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策划的假死,是逃离牢笼的唯一出路。可我的葬礼上,他却温柔地替我整理遗照,
眼神似冰。新婚夜,他用我假死时穿的寿衣,将我囚禁在婚床。“你以为死了,
就能逃开我吗?我的新娘。”他轻抚我的脸颊,声音蛊惑。原来我的每一步逃亡,
都是他布下的陷阱。我以为的自由,不过是他另一种形式的占有。我的灵魂在颤抖,
他究竟是谁?那张熟悉的脸,此刻比鬼魅更恐怖。1三年前,我的车冲下悬崖,火光冲天。
苏家千金苏晚晚,死在了她最盛大的二十岁。葬礼轰动全城。我躲在人群最不起眼的角落,
看着我的黑白遗照。照片上,我笑得灿烂。照片下,我的未婚夫陆景行,一身黑色西装,
面无表情。他缓步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拂去遗照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贴上相框。他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但我读懂了唇语。“晚晚,
抓到你了。”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我策划了一年,买通了法医,
用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偷梁换柱,就是为了逃离他。逃离这个偏执到让我窒息的男人,
逃离这场商业联姻的坟墓。我以为我成功了。葬礼结束,我拿着用所有积蓄换来的假身份,
连夜逃离了这座城市。我叫叶初。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苏晚晚。
2我在南方一座潮湿的小城安顿下来。生活拮据,但我自由。
我找了份在设计公司打杂的工作,每天挤公交,吃十块钱一份的盒饭。同事们都笑我,
说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助理,还妄想在公司即将启动的大项目里出头。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为了拿下这个项目,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修改了上百遍设计稿。这是我证明自己不是金丝雀,
也能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项目竞标会那天,我作为团队助理,抱着一堆资料跟在总监身后。
会议室大门推开。主位上,那个被称为“投资方陆总”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时间静止了。
三年了,陆景行这张脸,还是和刻在我记忆里的一样,英俊,却也锋利得让人心慌。
他好像没认出我。视线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那一眼,平静,深邃,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我的手脚冰凉,心脏狂跳。怎么会是他?怎么偏偏是他?
整场会议,我如坐针毡,总监在讲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只感觉到那道视线,
像一张无形的网,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会议结束,我们公司成功拿下了项目。
总监欣喜若狂,拉着我去庆祝。我只想逃。我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留着一头朴素的短发,
和三年前那个长发及腰、骄纵明艳的苏晚晚判若两人。他不可能认出我的。一定是巧合。
我这样安慰自己,可心里的恐慌却越来越大。回到公司,总监宣布了一个消息。
“陆总对我们的项目非常重视,为了方便沟通,他把我们项目组旁边那栋公寓买下来了,
作为我们的临时宿舍和工作室。”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我租住的,正是那栋公寓。
3.我立刻决定搬家。当晚,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大门,却在门口看到了陆景行。
他斜靠在车边,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叶**,这么晚了,要去哪?”他开口,
声音淡淡的。“我……我有点私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是吗?”他掐了烟,
一步步朝我走来,“可我刚听你的房东说,你退租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陆总,
您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只是觉得叶**很有才华,不想让你因为住宿问题分心。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新的住处,
就在我对面。”他指了指不远处另一栋更豪华的公寓楼。“房租我付,你安心工作。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我被他半强迫地带到了新“家”。两室一厅,装修精致,家具齐全,
甚至连冰箱里都塞满了食物。“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送来。”他站在客厅中央,
像一个掌控一切的君王。“陆总,我不能……”“为什么不能?”他打断我,
“你是项目的重要成员,这是公司福利。”他顿了顿,走近一步,低头看着我。“还是说,
你在躲我?”我浑身一僵。“我没有。”“那就好。”他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早点休息,明天见。”门关上了。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这不是巧合。他什么都知道。
这张网,从三年前我“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收紧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活在他的全面监控之下。他以投资人的身份,每天出现在项目组,我的每一份设计稿,
都要经过他的审阅。他以房东的身份,掌控着我的住所,我每天几点出门,几点回家,
他一清二楚。他甚至以慈善家的身份,出现在我周末常去做义工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他抱着一只猫,手法温柔,对我笑。“叶**,真巧,你也喜欢猫?
”我看着他怀里那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是我“死”前养的猫,
叫“雪球”。我逃走后,就再也没见过它。我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
都只是徒劳。他不说破,只是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地摧毁我的意志。我快疯了。
4.我决定和他摊牌。那个暴雨夜,我加完班,疲惫地回到家。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陆景行坐在我的沙发上。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枚小小的玉佩。那是我“假死”时,
被我妈偷偷塞进棺材里,说要保佑我下辈子平安顺遂的唯一私人物品。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所有的伪装、侥tou、侥幸,都碎成了粉末。我站在玄关,动弹不得,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冰冷刺骨。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戏谑,疯狂,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晚晚。”他开口,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戏谑。“你这三年的捉迷藏游戏,玩得开心吗?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早就知道了?”“当然。”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来,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猎豹。“从你买通法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你留下的那些所谓的‘天衣无缝’的痕迹,在我看来,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漏洞百出。”“我陪你玩了三年,看你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以为自己飞出了牢笼。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现在,游戏结束了。
”“不……”我惊恐地后退,“你这个疯子!”“疯子?”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为了找你,
我确实快疯了。不过现在好了,我的新娘,回来了。”他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从今天起,你哪儿也别想去。”他把我拖出了公寓,
塞进了他的车里。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半山别墅前。“欢迎回家,
陆太太。”他拉着我下车,别墅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灯火通明,一排佣人恭敬地站着,
齐声喊道:“欢迎夫人回家。”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不是家。是另一座,比三年前更华丽、更坚固的牢笼。5.我被陆景行囚禁了。
他对外宣称,我们已经秘密结婚,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别墅里,他对我极尽宠爱。早上,
他会亲自为我准备早餐,每一道菜都是我从前最喜欢的。可餐桌对面的巨大屏幕上,
却循环播放着我三年前那场葬礼的录像。他会一边给我剥虾,一边温柔地问:“晚晚,你看,
那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知道,你还活着。感不感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只想呕吐。他会为我买来全世界最昂贵的珠宝和时装,堆满整个衣帽间。
但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用玻璃柜陈列着的,是我假死时穿过的那件白色寿衣。
他抚摸着玻璃柜,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是我们的纪念品,它提醒我,你为了离开我,
连死都不怕。”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所以,我更要好好地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被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攫住,精神几近崩溃。我试过逃跑。有一次,我趁他去公司,
打晕了一个女佣,换上她的衣服,想从后门溜走。可我刚跑到花园,
就被一群黑衣保镖围住了。陆景行从他们身后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晚晚,我说过,
别白费力气。”他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他把我带回卧室,当着我的面,
让人把我逃跑时穿过的那套女佣服,也裱进了玻璃框里,挂在了寿衣的旁边。
“又多了一件纪念品。”他轻声说。我彻底绝望了。别墅里到处都是监控,
每一个佣人都是他的眼线。我是一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里的鸟,我的一切,
都暴露在他的注视之下。我开始不吃不喝,用沉默对抗他。他也不逼我。只是坐在我的床边,
一遍遍地抚摸我的头发,给我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讲他第一次见我,我就用泥巴丢他。
讲他为了追我,把所有给我递情书的男生都打了一顿。那些被我视为噩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