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赵曼宁的车座底下装过三次窃听器，每一次都有新发现。但这一次，我不打算交给警察，
也不打算交给她老公。因为她要把我往死里整。既然这碗饭吃不成了，那我就把锅砸了，
大家都别想吃。尤其是赵曼宁，她那个位置，坐得太久，该换换人了。人性这东西，
经不起行车记录仪的推敲。1「啪！」一沓厚厚的财务报表狠狠砸在我脸上，
锋利的纸边划过眼角，生疼。我没躲，只是死死盯着办公桌后面那个女人。
赵曼宁靠在老板椅上，手里的万宝路烧了一半。她没看我，眼神盯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
语气冷得像冰窖里的石头。「张伟，财务说你虚报修车费，一共二十八万。」「你可以滚了，
律师函明天寄到你老家。」我抹了一把脸，心里冷笑。这娘们够狠。三年司机，
我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现在为了那个小白脸，要把我往死里整。「赵总，
这二十八万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我往前走了一步。赵曼宁终于低下头看我。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紧身包臀裙，领口开得很低，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
那层薄薄的黑丝紧紧裹着小腿曲线，随着动作微微紧绷，
透着一股子让男人嗓子眼发干的骚劲。这女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你在威胁我？
」赵曼宁掐灭烟头，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王经理说看见你拿回扣了，人证物证都在。张伟，
你这种底层爬上来的烂泥，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门被推开。
王凯穿着一身骚包的定制西装走了进来，
手里转着车钥匙——那是赵曼宁那辆保时捷卡宴的钥匙。
这孙子以前见了我一口一个“张哥”，现在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哟，还在赖着呢？」
王凯走到赵曼宁身边，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眼神挑衅地看着我。「张伟，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一会保安上来，你脸上更挂不住。」我看着这对狗男女。原来如此。
昨天我在车库帮赵曼宁取文件，撞见王凯在车里跟她啃得难舍难分。我当时就退出来了，
装没看见。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急，连夜做局要弄死我。怕我乱说？还是怕我知道了别的？
「行，我滚。」我笑了，笑得很难看。「不过赵总，那辆卡宴的刹车片该换了，
最近老是有异响，别哪天翻沟里去。」赵曼宁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来。
「滚！」我侧身躲过，烟灰缸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我转身就走，出门的时候，
听见王凯在后面骂了一句。「妈的，穷逼一个，装什么硬气。」我没理会，
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内存卡。那是卡宴行车记录仪里的卡。
昨天他们啃在一起的时候，大概忘了，车没熄火，记录仪还在录。而且，
那里面录下来的东西，可不止是偷情那么简单。赵曼宁，王凯。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2出了公司大楼，我吐了口唾沫。**晦气。手机震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我的工资卡被冻结了。赵曼宁这手够黑，这是要断我的粮，逼我就范。
如果我真是个普通司机，这会儿估计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可惜，
她不知道我进公司之前是干嘛的。我找了个网吧，开了个包厢。把内存卡**读卡器，
戴上耳机。屏幕上跳出来几十个视频文件。我没看那些开车的流水账，
直接拉到昨天下午的时间段。画面一阵晃动。那是王凯上车的时候。紧接着，
是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宝贝，那**司机看见了怎么办？」
是王凯的声音。「看见就看见了，明天让他滚蛋。」赵曼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反正老头子的死因鉴定明天就出来了，只要把那件事压下去，公司就是咱们的。」
我手一抖，按下了暂停。老头子？那是赵曼宁的丈夫，公司的上一任董事长，
半个月前车祸去世了。当时也是我开的车，但那天赵曼宁非要自己开，让我在路边等。
结果半小时后，警察通知我车翻进了山沟里。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我深吸一口气，
把进度条往回拉，拉到半个月前的那天。视频文件……损坏了。「草。」我骂了一句。
这文件被人动过手脚，关键日期的视频全是乱码。看来王凯这孙子也不是吃素的，
他清理过记录。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是干修手机出身的。
以前帮那些要账的大哥恢复欠债人的手机数据，这种程度的损坏，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
我打开几个修复软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进度条一点点往前爬。十分钟后。
文件修复成功。我点开那个视频。画面里是一条盘山公路。赵曼宁开着车，
副驾驶坐着老董事长。两人在吵架。「你把钱都转给那个小白脸了？赵曼宁，你对得起我吗？
」「老东西，你都要死了，留着钱带进棺材吗？」「我要改遗嘱！我要报警！」
接着是一阵激烈的争夺声，车身剧烈摇晃。然后，我听到了王凯的声音。虽然很轻，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撞上去。」那声音不是从车里发出的，是从赵曼宁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在跟王凯通电话！「可是……」赵曼宁的声音在发抖。「没有可是！
刹车我已经动过手脚了，你只要往护栏上蹭一下，跳车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画面剧烈旋转，随后是一声巨响。屏幕黑了。我摘下耳机，背上一层冷汗。这哪里是偷情。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只要这个视频曝光，赵曼宁和王凯，不仅要身败名裂，
还得把牢底坐穿。我点上一根烟，手有点抖。这玩意儿是个炸弹。炸得好，
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炸不好，我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正想着，
网吧包厢的门突然被踹开了。3三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堵在门口，手里拎着甩棍。
王凯站在最后面，脸上挂着阴狠的笑。「张伟，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老实。」他把玩着手机，
眼神在包厢里扫了一圈。「东西呢？交出来，我让你少断一条腿。」我把读卡器攥在手心里，
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王经理，动作够快的啊。定位我的手机？」我手机一直开着，
我知道他们会来。但我没想到这么快。「少废话！」领头的壮汉一棍子砸在电脑桌上，
键盘飞了出去。「给脸不要脸是吧？」我退到墙角，顺手抄起旁边的灭火器。「王凯，
你就不怕事情闹大？」「闹大？」王凯笑得像个疯子，「在这个地界，老子就是法！给我打！
打死算我的！」三个壮汉冲了上来。这种狭小的空间，甩棍施展不开。
我以前跟那些要账的大哥混，架没少打，专攻下三路。第一个冲上来的，
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那是以前踢球练出来的寸劲。「咔嚓」一声，那人惨叫着跪下。
紧接着我拉开灭火器的插销，对着另外两个人就是一顿喷。白色的干粉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
「咳咳咳！草！弄死他！」趁着混乱，我抡起灭火器，照着最近那个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咣！」那人晃了两下，倒了。王凯在门口吓傻了，他没想到我这么猛。我从白雾里冲出来，
一把揪住王凯的领带，把他狠狠掼在墙上。「你……你敢打我？」王凯脸色煞白，
两条腿都在抖。我反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巴掌我用了全力，王凯嘴角瞬间渗出了血。
「打你？老子还要废了你！」我把他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胸口，从兜里掏出那张内存卡，
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这个？」王凯眼睛直了，伸手要抢。我一脚踩在他手上，
用力碾了碾。「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网吧走廊。「王凯，回去告诉赵曼宁。」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张猪头脸，声音压得很低。「今晚十二点，万豪酒店1808房。」
「如果不来，明天头条就是《知名女企业家伙同情夫谋杀亲夫》。」「滚！」我松开手。
王凯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那几个躺在地上的手下都不管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只是第一步。跟这种亡命徒玩，就得比他们更狠。我走出网吧，外面天已经黑了。
街灯昏黄，拉长了我的影子。我找了个公共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