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双镜长安》,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柯南卢凌风苏无名,是网络作者CherryEl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接着,他指向黑色灰烬,眉头紧锁,做出一个“嗅到不好的气味”然后头晕倒地的动作。灰原哀在一旁,用清冷而平静的语调,以日语说……
子时的更鼓刚刚敲过,长安城百万户居民大多已沉入梦乡。然而,位于崇仁坊的刘侍郎府邸,
却亮如白昼,人心惶惶。大理寺丞苏无名屏息凝神,手指轻轻拂过妆台边缘。
空气中弥漫着名贵脂粉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味。屋内陈设华美整齐,
唯独那面菱花铜镜前,一片狼藉。刘侍郎的千金,年方二八的刘**,此刻僵卧于锦榻之上。
她面色蜡黄,眼眶深陷,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与生命力。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是覆盖在她脸上的那样东西——一张薄如蝉翼、色泽温润如真人肌肤的人皮面具。
那面具做工精巧绝伦,眉眼口鼻与刘**一般无二,
甚至带着她生前惯有的、那抹娇憨的微笑。只是这微笑,
凝固在了一张从活人脸上剥下的“画皮”上,显得无比诡异森然。“第三起了。
”一个冷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无名回头,只见大理寺少卿卢凌风大步踏入,
他一身玄色劲装,腰佩横刀,英挺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目光如电,扫过现场,
最终落在受害者脸上。“与前三日陈员外家**、王将军千金的遭遇,如出一辙。
门窗自内紧锁,无外人闯入痕迹,唯有这……画皮覆面。”苏无名微微颔首,蹲下身,
仔细检查妆台下的地面。他用银镊小心翼翼地从一片狼藉的脂粉中,
夹起一点极其微小的黑色灰烬。那灰烬质地奇特,非纸非木,更非寻常香烛残留,
放在鼻下轻嗅,竟有一股子深入骨髓的腥冷之气。“卢凌风,你看此物。
”苏无名将灰烬置于白绢上,“似曾相识。”卢凌风凑近观看,
眉头锁得更紧:“某追击那‘无面鬼影’时,于其消失处,亦见过类似灰烬。”他顿了顿,
从怀中取出一物,“还有这个。”那是一块约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青铜碎片,边缘锐利,
似是新断。碎片上沾染着同样的黑色灰烬。更引人注目的是,碎片表面,
清晰地刻着几个极其古拙的篆文,那字形结构,远比当今流通的文字更为古老。
“这是……”苏无名接过碎片,借着烛光细看,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纹路,
“并非本朝匠人所用铭文。看这铜锈深入肌理,年代极为久远。这几个字……笔法森严,
近乎甲骨金文,其中一字,似是……‘坤’?”“‘坤’?”卢凌风眼中精光一闪,
“何解?”“乾坤八卦,坤为地,为母,为阴……”苏无名沉吟道,
目光再次投向那面安静的菱花铜镜,“此物出现在鬼影消失之地,绝非偶然。它与这镜,
与这画皮,必有牵连。”就在此时,一名金吾卫校尉急匆匆闯入,抱拳行礼:“苏大人,
卢将军!西市鬼市附近,发现数名形迹可疑的童子,衣着怪异,口音佶屈,已被我等围住!
”卢凌风与苏无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长安夜禁,何来童子于鬼市游荡?
“带某前去!”卢凌风按刀转身,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与此同时,另一个时空。
日本,米花町。夜色同样深沉,但被都市的霓虹灯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
帝丹小学的旧仓库里,弥漫着尘埃与旧物的气味。
江户川柯南、灰原哀以及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五人,
正围着一面新送来的捐赠品——一面直径约一尺,纹饰古朴的唐代瑞兽葡萄镜。“哇!
好漂亮的镜子哦!”步美双手合十,眼中闪着光,
“听说是从某个唐代遗迹的出土层里发现的呢!”光彦推了推眼镜,
拿着手机查阅资料:“没错,看这纹饰,瑞兽环绕葡萄藤蔓,是典型的盛唐风格,
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嘿嘿,那是不是很值钱啊?”元太说着,
伸出胖乎乎的手就想去摸镜面。“元太!别乱动!”柯南立刻出声阻止,但晚了一步。
元太的手掌已经按在了冰凉光滑的镜面上。异变,在刹那间发生!
