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清晏传

沈张清晏传

嫡女淑女 著

最新小说《沈张清晏传》,主角是张清晏沈张清苏瑾渊,由嫡女淑女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沈承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好好养胎,府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让管家多盯着点。”他没有多问,或许是真的信……

最新章节(沈张清晏传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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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婚后三载・寒夜破戒(万历十七年)万历十七年的江南冬夜,寒雾像被墨染透的棉絮,

    沉沉压在苏州府的青瓦上,连运河里的水都冻得发涩。

    沈宅深处的清露院却藏着一团灼人的热——雕花帷帐垂落如密不透风的夜,

    烛火在铜制烛台上不安地跳跃,将帐内交缠的影映得忽明忽暗,

    每一次晃动都像要挣破这偷来的时光。沈张清晏的月白锦裙早被扯至腰际,

    丝绸摩擦肌肤的细碎声响,混着帐外卷进来的寒风,竟生出几分破碎的艳。

    她的后背抵着微凉的锦缎,腰肢被一双滚烫的手紧紧扣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空寂都揉进她的骨血里。鬓边那支沈家主母的羊脂玉簪,

    不知何时落在地毯的绒线中,乌黑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颊上,

    遮住了平日里执掌百余口人时的端庄眉眼——此刻她的眼尾泛着红,

    唇被咬住时溢出的闷哼,轻得像羽毛,却又重得砸在两人之间那层见不得光的薄冰上。

    “清晏……承业又出海了?”苏瑾渊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呼吸滚烫地喷在她颈间,

    带着桂花糕的甜香——那是她少女时最爱的味道,此刻却成了烧燎理智的火。

    他的指尖划过她后背细腻的肌肤,刻意避开了她腰间那枚羊脂玉扣,那玉温凉得刺骨,

    是沈府主母的信物,也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刀,提醒着这场纠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孽缘。

    沈张清晏没有答,只是偏过头,用贝齿轻轻咬在他的肩头。齿尖陷进皮肉的瞬间,

    她想起三日前沈承业离府时的模样——他穿着海商的锦袍,

    递来一支海外带回的红宝石钗,语气客气得像对待沈府的宾客:“你持家辛苦,

    这支钗你收着。”那时她抱着两岁的沈砚之,孩子软软地抓着她的衣角,

    看着父亲的船消失在运河尽头,只觉得这沈府的亭台楼阁,都像镀金的牢笼,连风都透着冷。

    苏瑾渊的吻落得又急又深,从她的额间滑到锁骨,

    唇齿间的话带着化不开的酸:“你嫁进沈家三年,他陪你的日子加起来不过三十天。

    砚之两岁了,他连孩子的生辰都只派管家送份礼——你守着这空宅,

    守着一个不懂事的稚子,到底图什么?”“别再说了。”她伸出手推他的胸膛,

    指尖却颤着,身体反而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她何尝不怨?万历十四年嫁入沈家时,

    张家是“书香丝绸世家”,沈家是苏州府的海贸望族,

    两族联姻时敲锣打鼓的热闹还在耳边,可婚后的日子却只剩无尽的等待。

    沈承业心里只有欧罗巴的云锦生意,他会给她锦衣玉食,会让她执掌沈府,

    却从不会问她夜里怕不怕黑,会不会想小时候院角的那棵桂花树。唯有苏瑾渊,

    这个曾为她折满院桂花、说要科举成名后用八抬大轿娶她的青梅,还记着她爱桂花糕,

    记着她怕打雷时要攥着人的手。烛火噼啪一声,燃尽了一寸灯芯,火星溅在帷帐上,

    又迅速熄灭。帐内的喘息渐渐重了,像要把三年的孤寂都倾泻在这寒夜里。

    苏瑾渊的动作带着隐忍的疯狂,她的回应藏着破釜沉舟的放纵,直到窗外泛起极淡的鱼肚白,

    晨雾从雕花窗棂渗进来,带着江南冬夜的寒气,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苏瑾渊整理衣衫时,

