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被推出去联姻时，正对手办流口水。新婚夜，
顾衍甩给她一本《夫妻守则》：“禁止肢体接触。
”那晚他却醉醺醺将她抵在藏品室：“你身上有手办的味道。”孕检单到手后，
乔娜看着每天准时回家做饭的冰山丈夫。佣人窃语：“二少最近会笑了！
”他揉碎化验单：“打掉。”直到乔娜掏出一周前他手写的便签——【生下孩子，
给你买**版高达。】1.乔娜被乔家推出去顶包时，
正对着新到的等身宇智波佐助两眼放光。父亲的话砸下来：“下星期嫁去顾家。
”她咽下嘴边的游戏术语，默默点头。也好，顾家网速应该不差。新郎顾衍，人如其名，
衍生寒意。新婚夜，他递来一张纸，《夫妻守则》第七条赫然在目：禁止非必要肢体接触。
乔娜签下名字，像签下一份卖身契。此后一周，精准如钟。早餐桌上，
他只说“早”或“嗯”。乔娜几乎以为他设定好了程序。直到那夜。她摸黑去厨房，
路过藏品室，门缝溢满酒气。顾衍跌坐在地，领带松散。看见她，他猛地起身，
将她拽入室内，压在门板上。滚烫的呼吸喷在颈间，他沙哑低语：“你身上有手办的味道。
”吻落下来，粗暴而混乱。第二天，一切如常，仿佛昨夜只是幻梦。
直到验孕棒显出两道红杠。早餐桌上，她颤抖着推过去。顾衍瞥了一眼，抓起，揉成一团，
扔进垃圾桶。“打掉。”声音没有温度。然而，他开始了反常。准时回家，甚至下厨。
佣人惊诧：“二少会笑了！”乔娜捏着B超单，心沉谷底。一周后，她送咖啡去书房。
人不在。废纸篓里，躺着那团验孕棒包装，旁边是皱巴巴的《守则》页，
背面有他潦草的字迹。她捡起，展开。【生下孩子，给你买**版高达。
】日期是那个混乱夜晚的次日清晨。乔娜捏着纸条，站在他一丝不苟的书房里，忽然觉得，
她从未认识过这位丈夫。2.乔娜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指尖冰凉，心却跳得擂鼓一样。
**版高达？那个晚上之后，他塞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玩笑？嘲讽？
还是……某种她不敢深想的、笨拙的承诺？“在看什么？”顾衍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冷冽，听不出情绪。乔娜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把纸条藏起来，却已经晚了。
顾衍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指尖那张熟悉的纸片上。他眼神倏地一沉，
刚才在餐厅里那点微不可查的松动瞬间冻结，比之前更冷。他几步上前，不由分说，
一把从乔娜手里抽走了那张纸条。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刮在乔娜脸上，有点刺疼。
“谁让你动我东西？”他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冰碴子。乔娜张了张嘴，想解释，
想问他这到底算什么，可看着他那张覆满寒霜的脸，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刚才还……还似乎有点不一样，现在又变回了那个严格执行《守则》的顾衍。
顾衍看也没看，指节用力，似乎想再次将纸条揉碎。但动作进行到一半，他顿住了。
指尖捻着那粗糙的纸面，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情。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最终还是没有揉碎它。他只是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对折，再对折，
变成一个更小的方块，然后，放进了自己西裤的口袋里。做完这一切，他抬眼看乔娜，
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审视文件般的平静。“怀孕的事，”他开口，语气公事公办，
“我会安排医生再做一次详细检查。在此之前，不要声张。”没有再说“打掉”。
但也没有任何解释。他说完，不再看她，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
俨然一副“谈话结束，请勿打扰”的姿态。乔娜站在原地，
看着他又变回那座无动于衷的冰山，
仿佛刚才那个将“高达承诺”小心翼翼收进口袋的动作只是她的错觉。口袋里的纸条，
和垃圾桶里揉碎的验孕棒包装，形成了尖锐又荒谬的对比。她默默退出了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像陷入一场古怪的拉锯战。顾衍确实安排了私人医生上门，
做了极其详尽的检查。医生态度恭敬专业，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顾衍会在医生检查时准时出现，靠在门框上，安静地听着，然后不发一语地离开。
他依然准时回家，晚餐桌上开始出现一些口味清淡、营养搭配明显的菜品。他依然沉默，
但乔娜偶尔能捕捉到，他看似落在报纸或平板上的目光，会短暂地扫过她的小腹，一触即离。
佣人不再大惊小怪地说二少会笑，但宅子里的气氛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到令人窒息。
乔娜摸不准他在想什么。那张纸条像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激起过涟漪，
但潭水很快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平静。她不敢问，怕一问，连眼下这点诡异的平衡都被打破。
直到一个周末的下午。乔娜窝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抱着平板看新番，实则心神不宁。
