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重生回到十年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那个我舔了整整十年的冰山女总裁。
上辈子我为她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她冷漠的背影和家破人亡。这一世,我只想守着我妈,
炒炒股,钓钓鱼,过上躺平的神仙日子。可我没想到,当我不再围着她转,她却开始慌了。
1潮湿的霉味混着泡面汤底的酸腐气,钻进我的鼻腔。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斑驳脱落的墙皮,
以及天花板上那盏接触不良、闪烁不停的节能灯。这不是我临死前待的那个VIP病房。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狭窄的出租屋,堆满杂物的角落,
还有桌上那台老旧的联想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亮着,
右下角的时间清晰地显示:2014年6月12日。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呼吸骤停。2014年……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我伸出手,
看着这双没有长期卧病导致的肌肉萎缩、充满力量的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年前,我二十四岁,
一切悲剧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嗡嗡——”桌上的山寨智能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个备注——“若雪”。林若雪。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发来的短信,一如既往的冰冷、简短,连个标点符号都吝啬。
“东西送到就行,别来烦我”我盯着这条短信,前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今天是林若雪的生日。前世的今天,我为了给她买那款她提过一嘴的**版手镯,
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找同学借了三万块钱。我像个小丑一样,
捧着礼物在她公司楼下等了五个小时。最后,等来的就是这条短信。我把礼物交给她的助理,
然后一个人在雨里走回了这个出租屋,发着高烧,啃了三天的馒头。从那天起,
我的人生就彻底绑在了她身上。我为她鞍前马后,为她挡酒,为她熬夜做方案,
为她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我以为我的付出能融化那座冰山。十年,
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眼神麻木的中年人。我的公司,我的一切,
都成了她商业帝国的垫脚石。最后,她为了和另一家巨头联姻,毫不犹豫地抽走了所有资金。
我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一夜破产,负债累累。追债的人找上门,我被打断了腿。
我妈为了给我筹医药费,拖着病体去工地打零工,结果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没能抢救过来。
临死前,她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上面是林若雪和那个男人风光大婚的头版头条。
而我,在无尽的悔恨和病痛中,死在了医院的角落。林若雪甚至都没来看过我一眼。我听说,
她只是淡淡地对助理说了一句:“知道了。”“呵呵……”我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十年舔狗,一无所有,家破人亡。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我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没有卑微的祈求,没有愤怒的质问。
我只回了两个字:“好的。”顿了顿,我又加上一句:“林若雪,我们到此为止吧。”发送。
然后,我找到她的号码,点击,拉黑。微信,拉黑。**,拉黑。所有我能想到的,
和她有关的联系方式,我一个一个,全部删除,拉黑。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胸口那块压了十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世界都变得轻松起来。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满是油污的窗户。
楼下小贩的叫卖声、孩子们的嬉笑声、汽车的鸣笛声……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声音,
在此刻听来,竟是如此悦耳。陈飞,你活过来了。这一世,为自己活。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清点我所有的资产。钱包里三百二十一块五。银行卡里,一千二百块。
还有……桌上那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前世,我连盒子都没舍得拆,就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这次,我直接撕开了包装。里面躺着一个设计精巧的银色手镯,在灯光下泛着光。五万块。
我把它随手扔在桌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需要钱,很多钱。我妈的病,不能再拖了。
前世,我妈就是因为常年劳累,加上舍不得花钱看病,才把小病拖成了不治之症。这一世,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搜索,记忆如同电影快进,一帧一帧地闪过。
2014年6月。一个关键词跳进了我的脑海——“天启科技”。我清楚地记得,就是明天,
2014年6月13日,这支被所有人当成垃圾股,连续跌停了半个月的股票,
会因为一份突如其来的海外收购合同,一飞冲天。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它会创造连续三十个涨停板的神话。这是我的第一桶金。我立刻行动起来。那个手镯,
我挂在同城二手网站上,标价四万五,备注“急出,可小刀”。不到半小时,
一个爽快的买家联系了我,一番讨价还价后,四万三成交。他大概以为自己捡了多大的便宜。
接着,我厚着脸皮给我大学最好的哥们,也是我现在合租的室友张浩打电话。“浩子,
借我点钱,急用。”“飞哥?你又咋了?是不是又为了你们家那位林大总裁?”电话那头,
张浩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不是。这次是正事,你信我。”“……行吧,我卡里还有三千,
全转给你。省着点花,月底咱俩都得喝西北风。”“谢了,浩子。等我赚钱了,请你吃大餐。
”挂了电话,很快,三千块到账。加上我自己的钱,和卖手镯的钱,
一共是四万七千五百二十一块五。我把所有钱都转进了我的证券账户。“你疯了?!
