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18.8万的信用卡账单寄到家里,我当场傻眼。老公明明说过,
给婆婆那张副卡早就挂失了。他却轻飘飘地把账单撕了:“假的。”第二天,
婆婆和小姑子就杀了过来,质问为什么她们在香港刷的卡变成了无效交易。
婆婆见我老公不说话,直接冲我吼:“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瞪我!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老公把我护在身后,淡淡开口。“妈,卡是我注销的。就是想看看,没了我的钱,
你跟我妹在外面还能不能这么威风。
”01.那张印着“188,000.00”数字的账单,像一张死亡通知单,
轻飘飘地落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屋内的中央空调安静地输送着冷气,
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血液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凝固,冷意直冲天灵盖。
18.8万。全是港币消费,消费地点是香港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场,
每一笔都指向那些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品牌。我拿起那张薄薄的纸,指尖都在发抖。
我质问坐在对面的老公顾淮安:“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给妈那张副卡早就挂失了吗?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变形,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顾淮安,我的丈夫,
那个平日里沉稳内敛的软件工程师,此刻的反应却异常得让我心惊。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账单一眼,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好像那不是18.8万,
而是18.8块。他从我手里拿过账单,动作从容不迫。“假的。”两个字,轻飘飘的,
没有任何解释。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将那张足以压垮一个普通家庭的账单,
撕成了无数碎片,扔进了垃圾桶。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我愣在原地,心脏狂跳,
大脑一片空白。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上面的消费明细清晰得让我窒息。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朋友圈更新提醒。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刹那间,
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是小姑子顾婷。她发了一组九宫格照片,
定位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豪华酒店套房。照片里,
她和婆婆李秀莲被各种奢侈品牌的购物袋包围,爱马仕的橙色盒子,香奈儿的黑白山茶花,
堆得像一座小山。顾婷和婆婆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毫不掩饰的得意与炫耀。
最刺眼的是那段配文:“女人就该活得精致,感谢我哥的无限额宠爱,某些人羡慕不来吧?
@全体成员”她不仅发了,还在下面自己回复,生怕别人看不见:“我哥说了,随便刷!
我嫂子都没这待遇!”婆婆李秀莲紧跟着在下面点赞,并且回复了一句:“我儿子孝顺,
养儿防老,不像有的人,一毛不拔,占着茅坑不下蛋。”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我的心脏。紧接着,我们的亲戚群“相亲相爱一家人”彻底炸了锅。
【二姨:秀莲你真有福气,淮安这孩子出息了,真孝顺!】【三叔公:婷婷也越来越漂亮了,
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闺女。】【表嫂:嫂子,淮安哥也太疼你们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福气啊。】一声声的吹捧和夸赞里,夹杂着几条专门发给我的私信。
【堂姐:小芷,你可真是贤惠啊,一下子18.8万,眼睛都不眨一下,换我我可做不到。
】【远房表妹:嫂子,下次你们家还缺不缺拎包的?带我一个呗?
】阴阳怪气的“恭喜”和刺探,将我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我明白了。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逼宫。她们在香港疯狂消费,然后立刻在社交媒体上大肆宣扬,
买通告一样在所有亲戚面前把我架在火上烤。她们笃定,为了顾淮安的面子,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我会打碎了牙和血吞,默认这笔“被动买单”,
成为她们炫耀资本背后那个沉默的、憋屈的“贤惠”儿媳。我气得浑身发抖,
抓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看向顾淮安,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身后,
也看到了我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拿过我的手机,熄了屏,只对我说了一句:“别急,好戏明天才开场。”那一晚,
我彻夜难眠。顾淮安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躺在他身边,看着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
心里翻江倒海。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中闪过。婆婆的尖酸刻薄,
小姑子的理所当然,她们像两只不知餍足的寄生虫,一点点吸食着我们这个小家庭的血肉。
为了顾淮安,我一忍再忍。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和睦,却只换来了她们的得寸进尺。
我不知道顾淮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像从前一样,嘴上说几句不痛不痒的,
然后私下把钱补上,让我继续忍?还是……我不敢想。
巨大的担忧和一缕隐秘的、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在我心里反复拉扯。我只知道,
这一次,我退无可退了。02.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门就被拍得震天响。那力道,
不像是敲门,倒像是要拆门。“开门!宋芷!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门!
