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恨她入骨,直到看见母亲的遗书

我曾恨她入骨,直到看见母亲的遗书

梦之创造者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薇薇张伟 更新时间:2025-12-09 16:56

《我曾恨她入骨,直到看见母亲的遗书》是梦之创造者在原创的短篇言情类型小说, 薇薇张伟是《我曾恨她入骨,直到看见母亲的遗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你妈她……当年也不容易……”“不容易?”我猛地抬起头,手机屏幕差点被我捏碎,“她抛夫弃女,转头就嫁给了别人,确实挺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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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崩塌的现在我站在投影仪前,唾沫星子都快说干了,

    台下那几个甲方祖宗的脸还是像糊了层浆糊,看不透深浅。口袋里的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

    像催命符一样。我指尖掐进掌心,逼自己挂上最专业的笑,吐出最后一个数据。完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个关键数字,我他妈说串行了!会议室死一样的静。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砸在肋骨上的声音,咚,咚,咚。客户总裁,那个秃顶的老狐狸,

    终于掀了掀眼皮,旁边助理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僵在原地,

    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知死活地震动,

    阳光养老院——屏幕上那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皮直跳。

    “林经理的方案……很有创意。”老狐狸开口,声音慢悠悠的,像钝刀子割肉,“不过,

    细节上,还是欠点火候啊。”他站起身,旁边的人呼啦啦的全都跟着起来了。握手,假笑,

    说着再联系。我知道,这单完了,我熬了三个月,差点把命搭进去的案子,就这样黄了。

    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我几乎是抖着手回拨过去。“林**!您可算接了!

    赵淑梅女士情况非常不好,医生让家属立刻过来!

    您……您要有个心理准备……”听筒里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妆容精致,头发一丝不苟,可眼圈却是红的,

    嘴唇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妈。这个字卡在喉咙里,像块棱角尖锐的石头,磨得生疼。凭什么?

    凭什么在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她总要出来毁掉一切?八岁生日她拎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毁了我的童年。现在,她又要在这种时候,来毁掉我的事业吗?!冲回到家里,

    门摔得震天响。张伟窝在沙发里,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球赛。“回来了?项目谈得怎么样?

    ”他眼皮都没抬。一股火直冲我天灵盖。“你给养老院打电话了吗?换房间的事!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他愣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啊……我忘了,明天,明天一定打。

    ”“明天?!”我声音尖得自己都感觉刺耳,“她可能没有明天了!张伟,

    我让你做这点事你都做不好吗?!”吼完这一句,屋子里陷入死寂。

    只有电视里解说员还在聒噪。他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我冲进卧室,狠狠甩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黑暗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又涌上来。

    八岁生日蛋糕上摇曳的烛火,她提着那个旧行李箱决绝的背影,

    爸爸醉醺醺的哭声……还有她再婚那天,穿着不合身的红裙子,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腰,

    她看到我,却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冰冷,嫌弃,像看一块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二十年了。

    那种眼神就像根毒刺,扎在我心口,腐烂化脓,一碰就疼得钻心。她不要我了。从来就不要。

    可现在,她快死了。这个认知像一只冰冷的手,猝不及防地攥紧了我的心脏。疼,

    密密麻麻的,带着一种让人恐慌的窒息感。我完了。工作完了。她也要完了。

    那我这二十年的恨,算什么?我把自己蜷缩起来,指甲深深的陷进手臂的肉里,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2记忆的牢笼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衰老的气息,像一张粘腻的网,

    把人裹得透不过气。我站在养老院那间狭小的房间里,看着护士帮她穿外套。她,赵淑梅,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套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像个随时都会散架的稻草人。头发已经全白了,

    干枯得像堆乱草。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浑浊,带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是胆怯?

    还是……别的什么?我立刻别开了脸,心里那点刚冒头的酸涩,瞬间被更硬的东西压了下去。

    她凭什么可怜?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办理手续的时候,那个小护士多嘴:“赵阿姨,

    您女儿来接您回家了,开心吧?”她没说话,只是缩了缩脖子,又偷偷的瞄了我一眼。

    我扯出一个假笑,声音干巴巴的:“车在外面,走吧。”回家这一路,

    车里的气氛像死一样的沉默。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街景,眼神空洞。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绷得发白。电台里放着首老歌,旋律有点耳熟,像根细针,

    冷不丁扎进记忆里。也是这么闷热的夏天,八岁生日那天。蛋糕上的蜡烛才吹灭,

    她就拎着那个旧的掉了皮的行李箱从房里走出来。“妈,你要去哪?”我拉着她的衣角。

    她掰开我的手指,力气大得吓人,看我的眼神像看个陌生人。“以后听你爸爸的话。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爸爸蹲在地上,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后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喝酒,喝醉了就哭,抱着我说:“薇薇,

    你妈不要我们了……”再到后来,就是她再婚了。那个姓李的男人,又高又壮,搂着她的腰。

    她穿着件红裙子,刺眼的红。我站在人群里,她看见我了,我确定。

    可她的目光就像扫过一件家具,没有任何停留,冷漠地移开了。那眼神,我记了二十年。

    “到了。”我打断回忆,声音冷硬。把她安置在客房,小小的房间,朝北,终年不见阳光。

    挺好,适合她。“你住这。”我把一套干净的床品扔在床上,“卫生间在出门右转。

    吃饭我会叫你,没事别乱动我东西。”她站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像个小学生。

    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谢谢?我心里冷笑。谢我给你这方牢笼吗?

