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傻白甜,但我全家比我还奇怪。我爸,一个上市公司老板,每天早上出门前,
都会拿个小本本在我卧室门口记录:「今日温度26度,湿度60%,
女儿心情指数:阳光彩虹小白马。」我妈,著名画家,放弃了所有画展邀请,
每天在家给我研究三餐的营养配搭,精确到每颗西蓝花的大小都必须一致。我哥,校草学霸,
拒绝了所有名校的保送,理由是「学校的操场不够平整,我妹妹走路容易摔跤」。
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地爱我,直到那天,我为了给我爸一个惊喜,
偷偷把他车库前的下水道井盖用水泥糊死了。全家人看着我的杰作,齐齐抱住我,
哭得惊天动地,仿佛我拯救了世界。我愣住了,我只是觉得那个井盖有点松,
怕我爸开车碾到会爆胎而已啊。1.我叫宁岁,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傻气的十八岁少女。
而我的家人,则致力于将这份「傻气」维护成「天真」。我爸宁振华,
一个在财经杂志上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家却是个女儿专属气象员。他小本本上的「心情指数」
是我发明的,我随口一说,他却奉为圭臬。我妈沈书意,画作千金难求的艺术家,
现在的人生巅峰是看着我把一盘大小完全相同的西兰花吃完。我哥宁屿舟,智商一百八,
常年霸榜,却为了「操场不平」这种离谱的理由,留在了本市的大学。他们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绝世珍宝,脆弱,易碎,需要二十四小时无死角呵护。而这一切的诡异,
都在我用水泥封死那个井盖的下午,达到了顶峰。我爸宁振华,一个身价上百亿的总裁,
抱着我,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脸。「我的岁岁,我的好女儿,
你救了爸爸,你救了我们全家!」我妈沈书意,那个永远优雅得体的女人,抱着我的胳膊,
哭到浑身颤抖,嘴里反复念着:「没事了,这次没事了……」我哥宁屿舟,一米八八的个子,
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额头抵着我的膝盖,肩膀剧烈地抖动,压抑的哭声像是受伤的小兽。
我被这阵仗吓傻了,手里还拿着和水泥用的小铲子。我只是昨天坐我爸车回家时,
听到车轮压过井盖时那「哐当」一声格外刺耳,心想这要是爆胎了多危险。
今天正好看到小区有工人在修路,就讨了点水泥,凭着我幼儿园玩泥巴的手艺,
给它糊了个结结实实。就这?拯救世界了?我茫然地看着他们:「爸,妈,哥,你们别哭了,
水泥还没干,别踩到了。」我一句话,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三个人同时止住哭声,
然后像被电击一样,齐刷刷地后退三大步,低头看着那块湿漉漉的水泥地,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仿佛那不是水泥,是通往新世界的圣光。我爸甚至掏出手帕,
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溅到我鞋上的一点水泥灰。「岁岁累了吧?快进屋休息。」「想吃什么?