镜面并非简单地映出仓库的景象,而是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荡漾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紧接着,刺目的白光自镜中爆发,瞬间吞噬了五个小小的身影。
在意识被彻底卷入漩涡的前一秒,柯南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清晰地看到,那荡漾的镜面中,
除了他们五人惊骇的倒影,
还清晰地映出了一个戴着狰狞般若面具、嘴角咧至耳根的扭曲身影!那身影一闪而逝,
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恶意。……混乱,失重,感官的剥离。当柯南率先从眩晕中恢复,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冰冷、潮湿、充满异味的狭窄巷道里。
身旁是同样**着醒来的灰原和三位孩子。他猛地坐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低矮的土木结构房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和隐约的犬吠,
空气中弥漫着炊烟、泥土和……完全没有汽车尾气的、属于古代城市的独特气息。
“这、这里是哪里啊?”步美带着哭腔问道,紧紧抓住光彦的胳膊。
“我们不是在学校仓库吗?”元太摸着后脑勺,一脸茫然。
光彦则震惊地指着天空:“你们看!月亮的位置和清晰度……还有这空气,干净得不像话!
这根本不是米花町!”灰原哀迅速冷静下来,
她拍了拍和服上的尘土(他们穿越时似乎自动适配了基础服饰,但风格仍显怪异),
低声道:“工藤,情况非常不妙。
这里的建筑风格、器物形制……与我们认知中的任何日本时代都不同,
反而更接近文献中记载的……”“中国唐代的长安。”柯南接口道,
他的镜片上反射着清冷的月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们可能……穿越了时空。而且,
刚才镜子里那个……”“般若。”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日本能剧中最具代表性的怨灵面具,象征极度的嫉妒与怨恨。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关联唐代的镜子里?”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原住民的注意。
几个穿着粗布麻衣、面色惊疑的古人围了上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很快,
一队甲胄鲜明、手持长矛的士兵(金吾卫)闻讯赶来,沉重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
瞬间将五人团团围住。士兵们如临大敌,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
对准了这几个衣着、发式、口音都无比怪异的“童子”。语言完全不通!
柯南试图用英语和简单的日语解释,但对方显然一无所知,眼神中的警惕和敌意愈发浓重。
冲突一触即发!就在元太和光彦试图比划着沟通,却引得士兵们更加紧张,
几乎要动手拿人之际,一个沉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
穿透了嘈杂:“何事喧哗?!”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
一位身着明光铠、腰佩横刀、身形挺拔如松的年轻武将,缓步走来。他面容英挺,
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就锁定了被围在核心的五个孩子。
他的视线在柯南那过于镇定的脸庞、灰原那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眼神,
以及他们身上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服饰细节上,一一掠过。卢凌风走到柯南面前,
居高临下,强大的气场压迫感十足。他用字正腔圆的长安官话沉声问道:“尔等何人?
来自何方?夜闯长安,所为何事!”柯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知道,
此刻任何惊慌都只会让情况更糟。他抬起头,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从有限的古汉语知识库里,拼凑出回应。他用生硬却尽可能清晰的语调,
说出了抵达这个时代后的第一句话:“我们……迷路。来自……远方。没有……恶意。
”卢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讶异。这童子的口音古怪至极,用词简略,
但竟能勉强听懂其意!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柯南脚上那双造型奇特的鞋子,
以及腰间那个看似普通的皮带(实则隐藏着足球腰带和伸缩吊带),
还有灰原哀身上那股迥异于常人的清冷气质。事情,绝不简单。他略一沉吟,
对身后的金吾卫下令:“将此五子,带回大理寺!”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夜风掠过巷口,带着千年古都特有的、混合着繁华与秘密的气息。一面古镜,两起诡案,