”张浩推门进来,正好看到我把所有资金买入“天启科技”的操作界面。他瞪大了眼睛,
一把抢过我的鼠标。“飞哥,这可是垃圾股里的战斗机!你把钱全扔进去,
跟打水漂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受什么**了?”我拿回鼠标,平静地点击了确认。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看着他,“浩子,信我一次。”张浩看着我,
我的眼神或许太过平静和坚定,他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以为我是被林若雪**得破罐子破摔了。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场泼天的富贵,
正在向我招手。处理完这一切,我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小飞啊?”母亲熟悉又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的鼻子瞬间就酸了。
“妈,是我。”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吃饭了没?
工作顺利吗?钱够不够花?”一连串的关心砸过来。“够,都挺好的。”我深吸一口气,
“妈,你别太累了,别舍不得花钱,等我……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我好着呢,
你别操心我。你在外面好好工作就行。”我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尽管她看不见。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妈,等我。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一定。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张浩已经去上班了,桌上留着他买的包子和豆浆。
我没有碰电脑,也没有去看什么财经新闻。我只是平静地吃完早餐,然后出门,
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慢跑。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活着的感觉,真好。上午九点半,
A股准时开盘。我回到出租屋,打开了电脑。张浩发来一条微信:“飞哥,想开点,
钱没了可以再赚,别做傻事。”我笑了笑,没有回复。我点开我的持仓,
“天启科技”四个字是刺眼的绿色。开盘,意料之中的,继续跌停。账户总资产,
又缩水了10%。如果我不是重生回来的,此刻恐怕已经面如死灰。
但我只是平静地关掉电脑,拿起一本旧书看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下午两点四十七分。距离收盘还有十三分钟。我重新打开电脑。“天启科技”的盘面上,
依旧是几十万手的卖单死死地压在跌停板上。两点四十八分。风云突变。
一笔超过五十万手的巨额买单,瞬间涌入,一口气吃掉了所有跌停板上的卖单。股价,
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开始疯狂地向上拉升。绿色的柱子瞬间翻红。
-10%…-5%…0%…+3%…+8%…我的账户资产,
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浩,
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电脑屏幕。“这……这……飞哥,你……你是股神吗?
”他结结巴巴地问。我没有理他,目光紧紧盯着屏幕。在股价冲到涨停板的前一秒,
我挂上了卖单。我记得很清楚,今天它不会封死涨停,尾盘会有一波回落。果然,
股价在冲高9.8%之后,开始掉头向下。我的卖单,精准地成交在了最高点。收盘。
我的证券账户里,资金变成了八万九千多。一天,接近翻倍。“飞哥……你掐我一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张浩揉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笑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请你吃大餐。”我的心情很好,但并不狂喜。因为我知道,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与此同时,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里。林若雪处理完手头的文件,
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屏幕干净得有些过分。没有了每天早安晚安的问候,
没有了嘘寒问暖的关心,没有了各种她根本不会点开看的新闻链接。她皱了皱眉。
已经一天了,陈飞竟然真的没有再联系她。甚至,连一条生日祝福都没有。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就像一个用惯了的工具,突然不见了,很不顺手。她点开通讯录,
找到陈飞的号码,拨了过去。“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她愣住了。无法接通?