妈妈马上去做!」「妹妹,我给你新买的游戏机到了,我帮你装好。」
我被他们簇拥着推进别墅,感觉自己不是封了个井盖,而是刚徒手拆了个炸弹。晚饭时,
我爸郑重宣布,为了奖励我的「英勇行为」,他给我买了一辆车。我眼睛一亮,
我早就想要一辆粉色的甲壳虫了。第二天,当我看到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车」时,我沉默了。
那是一辆……经过魔改的,堪比装甲车的黑色越野。车窗玻璃厚得像城墙,轮胎比我人都高,
车身漆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我哥拍了拍坚不可摧的车门,
自豪地介绍:「全车防弹,最高时速被我限制在了40码,比我跑得快不了多少。
而且内置了最先进的生命体征监测系统,一旦你的心跳有任何异常,我们马上就能收到警报。
」我看着这坨钢铁巨兽,想象着我开着它在路上以乌龟速度爬行的样子。我的粉色甲壳虫梦,
碎了。「爸,哥,我只是……想要一辆可爱点的小车。」我弱弱地**。
我爸立刻严肃起来:「不行!可爱不能保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妈也附和:「对,
岁岁,这车好,结实。」我看着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紧张和偏执,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窒ार。
这不是爱,这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2.开着那辆「末日堡垒」去上学的第一天,
我成了全校的焦点。车速慢到骑自行车的同学都能轻松超过我,还朝我挥手致意。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熬到停车场,我哥宁屿舟的车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他明明比我早一个小时出门,却非要等我一起进校门。「哥,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自己可以的。」我在他几乎是贴身的护送下,艰难地走向教学楼。「不行,
万一你摔倒了怎么办?」宁屿舟一本正经地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得像在排查地雷。我无语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宁岁同学?」我回头,
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容像夏天的橘子汽水。是隔壁班的陆景然,
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过言,很有名。我有点脸热:「嗯,是我,有事吗?」
陆景然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周六学生会组织的去福利院的活动,
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眼睛一亮,我最喜欢小孩子了。「好啊,我……」我的话还没说完,
宁屿舟一步跨到我面前,像一堵墙,隔开了我和陆景然。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离她远点。」他的声音不响,但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陆景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急了,拉了我哥一把:「哥你干什么!人家就是问我个问题!」
「任何问题都不行。」宁屿舟看都没看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景然,
那眼神充满了警告和……一种我说不出的,混合着恐惧和憎恨的复杂情绪。
陆景然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对我说:「那,你要是想参加,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匆匆走了。我气得不行,用力甩开宁屿舟的手:「你太过分了!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的同学?」「岁岁,你不知道……」宁屿舟转过头,脸色苍白,
嘴唇都在抖,「你不能跟他有任何接触,绝对不行!」「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男生吗?
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所有人都赶走才甘心?」我第一次对他发了火。
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他们以爱的名义,剥夺了所有自由。宁屿舟看着我,
眼眶慢慢红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晚饭都没吃。我妈沈书意在门口敲了半天门,
声音里满是焦急:「岁岁,开门啊,你跟妈妈说,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我爸也来了:「岁岁,是不是那个叫陆景然的小子欺负你了?
爸爸明天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听着门外他们越来越离谱的话,
心中的窒息感达到了顶点。他们根本不关心我的想法,
只是一味地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瓷娃娃。「你们都疯了!」我隔着门大吼。
门外突然安静了。过了很久,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是啊,
我们都疯了……可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岁岁……」「失去我?」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什么叫「再」失去我?3.第二天,我决定和他们好好谈谈。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当我打开门,准备下楼时,却发现我妈沈书意正拿着一个平板,
在跟一个陌生男人视频。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个校领导。「王校长,」
我妈的声音冷静又坚决,「关于给我女儿宁岁办理转学手续的事情,麻烦您尽快。是的,
今天就要办好。」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转学?就因为我和陆景然说了几句话?「妈!
」我冲下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平板,对着视频里的校长喊道,「我不转学!我哪里都不去!
」王校长一脸尴尬,我妈则迅速挂断了视频。「岁岁,你听我说,圣华中学的硬件设施更好,
安保也更严格,对你……」「对我更好?还是对你们的控制欲更好?」我气得发抖,
「我不是犯人!」「我们是为了你好!」我妈也提高了声音,眼圈泛红。
「这种好我宁可不要!」就在我们争执不下时,我爸宁振华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平静地对我妈说:「书意,不用办转学了。」
我心里一松,以为我爸终于想通了。谁知他下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我已经把圣华中学整个买下来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脱下西装外套,
递给旁边的佣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已经通知了校董会,从今天起,
我是圣华中学最大的股东。另外,」他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叫陆景然的学生的父亲,是学校的物理老师吧?我已经让校办通知他,他被解雇了。」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买下一所学校?开除一个老师?