    攥着她的手,眼神灼热得几乎要烧穿她的肌肤:“承业要半年才回,我会常来。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三年执掌家事、教砚之写字磨出来的,

    与少女时的细嫩截然不同。他走后,沈张清晏坐在凌乱的床榻上,

    小腹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她猛地攥紧锦被,

    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窜上来——不会是……有了吧?这时,

    门外传来丫鬟晚翠的声音:“夫人,砚之小少爷醒了,吵着要找您。”沈张清晏慌忙起身,

    铜镜里的女人鬓发散乱,颈间还留着苏瑾渊咬出的红印,像朵淬了毒的花。

    她慌乱地褪下沾了暖意的锦裙,跳进晚翠端来的热水里,反复搓洗着肌肤,

    热水烫得她指尖发红,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昨夜的痕迹。可那坠痛感却越来越清晰,

    像有只小手在轻轻攥着她的五脏六腑,提醒着她犯下的错。擦干身体时,

    晚翠抱着两岁的沈砚之进来。孩子穿着小小的宝蓝锦袍,扑进她怀里,软软地喊“母亲”,

    小手还攥着一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那是苏瑾渊昨夜带来的,她没敢让孩子多吃,

    却还是被砚之偷偷藏了一块,糕渣沾在他的嘴角,像颗小小的金豆子。

    沈张清晏抱着儿子温热的身体,眼眶忽然红了。她轻轻摸着砚之的头,

    又下意识地覆上自己的小腹。若是真怀了苏瑾渊的孩子,她这个沈府主母,

    砚之这个沈家嫡子,怕是都要万劫不复。沈家的规矩比江南的冬霜还冷,主母失贞生私女,

    轻则被休弃,重则浸猪笼;而张家“书香丝绸世家”的名声,也会因她这一次的破戒,

    碎得连渣都不剩。她让晚翠把砚之带去偏院玩,自己坐在梳妆台前,

    用脂粉一层又一层地盖住颈间的红印。象牙色的脂粉扑在汗湿的肌肤上,泛起假白的光,

    像极了她此刻的处境——看似端庄,内里早已千疮百孔。铜镜里的女人眉眼依旧温婉,

    可眼底的惊惶却怎么也藏不住,她知道,从昨夜清露院的烛火亮起时,

    她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险径。

    2秘孕惊惶・稚子在侧(万历十七年末)纠缠后的月余,江南的雪落了又化,

    清露院的梅花开得正盛,香气飘进卧房,却驱不散沈张清晏心底的寒意。

    小腹的坠痛越来越频繁,月事也迟迟未至,她甚至不敢让府里的医婆诊脉,只能趁着夜色,

    让晚翠悄悄去城外请了位专为妇人看私病的老医婆。老医婆提着药箱来的那晚,雪下得正紧,

    晚翠在院外望风,沈张清晏坐在内室的暖榻上,手心里全是汗。医婆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片刻后,脸色渐渐凝重,压低声音说:“夫人,您这是有了,足有两月身孕。

    ”“轰”的一声,沈张清晏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青瓷碎片溅起的水花湿了她的裙摆,

    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支离破碎。两月身孕,恰好是她与苏瑾渊那夜的时日,

    这个孩子,是她与旧情的孽种,是埋在沈府的炸弹。“夫人,您没事吧?

    ”晚翠慌忙进来收拾碎片,声音发颤,“要不……告诉老爷?”“不能说!

    ”沈张清晏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恐惧,“承业还在海上,若是让他知道,

    或是让族老们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她想起去年族里一位远房婶母,

    只因与府里的管事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族老们指责“失德”,禁足了半年,

    若是她这等“失贞怀孕”的事曝光,后果不堪设想。她连夜让人去请张父。张父赶来时,

    天刚蒙蒙亮,他穿着厚厚的棉袍,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孽障!

