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层纱布从苏念的脸上滑落时，整个直播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弹幕，停了。
刷礼物的特效，没了。
几十万在线观众，仿佛在同一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镜头里，那张脸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高清摄像头之下。
没有一丝妆容，纯粹的素颜。
皮肤白皙剔透，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病房苍白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脸型是完美的鹅蛋脸，线条流畅优美，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填充”而产生的肿胀和僵硬。
高挺而小巧的鼻梁，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唇形饱满，色泽嫣红，宛若沾着晨露的樱桃。
而那双本就惊艳的桃花眼，在没有了纱布的遮挡后，更是摄人心魄。眼波流转间，仿佛有星辰坠落。
这张脸，别说是“整容失败的发面馒头”了。
这分明就是一张被女娲精心捏造，找不出一丝瑕疵的……神颜！
比她以前化妆后营销的“神颜”，还要美上十倍！
“嗯？怎么都不说话了？”
苏念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镜头。
她伸出手指，在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戳了戳，皮肤Q弹地凹陷下去一个可爱的小坑。
“很失望吗？我的脸好像……没发起来？”
她这一句话，像是解除了所有人的定身咒。
直播间的弹幕，在停滞了将近十秒之后，以一种井喷式的、堪称恐怖的速度，疯狂地刷了起来！
【**********！！】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需要急救！这是真实存在的脸吗？！】
【这叫整容失败？！这他妈叫女娲毕设重出江湖好吗？！】
【等等，让我缓缓……所以之前的照片是P的？这素颜也太能打了吧！】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苏念的颜粉！谁骂她我跟谁急！】
【前面的等等我！我为我之前的“发面馒头”言论道歉！对不起！仙女！】
【呜呜呜呜老婆你受委屈了！这皮肤状态！这五官！我一个女的都看呆了！】
【礼物榜一大哥已经疯了，法拉利刷得跟不要钱一样……】
在线人数，从几十万，一路飙升到上百万，两百万……
服务器甚至因为瞬间涌入的流量，卡顿了好几秒。
慈善晚宴的休息室里。
“啪嗒。”
是手机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林婉儿脸色惨白，死死地盯着顾聿辰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苏念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素颜脸，正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无辜。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买通了狗仔，拍到了苏念去那家黑心美容院的照片！她也明明收到了消息，说苏念的手术非常“成功”，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