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丈夫顾衍舟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领回一个女人和一个五岁的男孩，说那是他的亲生骨肉。认亲家宴上，那个叫林菲的女人，
穿着跟我有七分像的裙子，字字句句都在炫耀她和顾衍舟“刻骨铭心”的爱情，
暗示我是个不懂感情的木头。顾家的亲戚们，个个眼神闪烁，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的丈夫顾衍舟，站在一旁，沉默着，默认了这一切。他们都以为，
我这个靠着联姻上位的沈家大**，会哭，会闹，会为了正妻的脸面歇斯底里。我确实笑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给那个叫安安的孩子夹了一块他父亲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对他说：“安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林菲的脸色变了。顾衍舟的眼神也变得惊恐。
他们不知道，这场家宴，是我亲自点头同意举办的。更不知道，我等这一天，
已经等了很久了。有些账，是时候该清算了。1.他的儿子，
我的台阶顾衍舟把林菲和那个孩子领进门的时候，我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玫瑰。带刺的玫瑰，
红得像血。管家陈叔站在我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夫人，先生他……”我没回头，
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一朵开得最盛的花。“陈叔，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不看茶？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陈叔的呼吸都顿了一下。顾衍舟就站在客厅门口。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光。他身边的女人，林菲，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是我前年最喜欢的打扮。她的手，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的眉眼，像极了顾衍舟。
“沈慈。”顾衍舟开口了，声音干涩。我放下剪刀，脱掉手套，
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干净每一根手指。然后我才转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衍舟，
你回来了。这位是？”我的目光落在林菲身上，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菲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她往前一步，把孩子推到身前。“顾太太，
我叫林菲。这是安安，他……”“我知道。”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走到那个叫安安的男孩面前，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你叫安安，对吗？
”我的声音放得很柔。男孩怯生生地看了他母亲一眼，点了点头。“真乖。”我伸出手，
想摸摸他的头。林菲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将孩子拽回自己身后。“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防备。我笑了。站起身，看向顾衍舟。“衍舟，
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把客人晾在门口，让你的……朋友，对我大呼小叫？
”顾衍舟的脸色白了白。他上前一步，拉住林菲的手腕。“林菲，别这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林菲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阿舟，
我只是害怕……我怕她伤害安安。”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
砸在顾衍舟的手背上。演得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毒主母。
我懒得看他们拉拉扯扯。“陈叔，带林**和安安去客房休息。”“另外，通知下去，
今晚摆家宴。”“我们顾家，要添丁了。总得让亲戚们都认识认识。”我说完，
转身就往楼上走。顾衍舟在我身后喊我。“沈慈！”我停下脚步，没回头。“还有事？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然后，我听到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顾衍舟，你最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不是我。
你带着你的私生子和情人进门，不是灾难。是台阶。是我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的，
一个往下走的台阶。这个台阶，我铺了整整三年。现在，终于有人踩上来了。好戏，
才刚刚开场。2.宴会上的苍蝇顾家的家宴，向来是A市上流圈子的风向标。但这一次，
风向有点诡异。长长的红木餐桌，主位空着。那是顾家老爷子的位置，
他前年就去国外疗养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顾衍舟。或者说，是交给了我。
我坐在顾衍舟的右手边，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林菲和安安，被安排在了餐桌的末尾。
一个很微妙的位置。既算是入了席，又显得无足轻重。顾衍舟的二叔，顾兴业，
一个总想在公司分一杯羹的老狐狸，率先开了口。“衍舟啊，这位……不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林菲。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顾衍舟身上。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我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汗。看来，把事情闹大，
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我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打破了僵局。“二叔，这是林菲**，
衍舟的朋友。旁边是她的儿子，安安。”我笑得温婉大方。“安安身体不好，
一直在国外调养，最近才回来。衍舟心善，就接到家里来，方便照顾。”我的话，滴水不漏。
既解释了他们的来路，又把顾衍舟摘得干干净净。把他塑造成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顾衍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顾兴业“哦”了一声，拉长了语调。“是吗？这孩子，
我看着怎么跟衍舟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这话，就是故意把窗户纸往破了捅。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林菲的脸，白了又红。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摆在台面上，任人评头论足。她求助似的看向顾衍舟。
顾衍舟却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汤碗，一言不发。他指望不上了。于是，
林菲把矛头对准了我。“顾太太真是大度。”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和阿舟认识，比您早。我们之间的感情……”她顿了顿，
拿起酒杯，朝我遥遥一举。“不是普通的朋友两个字，就能概括的。”这是正面宣战了。
她暗示我，她才是顾衍舟的真爱，我只是个后来者。餐桌上，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发作。等着看我这个沈家大**，如何手撕小三，捍卫**。