    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是读书人,一辈子最重名声,女儿做出这等事,

    让他在苏州府的乡绅面前都抬不起头。可骂完后,看着女儿哭得红肿的眼睛,

    看着外间传来的沈砚之的笑声,张父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坐在暖榻边,

    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瞒。承业还有五个月才回,你先稳住心神,

    每日该怎么执掌家事就怎么来,别让人看出异常。等他回府前,我会去买通府里的稳婆,

    就说你是他离府前怀上的——砚之是沈家嫡子,承业本就盼着多子多孙,只要做得周全,

    他不会细究。”沈张清晏攥着沈砚之刚画的歪歪扭扭的“人”字,泪水落在纸上,

    晕开了墨迹:“爹,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砚之还小,他不能没有母亲。”“不会的。

    ”张父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无奈,“沈家需要你这个‘端庄主母’撑门面,

    需要更多的子嗣稳固地位,只要你不露出马脚,没人会跟沈家的利益过不去。”从那天起,

    沈张清晏开始刻意遮掩。她穿宽松的锦裙,避开府里的宴席,

    借口“冬日畏寒”减少外出,每日除了教沈砚之识字,就是躲在清露院,

    暗中留意身体的变化。沈砚之虽只有两岁,却异常乖巧,有时会指着她的肚子问:“母亲,

    这里面是什么呀?”沈张清晏会抱着他,轻轻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是砚之的弟弟或妹妹,

    等春天来了,就能陪砚之玩了。”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

    软软地说:“妹妹好,我要保护妹妹。”这话像根针,扎在沈张清晏的心上。

    她看着儿子纯真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不仅欺骗了沈承业,

    还让这个无辜的孩子,将来可能要面对“妹妹是私生女”的丑闻。苏瑾渊来过几次,

    每次都在深夜,他想知道她的情况,沈张清晏却只敢隔着门跟他说话,

    让他快走:“你别再来了,若是被人发现,我们都完了。”“清晏,那是我的孩子。

    ”苏瑾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甘,“我有权知道他的情况。”“他不是你的孩子,

    是沈家的孩子。”沈张清晏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决绝,“苏瑾渊,从我们那夜犯错开始,

    就该知道这后果。你走吧,以后别再找我了。”门后的苏瑾渊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了。

    沈张清晏靠在门板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泪水又一次滑落。她知道,她欠苏瑾渊的,

    欠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可她更不能让砚之受到伤害,不能让张家和沈家陷入丑闻。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南的雪化了,梅花开败了,沈张清晏的肚子渐渐显形。晚翠按她的吩咐,

    偷偷准备了婴儿的衣物,都是沈府主母该用的料子,却藏在清露院的衣柜最底层,

    像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张父也买通了府里的稳婆刘妈妈,刘妈妈是沈府的老人,

    收了张家的好处,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帮您办妥,绝不会出岔子。

    ”可沈张清晏的心,却始终悬着。她总怕哪一天,这个秘密会像雪崩一样,

    把她和她在乎的人,都埋进无尽的深渊。

    3假孕欺夫・灵汐降世(万历十八年)万历十八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早。

    沈府的桃花开得满院都是,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雪。就在这时,

    沈府传来消息——沈承业因欧罗巴航线遇小规模海盗,货物受损,提前两月回府了。

    这个消息像道惊雷,炸得沈张清晏措手不及。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大,

    虽能靠宽松的锦裙遮掩,可“孕吐”的反应却越来越明显,

    她还没来得及跟稳婆对好说辞,沈承业就已经踏入了沈府的大门。沈承业回府的那天,

    沈张清晏穿着一身淡紫锦裙,站在府门口迎接。他穿着海商的粗布外套,

    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张清晏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许是冬日里没歇好,不碍事的。

    ”两人走进前厅,沈承业刚坐下,沈张清晏就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她慌忙捂住嘴,

    转身想去偏室,却被沈承业叫住:“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张清晏知道,

    机会来了。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不安,轻声说:“老爷,

    近月身子总不舒服,月事也乱了……我……”沈承业皱了皱眉,立刻让人去请稳婆。

    沈张清晏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直到刘妈妈赶来,她的心才稍稍放下。刘妈妈给她诊脉时,

    故意拉长了时间,随后笑着禀报:“恭喜老爷,夫人已有三月身孕,这可是沈府的大福气啊!