”是婆婆李秀莲尖利的嗓音,穿透了门板,带着一股杀气。我心里一紧,
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顾淮安,他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走过去打开了门。门一开,
婆婆和顾婷就像两头发怒的母狮,黑着脸冲了进来。“哥!”顾婷率先发难,
她把几个空瘪的奢侈品包装袋狠狠扔在客厅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们的卡怎么回事?在香港买单的时候,店员说交易无效!
你知道我在我那些朋友面前脸都丢光了吗!”她精心画过的脸上满是怒火和委屈,
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婆婆李秀莲则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她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
死死地盯着我。“肯定是你这个扫把星搞的鬼!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们娘俩好!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嫁到我们顾家几年了,
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心眼倒比针尖还小!我儿子的钱给你花是看得起你,你还敢从中作梗?
”“不下蛋的母鸡!”这五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耳朵里嗡嗡作响,屈辱和愤怒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下意识地想反驳,想嘶吼,想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扔回她的脸上。
但就在我开口的前一秒,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臂,将我一把拉到了他的身后。是顾淮安。
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稳稳地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清晰地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妈,卡是我注销的。”一句话,像一颗炸雷,
让整个客厅刹那间安静下来。婆婆和顾婷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淮安。
“淮……淮安?你说的什么胡话?怎么可能是你?”婆婆的声音有些结巴。
顾婷也尖叫起来:“哥!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淮安没有理会顾婷的质问,
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婆婆的脸上。“不是她撺掇我的,跟她没关系。”他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我就是想看看,没了我的钱,你跟我妹在外面,
还能不能像朋友圈里那么威风。”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瞬间戳破了她们虚荣的伪装。
婆婆李秀莲愣住了,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煞白。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会用这样冷酷的方式,当众揭穿她的把戏。几秒钟的死寂后,
是更疯狂的爆发。“顾淮安!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了这个女人,连你亲妈亲妹妹都不要了!
”婆婆指着我,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是她!肯定是她撺掇你的!
我儿子以前最听话了!都是被你这个狐狸精给带坏了!”她一边嘶吼,
一边开始上演她的拿手好戏。“哎哟……我的心口好疼……哎哟……”她捂着胸口,
身体一软,顺势倒在了沙发上,开始痛苦地**。
“我要被你们这对没良心的给气死了……我的心脏病要犯了……”顾婷立刻扑过去,
抱着婆婆,声泪俱下地尖叫:“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们:“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她们以为,
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像从前一样,逼得顾淮安妥协,逼得我道歉。
我紧张地看着顾淮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顾淮安的冷静,再一次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从容地滑动,然后拨出了两个电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喂,120吗?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有人心脏病突发,
麻烦你们尽快派一辆救护车过来。”挂断第一个电话,他立刻拨通了第二个。
沙发上还在“痛苦**”的婆婆,动作明显僵了一下。顾婷的哭喊声也戛然而止。“喂,
赵律师吗?是我,顾淮安。”顾淮安的语气依旧平淡。“麻烦你现在来一趟我家,对,
处理一下家庭财产纠纷。关于赡养费,以及……过往赠予财产的清算问题。
”“赠予财产的清算”。这几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掷地有声。婆婆的**声彻底消失了,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心脏病发的样子,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死死地盯着顾淮安,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我站在顾淮安身后,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气,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看着我丈夫坚实可靠的背影,眼眶一热。原来,被坚定地保护,是这种感觉。痛快!