就因为他的儿子跟我说了几句话?荒唐!疯狂!「爸,你不能这么做!」我尖叫起来,
「你这是滥用权力!你这是在毁掉别人的人生!」宁振华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悲伤。「岁岁,如果毁掉他的人生能换来你的平安,
我不在乎。」「我不需要这种平安!」我终于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你们根本不爱我!你们只是在满足你们自己!我受够了!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哭着跑上楼,「砰」地一声摔上房门,反锁。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在门上,
身体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窗外,天色渐晚,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这个家,
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疯狂地生根发芽。等到深夜,
我估摸着他们都睡了,便背上我早就偷偷准备好的小背包,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手,终于摸到了冰冷的门把手。就在我准备拧开它的那一刻,
客厅的阴影里,突然传来我哥宁屿舟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又开始了。」
我吓得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不止他一个人。
「什么又开始了?」是我爸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陆景然,争吵,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宁屿舟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音,「爸,妈,
和『那一天』之前的流程,一模一样……」我妈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我不要……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那一天」?什么流程?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死死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黑暗中,
我爸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冰。「这次,谁敢动我的岁岁,我让他全家陪葬。」
「哪怕……再下一次地狱。」地狱?我的手从门把上滑落,浑身冰冷。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再失去我一次?【付费点】4.我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不,是根本不敢再有这个念头。我像个幽灵一样飘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整个人瘫倒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再失去我一次。」「和『那一天』之前的流程,
一模一样。」「再下一次地狱。」这些碎片般的话语,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
扎进我的脑海。我猛地坐起来。重生。一个荒诞又唯一的可能性,浮现在我心头。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们所有反常的行为。他们不是疯了,他们是怕了。
他们经历过一次我的死亡。所以,我爸才会记录我的心情指数,
因为他害怕我任何一丝不开心都会成为悲剧的导火索。我妈才会放弃事业,
精细地控制我的饮食,因为她害怕任何一点疏忽都会损害我的健康。我哥才会放弃前途,
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因为他害怕任何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那个被我用水泥封住的井盖……陆景然……这些,难道都是通往我死亡结局的关键节点吗?
我的心跳得飞快。如果他们是重生的,那他们一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在隐瞒什么?不行,我不能直接问。看他们昨晚的样子,
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我怕他们会真的崩溃。我必须自己想办法,把真相一点一点拼凑出来。
第二天,我像没事人一样下了楼。餐厅里,三个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看到我时,
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笑容。「岁岁,昨晚睡得好吗?」「宝贝,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包。
」「妹妹,那个老师的工作我已经让爸爸恢复了,你别生气了。」
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蟹黄包,
乖巧地点点头:「嗯,我不生气了。爸爸,学校你还买吗?」宁振华愣了一下,
随即疯狂摇头:「不买了不买了!岁岁不喜欢就不买!」「那车呢?
我能换一辆粉色的甲壳虫吗?」「换!马上换!」我看着他们如蒙大赦的表情,
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要我开心,只要我不「作」,悲剧就不会发生。
这就是他们重生回来后,共同遵守的最高准则。吃完早饭,我假装不经意地提起:「爸,
你书房里那个保险柜,密码是不是我的生日啊?我昨天想找本书,试了一下打不开。」
宁振华的脸色瞬间变了。「岁岁,你找什么书?爸爸帮你拿。
那个保险柜里……都是些枯燥的公司文件,你不会感兴趣的。」他的眼神躲闪,
语气里的紧张掩都掩不住。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那个保险柜里,一定藏着关键的秘密。
5.我没有再追问保险柜的事,但我留了心。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无比乖巧,
每天按时上学放学,主动跟我哥报备行程,甚至会对着我爸的小本本,
自己填写「阳光彩虹小白马」。全家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家里的低气压一扫而空,
甚至重新有了笑声。我爸不再动不动就说要让谁消失,我妈开始哼着歌研究新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