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带私生子认亲,我笑了

凤凰男带私生子认亲,我笑了

冬城西落 著

冒险小说《凤凰男带私生子认亲,我笑了》,以裴宽乔莉岑东海为主角的故事。作者冬城西落精心构思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情节,让读者充分体验到了冒险的乐趣和紧张刺激。这本书绝对是冒险迷们的不二之选。一饮而尽。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我的大度,又确立了我的地位。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裴念是我的“儿子”。至于他妈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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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走了大运嫁进豪门的傻白甜。我丈夫裴宽,英俊潇洒,

    是集团的总经理,是所有媒体眼中的青年才俊。他带回一个私生子和一个妖娆的女人时,

    整个家族都等着看我的笑话。那个女人暗示她和裴宽情比金坚,那个孩子是裴家真正的未来。

    裴宽则一脸愧疚地对我说:“蔚蔚,我知道你最大度了。”我确实很大度。

    我微笑着给那孩子夹菜,安排那女人的工作,甚至为那个孩子的未来铺路。

    他们以为我是在妥协,是在讨好。他们只是不知道。这家公司,姓岑,不姓裴。而我,

    叫岑蔚。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我给的一切,随时都能收回。连本带利。1门铃响的时候,

    我正在修剪我的宝贝兰花。那是一株素冠荷鼎,花瓣是干净的乳白色,

    带着一点点玉质的温润。我爷爷留下的,比我名下任何一家公司都珍贵。张嫂去开的门。

    门口传来我丈夫裴宽的声音,带着一丝我熟悉的、刻意压低的讨好。“蔚蔚,我回来了。

    ”我没回头,只是轻轻剪掉一片有些发黄的叶子。“嗯,今天怎么这么早。”他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咯噔,咯噔,有点急。

    还有一双小皮鞋的声音,怯生生的。“那个……蔚蔚,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裴宽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心虚。我放下小剪刀,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香水味有点冲。还有一个小男孩,

    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紧紧抓着女人的手,躲在她身后,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偷偷看我。

    那双眼睛,和裴宽有七分像。我脸上的表情应该很平静。平静到裴宽的额头开始冒汗。

    “蔚蔚,你……你别生气。”他走上前,想来拉我的手。我把手收了回来,拿起旁边的喷壶,

    给兰花叶子喷了点水。“介绍一下吧。”我说。那女人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立刻挺起胸膛,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妩t媚的笑。“岑**,你好,我叫乔莉。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岑**”这个称呼不太对,又改口。“应该叫……姐姐。

    ”我没理她。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孩子被我看得有点怕,又往乔莉身后缩了缩。

    裴宽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蔚蔚,这是乔莉,这是……这是我的儿子,裴念。

    ”“他今年六岁了。之前一直养在外面,我觉得……总归是裴家的血脉,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所以今天带他回来,认祖归宗。”他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裴家的血脉”。

    说得好像这个家姓裴一样。张嫂站在一边,脸都白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那盆素冠荷鼎,静静地立在那里,干净又体面。

    乔莉大概觉得这是她表演的舞台。她往前一步,伸手想去摸那个孩子,

    语气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念念,快,叫人。这是……这是你爸爸的妻子,

    你应该叫她……阿姨。”她故意把“妻子”两个字咬得很重。孩子很怕生,抿着嘴不说话。

    乔莉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裴宽。“哎呀,你看你,都把孩子吓着了。

    我们念念平时可活泼了。”那语气,亲昵得像在自己家。我看着他们三个。

    一个假装深沉的丈夫。一个野心勃勃的情妇。一个无辜的孩子。像一出蹩脚的舞台剧。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我走到那个叫裴念的孩子面前,缓缓蹲下身,

    视线和他平齐。孩子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他很紧张,小手都攥成了拳头。

    “你叫念念?”我的声音很轻。他点了点头。“别怕。”我说,“长得还挺可爱的。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很软。然后,我站起身,看向裴宽。

    脸上的笑意还没散。“认祖归宗是大事,得通知爸妈……哦,是你爸妈。

    让他们明天也过来吧。”“正好,明天家宴,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顿饭。”裴宽愣住了。

    他可能准备了一万句道歉和解释的话,准备迎接我的质问和眼泪。但他没想到,

    我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表情,从紧张,到错愕,最后变成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蔚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大度了!你放心,我跟乔莉只是过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孩子!