前所未有的痛快!03.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给婆婆做了一系列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血压稍微有点高,心率有点快,都是情绪激动导致的,身体并无大碍。
婆婆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装不下去了。
闻讯赶来的七大姑八大姨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开始七嘴八舌地“劝和”。“淮安啊,
你妈都气成这样了,你还较什么真啊?”“就是,母子哪有隔夜仇,快给你妈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宋芷也是,当媳妇的,就该多让着点婆婆,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他们的话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再次将我们捆绑在“孝道”和“和睦”的枷锁上。
我沉默地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淮安却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什么。很快,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顾先生。
”他朝顾淮安点了点头。是赵律师。赵律师的出现,让病房里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
亲戚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顾淮安会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顾淮安站起身,
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的账本。“啪”的一声,
他将账本放在了婆婆病床前的床头柜上。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妈。
”顾淮安开口了,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婆婆惨白的脸上。
“从我大学毕业工作第一年开始,这十年来,你以买房、装修、生病、随礼等各种名义,
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一共是78万。”“给顾婷买车,前后两辆,花了35万。
替她还信用卡账单、网贷,一共是27万。还有她每年出去旅游、买包的钱,我没细算,
但账都在这里。”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数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开。
亲戚们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婆婆和顾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那是血色尽失的灰败。顾淮安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
同样“啪”地一声,拍在了账本上。“这还没算你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首付80万,
是我付的。每个月一万二的月供,也是我在还。”他扯起嘴角,扯出一抹冰冷无笑意的弧度。
“所以,昨天那18.8万,跟这些比起来,真的只是一个小数目。”整个病房,鸦雀无声。
之前还喋喋不休劝和的亲戚们,此刻一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数字,那些白纸黑字的记录,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彻底击溃了李秀莲最后的心理防线。她想撒泼,想辩解,但在铁证面前,
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赵律师适时地走上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递到了婆婆面前。“李女士,顾先生的意思很明确。”赵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专业而冷漠。
“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家庭财产分割及赡养协议》。您签下这份协议,顾先生承诺,
以后每月会按时支付您法定的赡养费。除此之外,你们之间所有的经济往来,一概断绝。
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他可以过户给您,但后续的贷款,需要您和顾婷**自己承担。
”他顿了顿,将另一份文件往前递了递。“另一份,是起诉状。如果您拒绝签署协议,
那么我们将就您和顾婷**多年来获取的,远超‘赠予’范畴的‘不当得利’,
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我相信法庭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判决。”“你要告我?!
”婆婆终于崩溃了,她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指着顾淮安,发出尖利的嘶吼。“你这个不孝子!
我是你妈!你竟然要告我!”“是你先不把我当儿子,只当提款机的。
”顾淮安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望和决绝。
“从今天起,我的钱,只属于我和宋芷的小家庭。你们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请靠你们自己去挣。”在所有亲戚惊愕、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婆婆李秀莲和顾婷,
被彻底逼到了绝路。她们的脸色从灰败变成了死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最终,
在赵律师的“友好”建议下,婆婆颤抖着手,在第一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着她签完字后瞬间瘫软下去的身体,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一种长久以来被压抑的、终于得以释放的畅快。我第一次感到,
那片长久笼罩在我们生活上空的乌云,似乎真的要散了。离开医院的时候,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04.我以为签下协议,
就是这场家庭战争的终点。但我还是低估了婆婆李秀莲和她背后那个家族的**与顽固。
她们表面上被迫服软,签下了那份在她们看来是“丧权辱国”的协议。但一转身,
就立刻找到了她们的主心骨——婆婆的亲哥哥,我的大舅,李国强。
李国强在我们这个家族里,一直是个“体面人”。他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建筑公司,
积累了一些财富和人脉,在亲戚里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他一直看不上顾淮安这个“只会敲代码”的书呆子,也看不上我这个“家境普通”的儿媳。
婆婆和顾婷添油加醋地一番哭诉,
把她们自己描绘成被恶媳妇挑唆的不孝子逼到绝路的受害者。李国强当即勃然大怒。几天后,
他打着“为妹妹做主”的旗号,召集了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戚,到他家那阔气的别墅里,
名为“家庭聚餐”,实为“三堂会审”。我和顾淮安一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客厅,
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带着审视和敌意的目光。婆婆和顾婷坐在李国强身边,
眼睛红肿,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一众亲戚围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像极了古代宗族祠堂里准备执行家法的长老们。饭菜还没上,李国强就清了清嗓子,
端起了长辈的架子,矛头直指顾淮安。“淮安啊,你这次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你太年轻,不懂事。父母再不对,
那也是生你养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亲妈气进医院,
还闹到要请律师、断绝关系的地步?这传出去,我们老李家的脸往哪儿搁?”他话音一落,
其他亲戚立刻开始附和。“就是啊淮安,你舅舅说得对,这事你做得太绝了!
”“你妈养你这么大容易吗?现在你出息了,就忘了本了?
”一个平时跟婆婆关系最好的远房姑妈,更是直接指着我的鼻子说:“都怪你!宋芷!
你就是个祸水!淮安以前多好的孩子,就是被你这个外人给挑拨的!
