我总是贴着林修竹，所以人际关系奇差。没有女生待见我，男生也总是嘲笑我舔狗，
倒贴狂。会是谁呢？校医姐姐说是个经常来医务室的男孩子，一看就以往没少打架的那种。
看到医务室的钟表滴滴转着。刚刚恢复体力的我来不及深思是到底谁帮了我，赶紧拔下针头。
「哎，小姑娘你干嘛，水还没挂完！」「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已经迟了，
回到家我果然看见林修竹阴沉的脸色。「我等了你半个小时。」
我只能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晕倒了……」林修竹却不依不饶。「谎话精，
我看你现在精神得很。」「那今天的作业，你帮我写吧。」
林修竹这是第一次让我帮他写作业，我也吃了一惊。他是实验班的，
里面的有些题目我根本不会。他总是这样，为难我，欺凌我。「你的作业，我不会写……」
林修竹皱着眉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来我们林家吃闲饭？」我内心深受折辱，
只能应下。「我……我尽力。」林修竹这才展颜：「这才对嘛。」
然后又恶狠狠说道：「错一题帮我买一天午饭。」深夜，林家人都睡了。
我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绞尽脑汁写林修竹的作业。我根本没有零花钱给林修竹买午饭。
妈妈不会给我，林父倒是很大方。一开始得到零花钱我是开心的，
但每次都会被林修竹搜刮走。还留下一句：「你有脸要吗？」可是林修竹的题好难，
有几题我根本不会，怎么办呢。深夜里，我焦急万分，想起一个人。阿曼应该会。
阿曼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全年级第一。不过我跟着妈妈，去了另一个市区读高中。
我蹑手蹑脚，偷偷从林修竹的房间拿走自己的手机，看到阿曼还在线。
我给她发去了消息：「阿曼，你可以教我做几道题目吗？」阿曼是一个追星女孩。
头像是她喜欢的小爱豆，有时候深夜也没有睡觉，只有全家休息了，她才有时间静静追星。
「可以呀，清清，发给我，我把步骤写好给你看。」事情完美解决，我不由有些高兴。
我按照她的思路做完了题目，但是我太累太困了，做完题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喂！」
我被林修竹惊醒。「谁让你拿回自己的手机的！」林修竹不满，想把我的手机拿走。
我看见手机还亮着屏，赶紧把手机息屏再递过去。林修竹夺过手机，
只见一个蓝色毛衣男生头像，昵称叫亲爱的，后面还有个爱心。好巧不巧，
阿曼发来了一段话：「清清，我写的思路够清楚嘛？不会可以再问我噢，爱你！」
已经是早上了，阳光和煦，从窗外投射进来，但林修竹面色阴沉。我只能道歉：「对不起，
我实在不会，只能让好朋友帮忙一下……」林修竹打断我：「亲爱的？好朋友？」
接着不屑：「你跟你妈一样，有挺多好朋友啊。」我哑口无言，知道我解释什么他也不会听。
只要有男生靠近我，林修竹就会对我冷嘲热讽：「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勾搭男生的。」
7用过早饭，我和林修竹准备一起出门。林父叫住林修竹：「我这周要去出差，
可以公费带一个人，你阿姨就陪同我去了。」然后他交代林修竹：「我们不在家，
你要照顾好妹妹，这是两千块钱，你们这周去外面的饭店买点吃的。」
说着林父给了我和林修竹一人一千。和林修竹单独待上一周，我感到恐惧，看向妈妈。
妈妈也温柔夸赞林修竹：「修竹还是很会照顾人的，不要担心啦老公。」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周可能要饿肚子了。然后妈妈责备我：「清清你也是，修竹每天都带书回来温习，你看你，
带几个薄本子，一看就对学习不上心，多跟哥哥学学，跟哥哥比，你简直浪费学费。」
林父怪她对我太苛责：「我看清清挺好挺乖的，学习固然重要，但是把孩子逼太紧也不好。」
走出了门，林修竹自然接过林父给我的一千块，然后把他死沉的书包交给我。
8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食堂里有勤工俭学项目，只要在用餐时间帮忙打饭，
就可以免费吃一顿饭，还能有10元钱。以往都是妈妈做好我和林修竹的饭，我们带就行了。
但这次我不得不和学校的贫困生一起竞争这个名额。恰好有一个打饭的阿姨这个月请假了，
空了一个名额。我有些开心，不用饿肚子了。食堂主管恶狠狠盯着我打饭的手。
「你打这么多干什么？你怎么不把一锅倒人家碗里？」我被他吓了一跳，
我感觉我打的这是正常饭量吧？「你能不能向人家学学，半勺就可以了。」
我看向旁边的同学，他面色麻木，动作流利，手抖了一下，又抖了一下。于是我也学着他，