    ”沈承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好好养胎,府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让管家多盯着点。”他没有多问,或许是真的信了,

    或许是不愿拆穿——沈家已有嫡子沈砚之,若再添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

    都能让沈家的根基更稳,至于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似乎没那么重要。沈张清晏松了口气,

    却又觉得愧疚。她看着沈承业温和的侧脸,想起他这些年在外奔波,

    为了沈家的生意辛苦操劳,而自己却背着他做出这等事,心中满是不安。可事已至此,

    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接下来的几个月,沈张清晏安心养胎,沈承业每日处理完府里的事务,

    都会来看她,有时会给她讲海外的趣事,有时会陪沈砚之玩一会儿。砚之很喜欢父亲,

    每次沈承业回来,都会扑进他怀里,缠着他讲故事。看着父子俩的互动,

    沈张清晏心中的愧疚更深,她只能暗暗祈祷,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揭开。同年冬,

    沈张清晏在清露院生下了一个女儿。生产那天,雪下得很大,沈承业守在产房外,

    听到孩子的哭声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笑着说:“老爷,

    是位**,长得真俊,眼尾还有颗痣呢!”沈张清晏躺在产床上,看着稳婆怀里的孩子,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孩子眼尾的痣,笑时的梨涡,与苏瑾渊像得不能再像。

    她慌忙说:“快把孩子抱进来,别冻着了。”稳婆把孩子抱到她身边,

    沈张清晏用襁褓紧紧裹住孩子,不敢让别人多看一眼。沈承业走进来,坐在床边,看着孩子,

    笑着说:“就叫她灵汐吧,沈灵汐,希望她能像溪水一样,平安长大。”沈张清晏点了点头,

    泪水悄悄滑落。她抱着孩子,对沈承业说:“多谢老爷赐名。

    ”沈灵汐的户籍很快就落在了沈承业名下,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沈家二**。

    沈府上下都为二**的出生而高兴,只有沈张清晏知道,这份高兴背后,

    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秘密。她看着襁褓中的沈灵汐,

    又看了看一旁好奇地看着妹妹的沈砚之(三岁),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都要护住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可她没想到,这个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而苏瑾渊,也绝不会就此罢休。4两年秘护・旧情复缠(万历二十年,

    灵汐三岁,砚之五岁)时光荏苒,两年转瞬即逝。沈灵汐已经三岁了,出落得粉雕玉琢,

    活泼可爱。可随着她渐渐长大,眉眼间与苏瑾渊的相似之处也越来越明显。

    眼尾那颗小小的痣,笑起来时的梨涡,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苏瑾渊。

    这让沈张清晏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府中的老人或沈承业察觉。她立下规矩,

    不准沈灵汐在外面人面前笑太欢,不准她随意跟陌生人说话。每次带灵汐出门,

    她都会让丫鬟紧紧跟着,生怕孩子说错话。沈砚之已经五岁了,懂事了许多,

    他察觉到母亲对妹妹的紧张,却从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帮母亲看着妹妹,不让妹妹乱跑。

    这两年间,苏瑾渊靠沈张清晏当年暗中求沈承业给的“启动资金”,做起了丝绸生意。

    他聪明能干,又熟悉张家的丝绸技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很快就在苏州府站稳了脚跟。