    日子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我每天机械地上班,下班,把自己扔进忙碌里,

    好像就能暂时忘记家里多了个她。给她送饭,送药,

    像完成一项令人厌恶但又不得不做的工作。她总是很安静,安静得像不存在。偶尔,

    我能感受到她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那种让人火大的小心翼翼。每次我猛地看过去,

    她又会惊慌地移开视线。她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这些年离了她,过得有多好吗?

    那天晚上我起来喝水,看见客房门缝底下透出光。鬼使神差地,我凑近了些。

    里面有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像是极力忍着的吞咽声。她在吃药。

    不是养老院带回来的那种小白片。借着门缝那点光,我瞥见床头柜上有个棕色的,

    很小的小药瓶,样式很旧了。心里咯噔一下。那药瓶……好像见过。在很久以前,

    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似乎在家里的某个角落瞥见过类似的。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关我什么事?吃什么都行,别死在我这儿就行。我捏着水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后背却像缀了块冰。周末,姨母来了。提着一袋水果,脸上堆着笑,

    眼神却在我和她之间来回扫,带着探究。“姐,你看薇薇多孝顺,接你回来享福。

    ”姨母拉着她的手。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坐在沙发对面,低头刷着手机,

    假装没听见。“薇薇,”姨母转向我,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妈她……当年也不容易……”“不容易?”我猛地抬起头,手机屏幕差点被我捏碎,

    “她抛夫弃女,转头就嫁给了别人,确实挺不容易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姨母声音拔高了些,有些急,“她是为了——”“为了什么?”我打断她,

    目光像刀子一样甩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人,“为了她的新生活?为了摆脱我们这两个累赘?

    ”我看见她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薇薇!

    ”姨母站起来,脸涨红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是你妈!”“我妈?”我笑了,

    眼泪却差点飙了出来,“她配吗?”客厅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姨母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没有反驳,像一座沉默的,

    承受着所有刀锋的雕像。那天晚上,我半夜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吵醒。不是普通的咳嗽,

    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从客房传来。一声接一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我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装,又在装可怜!想让我心疼?门都没有!

    可那咳嗽声像魔音穿脑,持续不断。我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地跳。不是担心,

    是愤怒,是被打扰的暴躁!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跳下床,

    冲过去一把推开客房的门。她蜷缩在床上,捂着嘴,咳得浑身痉挛,

    脸色在昏暗的夜灯下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灰色。看到我,她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更剧烈的呛咳,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恐慌,

    毫无征兆地充满了我的内心。比失去客户那天更甚。我几乎是扑到床头,

    手忙脚乱地去找她的药。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心里猛地一沉。“药呢!你平时吃的药呢!

    ”我对着她低吼,声音却在发颤。她颤抖着手指了指床头柜。我抓起那个棕色小瓶,

    倒出两颗,又冲出去端水。看着她费力地把药吞下去,咳嗽渐渐平息,

    只剩下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的喘息。我站在床边,看着她汗湿的白发贴在额头上,

    像个破败的布娃娃。救护车的鸣笛声已经在楼下由远及近,

    是我刚才冲进来之前下意识用手机叫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恨意,愤怒,

    还有那股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该死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撕裂。

    我后槽牙咬得酸疼,才没让那股软弱的情绪流露出来。她不能死。她死了,我这二十年的恨,

    找谁去讨?3往事的裂痕医院那一夜,像在我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又狠狠拧了一圈。

    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嗡嗡响:“病人肺部感染很严重,本身基础病就多,这次是险兆,

    不能再受任何**了。”他看我的眼神带着点不赞同,好像是我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我咬着后槽牙,没吭声。受**?谁**谁啊?把她接回那个朝北的小房间,空气更压抑了。

    她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醒来就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空茫茫的。我按时给她送饭送药,

    动作比之前更粗鲁,碗碟磕碰的声音格外响。好像只有这样,

    才能盖过我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工作是彻底烂透了。丢了那个大单,

    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冰碴子。晨会上让我做个简单汇报,我盯着PPT上的数据,

    那些数字像小蝌蚪一样游来游去,怎么也抓不住。“林薇?”老板敲了敲桌子,语气不耐。

    我猛地回过神,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连个流畅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我能感觉到所有同事的目光,同情,疑惑,或者干脆是看笑话。

    “散会。”老板撂下两个字,率先走了出去。我知道,我在这公司的路,快走到头了。

    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突然犯病,要不是那些破事搅得我心烦意乱……下午请了假,

    回去给她拿换洗的衣物。推开客房的门,那股淡淡的药味和衰老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让我胃里一阵翻腾。胡乱的收拾了几件,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那个放在角落的旧箱子。

    箱子上着锁,一把小小的,已经生锈的铜锁。鬼使神差地,我蹲下身,

    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锁扣。这里面装着什么?她那些所谓的“新生活”的证明?