抖了又抖。学校的同学已经习惯这个菜量，来食堂吃饭，本就没抱什么期待。
我只能等主管走了再多给一点。9「呦。」「打饭呢？」这不很明显吗？
我疑惑的望着这个男生。他长相阳光帅气，一看就和林修竹那个阴暗批不一样。
「不认识我了？」我更疑惑了，反问：「我们认识吗？」他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让人莫名心情很好。「上次你在大街上低血糖晕倒，我把你送到医务室的啊。」
「本想给你买点吃的，等我买完粥回来，医务室姐姐说你从医务室离开了……」原来是他，
我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原来是你，谢谢你啊。」面前的男孩挠挠头，
腼腆一笑：「举手之劳……」我想起来医药费没给他：「对了，医药费我还没给你……」
但是我又犯难了，我根本身无分文，没钱还他。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窘迫，
很体贴地开口：「没事，没多少钱，不着急还！」我很不好意思：「那怎么行呢？」
他思考了一会说：「这样吧，我成绩差，你每天帮我讲讲题就行。」我欣然同意了，
但是还是坚持要求等我有钱了要还给他。10我没想到会在食堂看见林修竹。据我所知，
他从来没有来食堂吃过饭。他带饭，但大多数他都不吃我妈妈煮的饭，让我倒掉，
然后去外面的饭店吃。也不让我提前倒掉，一定要我背到学校倒掉。这是他的恶趣味之一。
可今天他怎么会来食堂？我把刚松下来的口罩往上提拉。「躲谁呢？戴什么口罩？」
林修竹不高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这样打饭干净卫生些。」我回答。他说：「哦。」
然后又装作不经意问起：「刚刚那个男生是谁？」我不想告诉他其中的理由，
我都能想象他会说：「真以为自己千金大**呢，这么娇气，还晕倒，故意等人英雄救美呢，
你就跟你妈一样。」我只能说：「就是一个打饭的同学。」林修竹挑眉：「打个饭聊这么久？
」我故作冷静：「对啊，就随便聊几句，讨论菜品。」林修竹明显不信，打了饭去一旁用餐。
还不忘打击我：「看看你自己什么样？」我看了看我自己。确实，如他所说。
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个头不高，身材平平。11因为父母不在家，
林修竹通知我不用给他带书包了，他这周都要去网吧，可能不回家。我乐得自在，
那就只需要在学校帮他把作业完成，然后放到他课桌就行。
但这次不是我孤零零一个人在教室写作业了。之前在大街上救了我的男生也在。
他说他叫沈潭。沈潭这个名字好熟悉。我想起来了，
他就是每次和我一起被通报批评**校服和经常打架的男生。我每次都低着头，自惭形秽，
没有往旁边看，但是经常耳闻。原来是他，难兄难弟。不过我也对他没什么成见，
毕竟自己都烂成这样了。沈潭是10班的学生，10班是最差的班级。被称为恶霸班级，
里面牛鬼蛇神多的很，走后门的，打架斗殴的，反正什么学生都有。
但是据说都是一些富家子弟，送来名校熏陶一下，所以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沈潭好像不一样，我感觉他很温柔。12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除了阿曼，
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沈潭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三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第一个是奶奶，她让我努力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去更大的世界。以前赌鬼爸爸打我的时候，
是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了我。奶奶身体不好，可是赌鬼爸爸喝了酒，见人就打，
一个推搡中，奶奶磕到桌子上，就此没了气息。我当时颤抖着拿着电话报警。
妈妈一把夺过电话。「你老子要是坐牢了你以后结婚嫁人怎么办？」我伤心欲绝，
大喊：「我不在乎！我就要他坐牢！」妈妈给了我一巴掌。我瞬间懂了，
弱小的我还不是他们这些大人的对手。第二个是阿曼，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支持我，
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过去的人。第三个是沈潭，他救了我。我跟他说他是第三个，