我们顾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我试图解释,想告诉他们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想把婆婆和小姑子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舅舅,各位长辈,
事情不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国强粗暴地打断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们李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插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傲慢和不屑。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审判的罪人,所有的辩解都被堵死在了喉咙里。我愤怒、无力,
看向身边的顾淮安。他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直到李国强说出那句“外姓人”。
他原本垂着的眼帘抬了起来,目光冷冷地射向李国强。“舅舅,这是我的家事。我的妻子,
不是外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宋芷是我法律上承认的伴侣,
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你们口中的‘家事’,也必须有她的一半。
”李国强显然没料到顾淮安敢当众顶撞他,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顾淮安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好!好!
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他怒极反笑,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我倒要看看,
没了工作,你还怎么硬气!你还怎么养你的‘小家庭’!”当时,
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他这句话里的威胁。直到几天后。顾淮安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通知。
他呕心沥血跟进了两年、即将上线的核心项目,被公司高层毫无理由地叫停。而他本人,
则被以“公司组织架构调整,业务优化”为名,直接辞退。没有转岗,没有协商,
就是一封冰冷的解聘通知书。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李国强的建筑公司,
是顾淮安所在软件公司的一个大客户。而他的顶头上司,前几天还和李国强在一起打高尔夫。
这是**裸的、来自更高阶层的降维打击和报复。我们被整个家族孤立,现在,
连赖以生存的事业,也被釜底抽薪。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手机响了。是顾婷发来的微信。
“哟,听说我哥失业了?失业的滋味怎么样啊?没钱了吧?赶紧滚回来给你妈下跪道歉!
说不定我舅舅还能大发慈悲,赏你一口饭吃!哈哈哈哈!
”后面跟着一长串幸灾乐祸的笑脸表情。我看着那条信息,又看看身边沉默不语的顾淮安,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无力感席卷而来。天,好像真的要塌了。
05.我以为我会看到顾淮安沮丧、愤怒,甚至崩溃的样子。毕竟,
那个项目是他两年的心血,是他在公司的立身之本。可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处理完公司的交接手续,抱着一个装私人物品的纸箱回了家。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满脸忧虑的我,脸上竟露出一缕如释重负的微笑。
“正好,我早就不想干了。”我愣住了。他朝我招招手,让我坐到他身边,
然后打开了他的私人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界面设计极具科技感的软件后台。
无数行代码和数据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构建出一个复杂而精密的系统。
“这是我利用业余时间,秘密开发了快一年的项目。”他的眼睛里,
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属于创造者的、炙热而自信的光。
“一个基于AI深度学习的智能项目管理系统。
它的运算效率、资源调配能力和风险预估准确率,远超现在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
包括我们公司那个被叫停的项目。”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我虽然不懂技术,但我能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感受到这个东西的打败性。
“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让我彻底摆脱束缚、放手一搏的时机。”他转过头,
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从这个角度看,我或许还应该感谢李国强。
他帮我下了最后的决心。”刹那间,积压在我心里多日的郁气、担忧和无力,
仿佛被一道强光瞬间驱散。我看着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他根本不是什么被动的受害者,
他是一个一直在等待时机、准备掀翻牌桌的布局者!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负责技术,我负责把它卖出去!”我们之间的默契,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立刻行动起来。我动用了我这些年做高级珠宝设计师时,
积累下来的所有人脉和对高端市场的理解。我知道,这样打败性的产品,不能走传统的老路。
我为这个系统设计了全新的品牌形象,从Logo到UI界面,
都力求简洁、高级、充满未来感。我为它撰写了一套完整的营销方案,
放弃了冗长昂贵的线下推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通过线上技术峰会直播进行首次亮相,
同时精准投放我们筛选过的、最具潜力的科技社群和新兴企业主圈子。我们的目标用户,
不是李国强那种守旧的老板,而是那些渴望创新、拥抱未来的新一代企业家。
我们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作为启动资金。我们在一个科技园区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只有两张桌子,一台咖啡机。我们注册了公司,名字叫“启航”。
我们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创业生活。白天,他在疯狂地优化代码,完善系统。
我在疯狂地打电话,联系人脉,准备发布会的材料。晚上,我们一起吃着泡面,
对着电脑屏幕讨论产品的每一个细节。虽然辛苦,但我从未感到如此充实和充满希望。期间,
顾婷还特意跑来看我们的“笑话”。她穿着光鲜亮丽,踩着高跟鞋,
鄙夷地打量着我们“家徒四壁”的办公室。“哥,你现在也就配得上这种地方了。怎么样?
走投无路了吧?要不要我跟舅舅求求情?”她语气里满是讥讽。我没等顾淮安开口,
直接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这里不欢迎闲杂人等。我们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