    ”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乔莉的脸上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大概觉得,这场战役,

    她已经赢了一半。正妻,不过如此。一个没有了丈夫宠爱,

    只能靠“大度”来维持体面的可怜女人。我没看她。我只是对张嫂说:“张嫂,

    去把三楼最东边的次卧收拾出来,给小少爷住。”“另外,再收拾一间客房,给乔**。

    ”“别怠慢了客人。”“是,夫人。”张嫂低着头,快步上楼了。乔莉的脸色变了一下。

    “客房?”她大概以为,自己能跟裴宽住在一起。我像是没听见,

    转头又对裴宽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家里什么都没给孩子准备。

    ”“我明天让助理去买些玩具和衣服送过来。”“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

    得多费点心。”我的语气,温柔又体贴。像一个真正的、贤惠的妻子。裴宽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蔚蔚,你真好。委屈你了。”我摇摇头,笑了笑。“不委屈。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2第二天,家宴。长长的红木餐桌,坐满了人。主位,

    是我那个常年礼佛、不问世事的婆婆,和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公公。裴宽坐在我旁边,

    他的另一边,坐着乔莉和那个叫裴念的孩子。公公婆金贵惯了,

    当年我爷爷拿出一个分公司的控制权当聘礼,他们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在他们眼里,

    裴宽是裴家的骄傲,娶了我,是岑家高攀。他们并不知道,整个岑氏集团的命脉,

    早就攥在我手里了。裴宽这个总经理,更像是我推到台前的一个吉祥物。所以今天,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一丝幸灾乐祸。儿子有本事,在外面生了孙子,做媳妇的,

    就该有做媳妇的觉悟。婆婆先开了口,她慢悠悠地喝了口汤,说:“蔚蔚啊,这件事,

    是阿宽不对。但他也是为了裴家开枝散叶,你别往心里去。”“念念这孩子,我看过了,

    是个好孩子,有福相。以后,你多担待着点。”这话说得,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我微笑着点头。“妈说的是。是我肚子不争气,结婚这么多年,也没给裴家添个一儿半女。

    ”“现在好了,念念回来了,我也算是有个伴了。”我的态度好得让他们都有些意外。

    公公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满意了。乔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化着淡妆,

    努力想装出一种清纯无辜的样子。她一直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饭,偶尔抬起头,

    用一种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委屈的眼神,看一眼裴宽。裴宽被她看得坐立不安,

    不停地给我夹菜。“蔚蔚,多吃点这个,你最喜欢的。”我笑着都收下了。“你也吃,

    别光顾着我。”气氛一度很和谐。和谐到乔莉觉得,该她出场了。

    她先是给裴念夹了一筷子青菜,柔声说:“念念,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你看你,都瘦了。

    ”然后,她像是无意间抬头,看向裴宽,嘴角的笑意藏不住。“阿宽,你还记得吗?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最喜欢给我做可乐鸡翅了。”“你说,我吃东西的样子,特别香。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公公婆婆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话。裴宽的脸,

    一下子涨红了。“乔莉!别乱说!”乔莉立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圈都红了。

    “对不起,阿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看到念念,

    想起了以前……”“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可是……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

    ”她说得情真意切。像是在演一出苦情戏。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膈应我。告诉我,

    她和裴宽之间,有我不知道的、深刻的过去。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而我,

    不过是个靠家世占着正妻位置的局外人。所有人都看向我,等着我的反应。等我发怒,

    等我拍桌子,等我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出去。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她说完了,

    我才慢悠悠地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最大的糖醋排骨,放进裴念的碗里。

    孩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看了看排骨,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我对他笑了笑,

    声音很温和。“念念,多吃点肉,男孩子要长身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想吃什么,就跟张嫂说。”然后,我端起手边的果汁,对我公公婆婆举了举杯。“爸,妈,