五个来自未来的不速之客,与两位大唐的守护者,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
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在了一起。而那面引发一切的瑞兽葡萄镜,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镜面再次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如同般若狞笑般的涟漪。大理寺的侧厅,烛火摇曳,
将五个小小的身影映在墙壁上,拉长出晃动的影子。气氛凝重得如同结冰的湖面。
卢凌风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玄色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目光如炬,
毫不松懈地审视着眼前这五个“异童”。苏无名则坐在案后,
手边放着那块青铜碎片和盛有黑色灰烬的白绢,神色温和,眼中却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语言,
成了横亘在双方之间最深的一道鸿沟。柯南尝试了多种语言,英语、简单的日语问候,
甚至几个他知道的德语词汇,换来的只是苏无名若有所思的沉吟和卢凌风愈发紧蹙的眉头。
“他们……不是西域胡人,口音迥异,衣着更是闻所未闻。”卢凌风对苏无名低语,
语气肯定。苏无名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柯南腰间那个看似普通的皮带上,
又扫过灰原哀虽然略显凌乱但质地奇特的衣物。“其服饰材质,非丝非麻,织法精密,
绝非寻常匠人所能为。
们随身那些小物件……”他指了指被暂时收缴放在一旁的手表型**、蝴蝶结变声器等物,
“精巧异常,隐隐有机括之声,恐非玩物那么简单。”这时,
元太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他揉着肚子,
苦着脸用日语说:“好饿啊……有没有东西吃?”步美也怯生生地附和:“嗯……而且,
这里好冷。”光彦则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用肢体语言沟通,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然后做出咀嚼的动作。卢凌风眉头一挑,虽不明其意,但也看出了对方的窘迫。
他朝门外吩咐了一句:“取些胡饼和酪浆来。”很快,食物被送上。孩子们饿极了,
也顾不得许多,接过就吃。柯南和灰原则吃得较为克制,同时不忘观察周围环境。
柯南注意到,送食物进来的士兵,靴底沾着一种特殊的红色黏土。趁着这个间隙,
苏无名拿起那块青铜碎片,又指了指白绢上的黑色灰烬,向柯南投去询问的目光。
柯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快速吞下口中的食物,走到案前,
先是指了指碎片上的“坤”字,然后用力指向西方——那是他们来的方向,也是一种暗示。
接着,他指向黑色灰烬,眉头紧锁,做出一个“嗅到不好的气味”然后头晕倒地的动作。
灰原哀在一旁,用清冷而平静的语调,以日语说道:“他是在说,那个碎片上的字,
可能和我们来的地方有关。那些黑灰,有毒性,能致幻。”她知道对方听不懂,
但这更像是一种信息记录和梳理,同时也是一种姿态,表明他们拥有对方需要的知识。
苏无名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他看到了柯南清晰的动作指向,
以及灰原那与之配合的、冷静阐述的神态。
他捻须沉吟:“西方……坤字……毒瘴之气……”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柯南,“小郎君,
尔等之来处,亦有此物?亦有此……‘祸事’?
”柯南努力捕捉着关键词“来处”、“祸事”。他结合苏无名的神态和手势,
大致明白了意思。他重重地点头,然后,他做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举动。
他请求苏无名给他纸笔(一种简单的毛笔和麻纸)。苏无名略感意外,但还是示意手下取来。
柯南趴在案上,深吸一口气,开始凭借他超凡的记忆力和绘画能力,快速勾勒。
他画了两幅图。左边一幅,是一个唐代闺阁女子对镜梳妆,
镜中映出的却是一个模糊扭曲的“无面鬼影”,女子脸上覆盖着一张人皮面具。画风虽简,
但特征抓得极准。右边一幅,则是一个现代日本房间,
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对着一面镜子(镜框被特意画上了葡萄纹饰),镜中映出的,
是一个戴着狰狞般若面具的鬼影,那学生面露极度惊恐,精神萎靡。画完后,
柯南在两幅画之间,画上了一个巨大的等号。然后,他指着那黑色灰烬,在两幅画的镜子上,
都点了一点。这一刻,无需言语!苏无名和卢凌风同时俯身,紧紧盯着那两幅画,
脸上写满了震惊!“画皮鬼……与这东瀛般若……”苏无名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
“竟是同一源?皆由此黑灰所致幻?”卢凌风指着般若面具,看向柯南,
目光如刀:“此恶鬼,尔等之处亦有?”柯南再次点头,他指着般若面具,
又指了指自己和其他孩子,然后做了一个被白光吞噬的动作,最后指向脚下——长安的土地。
“我明白了……”苏无名直起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凌风,他们并非细作,
更像是……被某种力量,从他们的‘现场’,抛到了我们的‘现场’。两地诡案,同出一辙!