连顾衍舟都抬起了头，紧张地看着我。“沈慈，你别……”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然后，我站了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端起公筷，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
绕过大半个餐桌，走到安安面前。弯下腰，把肉放进他小小的瓷碗里。“安安，多吃点。
”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要好好孝顺你的父亲。
”我说完，看都没看林菲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仿佛她就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根本不配我抬一抬眼皮。林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想用感情来羞辱我，
动摇我的地位。我却直接跳过了她，承认了孩子的身份。我用行动告诉所有人：第一，
我不在乎顾衍舟爱谁，感情这种东西，我不稀罕。第二，这个孩子，我认了。
我才是顾家的主母，我有这个资格和权力。第三，她林菲，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生育工具，
没资格跟我对话。这一局，高下立判。顾兴舟的二叔，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忌惮。
而顾衍舟，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愧疚，有震惊，还有一丝……恐惧。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3.他送的镯子，她戴不上家宴不欢而散。
宾客们带着一肚子八卦，心满意足地走了。顾衍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让陈叔把林菲和安安带回客房，然后把我堵在了主卧门口。“沈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压着火。我推开门，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开始卸妆。镜子里的我，眉眼精致，
神情淡漠。“这句话，该我问你。”我取下耳环，扔进首饰盒，发出清脆的声响。
“把情人和私生子领回家，顾衍舟，你想干什么？”他被我问得一噎。
“我……我没想瞒着你。安安他……他需要一个名分。”“所以，你就想让他踩着我的脸，
要这个名分？”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他的气势弱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慈，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林菲她……她跟了我六年，不容易。”“哦？有多不容易？
”我来了兴趣。“是给你生孩子不容易，还是不要名分跟着你这个有妇之夫不容易？”“你！
”顾衍舟的脸涨得通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不能。”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顾衍舟，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我没兴趣跟你讨论你和她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情。
”“我只问你一句，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一定要认？”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挣扎，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好。”我点了点头，拉开了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面，
躺着一个丝绒盒子。我把它拿出来，推到他面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羊脂玉镯子。
原本是打算，留给我未来的儿媳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你拿去，送给林菲吧。
就当是我这个做主母的，给孩子母亲的见面礼。”顾衍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还主动示好。他打开盒子，看着那对通体温润的镯子，
眼神复杂。“沈慈，你……”“拿去吧。”我不想听他废话。“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fum。”“你过你的阳关道，我守我的独木桥。在顾家，
我还是顾太太，你的儿子，我会视如己出。至于他母亲……”我笑了笑。
“就当是家里请的一个保姆好了。”顾衍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拿着那个盒子，
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顾衍舟啊顾衍舟。你真以为，我是在成全你吗？那对镯子，
是我母亲的手寸。我母亲身形娇小，手腕纤细。整个A市，除了我，
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戴上那对镯子的人。林菲，她一个身高一米七的北方女人，
骨架比我还大。她戴不上。我就是要用这对她永远戴不上的镯子，时时刻刻提醒她。
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就永远不是她的。哪怕我不要了，扔在地上，她也捡不起来。第二天，
我下楼吃早餐时。林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圈红红的。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
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那个丝绒盒子，被扔在茶几上，开着口。里面的镯子，完好无损。
她果然试了。而且，很用力。4.我的狗，只听我的话林菲看见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把受伤的手腕藏到身后，眼神躲闪。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餐厅。
“陈叔，早餐。”“好的，夫人。”陈叔恭敬地应道，给我拉开椅子。顾衍舟从楼上下来，
看到客厅里这副情景，眉头皱了起来。他走到林菲身边，拉起她的手腕查看。“怎么回事？
怎么弄成这样？”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林菲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阿舟，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顾太太送的礼物了，
我想戴上……”她抽抽噎噎地说着，听起来委屈极了。“她戴不上，你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
”顾衍舟的声音冷了下来，抬头看向我。“沈慈，你是不是故意刁难她？”我正在喝牛奶，
闻言，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刁难？”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总，
我送出的是一份心意，一份价值千万的见面礼。她自己戴不上，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送她一栋别墅，她嫌大门太重推不开，也要怪我？
”顾衍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那对镯子的价值。那是沈家传下来的东西，
有价无市。我把它送出去，已经是给足了他和林菲天大的脸面。林菲显然也知道自己理亏。
她扯了扯顾衍舟的衣角，低声说：“阿舟，算了，不怪顾太太。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这副以退为进的绿茶做派，真是让人倒尽胃口。顾衍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扶着林菲在沙发上坐下，柔声安慰。“好了，别哭了。戴不上就算了，
