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心软成全了丈夫和他的系统绑定者白月光。结果刚拿到离婚证,就死于意外车祸。
灵魂飘荡时,我看见她用系统道具控制我弟弟堵伯,让我父亲背巨额债务。在我葬礼那天,
她笑着对我爸妈说:「你们女儿没用,你们更没用。」再睁眼,
我回到她哭着求我让位的那一刻。这次我把离婚协议撕碎扔她脸上:「装什么系统任务,
你只是嫉妒我拥有过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转头我嫁给了那个总在深夜给我发语音的心理学教授。
他捏着我下颌轻笑:「报复的**很迷人,但看着他们自取灭亡更有趣,不是吗?」
---笔尖悬在离婚协议签名处上方,不足一厘米。
林晚晚呜咽的哭声在我左侧耳边嗡嗡作响,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假意:「清姐,
求你了……系统任务只剩最后三天了,再不和知行结婚,我真的会被抹杀的……你人那么好,
一定不忍心看我死的,对不对?」我猛地抬头,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感官。
眼前是沈家别墅客厅熟悉的水晶吊灯,光线刺得我眼睛发疼。鼻腔里还残留着……不对,
是即将萦绕不散的,我自己死亡时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汽油味。还有,灵魂飘荡那些年,
刻入骨髓的,家破人亡的冰冷绝望。我死了。死在我签下这份离婚协议的第二天。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车祸。然后我的灵魂被困住了,像是被无形锁链拴住,不得超生,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看着林晚晚在我尸骨未寒时,就欢天喜地搬进主卧,
戴着原本属于我的珠宝,用着我曾经精心布置的家。我看着沈知行,
我那个因为所谓童年情谊而娶我、又因真爱而弃我的前夫,在我死后初期,
似乎有过短暂的怔忡和沉默,但很快就被林晚晚的温言软语和新婚燕尔冲散。
他或许对我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愧疚,但远远比不上他对林晚晚的迷恋。但这还不够。
林晚晚她没有停下。她开始把目标对准我的家人。我那不争气却也没太大坏心的弟弟苏辰,
被她用不知从系统里兑换的什么诡异道具引诱,沉迷堵伯,越陷越深,欠下巨额高利贷。
父母为了救他,变卖所有家产,跪遍所有亲戚,中年白头,受尽屈辱。我记得那个雨夜,
讨债的人凶神恶煞地砸着我家破旧出租屋的门。母亲心脏病发,瘫倒在地,父亲抱着她,
老泪纵横,一遍遍嘶喊我的名字:「清清……我的清清要是还在……要是还在……」而我,
只是一缕无能为力的幽魂,穿墙而过,徒劳地想去扶起他们,
手指却一次次穿过他们颤抖的身体。那种撕心裂肺的无力感,比死亡本身更痛千百倍。最后,
是沈知行看在往日情分上,慷慨地拿出一笔钱,帮苏辰还清了债务。条件是,
我父亲签下那份几乎等同于卖身契的长期合作合同,将苏家最后一点残余的技术底蕴,
彻底捆绑在沈氏的战车上,永世不得翻身。在我的葬礼上,林晚晚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
挽着沈知行的手臂,经过我哭得几乎晕厥的父母身边时,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
轻笑着说:「你们女儿没用,守不住男人,也守不住家。你们更没用,连儿子都教不好。」
那一刻,
我父母脸上那种混杂着丧女之痛、被羞辱的愤怒、以及为救儿子不得不吞下耻辱的绝望,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恨意。滔天的恨意。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林晚晚根本不是什么被系统胁迫的可怜虫。那系统或许是真的,给了她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但她骨子里的恶毒和贪婪,才是驱使她作恶的根本。她嫉妒我,
嫉妒我曾拥有过沈太太的名分,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她更嫉妒我拥有即使家族没落也依旧真心爱我的家人。她要夺走的,不光是沈知行,
是我的一切,是我家人最后的安稳和尊严!现在……我回来了。重生在她逼我签字的前一秒。
「……清姐?」林晚晚被我骤然抬头、冰冷刺骨的眼神吓得哭声一滞,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沈知行也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苏清,
晚晚在跟你说话。把字签了,别耽误大家时间。你放心,离婚后,沈家不会亏待你,
该给你的补偿一分不会少。」他还是那副施舍的姿态,仿佛给我这份「补偿」,
已是天大的恩赐。我低头,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上面条条款款,看似公允,
实则无情地切割着我和沈知行之间最后的法律联系。我缓缓伸出手,
在林晚晚期待的目光和沈知行淡漠的注视下,拿起了那份协议。然后,在两人惊愕的视线中,
我用力,一点点,将它撕开。纸张撕裂的声音,清脆又决绝,响彻在寂静的客厅里。
「你干什么!」沈知行猛地站起身,脸色沉下。林晚晚也慌了:「清姐!你……你不能这样!
我的系统任务……」我把撕成碎片的纸,狠狠摔向她那张假惺惺的脸。
碎纸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肩膀上。「系统任务?」
我嗤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林晚晚,别演了。」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瞬间煞白的脸。「哪来的什么抹杀?你只是嫉妒。
嫉妒我曾经名正言顺地站在沈知行身边,嫉妒我苏清就算家道中落,也有爹妈疼,
有弟弟虽不成器却也会叫我一声姐。你像个阴沟里的蛆虫,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一切,
用你那套见不得光的手段,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扒拉到你自己的窝里。」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一旁脸色铁青、似乎想开口呵斥我的沈知行,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你们不是真爱吗?好啊,我成全你们。」「但这离婚,不能这么悄无声息地离。
」我环视这间承载了我上辈子无数委屈和隐忍的客厅,声音扬高,
确保角落里竖着耳朵偷听的佣人们也能听见。「我要召开记者发布会,
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是我苏清,不要你沈知行了!是我嫌你沈知行眼瞎心盲,
配不上我苏清!」「你放肆!」沈知行额角青筋跳动,显然被我的话彻底激怒。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在他面前温顺甚至卑微的我,会说出如此尖锐刺耳的话。
林晚晚也急了,顾不上脸上的碎纸,抓住沈知行的手臂:「知行,不能开记者会!