    可他并不满足,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沈张清晏,还有他的女儿沈灵汐。

    苏瑾渊多次派人来沈府送礼物,送沈张清晏当年最喜欢的桂花糕,

    送她少女时梦寐以求的首饰,甚至送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给沈灵汐。

    沈张清晏每次都让下人原封不动地退回,可苏瑾渊的纠缠却越来越频繁。有一次,

    苏瑾渊派人送来一个精致的桂花糕模具,模具上刻着桂花的图案,

    与沈张清晏少女时在家中用的那个一模一样。沈张清晏看着那个模具,心中一阵刺痛,

    她知道,苏瑾渊是在用旧情来打动她,可她不能再犯错了。万历二十年春,

    沈张清晏带着沈砚之和沈灵汐去城外的寺庙上香。马车刚出沈府大门,就被苏瑾渊拦住了。

    他站在马车前,穿着一身锦袍,比两年前更加意气风发。他看着马车里的沈张清晏,

    眼神执着:“清晏,我只是想见见灵汐,我不会伤害她,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沈张清晏坐在马车里,脸色苍白,声音冰冷:“苏公子,请你自重。灵汐是沈家的二**,

    与你无关。你若是再这样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与我无关?

    ”苏瑾渊自嘲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女儿,你以为你能瞒多久?清晏,我知道你怕,

    怕沈家知道真相后对你不利,怕张家的名声受损。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是她的生父,

    我有权利见她。”“你闭嘴!”沈张清晏厉声呵斥,“你若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就死在你面前!”苏瑾渊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却依旧坚持:“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灵汐。我只是想认回她,给她一个完整的父爱。

    你若不让我见她,我就只能去沈府说清楚,到时候,你、我、灵汐,还有张家、沈家,

    都不会有好结果。”沈张清晏知道苏瑾渊说到做到。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马车内吓得攥紧自己衣角的沈灵汐,又看了看一旁冷静地护着妹妹的沈砚之,

    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自己只能再次妥协。当晚,沈张清晏借口去清露院散心,

    悄悄与苏瑾渊在那里见面。时隔两年,再次相见,两人之间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只剩下争吵与纠缠。“你到底想怎样?”沈张清晏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疲惫地问道。“我想认回灵汐,我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苏瑾渊看着她,眼神坚定。

    “不行!”沈张清晏立刻拒绝,“她现在是沈家的二**,活得好好的。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她以后该如何立足?世人会如何看待她?你有没有为她想过?

    ”“我当然为她想过!”苏瑾渊激动地说道,“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我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孩子。总比她活在谎言里,认贼作父要好!”“沈承业不是贼!

    ”沈张清晏反驳道,“他待灵汐很好,给了她锦衣玉食,给了她尊荣。你现在认回她,

    只会毁了她的一切!”两人争吵不休,从天黑一直吵到深夜。最终,沈张清晏还是败下阵来。

    她看着苏瑾渊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她妥协道:“我可以让你见灵汐,

    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告诉她真相,不能伤害她,也不能让沈家人知道。等灵汐长大些,

    等沈承业对我再信任些,我们再慢慢商量。”苏瑾渊看着她疲惫的脸庞,

    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阻止我见她。

    ”沈张清晏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她知道,这次的妥协,意味着她将陷入更深的困境。

    这场始于旧情的私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场胁迫,而她,只能在这场漩涡中,

    艰难地守护着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5军费压境・航线陷阱(万历二十年夏)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万历二十年,

    朝廷发动“抗倭援朝”战争,四处摊派军费。沈家家大业大,

    被朝廷要求在三个月内缴清三百万两白银。这个数字对于沈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沈承业焦头烂额,召集府中的幕僚商议对策。沈家的流动资金大多压在欧罗巴航线上,

    货物要半年后才能回款,短时间内根本凑不齐三百万两。“老爷,依我之见,

    我们可以暂时放弃欧罗巴航线,改走日本航线。”一位幕僚提议道,

    “日本航线往返仅需一个月,利润是欧罗巴航线的两倍。只要我们跑两趟,就能凑齐军费。

    ”沈承业皱了皱眉:“日本航线虽近,但北上海域气象复杂,海盗也多,风险太大。

    我们之前从未跑过这条航线,怕是不妥。”“老爷,我们有祖传的三宝太监楼船啊!