这黑灰,这古镜碎片,便是桥梁!”他再次看向柯南和灰原,眼神已然不同,少了几分审视,
多了几分同道中人的凝重。“小友,看来,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对手了。
”尽管语言依旧不通,但基于事实的推理和跨越文化的图像,
已经为他们搭建起了初步信任与合作的桥梁。卢凌风虽然觉得此事匪夷所思,
但他相信苏无名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个孩子,
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和那个茶发女孩,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奸邪,
只有冷静和探寻真相的执着。“既如此,”卢凌风沉声道,“当务之急,
是查明此黑灰与碎片的来历。”柯南似乎听懂了“查明”的意思,他立刻指向门外,
又指了指士兵靴子上的红泥,做了一个“带我去”的手势。他想去现场,想去寻找更多线索。
苏无名与卢凌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卢凌风言简意赅,“某带你去刘府现场。
苏兄,你且询问其他童子,或另有发现。”合作,在这一刻,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正式开启。
夜色更深,大理寺的门缓缓打开,卢凌风带着柯南,身影没入长安的夜幕之中。
而留在厅内的苏无名,则开始更耐心地与灰原哀、步美、光彦、元太进行“交流”,
试图从这些“异乡客”身上,拼凑出更多关于那个遥远时代和“般若”怪谈的信息。
两个时空的迷雾,因这跨越千年的意外交汇,似乎被吹开了一角。
而那隐藏在幕后的、操纵着画皮与般若的黑手,
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汇聚了两界智慧的威胁。长安的夜色,
被更夫悠长的报时声划破。卢凌风带着柯南,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
悄无声息地再次潜入已然被封存的刘侍郎府邸。闺房内,一切维持着原状,
只是那面菱花铜镜已被盖上了黑布,平添几分阴森。卢凌风点燃带来的烛台,
昏黄的光晕驱散部分黑暗,却让影子在墙上跳动得更加诡谲。“便是此处。
”卢凌风言简意赅,他依旧不习惯与这“小童”过多交流,但行动上已默许了他的参与。
柯南点点头,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他先是模拟凶手可能的行动路径,在房间内缓缓踱步,
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地面、每一件摆设。他注意到,靠近妆台的地面上,
有几处极其细微的划痕,若非特意寻找,绝难发现。“卢将军,”柯南用生硬的唐语,
辅以手势,“这里,看。”卢凌风俯身,顺着柯南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些划痕。
他眉头微蹙:“新痕。非家具挪动所致,倒像是……某种硬物拖拽?”他看向柯南,
眼中带着询问。柯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苏无名提供的白绢和炭笔,
将划痕的形状仔细拓印下来。那痕迹曲折而断续,带着一种非自然的规律。接着,
他像一只灵敏的猫,爬到妆台下方的狭小空间内,
用一个小巧的放大镜(来自他始终藏在身上的备用工具,
未被收缴)仔细检查妆台背板的底部。卢凌风看着柯南那与年龄全然不符的专业姿态,
尤其是那古怪的“单片琉璃镜”(放大镜),
忍不住低声自语:“此子……当真只有垂髫之年?
”他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莫非是哪个老怪物修炼返老还童之术?就在这时,
柯南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似乎有所发现。他用镊子从妆台背板一道极细的缝隙里,
小心翼翼地夹出了一小片东西——那是一块比指甲盖还小、边缘锐利的彩色琉璃碎片,
在烛光下折射出斑斓却冰冷的光泽。“琉璃?”卢凌风凑近,有些意外,“并非妆奁之物。
”刘**的妆奁他检查过,多是金玉珠翠,并无此类彩色琉璃。柯南将碎片放在白绢上,
指着它那特殊的凹凸曲面,又指了指房间的窗户,然后拿起烛台,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他示意卢凌风拿起那片彩色琉璃碎片。卢凌风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拿起。
当他将碎片举到眼前,透过那凹凸的镜面看向柯南手中的烛火时,他瞳孔骤然收缩!
透过这奇异琉璃看到的烛火,被扭曲、拉长、模糊,
化作一团摇曳不定、失去了具体形状的昏黄光晕,恍恍惚惚,宛如……鬼火!“无面鬼影!
”卢凌风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震动。他瞬间明白了!
凶手根本无需潜入房间,只需在窗外,利用这种特制的凹凸琉璃镜,
将烛火或特定的光源扭曲投射到室内墙壁上,便能制造出那骇人的“无面鬼影”,
惊吓屋内的受害者!柯南看到卢凌风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他走到窗边,仔细检查窗棂,
果然在外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点同样的彩色琉璃碎屑,
以及一点点残留的、用于固定镜片的特殊黏胶。“视觉……诡计。”柯南用唐语费力地表达,
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意思是“欺骗眼睛”。卢凌风看着柯南,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理解了这“异童”所说的“逻辑”与“科学”是何物。并非妖法,
而是精巧的骗局。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用力揉了揉柯南的头发,动作略显僵硬,
但其中蕴含的认可与赞赏,不言而喻。“干得不错,小子。”他语气依旧冷硬,
但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上扬。柯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愣,眼镜都歪了,
他扶正眼镜,半月眼瞥了一下卢凌风,内心吐槽:(这家伙,
表达友好的方式还真特别……)与此同时,大理寺内,
苏无名与灰原哀等人的“交流”也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进行。
苏无名命人取来了更多的食物和热汤,试图营造更轻松的氛围。元太对胡饼和酪浆赞不绝口,
连吃了好几个,鼓着腮帮子对光彦用日语说:“这个叫‘胡饼’的东西,
好像比鳗鱼饭还好吃!”光彦则保持着学者的探究精神,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厅内的陈设,
低声道:“看这灯具、这案几的形制,绝对是盛唐风格没错!