    还是她早已丢弃的,关于我和爸爸的回忆?心里有个声音在冷笑:林薇,你还期待什么?

    期待发现她其实偷偷珍藏着你小时候的照片吗?别傻了。我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

    恨意再次涌上来,比之前更汹涌。对,我恨她,恨得理所应当。

    这恨意是我二十年来活下去的支柱,不能垮。周末,姨母又来了。这次提了一保温桶的汤,

    脸色不太好看。她坐在床边,拉着我妈的手,低声说着什么。**在门框上,冷眼旁观。

    姨母喂完汤,走出来,轻轻带上门,看向我。“薇薇,我们谈谈。”“如果是为她当说客,

    免了。”我转身想走。“你妈当年,是不得已!”姨母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激动,

    “你爸当时欠了那么多债,那些放高利贷的天天堵门口,说要抓你去抵债!你妈一个女人,

    她能怎么办?!”我身体一僵,血液好像瞬间冲到了头顶。我转过身,

    死死盯着她:“所以她就卖了自已,嫁了那个姓李的?然后用抛弃亲生女儿来证明她的忠贞?

    ”“不是卖!李强……他愿意帮还债,条件是……”“条件是她得断得干干净净,

    当个合格的新娘,不能再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对吧?”我打断她,嘴角扯出个讽刺的弧度,

    “多伟大的牺牲啊!为了钱,为了过好日子,把女儿像垃圾一样扔了!

    ”“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姨母气得浑身发抖,“她是为了保护你!

    她……”“保护?”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低得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却带着淬了毒般的寒意,

    “她保护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像个孤儿一样长大?就是让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说我是没妈要的野种?就是在我爸喝醉了拿我出气的时候,连个能哭的地方都没有?!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我拼命瞪大眼睛,不让它掉下来。“她有没有问过我,

    我宁愿跟着她一起讨饭,一起被追债,我也不要她那种……那种冰冷的‘保护’!

    ”我指着客房的门,手指都在颤,“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啊?

    她幸福吗?!”姨母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心,有无奈,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拎起包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粗重地喘息着。刚才那番嘶吼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心口那里空荡荡的,又疼得厉害。我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

    姨母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死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不得已?保护?可笑!太可笑了!

    如果真是保护,为什么一次都不回来看我?为什么连封信都没有?为什么在她再婚的婚礼上,

    要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这世上哪有这种,恨不得把对方从生命里彻底抹去的保护?

    我偏不信!那股熟悉的,支撑我多年的恨意,再次包裹住我。对,就是这样。恨她,

    理所当然。没有什么苦衷,没有不得已。她就是自私,就是冷酷!只有这样想,

    我的心才能不那么疼。我站起身,走回客房。她醒着,侧着头看着窗外,

    眼角似乎有未干的泪痕。我心里那点刚冒头的,名为“怀疑”的嫩芽,

    瞬间被这眼泪浇得更加烦躁。装,又在装可怜。想让我心软吗?我冷着脸,

    把收拾好的衣服袋子放在她床边,硬邦邦地说:“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嘴唇翕动了一下,

    声音轻得像叹息:“薇薇……对不起……”又是这句!轻飘飘的三个字,

    就想抹平二十年的一切?我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当年扔下我?还是对不起现在快死了才来找我?赵淑梅,你的对不起,**不值钱!

    ”我说完,摔门而出。靠在门外的墙上,我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又快又乱。

    那股掌控一切的恨意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碎裂,发出细微的,令人不安的声响。

    姨母的话,她眼角的泪,还有那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像几根无形的针,

    扎在我用恨意筑起的高墙上,裂开了几道微不可查的缝。不,不能这样。我甩甩头,

    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恨她是我唯一熟悉的路。除了这条路,我还能往哪儿走?

    4蛛丝马迹我妈出院后,变得更沉默了,像个影子,飘在那个小房间里。我跟她之间,

    隔着的那堵墙,好像更厚更硬了。上次吼完她那句“对不起”,我心里像被挖走一块,

    空落落的,又带着点自虐般的痛快。就该这样。把所有的路都堵死,谁都别心软。

    工作是彻底保不住了。老板“体面”地给了我一个月时间找下家,美其名曰“调整状态”。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周围忙碌的同事,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孤岛。这一切,

    都是从接她回来开始的。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着我。请假回家收拾她的东西,

    准备等她再好点,就把她送回养老院。这房子,我快喘不过气了。推开客房的门,

    那股味道还在。我皱着眉,开始粗暴地收拾。衣服,杂物,塞进行李箱。

    眼睛瞥见床底下那个旧箱子,那把生锈的锁像是在嘲笑我。心里那股邪火又窜上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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