顾衍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空气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平板里动漫角色战斗的音效。突然，顾衍合上了电脑。他站起身，
走到乔娜面前。乔娜下意识地暂停了视频，抬头看他，心跳漏了一拍。
顾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他手里拿着的，
是她的手机——刚才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解锁。”他说。乔娜愣愣地照做。
顾衍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了几下，然后递还给她。
界面停留在一个购物网站的商品页上。
那是一款极其**、价格惊人的PG级独角兽高达模型，带着专属水贴和特制地台，
是她之前在收藏论坛流着口水围观过无数次，但根本不敢想能拥有的梦幻逸品。
商品页面显示——已下单，等待发货。乔娜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衍。
顾衍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侧脸线条依旧冷硬，
只有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还是那股子刻板的调子，但语速似乎快了一点：“《守则》补充条款。
孕妇需要保持心情稳定，避免情绪波动。”他顿了顿，才硬邦邦地接上后半句，
“……有利于胎儿发育。”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快步离开了起居室，背影甚至有点仓促。
乔娜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已下单”那几个字，又抬头望向顾衍消失的门口。
窗外阳光明媚，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抚过还完全平坦的小腹，
一个极浅、极真实的笑容，终于缓缓爬上了她的嘴角。3.那台**版高达，
像一个被正式揭幕的信号。顾衍没有再提《守则》，也没有收回任何条款，
但那本无形的规则手册，似乎正在被他自己一页一页地、悄无声息地修改。
乔娜的早孕反应开始明显起来。某个清晨，她对着洗手池干呕得眼冒金星，漱完口一转身，
差点撞上一堵人墙。是顾衍。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浴室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另一只手拿着一小碟苏打饼干。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把东西递过来，
生硬地说：“吃点这个，会好点。”乔娜愣愣地接过。温水温度恰到好处，
苏打饼干是她偶尔提过一句喜欢的那种牌子。她小口吃着饼干，喝着水，
胃里的翻江倒海似乎真的平息了一些。顾衍就站在旁边，没走，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直到她脸色缓过来，才转身离开。从那以后，乔娜的床头柜上，
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出现一杯温水和几片苏打饼干。像一种无声的晨间仪式。
顾衍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乔娜午睡醒来，会发现他已经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宅子里的空间界限也变得模糊，乔娜抱着平板在阳光房看动漫时，
顾衍可能会拿着文件坐在对面的藤椅上，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但空气里流淌的不再是冰冷的隔离，而是一种奇异的、安宁的共存。
他甚至开始过问她的饮食，不再是简单地让厨房准备营养餐，
而是会在她对着某道菜多夹了几筷子之后，第二天那道菜大概率会再次出现。有一次，
乔娜无意中提到怀念大学门口那家甜品店的芒果布丁，第二天下午，
那份布丁就出现在了茶几上，包装袋上还带着那家店的logo。乔娜看着那盒布丁，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正在假装看财经新闻的顾衍，
他的侧脸依旧冷峻，但耳廓那抹熟悉的微红又悄悄爬了上来。“谢谢。”乔娜轻声说。
顾衍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视线没从平板上移开，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变化不止于此。孕期的乔娜变得有些嗜睡，经常在沙发上看东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一次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柔软的薄毯，而原本坐在不远处的顾衍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后来几次，她迷迷糊糊醒来，
会感觉到有人轻轻拿走她手里的平板，或是帮她调整一下歪倒的姿势。那个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她从未在顾衍身上感受到的小心翼翼。最让乔娜感到震惊的，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她心血来潮，想把几个宝贝手办拿出来擦拭保养。她坐在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