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场车祸中失忆了,成了苏家大**的合约丈夫,韩青。三年来,
所有人都骂我是废物赘婿。今天,她拿着离婚协议,说我演技真好。我签了字,
转身拨通了一个三年未碰的号码。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首……首领?!
是您吗?全球‘天眼’系统为您搜寻了整整三年!
”1我在一场几乎致命的车祸中捡回一条命,代价是失去了所有记忆。他们告诉我,
我叫韩青,是苏家大**苏晚晴的丈夫,一个一无是处、靠苏家养活的赘婿。过去三年,
我扮演着这个角色。洗衣,做饭,打理苏晚晴的一切起居,
忍受着岳母李芹的刻薄奚落和小舅子苏强的肆意嘲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能凭借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惯去生活——我习惯性地能分辨出各种顶级红酒的年份,
习惯性地在看到财经新闻时脑中闪过精准的判断,习惯性地在苏晚晴遇到商业难题时,
脱口而出一些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解决方案。但这些“习惯”,在苏家人看来,
只是我这个“废物”不切实际的臆想和可笑的表演。今天,苏晚晴终于忍无可忍。
她把一份离婚协议摔在我面前,美丽的脸上结满了冰霜。“韩青,或者我该叫你别的什么?
”她冷笑,眼神里是彻底看穿后的厌恶,“你的演技真好,装了三年失忆,不累吗?
”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晚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明白?
”她指着桌上我刚刚无意中写下的一串复杂公式,那是我听她打电话时困扰一个技术难题,
随手在废纸上演算的。“一个失忆的赘婿,
能随手解出我们公司顶尖工程师都无法攻克的难题?一个送外卖的,
能一眼看出张大少送来的那瓶红酒是假货,还精准地说出了真品的酿造工艺和窖藏地点?
”她逼近一步,气息带着愤怒的颤抖:“你到底是谁?潜伏在我苏家有什么目的?
玩弄我的感情,很有趣吗?”我心口一阵发涩。我不是在表演,那些知识就像刻在我骨头里,
在特定的时候会自动涌现。可我无法解释。“签了它。”她将笔递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疑。
“然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玩这种猜谜游戏。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我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徒劳。这三年,我像个浮萍,
依靠着“韩青”这个身份和苏家这一点微弱的联系而活。如今,这根线也要断了。也好。
或许,是时候去找回我自己了。我拿起笔,没有再犹豫,
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韩青”这个名字。笔迹,却是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凌厉。“保重。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门外。我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背包就能装下。
走出苏家别墅,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街边,从背包最内侧的夹层里,
摸出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这是三年前我醒来时,身上唯一的东西。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它。现在,就是时候了。
我剥开层层油布,里面是一部造型奇特、充满科技感的黑色通讯器。
以及一张材质非金非木的黑色卡片,卡片上只有一个浮雕的、仿佛在燃烧的“熵”字徽记。
我按下通讯器上唯一的按钮。几乎是在按下的一瞬间,通讯器屏幕亮起,
显示出一个极其复杂的、不断跳动的加密信号。我手指下意识地在屏幕上快速点击,
输入了一串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含义的指令。“嘟…嘟…”连接音只响了两声,通讯器被接通。
对面,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只能听到粗重得近乎窒息的呼吸声。过了足足五秒,
一个因极度激动而剧烈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撕裂了沉默:“首……首领?!
是您吗?苍天可鉴!全球‘天眼’系统为您不间断搜寻了整整三年!您……您到底在哪里?!
”2“首领”?这个称呼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我空白的记忆壁垒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压下心头的巨震,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告诉我,我是谁。
”通讯器那头的人显然愣住了,但极高的专业素养让他迅速反应过来:“您……您不记得了?
您是‘熵’组织的最高首领,是我们唯一的‘神’!”熵?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词。
“解释清楚。”“是!”对方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崇敬和急切,“‘熵’,
是您一手创立的组织,我们的触角遍布全球,掌控着这个世界至少一半的暗面力量。
从华尔街的金融巨鳄,到地下世界的军火之王,
再到某些小国的元首……很多您或许已经不记得名字的大人物,都曾宣誓效忠于您,或者,
活在您的阴影之下。”“三年前,您在一次针对组织核心数据库的‘清扫’行动中神秘失踪。
我们动用了所有力量,甚至侵入了全球各国的卫星系统和人口数据库,
却始终找不到您的任何踪迹。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听着这番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的叙述,内心却奇异地没有太多波澜,
仿佛这一切本就理所当然。“我该如何确认你的身份,以及你所说的话?”我冷静地问。
“验证码‘零’,权限‘混沌’!”对方立刻报出一串代号。“首领,您手中的黑色卡片,
是‘熵’之令,它内部嵌存的量子密钥是唯一的,可以随时调动组织名下所有资源,
额度……无上限。同时,它也是您身份的终极证明。”我摩挲着那张冰冷的黑色卡片,
那个“熵”字仿佛活了过来,传递着一种血脉相连的力量感。“我现在需要两样东西。
”我迅速下达了指令,语气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自然而然的命令口吻,“第一,
一个安全且舒适的临时住所。第二,我‘失踪’这三年,
组织以及全球主要势力动向的详细简报。”“立刻为您安排!