    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给我生了这么好的一个丈夫。也谢谢你们,

    让我有了念念这么可爱的儿子。”“以后,我会把念念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我说完,

    一饮而尽。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我的大度,又确立了我的地位。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裴念是我的“儿子”。至于他妈妈是谁,不重要。乔莉的脸,

    瞬间就白了。她精心策划的一场**,被我轻飘飘地化解了。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从头到尾,我的眼里,只有这个家,这个孩子。她这个人,仿佛是透明的。这就是无视。

    最高级的蔑视,是无视。裴宽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圣人。

    我婆婆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蔚蔚懂事,我们都知道。”只有乔莉,

    她捏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发白了。她不甘心。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能这么平静。她以为,我爱惨了裴宽,离了他就活不了。她不知道。

    在这个家里,裴宽,才那个是最离不开我的人。3家宴过后,乔莉没有离开。

    她以“照顾念念不习惯新环境”为由,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

    在别墅里晃来晃去。不是今天做了个新指甲,就是明天约了朋友去做SPA。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她会故意在我面前,跟裴宽撒娇。“阿宽,

    我新买的这件衣服好看吗?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呢。”裴宽每次都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只能连声说“好看好看”。她还会指挥张嫂做事。“张嫂,把我那件真丝睡衣拿去干洗,

    要手洗,知道吗?”张嫂看我一眼,我点点头,她才不情不愿地去了。乔莉觉得,

    她正在一点点渗透这个家,取代我的位置。她以为我的容忍是软弱。这天下午,

    我正在书房处理公司的邮件。乔莉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姐姐,看你这么忙,

    给你煮了杯咖啡。”她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事?”我头也没抬。

    “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姐姐,你看,我现在也住在这里了,

    每天闲着也不是个事。”“阿宽说,让我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个职位。我以前也是做直播的,

    对宣传这块,还挺了解的。”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眼看她。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

    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一丝势在必得的光。在公司安排个职位?她想进岑氏集团?裴宽的胆子,

    是越来越大了。大概是觉得,我连私生子都接受了,这点小事,更不会拒绝。“哦?

    你想做什么职位?”我问她。她立刻来了精神。“我听说公司的宣传部总监最近离职了,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她还真敢想。一个网红,想当岑氏集团的宣传部总监。我看着她,

    忽然笑了。“宣传部总监的位置,暂时不缺人。”“不过,公司最近确实有个新项目,

    很缺人手,也挺适合你的。”乔莉的眼睛一亮。“什么项目?”“公司新成立了一个子公司,

    叫‘岑选优品’,主营业务是直播带货。目前正在招募主播。”我说得很认真。

    “你的形象不错,又有直播经验,我觉得很合适。”“底薪八千,加销售提成。做得好,

    月入几万不是问题。而且工作时间自由。”乔‘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主……主播?

    直播带货?”她的声音都变了。她想的是坐办公室,当高管,穿梭在高级写字楼里,

    指点江山。不是在直播间里,声嘶力竭地喊“家人们,上链接”。“怎么?你不愿意?

    ”**在椅背上,看着她。“这可是现在最火的风口,很多人想进都进不来呢。”“而且,

    你是念念的妈妈,也算是自己人,我才给你这个机会的。”乔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拒绝?她拿什么理由拒绝?我说得合情合理,甚至是在“照顾”她。接受?

    让她去当个带货主播?那她费尽心机住进这栋别墅,图的是什么?她咬着牙,过了好半天,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谢谢姐姐。我……我愿意。”“那就好。”我点点头,

    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明天直接去公司报道吧,地址我会发给你。”“哦,对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公司有规定,员工宿舍是统一安排的。你明天,

    顺便把东西也搬过去吧。”“住在家里,来回上班,不方便。”这一次,

    乔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捏着拳头,死死地瞪着我。我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高跟鞋的声音,带着怒气,咯噔咯噔地消失在门口。