    ”另一位幕僚说道,“那艘船是明初郑和下西洋时的遗存,船体坚固,抗风浪能力极强,

    藏在隐秘船坞里,从未出过事。有它在,就算遇到台风和海盗,也能安然无恙。

    ”沈承业眼前一亮。他想起了那艘被沈家世代珍藏的楼船。那艘船确实是沈家的底牌,

    只是因为航线习惯,一直没有启用。如今情况紧急,或许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日本航线风险太大,他不想拿沈家的基业和船员的性命去赌。

    沈张清晏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本能地反对:“老爷,

    日本航线太过危险,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们可以向其他商家借钱,或者变卖一些家产,

    总能凑齐军费的。”沈承业摇了摇头:“向商家借钱要付高额利息,

    变卖家产会损害沈家的名声,都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只有走日本航线这一条路了。

    ”沈张清晏还想再劝,却被沈承业打断:“你不懂生意上的事,好好照顾砚之和灵汐,

    养好身体便是,府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沈张清晏看着沈承业决绝的眼神,

    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怕沈承业出事,

    更怕沈承业出事之后,沈家族老会趁机查子嗣血脉,到时候灵汐的身份就会暴露。就在这时,

    苏瑾渊再次上门。他像是早已知晓沈家的困境,脸上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清晏,

    我听说沈家被摊派了三百万两军费,沈承业要改走日本航线?”沈张清晏点了点头,

    脸色凝重:“是啊,老爷已经决定了,可我总觉得不安。”“日本航线风险太大,

    沈承业怕是凶多吉少。”苏瑾渊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不过,

    我有办法帮你们。”沈张清晏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虑:“你有什么办法?

    ”苏瑾渊从怀中掏出一份航线图,递到沈张清晏面前:“这是我托人绘制的北上海线图,

    这条航线避开了所有的险滩和海盗聚集地,绝对安全。而且,我还有大阪商会的急单,

    只要沈家能在一个月内将云锦绸送到日本,就能拿到一大笔钱,足够缓解军费压力。

    ”沈张清晏看着那份航线图,手指微微颤抖。她不信苏瑾渊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帮沈家。

    可一想到沈承业的安危,想到灵汐的身份,她又不得不心动。“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张清晏问道,眼神警惕。苏瑾渊看着她,

    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丝胁迫:“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有事,不想看到灵汐有事。若承业出事,

    沈家就会大乱,族老们定会查灵汐的血脉。你若想保她,就得靠我。有了这笔生意,

    沈家就能度过难关,承业也能平安回来,灵汐的身份也能永远掩盖下去。

    ”沈张清晏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为了灵汐,为了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她只能再次相信苏瑾渊。她点了点头:“好,我会劝老爷按你的航线走。

    ”苏瑾渊满意地笑了:“清晏,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等这件事过去,

    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灵汐也能认祖归宗。”沈张清晏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攥着那张航线图,心中满是忐忑。她不知道这条航线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也不知道等待沈家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她只希望,沈承业能平安回来,

    沈家能度过这次危机,她和孩子们能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6楼船沉没・夫亡危机(万历二十年秋)沈承业听从了沈张清晏的“劝说”,

    决定按照苏瑾渊提供的航线出发。他对那艘祖传的三宝太监楼船充满信心,

    认为凭借这艘船的坚固,就算遇到一些风浪也能安然无恙。船队出发的那天,天高气爽,

    阳光洒在运河上,泛着金色的波光。

    沈张清晏带着沈砚之(五岁)和沈灵汐(三岁)来到码头送行。沈承业站在楼船的甲板上,

    穿着一身海商的锦袍,意气风发地对沈张清晏说道:“夫人,等我回来,我们就能缴清军费,

    沈家就能平安无事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等着我。”沈张清晏点了点头,

    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老爷,一路小心,遇到风浪就停下来,安全第一。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放心吧。”沈承业笑了笑,

    挥手示意船队出发。就在楼船即将驶离码头时,沈灵汐突然挣脱沈张清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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