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手心,不再多想,默默跟了上去。
江婷雪将顾星晷送回酒店房间,我便和她一起出去找医生。
走出房间,我却看见江婷雪包上挂着一个泛黄的钥匙扣。
我记得,这是顾星晷叫我转交给她的礼物。
十年了,她居然还挂着。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这个钥匙扣……你保护得真好啊,还像新的一样。”
提到钥匙扣,江婷雪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
“嗯,因为很喜欢。”
我心口忽然被轻轻一扯,眨了眨眼,终是没再说话。
拿到药油后,江婷雪突然临时要接个电话,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先回来。
酒店房间里,我正给顾星晷上药,却听他突然说:“说起来,当年我能和婷雪一起去上海,还要多谢你呢。”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
却见顾星晷抿唇一笑:“你不是为了去北京,收集了很多资料吗?婷雪看了之后,觉得北方气候太干了,对我身体不好,就改了志愿,陪我去上海。”
我看着他的笑,忽地有些窒息。
而顾星晷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对了,京河,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
我下意识问:“有什么事吗?”
顾星晷意有所指道:“现在我们都在北京,相聚也方便。过几个月我和婷雪还有件大事要庆祝,到时候请你吃饭啊!”
大事……
我突然想起表姐的话。
顾星晷说的大事,应该就是结婚吧。
我攥紧的手缓缓松开,面色苍白地笑了笑:“不用了,北京那么大,也许我们以后不会再遇见了。”
我当然知道顾星晷故意说这话是为了点我。
因此没等顾星晷再说什么,我便起身告辞:“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在走廊遇见班长时,我只说了句:“谢谢你的招待,但我北京有事,就先玩到这了。”
不等班长挽留,我直接大步离开。
班长一头雾水,转过身才走出几步,就又遇见了江婷雪。
她随口感叹说:“也不知道周京河是咋了,突然说走就走……”
江婷雪脚步一下停住。
她转身就往酒店门口跑,却只看见一辆车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班长更是一脸莫名地追出来。
“你又要干嘛去?顾星晷还在房间里等你呢!”
“不了。”
江婷雪却冷冷地拒绝了:“我也突然想起还有事,你替我和他道别吧。”
说罢,她便毫不犹豫打车离开。
另一边,我在车里望着窗外风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刚接起,便听编辑激动地问:“京河!你知道那个电影导演陆婉琪吗?”
我一怔。
怎么会不认识呢?
两年前为了寻找创作灵感,我曾去横店当了几个月群演,认识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陆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