    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端起她送来的那杯咖啡,闻了闻。速溶的。太廉价了。

    我把它倒进了旁边的绿植盆里。然后,按下了内线电话。“Cynthia,

    帮我煮一杯蓝山送进来。”想进我的公司?可以。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待下去。

    4乔莉最终还是去“岑选优品”报道了。并且,不情不愿地从别墅搬去了员工宿舍。

    一个三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她大概以为这只是我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只要她在直播间做出点成绩,很快就能调回总部。她太天真了。“岑选优品”的负责人,

    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助理,Cynthia。我只对Cynthia交代了一句话。

    “按规矩办事。”于是,乔莉的直播生涯,开始了。没有助理,没有专门的运营团队。选品,

    写脚本,布景,打光,所有事都得她自己来。每天要播满八个小时,嗓子都快喊哑了。

    就这样,业绩还是一塌糊涂。她以前在小平台当网红,靠的是撒娇卖萌,粉丝刷点小礼物。

    现在卖的是公司的产品,讲究的是专业和话术。她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她开始频繁地跟裴宽抱怨,哭诉。裴宽也来找过我几次。“蔚蔚,乔莉她毕竟不是做这个的,

    你看,能不能给她换个轻松点的岗位?”“蔚蔚,她一个女孩子,住宿舍太辛苦了,

    还是让她搬回来住吧,也能照顾念念。”我每次都回答得滴水不漏。“阿宽,

    新人都是这样的,熬过去就好了。总不能因为她是我们‘自己人’就搞特殊吧?

    对别的员工不公平。”“念念有张嫂照顾,我很放心。乔莉也需要有自己的事业,

    女人不能总依靠男人,你说是吗?”裴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觉得我说得对,

    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最后只能悻悻地回去安抚乔莉。乔莉在公司受了气,

    就把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裴念身上。她开始拼命给裴念买东西。名牌衣服,**版球鞋,

    最新款的玩具。她想用这种方式,证明她这个当妈的,有能力给儿子最好的。也想通过儿子,

    来彰显自己的价值。她还频繁地带着裴念,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去私人会所的儿童乐园,

    去昂贵的亲子餐厅。然后拍照,发朋友圈。配的文字都是:“宝贝今天玩得好开心,

    妈妈再辛苦也值得。”“只要我的念念能开心,妈妈什么都愿意。

    ”她努力地在塑造一个“为子则刚”的慈母人设。仿佛她受的那些“委屈”,都是为了儿子。

    这天,她又带着裴念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裴念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乐高盒子,

    是最新款的星际战舰模型。我记得,那个模型,售价要五位数。以乔莉现在的收入,

    根本负担不起。刷的,肯定是裴宽给她的卡。“念念,喜欢吗?”乔莉蹲在玄关,

    帮儿子换鞋,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喜欢!谢谢妈妈!”裴念抱着盒子,

    开心得小脸通红。“喜欢就好。”乔莉站起身,看到我正从楼上下来,她故意扬了扬下巴。

    “姐姐,你回来了。我带念念去吃了日料,还给他买了最新的乐高。”“男孩子嘛,

    就该富养。眼界开阔了,以后才能有大出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挑衅。

    像是在说,你看,就算你不待见我,阿宽的心还是向着我的。他愿意为我和儿子花钱。

    你这个正妻,又能怎么样?我走到裴念面前,看了看那个巨大的盒子。“这么大的模型,

    拼起来可不容易。”“需要我帮忙吗?”裴念的眼睛亮了亮,但又怯生生看了他妈妈一眼。

    乔莉立刻说:“不用麻烦姐姐了,我会陪着念念拼的。

    ”她把这当成是拉近母子关系的好机会。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也好。”那天晚上,

    我听见乔莉的房间里,传来她不耐烦的训斥声。“你怎么这么笨!这个地方不对!”“哎呀,

    跟你说了不是这样!”“烦死了!不拼了!”然后是裴念小声的哭泣。第二天,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那个拼了一半的星际战舰,被扔在客厅的角落里。

    裴念一个人坐在地毯上,默默地玩着几块散落的零件。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我走过去,