沈潭似乎很高兴：「我是第三个吗？我相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心你的。」是吗？
我隐隐有些期待。沈潭让我教他写作业，10班的作业都是一些很基础的题。
写完林修竹的作业，再教沈潭，他作业和小儿科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不厌其烦给他解答。
沈潭会说：「哇，清清你好厉害啊，我一下子就懂了！」「原来是这样，你说的太好了！」
「太谢谢你了清清，这次我肯定不是倒数了！」听见沈潭夸奖我，我是高兴的，
感觉自己还有价值，又帮助了一个人。我发现沈潭思维灵活，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差生，
他的解法不拘一格，是个很聪明的人。窗外有几个好事的10班男生经过，他们吹口哨。
「哎呦喂，看看，稀奇事！潭哥撩妹！」「哇呜！」几个人痞痞的，流里流气。「天哪，
这还是那个不近女色的沈潭嘛？」「潭哥太令我敬佩了，为了追妹子，学习都学得下去，
那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对啊，怪不得最近都不参与我们的活动了。」
每次沈潭都会连打带踹把他们轰走。13就这样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这天我照常给林修竹写完作业，然后给沈潭讲题。我见到林修竹恶魔般站在我的教室门口。
他声音冷淡，叫我：「李清清，出来。」我听见他的声音，头皮一紧。
随即慌忙收拾东西走了出去。身后沈潭问我：「他是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哥哥吗？
林修竹应该不愿意让我在学校这样公开称呼他。林修竹看向沈潭：「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潭也不甘示弱：「清清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她怎么了。」
林修竹目光在我和沈潭之间徘徊，抱胸看向我：「清清，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只能硬着头皮：「林修竹是我……是很重要的人。」对妈妈来说很重要，妈妈跟我说，
一定要好好和林修竹相处。听见我这么说，沈潭眼中的火焰熄灭了。林修竹得意地叫走了我，
我又背上了他沉重的书包。14回到家，林修竹说头疼，让我给他按按。我轻了，
他说我没吃饭吗？重一点，又说是不是要害死他。按了好一会儿，不出声了，人居然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脸庞，一股邪恶的想法涌现。但我忍住了，我不想坐牢。我回到房间，洗澡。
我刚脱完衣服抹上沐浴露。林修竹进来了。他语气不善：「谁让你现在洗澡休息的？」
「出来！」我赶紧擦干身体，穿上睡裙走出去。现在是秋季，我头发全湿，感觉到一股冷意。
见我出来，林修竹还算满意。但他视线下移，看见我的手臂青一条，红一条。
我看见他的目光，把手臂伸向身体后躲藏。他掐住我的手腕，好像很生气：「谁弄的？」
「还有谁欺负你？」还有谁欺负我？原来他知道他在欺负我啊。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流下了泪水。15我不肯说，还一直哭。林修竹骂我：「没用的东西。」「你这样，
活该受欺负。」接着他心情不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床边。
洗完澡上了床。林修竹又敲门。我打开门，林修竹扭捏的拿来医药箱，说要给我上药。
我说：「不用了……」都是老伤口，早就愈合了。他不管这么多，把我按在椅子上，
给我上药。「怎么这么多？」林修竹皱着眉头。「到底是谁干的？」我沉默不语。
但他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我如果说是自己划的，他肯定要说我装惨卖可怜。
还是算了。16林修竹对我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还是让我背书包，
但书包是正常的重量，再也不会死沉。也不会让我倒掉妈妈做的饭菜，去校外吃。
而是一起坐在食堂吃饭。林父给我的钱他也没有要回去，让我自己收着，
说这么点钱他不稀罕。我对这样的和谐有些警惕。林修竹抽什么风？好在我有零花钱了，
可以还给沈潭上次帮我交的医药费了。我拿着这笔钱找到了在篮球场的沈潭。
沈潭就像一只阳光的金毛向我跑来，我不禁被这样的笑容感染，也对他微笑。我把钱递给他。
「这是上次欠你的医药费，我有钱了，可以还给你了。」沈潭摆手不要，