回头我再给你买新的。”“这个，咱们还给……”“不必了。”我擦了擦嘴，站起身。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她戴不上，就放着看吧。”“也算是个念想。
”我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那个丝绒盒子。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把盒子关上。然后，
我吹了声口哨。一只体型巨大的杜宾犬，从花园里冲了进来。它的毛色乌黑发亮，
肌肉线条流畅，眼神锐利。它叫“夜煞”，是我养的狗。夜煞冲到我脚边，
用头亲昵地蹭着我的小腿。林菲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缩到了顾衍舟怀里。
顾衍舟也下意识地将她护住，警惕地看着夜煞。“沈慈，让它出去！”我没理他，
只是弯下腰，拍了拍夜煞的头。然后，我把那个丝绒盒子，放到了夜煞的嘴里。“夜煞，
拿着。”夜煞听话地衔住盒子，尾巴摇了摇。“拿回你的窝里去。”我下了第二道指令。
“从今天起，这个东西，归你了。”“谁敢动它，就咬断谁的手。”我的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到了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夜煞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它叼着那个价值千万的盒子，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
回到了它在花园里的豪华狗屋。林菲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惨白，是屈辱，
是气到发抖。我宁愿把价值千万的传家宝给一条狗当玩具，也不愿意再让她碰一下。
这是**裸的羞辱。顾衍舟也气得不轻。“沈慈！你太过分了！”他冲我低吼。“过分？
”我走到他面前，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
沾染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顾衍舟，你现在才知道我过分？
”“从你把他们母子领进门的这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我沈慈的人，我的东西，
甚至我养的狗，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
最好记住这一点。”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出门上班。背后，
是林菲压抑不住的哭声，和顾衍舟气急败坏的喘息。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顾衍舟不会善罢甘休。他那么骄傲，或者说，是自卑。他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
尤其是我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压得死死的。他会反击的。而我，等着呢。5.公司的蛀虫，
该清了顾氏集团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顾衍舟一脚踹开门，
把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沈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正在看季度财报，
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事就说，我这里很忙。”“你还好意思说忙？”顾衍舟指着那份文件，
手指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停掉城南那个项目？
还把我舅舅从项目负责人的位置上撤了下来？你知不知道那个项目有多重要！
我舅舅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城南的项目，是顾氏今年的重头戏。负责人，
是顾衍舟的亲舅舅，李宏达。一个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公司里作威作福，
捞了不少油水的老蛀虫。“心血？”我终于抬起头，合上了财报。
“你是说他把项目预算抬高了百分之三十，用来填他堵伯欠下的窟窿的心血？”“还是说，
他把项目里最好的钢材换成次品，把差价揣进自己腰包的心血？”我每说一句，
顾衍舟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他已经毫无血色。“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另一份更厚的文件，扔到他面前。“顾总，
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你的妻子，还是顾氏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这家公司姓顾，
但也是我沈家的。”“李宏达做的那些烂事，你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给你面子。但现在，你连脸都不要了，
我何必再给你留面子？”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顾衍舟的心里。他的身体晃了晃，
撑着桌子才站稳。“所以，你是因为林菲和安安的事，才报复我舅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沈慈，我没想到你这么公私不分！”“公私不分？”我气笑了。
“顾衍舟，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李宏达贪污了公司至少八千万的公款！那份文件里，
证据确凿！”“我不把他送进监狱，只是把他撤职，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在你眼里，维护公司的利益，竟然成了我报复你的手段？”“你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告诉你，李宏达只是第一个。”“这些年，
你安**公司的那些所谓的‘自己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干净。
”“以前我懒得动他们，是想给你留点体面。”“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一个一个，
把他们全都从公司里剔除出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势力，
是怎么一点一点土崩瓦解的。”顾衍舟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他可能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那个看似温顺柔弱的妻子，正在磨刀霍霍，
准备把他拥有的一切，都夺走。“你不能这么做！”他抓住我的手臂，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沈慈，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公司乱了，
我们都得完蛋！”“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完蛋的是你，不是我。”“顾衍舟，
你好像忘了。就算顾氏破产了，我背后，还有整个沈家。”“而你呢？
”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凤凰男，没了顾氏，没了沈家的支持，
你还剩下什么？”“剩下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情人，和那个需要你养的私生子吗？”“你！
”他被我戳中了痛处，扬起手，似乎想打我。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6.她的眼泪，一文不值顾衍舟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面，也彻底撕破了。也好。省得我还要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