    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不拼了?”他抬起头,看到是我,抿了抿嘴。

    “妈妈……妈妈说我太笨了。”我拿起说明书,看了看。确实很复杂。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太难了。对于一个只想着用它来炫耀、毫无耐心的成年人来说,

    也一样。“想不想把它拼完?”我问他。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想。”“好。”我说,

    “我们一起。”“不过,我们得先定个规矩。从今天开始,每天只拼一小部分,比如,

    今天拼完这个机翼。”“每天进步一点点,不着急。好不好?”他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好!”那个下午,阳光很好。我和裴念,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坐在地毯上。

    我教他怎么看图纸,怎么找到对应的零件。他很聪明,学得很快。偶尔犯了错,

    我会告诉他没关系,拆掉重来就好。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塑料零件轻轻的碰撞声。

    当我们终于拼好一个完整的机翼时,他发出了小小的欢呼声。他举着那个机翼,跑到我面前,

    满脸都是骄傲和喜悦。“阿姨!你看!我拼好了!”那一刻,他的眼睛里,亮得像有星星。

    我笑了。“是啊,你真棒。”乔莉。你以为,爱,是用钱就能堆出来的吗?你以为,

    母亲这个词,是发几条朋友圈就能扮演好的吗?你用来炫耀的工具,却成了,

    拉近我和这个孩子关系的桥梁。你永远都不会懂。真正的征服,从来都不是靠声音大。

    而是靠,润物细无声。5星际战舰模型,我们花了半个月才拼完。

    当最后一个零件扣上的时候,裴念抱着那个巨大的模型,在客厅里跑了好几圈。

    他现在不怕我了。见到我,会主动跑过来,甜甜地叫一声“蔚阿姨”。甚至有一次,

    他把自己最喜欢的奥特曼卡片,送给了我一张。乔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在公司的业绩,

    一塌糊涂。想靠儿子巩固地位,结果儿子反倒跟我越来越亲。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个女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最愚蠢的事情。她开始在裴宽面前,变本加厉地挑拨。

    “阿宽,我怎么觉得,姐姐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她把我安排到直播公司,

    是不是就是想把我赶走?”“还有念念,她对念念那么好,

    是不是……想把念念从我身边抢走?我好怕……”裴宽的耳根子软。乔莉梨花带雨地一哭,

    他就心疼了。他开始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做得有点过分了。于是,他再一次找到了我。

    这一次,他的态度,比之前强硬了许多。“蔚蔚,乔莉的工作,必须调动一下。宣传部不行,

    行政部总行了吧?清闲一点,她也有时间多陪陪念念。”“还有,她得搬回来住。

    她是念念的亲妈,哪有让亲妈跟儿子分开住的道理?”我正在看一份财报,闻言,抬起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裴宽的音量提高了一些。“蔚蔚,

    我知道我亏欠你。但是乔莉她毕竟给我生了儿子,我不能对她们母子太苛刻!

    ”“你已经拥有这么多了,分一点点出来,给她们母子,不行吗?”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名义上我的丈夫。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顶级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百达翡丽。

    住在我买的别墅里,开着我名下的跑车。现在,他却用一种理直气壮的语气,

    让我对他的情妇和私生子,“分一点点”出来。真是,可笑至极。“裴宽。”我放下财报,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裴宽的脸色一变。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有些慌乱,

    但很快又梗着脖子。“什么叫你给我的?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

    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岑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出身!

    ”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自卑,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无论我用多少名牌包装他,

    都掩盖不住。“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的出身。”我平静地说。“我看不起的,

    是你既要又要的贪婪,和拎不清自己位置的愚蠢。”“你!”裴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岑蔚!你别太过分!”“我告诉你,念念是我的儿子,他就有继承权!

    是裴家的合法继承人!”“裴家?”我轻笑了一声。“裴宽,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这家公司,不姓裴,姓岑。”“你所谓的‘裴家’,除了郊区那栋你父母住的老房子,

    还有什么?”“你这个总经理的职位,你名下所有的股份,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源于一份协议。”“一份,你和我签的,婚前协议。”裴宽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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