我们真的在一千多年前的长安啊!太不可思议了!”步美有些害羞,
但还是努力对苏无名露出甜甜的笑容,用日语说:“谢谢您的款待,东西很好吃。
”苏无名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孩子们的善意和逐渐放松的情绪。他捻须微笑,
目光更多地落在一直沉静寡言的灰原哀身上。他拿起那块青铜碎片,再次指向“坤”字,
然后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灰原哀放下汤匙,用纸巾(她随身携带的)擦了擦嘴,
平静地开口,依旧是日语,她知道对方听不懂,
但这更像是一种信息梳理和姿态展示:“这面镜子,在我们那里被称为‘坤镜’,
与另一面‘乾镜’是一对。传说它们拥有撕裂时空的力量。那个‘般若’,
是日本文化中由强烈嫉妒心女性所化的怨灵。我们认为,是双镜能量的异常,
导致了两个世界的‘怪谈’实体开始相互渗透和影响。”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炭笔,
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阴阳太极图,然后指了指“坤”字,又指了指柯南画上的般若,
最后在两者之间画了一条线。苏无名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和图画,眼中精光闪烁。他博闻强记,
对道家阴阳学说、奇门遁甲皆有涉猎。太极图他自然认得,“坤”为阴,
主静、容纳、暗影……而“般若”所代表的嫉妒、怨恨,亦是极阴浊之气……“我明白了!
”苏无名抚掌,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阴阳失衡,坤镜主导,故引至阴之气交汇!
尔等所处之‘般若’,与此地之‘画皮’,皆是至阴浊气在不同地域、不同风俗下的显化!
其根源,皆在双镜失衡!”他激动地转向灰原,指着太极图,又指了指天和地,
做出能量流动的手势。灰原看着苏无名那如同解开数学难题般兴奋的神情,
以及那与博学教授无异的专注目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槽:(这位大唐的公务员,
接受能力和联想力是不是有点强过头了?比工藤那家伙还不科学……)然而,
就在两边调查都取得突破性进展时,一名金吾卫急匆匆赶来,
向留守的苏无名禀报:“苏大人!不好了!我们刚刚查到,那波斯胡商萨勒曼的一个伙计,
行踪诡秘,与赵万年府上的人有过接触!但……但我们的人晚了一步,
那伙计……在他家中暴毙了!死状……与画皮案受害者类似,但脸上没有面具!
”消息传到刚刚返回大理寺的卢凌风和柯南耳中,两人神色同时一凛。线索又断了?不,
这更像是……灭口!真凶似乎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赵万年这个名字,第一次清晰地浮出了水面。卢凌风冷哼一声:“赵万年……长安首富,
琉璃巨贾?某倒要看看,他的琉璃,能否挡住某的长戟!”柯南则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他注意到,金吾卫在描述伙计死状时,提到了其指甲缝里,
有少许红色的黏土——与之前他注意到送饭士兵靴底的黏土,颜色质地,一般无二。
线索似乎指向了赵万年。卢凌风面罩寒霜,指节捏得发白,显然已准备直捣黄龙。然而,
就在卢凌风即将下令围捕赵万年之际,苏无名却抬手阻止了他。“卢凌风,且慢。
”苏无名的声音异常沉静,他的目光没有看向赵万年府邸的方向,
反而落在了……元太的身上。就在刚才,元太因为吃多了胡饼,口渴难耐,
正捧着一碗酪浆大口喝着。许是喝得太急,几滴白色的酪浆溅了出来,
落在了他衣襟上一块不起眼的、深色的污渍上。
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污渍接触到酪浆,竟微微冒起了几不可查的白气,
并且颜色开始变淡!这个细节极其微小,除了本就心细如发的苏无名,
以及随时关注伙伴们的步美,几乎无人察觉。“步美,元太衣服上……在冒气!