那样我的任务……」「闭嘴!」我厉声打断她,眼神冰冷地扫过去,「你的任务,关我屁事?
再敢拿你那套鬼话到我面前晃,我不介意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一件件抖落出来,
让大家看看你这『穿越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
挺直了因为长期隐忍而有些习惯性微驼的脊背,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大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笃定的声响,每一步,
都像是在践踏我过去的愚蠢和软弱。走出沈家别墅,外面阳光炽烈,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的,带着尘埃和青草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驱散了前世积压的腐朽和绝望。活着。真好。这一次,我要好好活着。为我自己,
也为我那被算计得家破人亡的家人。离婚战拉开序幕,远比我想象的更激烈。
沈知行被我当众打脸,恼羞成怒,动用沈家的力量处处打压我,试图逼我屈服,
悄无声息地离婚。而我,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除了「沈太太」头衔一无所有的苏清。
灵魂飘荡那些年,我不仅是看透了人心险恶,
更被动地接收了大量关于未来几年经济走势、科技风口、甚至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信息。
这些,如今都成了我手中最犀利的武器。我利用母亲偷偷塞给我的最后一点私房钱,
加上变卖了几件沈家当初给的、我从未珍视过的首饰作为启动资金,
精准地投入了几个目前还是蓝海、但很快就会呈爆发式增长的领域。
我注册了一家小小的投资公司,地点选在远离沈氏势力范围的CBD边缘。白天,
我奔波于各种项目和投资人之间,磨破了嘴皮子,看尽了冷眼。晚上,
我啃着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分析着海量数据,常常伏案到天明。累吗?当然累。
但每一次感到疲惫和动摇时,眼前就会浮现出父母在雨夜中绝望的脸,
浮现出林晚晚那张得意的、毁了我一切的笑脸。恨,是支撑我走下去最强大的动力。同时,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保护我的家人。我找到弟弟苏辰,没有说教,
只是带他去看了几家因堵伯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真实案例。又「偶然」
让他认识了一位从赌海回头、如今踏实工作的朋友。
我暗中切断了他可能接触到的、所有被林晚晚暗中影响的渠道。对于父母,
我以投资理财为名,定期给他们打去远超他们想象的钱,
并强硬地帮他们还清了之前因为苏辰惹祸而欠下的所有小额债务,
杜绝了任何被林晚晚利用来设下债务陷阱的可能。我的公司,
凭借着几次精准到令人瞠目的投资,像一匹黑马,在圈内迅速崭露头角。
我开始有意识地狙击沈氏看好的项目,抢夺他们关键的合作伙伴。沈氏企业的股价,
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波动。沈知行坐不住了。他约我见面,电话、信息,甚至找到我公司楼下,
都被我冷硬地拒之门外。直到有一次,他在我新搬的公寓楼下堵住了我。几个月不见,
他瘦了些,眉宇间带着被接连打击后的疲惫和一丝隐晦的焦躁。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震惊、恼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苏清,你非要做得这么绝?」
他拦住我的去路,声音低沉。我穿着一身利落的裤装,妆容精致,
气色是重生后从未有过的健康红润,与在沈家时那个苍白柔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撩了下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沈总,有事?」「那些项目,沈氏准备了很久!
你是在报复我?」他语气沉了下去,带着压抑的怒火。「报复?」我轻轻笑开,
笑意却未达眼底,「沈总,商场如战场,只谈输赢,不论动机。你守不住,是你的无能,
难道还要怪我太有能力?」他被我噎得脸色一阵青白,呼吸都重了几分。「苏清,
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晚晚她那个系统……」「别再跟我提她,还有她那套可笑的把戏。
」我冷声打断,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他,「沈知行,我最后说一次,离婚可以,
按我的方式来。否则,我不介意让沈氏的股价,跌得更好看一点。」说完,我绕过他,
径直走向我的车,不再理会身后那道变得阴沉复杂的目光。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在此期间,我和顾承的联系愈发密切。他是我黑暗岁月里,除了家人之外,唯一微弱的光。
重生后,我主动联系了他,这个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如今已是知名心理学教授的邻家弟弟。
他比我想象中更了解我,或者说,更了解人性。他从不问我为何性情大变,
为何对沈知行和林晚晚抱有如此深的敌意,
也不追问我那仿佛能预知未来般的商业嗅觉从何而来。他只是在我每一次与沈氏交锋后,
或是当我被复仇的火焰烧得心神不宁时,适时地出现。有时是一通深夜的电话,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我发泄;有时是一杯恰到好处递过来的温水;有时,是几句看似随意,
却能瞬间点醒我的分析。他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又像是一个温柔的守护者。
在我又一次成功截胡沈氏一个大项目后,我心情激荡,
带着几分胜利的雀跃和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戾气,去找他。
在他那间能俯瞰城市夜景的公寓里,我喝着酒,
语气带着狠绝:「我要把他们加诸在我和我家人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顾承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直到我情绪稍微平复,他才走到我面前,俯下身。金丝眼镜后,
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