说我帮他讲题已经抵扣了。我说我良心过不去。于是他接过钱，还回几张：「不用这么多。」
想了想，他又掏出一把钱给我：「其实已经抵扣了，我之后还想请教你，
这些钱就当我提前支付给你的讲题费用吧。」我本想说，不要他的钱也能给他讲。
但他快速拿着篮球，在一片哄笑声中回归了球场。快上课了，我只好暂且收下，
准备找个时间还给他。17实验班内。有个女生八卦的跟林修竹提起：「哎，林修竹，
我刚刚看到你的小跟班跟10班的一个男生在篮球场有说有笑，她不黏着你了吗？」
林修竹满不在乎：「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爱黏着谁就黏着谁。」
旁边有个男生也起哄：「原来你不在乎她啊……」「我以为你默许了她追你这件事，
其实李清清长得挺清纯可爱的，你要是不喜欢，估计有不少男生追她。」
也有男生附和：「是啊，成绩也不算差，看起来像一朵可怜的小白花，让人挺有保护欲的。」
很多女生却不屑：「你们男生就喜欢这种装的！」男生反驳：「不管她装不装，
她长得还挺好看吧！好看的谁不喜欢？」林修竹听着他们的讨论，心想：是吗，
他这个妹妹原来这么受欢迎？只不过他握着笔的手越来越紧，指尖泛白。一节课过去了，
一道题也没做出来。18过了几天好日子，今天林修竹的书包又变得死沉。
面对他的阴晴不定，我已经习惯了。只不过他今天好像格外不高兴。我懒得问，我跟他之间，
本来就是食物链顶层与底层的关系。底层哪有闲心关心顶层的心情，自身都难保。
难得一起走回家，在一片寂静中，林修竹先开口：「你和沈潭是什么关系？他在追你？」
我连连否认：「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普通同学。」林修竹嗤笑：「是吗？那你给他钱干嘛？」
我闭了闭眼睛，还是如实说：「我之前晕倒了，他送我去医务室，我没有钱交医药费，
他帮我垫付了，所以我需要还给他。」但没有迎来意想中的责骂，林修竹接着问：「哦？
你什么时候晕倒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憋红了脸：「就是之前我来生理期那天，低血糖，
回来迟了的那一天。」林修竹想了起来，但马上又责怪我。「噢，那你怎么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准备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跟他说有用吗，每次都说我装。
19这天我在教室自习，听到好多人跑向操场，还嚷嚷着：「大家快去看！
实验班的和10班的打架了！」「我的天，实验班的人怎么会打架？」
「听说是实验班的林修竹！」我内心毫无波动，林修竹打架，称得上奇闻一件，
但关我什么事，我继续写着我的作业。「校草啊……」「那另一个呢？」「是10班的沈潭！
」「校霸啊！太精彩了，两个帅哥打架，快去看看！」沈潭？我内心一阵不安，这两个人，
不会是因为我打的架吧。来到操场，教务处老师已经赶来把他们分开了。沈潭脸上鼻青脸肿，
还一脸不服：「你再敢欺负她，我就打死你！」林修竹脸上也挂了彩，不甘示弱，
还笑得阴恻恻的：「有种你就过来，我和她之间，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各位围观的同学直呼精彩，纷纷讨论是那个女孩这么好命。20我内心比黄连还苦。
他们两人被叫了家长，全校通报批评。对于实验班来说，
他们一向登上光荣榜而不是批评教育宣传栏。林修竹反而更受欢迎了，据其他女生所说，
冷清的校草下凡，更有反差感，好有男友力。而提到沈潭，她们却说，脑子空空，
空有一副好皮囊。也是，弱肉强食，成绩和实力走在哪里都是吃香的存在。
林父知道了这件事，林修竹不肯说出事情原委，来找我旁敲侧击。不停问我：「清清，
你和哥哥一个年级，你知道他为了哪个女生打架吗？」「马上要高三了，我很担心修竹，
他一向懂事，成绩也很好，但现在怎么出了这种事。」我哪敢说是因为我。
只能迂**复：「叔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只是两人恰好看不顺眼吧，
哥哥应该不会喜欢上什么女孩子。」林父还是怀疑：「是吗？
我看这小子最近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我尽量宽慰他：「不会的，哥哥有分寸的，
您下次看他的成绩就好了，他一直是第一名。」林父想了想，也对，不管怎么样，
成绩才是最重要的。21听说沈潭的家长知道了这件事怒不可遏，他爸凶神恶煞，
把他一顿皮鞭抽。我很担心他，因为沈潭已经一周没来上学了。我还是跟在林修竹身边，
当他的跟班，帮他买水、丢垃圾、上下学背书包。他最近好像心情很好，上下学都哼着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