她换了办公室的座机,再拨。“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她不信邪地试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她被拉黑了。
这个认知,让林若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敢?一个一直对她摇尾乞怜的人,
怎么敢拉黑她?“查一下陈飞在做什么。”她对着空气冷冷地吩咐。门外,
助理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林总。”林若雪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她不相信陈飞会真的离开。这一定是他欲擒故纵的新把戏。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
幼稚。她冷笑一声,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她不知道,她所以为的“幼稚把戏”,
是一场她输不起的诀别。账户里有了钱,我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第二天一早,
我就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汽车。近乡情更怯。车子离家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快。
老家在一个破败的县城,下了车,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尘土和煤烟混合的味道。我凭着记忆,
穿过几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走到了那栋低矮的筒子楼下。我家在一楼,窗户正对着垃圾堆。
我走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我妈压抑着声的咳嗽,和邻居王婶的大嗓门。
“我说嫂子,你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得去大医院看看啊。”“哎,不碍事,老毛病了。
去大医院得花多少钱,小飞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你就是太心疼孩子了。对了,我家那小子要结婚,手头有点紧,
你这儿……能不能先挪个三五千给我周转一下?”我妈的声音有些为难:“秀啊,真不凑巧,
我这……前两天刚给小飞寄了生活费,手里真没钱了。”“切,当我不知道吗?
你那点退休金,都攒着给你儿子吧。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这么大了还得靠老的接济,没出息!
”王婶尖酸刻薄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木门。我的拳头瞬间攥紧,骨节发白。我推开门。
屋里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王婶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而我妈,
看到我,先是惊喜,然后是慌乱,她下意识地想把我往外推。“小飞?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没有理会王婶,径直走到我妈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鬓角的白发,
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妈,我回来了。”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她手里。
里面是我取出来的两万块现金。“妈,这点钱你先拿着。以后,你不用再省吃俭用了。
”我妈捏着厚厚的信封,手都在抖:“你哪来这么多钱?小飞,你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放心吧妈,钱来得干干净净。”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婶,“王婶,我妈说得对,
我就是没出息。所以,这钱啊,一分都不能借。”王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我妈手里的信封,眼睛都直了。“你……你……”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票子,扔在桌上,“这是我替我妈还你的人情。
以前你接济过我家的那几斤米、几桶油,都在这了。以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说完,
我拉着我妈就往外走。“小飞,你这是干什么啊,街里街坊的……”“妈,有些人,
不值得我们对她好。”我没有回头,直接带着我妈去了县城里最好的餐厅。
我点了一桌子她以前从来没舍得吃过的菜。她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偷偷抹眼泪。
“好孩子,妈知道你孝顺。但钱要省着点花。”“妈,你放心吃。以后,我们天天吃好的。
”我给她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红烧肉,“吃完饭,我们去市里最好的医院,
给您做个全身检查。”我妈愣住了,筷子上的肉掉在了桌上。“去……去市里?
那得花多少钱……”“花多少钱都得去。”我的语气不容置疑,“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那一刻,我妈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林若雪,收到了助理的报告。“林总,查到了。陈飞回老家了,
这是他家的地址和家庭情况。”林若雪看着那份资料,眉头紧锁。一个破败的县城,
一个多病的母亲,一个毫无背景的家庭。她之前从没关心过这些。她一直以为,
陈飞的世界里,只有她。可现在,他回去了那个她不屑一顾的地方,
甚至都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依旧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她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她第一次发现,没有了陈飞的消息,这一天,竟然如此漫长。在市里最好的医院,
我动用了钞能力。加急、专家会诊、**最顶级的检查。结果出来,我松了一口气。
我妈的病主要是常年劳累和营养不良造成的,肺部有些纤维化,
但还没有到前世那么严重的地步。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配合治疗,完全可以康复。
我立刻给她办了住院手续,请了最好的护工。安顿好我妈,我回到了出租屋。账户里的钱,
已经不够用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在记忆的宝库里搜寻下一个风口。很快,
我锁定了一个目标——数码货币。2014年,这东西还是个非常小众的概念,
在国内几乎无人问津。但我记得,就在下半年,一个名为“比特”的数码货币,
会迎来一波史诗级的暴涨。我把剩下的六万多块钱,通过复杂的渠道,
全部换成了一种不起眼的数码货币,然后兑换成了“比特”。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
剩下的,就是等待。这期间,我没有闲着。我用最后的一点钱,
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虽然是租的,
但环境、安保都比那个破旧的出租屋好上无数倍。我把这里当成了我的新起点。每天,
我不再焦虑地盯着电脑屏幕,而是去健身房锻炼,去图书馆看书,去菜市场研究菜谱。前世,
我为了迎合林若雪,学了高尔夫,学了马术,学了红酒品鉴。这一世,
我只想学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东西。比如,怎么做一碗完美的红烧肉。生活,
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充实。这天下午,我正在阳台上给我新买的多肉浇水,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