住所坐标将在30秒后发送至您的终端。简报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传输。”“还有,
”我顿了顿,补充道,“调查江城苏家,
尤其是苏晚晴这三年来的所有商业往来和遇到的麻烦。要事无巨细。”“明白!”通话结束。
不到三十秒,一个坐标地址和一套完整的生物识别验证信息发送到了通讯器上。我抬头,
望向苏家别墅的方向,眼神已然不同。苏晚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你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你口中那个“演技真好”的废物前夫,他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3根据“熵”提供的简报,我对自己的过去有了一个模糊而惊人的认知。我,
曾经的“熵”之首领,一个游走在光与暗边界,掌握着足以打败小国力量的影子帝王。
因为一次内部清理行动中的意外(简报暗示有内鬼作祟),导致脑部受损失忆,流落江城。
而苏家,在这三年里,并非像他们自己认为的那样顺风顺水。
他们之所以能几次渡过看似必死的商业危机,背后都有一些隐秘的势力在暗中插手,
将威胁悄无声息地抹去。简报的结论是:这些干预手法,带有明显的“熵”的印记。是我。
即使在我失忆,本能地扮演着“韩青”的时候,我潜意识里依旧在调动着残存的力量,
守护着苏晚晴和她在意的一切。那些我以为是“直觉”和“习惯”的东西,
其实是我刻在骨子里的能力和权势的下意识体现。而她,却将我下意识的守护,
视作了别有用心的欺骗。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今晚,江城最负盛名的“帝尊号”游轮上,
将举办一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晚宴。而苏晚晴,将会在那个张昊张少爷的陪同下出席。我知道,
我该去换一身“行头”了。位于江城顶奢地段的“云巅”公寓,我站在顶层复式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身后,
是“熵”下属送来的数十套量身定制的高级服饰和各种必需品。
我选了一套看似低调、实则由意大利大师纯手工**的黑色西装。当我换上它,站在镜前时,
镜中的人影冷峻、深沉,眼神锐利如鹰,与过去三年那个唯唯诺诺的韩青,判若两人。
“帝尊号”游轮,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我手持一张匿名送来的、最高级别的邀请函,
畅通无阻地登上了船。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毕竟在场的人都自诩身份不凡。
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苏晚晴。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露背长裙,美丽得不可方物,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勉强。她身边,正是那个西装革履、志得意满的张昊。
张昊也看到了我。他先是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认是我之后,
脸上立刻露出了混杂着惊讶和鄙夷的神情。他端着酒杯,挽着苏晚晴,径直朝我走来。“哟,
这不是韩大赘婿吗?”张昊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角落却显得格外刺耳,“怎么?
被苏家扫地出门,无处可去,跑到这里来蹭吃蹭喝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苏晚晴看到我,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尤其是在看清我这一身与她认知中截然不同的行头后,
那震惊变成了更深的疑惑和……一丝被纠缠的恼怒。“韩青,你到底想干什么?跟踪我?
”她压低声音,带着怒意。我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两个蹩脚的演员。曾几何时,
他们的一言一行能牵动我的情绪,而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苏**,张先生,
”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昂贵的醇香,“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来参加晚宴,似乎不需要向二位报备。”“参加晚宴?就凭你?”张昊嗤笑,
“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一杯!是不是偷混进来的?保安!
过来检查一下这位先生的邀请函!”他的声音引来了附近一些人的侧目,
也包括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苏晚晴脸色微变,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但并没有阻止。
保安走到我面前,态度还算客气:“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邀请函。
”我平静地从内袋里取出那张黑色烫金、镶嵌着细微芯片的邀请函。保安接过,
用随身仪器扫描了一下。下一秒,仪器的屏幕上跳出了一个璀璨的皇冠图标,
以及一行小字:最高权限,无需验证。两名保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为首一人双手将邀请函递还,深深鞠躬:“尊贵的客人,万分抱歉,
打扰您了!您请自便!”这一幕,让张昊脸上的嘲笑瞬间僵住,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
苏晚晴的瞳孔,也骤然收缩。4“怎么可能?!”张昊失声叫道,一把抢过那张邀请函,
翻来覆去地看,“这一定是假的!你们仪器是不是坏了?”保安脸色一沉,
语气变得强硬:“张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这位先生的邀请函是最高级别,
由游轮主人亲自签发,绝对无误!”“游轮主人?”张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帝尊号的主人神秘莫测,连我父亲都无缘得见,怎么会给他这种废物发邀请函?
”苏晚晴也彻底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的疑惑几乎要满溢出来。眼前的韩青,
陌生得让她心慌。那份从容,那种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感,绝不是一个送外卖的赘婿该有的。
我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目光落在张昊刚才放下的那瓶红酒上。“罗曼尼·康帝1974,
”我轻轻嗅了嗅杯中的酒液,然后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可惜了。
”张昊正处在震惊和羞愤中,闻言立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可惜什么?土包子,
你懂什么是顶级红酒吗?这可是我花了五十万拍来的!”“五十万?”我笑了笑,
“张少这学费交得有点冤。这酒,是精仿品,口感能做到九成相似,
但瓶塞的木质和酒液在舌尖的‘收敛感’骗不了人。真正的74年康帝,
开瓶后会有一种独特的、类似凋谢玫瑰和潮湿泥土的复合香气,
而不是这种过于突兀的单一果香。”我晃了晃酒杯,看着挂壁的酒液,“更重要的是,
真正的74年康帝,每一瓶的编号都在瓶身特定位置,且拥有独特的防伪标记。而你这一瓶,
”我指了指瓶身某个不起眼的地方,“编号的字体,稍微新了一点。”我每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