”光彦也注意到了,小声惊呼。步美立刻指着元太的衣襟,
用日语急切地对柯南和灰原说:“元太君的衣服!那个脏的地方,碰到牛奶后变得好奇怪!
”灰原哀闻言,脸色微变,立刻起身走到元太身边,不顾元太的茫然,
用手指沾了一点他衣襟上未干的酪浆,凑近鼻尖轻轻一嗅。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工藤,”她转向柯南,语气凝重,“这不是普通的污渍。这是强碱的残留物。
酪浆中的脂肪与强碱发生了皂化反应,所以才会冒泡并褪色。”柯南瞬间明白了灰原的意思,
心脏猛地一沉。他立刻用生硬的唐语,辅以极其激烈的手势,
对苏无名和卢凌风喊道:“不对!等等!元太!衣服!有毒!那个……东西!
”他指着元太衣襟上的污渍,又指向白绢上的黑色灰烬,最后用力指向地面。
苏无名瞬间领会,他快步上前,拿起之前收集有黑色灰烬的白绢,又命人取来一碗清水。
他将一点点黑灰小心翼翼地抖入水中,只见那黑灰入水并未溶解,
反而有极细微的、肉眼几乎难辨的气泡析出。他蘸取一点,以指尖轻捻,再嗅其味,
脸色骤变!“此灰烬……遇水则显碱性!”苏无名目光如电,看向卢凌风,“卢凌风,
还记得我们最初假设凶手利用琉璃镜制造鬼影惊吓受害者,再趁机下毒吗?
但若此毒……本身就需要水,或者某种液体,才能被真正激发呢?”卢凌风也是聪慧之人,
立刻反应过来:“凶手并非在制造鬼影后潜入下毒!而是在更早的时候,
就将这需要媒介激活的毒物,下在了……”两人的目光,
同时投向了房间一角——那里摆放着刘**闺房中搜出的,
尚未检验完毕的各类胭脂水粉、妆粉眉黛。真凶,并非仅仅利用视觉诡计和事后下毒。
他真正的狡猾之处在于,将前体毒药(那黑色灰烬)提前混入受害者的妆粉之中。
当受害者夜晚对镜梳妆,用湿粉上妆,或者用口津(唾液)化开胭脂时,毒药便被激活,
通过皮肤或口腔黏膜迅速吸收,导致中毒产生幻觉。
而那个在窗外利用琉璃镜制造“无面鬼影”的同伙,其目的并非为了惊吓,
而是为了在特定时间,确保受害者正处于对镜梳妆的状态,从而触发中毒!
萨勒曼伙计的暴毙,是因为他接触甚至可能试用了那些有毒的妆粉。而他的死,
以及指向赵万年的线索,很可能都是真凶为了掩盖“毒药真正投放方式”而设下的烟雾弹!
赵万年可能只是提供了特殊的琉璃镜,甚至他本人也可能被利用了。真凶,
或许就隐藏在那批有毒妆粉的流通环节里,是一个能接触到多位闺阁**妆奁,
却绝不会引人怀疑的人!卢凌风缓缓放下按在刀柄上的手,眼神冰冷:“好一个金蝉脱壳,
移花接木……某险些成了他人手中的刀。”柯南深吸一口气,看向那堆妆奁,
眼神锐利:“现在,我们要找的,不是一个制造鬼影的凶手,而是一个……能精准投毒的,
‘化妆师’。”迷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更加浓重,但猎手们,
已经找到了真正应该追踪的猎物气味。大理寺内,气氛因新的发现而陡然转变。
之前的推断被全盘推翻,一种被戏弄的愤怒与面对未知诡计的凝重交织在众人心头。
“红色黏土……”卢凌风沉吟着,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关于萨勒曼伙计暴毙的卷宗上,
“伙计指甲缝中有红色黏土,送饭兵士靴底亦是此物。如今,这元太小友衣襟上的污渍,
又引出需要液体激活的碱毒……某记得,那伙计是倒在自家水瓮旁!”线索如同散落的珍珠,
开始被无形的线串联。苏无名已然命人将刘**闺房中所有的妆粉、胭脂都取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银簪挑起少许不同盒中的粉末,分别滴入清水。
当水滴落入其中一盒名为“玉女桃花粉”的妆粉中时,
水中果然泛起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泡沫!“是了!”苏无名眼中精光一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