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马甲掉了!

陛下,您的马甲掉了!

毛毛头上没毛毛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李星河白芷 更新时间:2025-12-11 17:09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陛下,您的马甲掉了!》,毛毛头上没毛毛把李星河白芷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厌恶。“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李星河故意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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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刚穿越,权臣就要试探我?李星河在震耳欲聋的“万岁”声中惊醒。头痛欲裂,

    眼前是晃动的十二旒冕,身上是沉甸甸的绣金龙袍。

    他明明记得自己刚在996的工位上肝猝死,怎么一睁眼……“陛下,北方三州大旱,

    流民数十万,不知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置?

    ”一个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压迫感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李星河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紫袍玉带、面容清癯的老者正躬身行礼,眼神却锐利如鹰,牢牢锁住他。柳相!

    脑中瞬间涌入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赵桓,大靖王朝的少年天子,父母早亡,

    被权臣柳文渊扶植上位,实则是随时可以被废弃的傀儡。

    前身似乎就是因恐惧而心悸身亡……此刻,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带着审视、漠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如何处置旱灾?开仓放粮?兴修水利?

    减免赋税?无数属于现代社畜李星河的知识在脑中翻腾,

    但他看着柳相那双深不见底、隐含杀意的眼睛,一个激灵。答得好,显露出明君潜质,

    必遭柳相忌惮,恐怕活不过今晚。答得不好,昏聩无能,正好给了柳相废帝的借口。

    电光石火间,李星河做出了决定。他猛地抓起御案上的九龙金杯,狠狠摔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挤出醉醺醺的傻笑,

    指着下方:“旱……旱灾?饿死人了?”他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那就……选秀!

    朕听闻江南多美人!给朕选!选最美的进来!朕有了美人,心情好了,老天爷自然就下雨了!

    哈哈哈!”金銮殿上,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御史大夫气得浑身发抖,几位老臣痛心疾首地闭上眼睛。而柳相,在最初的错愕之后,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满意,他缓缓躬身:“陛下……圣明。老臣,遵旨。

    ”退朝的钟声响起,李星河在贴身太监福公公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走向后宫。无人看见,

    那“醉醺醺”的年轻皇帝,在转身的刹那,眼神一片清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第2章朕的“昏君”人设不能崩接下来的日子,李星河将“昏君”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批阅奏折?他拿着朱笔在上面画栩栩如生的乌龟,还嫌弃墨不够黑。

    各地急报被他折成纸飞机,在御书房里扔来扔去。“福公公!传膳!

    朕今日要吃……要吃那个……叫什么来着?

    就是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他掰着手指头,

    把能想到的菜名报了一圈,最后恼羞成怒,“反正都给朕做来!做不来就砍头!

    ”福公公愁眉苦脸地领命而去,内心对陛下的“童心未泯”和“食欲不振”深感忧虑。

    上朝时,他要么哈欠连天,要么直接靠在龙椅上打起了呼噜,柳相禀报军国大事,

    他迷迷糊糊地点头:“准了准了,爱卿看着办。”他甚至还突发奇想,

    要在御花园里建一座“酒池肉林”,

    命令宫女太监们穿着“奇装异服”(他画的简陋草图)跳舞。整个皇宫,乃至前朝,

    都流传着新帝是如何荒唐无度的消息。柳相一党的笑容愈发真切。然而,夜深人静时,

    李星河会屏退左右,就着微弱的烛光,用炭笔在简陋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那是他从现代记忆中搜刮来的,关于治理旱灾、改良农具、整顿吏事的点滴想法。这晚,

    他刚写完一份关于“以工代赈”梳理河道的简要方案,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李星河瞬间将纸张藏于袖中,恢复醉眼朦胧的模样。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单膝跪地。

    是禁军统领萧重,原主赵桓为数不多的、可能忠诚的心腹。萧重抬起头,

    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您……还要装到几时?

    ”第3章忠臣竟是我自己发展的下线?寝宫内,烛火摇曳。李星河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重,

    脸上轻浮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萧统领,你觉得,这皇宫像什么?”李星河的声音平静无波,与白日的荒唐判若两人。

    萧重一愣:“臣……不知。”“像一个巨大的戏台。”李星河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每个人都在演戏,柳相演他的忠臣,朕演朕的昏君。演得好的,活。演得不好的,死。

    ”他走到萧重面前,蹲下,与他平视:“萧统领,你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忠于赵家天下?

    ”萧重心头巨震,看着眼前这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他深吸一口气,

    重重叩首:“臣萧重,此生只效忠陛下一人!纵肝脑涂地,亦无悔!”“很好。

    ”李星河扶起他,“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朕唯一的观众,兼……跑腿的。

    ”他拿出袖中那份简要方案:“把这个,

    想办法不着痕迹地送到工部那个叫张正清的郎中手里。不要暴露朕。”萧重接过纸张,

    只看了一眼,瞳孔便猛地一缩。上面的思路清晰缜密,直指旱灾核心,绝非昏聩之人能写出。

    “陛下,这是……”“记住,以后所有经由你手送出的东西,署名皆为——星河道人。

    ”李星河嘴角微扬,“朕倒要看看,在这戏台之下,谁能笑到最后。

    ”第4章选来的秀女是间谍?选秀大典,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李星河高坐其上,

    看似兴致勃勃,实则眼神如扫描仪,快速过滤着下方的秀女。柳相安排的?世家大族的眼线?

    他需要一个能搅浑水,又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他昏君人设的棋子。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排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子身上。她很美,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但就在方才行礼时,她那瞬间绷直的背脊和近乎标准化的屈膝角度,

    让李星河这个看过无数军旅片的社畜瞬间警觉——这绝不是普通闺秀能有的仪态。有意思。

    李星河心中冷笑。轮到她时,太监唱喏:“江南织造白文方之女,白芷,年十六。

    ”白芷柔声谢恩,声音如出谷黄莺。李星河站起身,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走下去,

    在一众秀女面前走过,最后停在白芷面前。他用扇子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果然,那双看似柔弱的眼眸深处,是冷静和审视,

    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厌恶。“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李星河故意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笑容,

    凑近了些,低声道,“嗯,香。”白芷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李星河哈哈大笑,

    转身对福公公说:“这个好!看起来……最会伺候人!就她了!封为芷才人,

    即日入住揽月轩!”满场皆惊。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直接地挑中一个看似并不最出众的。

    柳相微微蹙眉,但随即舒展,一个沉迷美色的皇帝,正是他想要的。白芷跪地谢恩,

    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任务,第一步成功了。

    第5章和间谍妃子的第一场博弈揽月轩内,烛光暖昧。白芷精心准备了琴棋书画,

    准备用才情拉近关系,套取情报。她刚弹完一曲《春江花月夜》,

    李星河就啪啪鼓掌:“好听!爱妃弹得真好!比朕养的那只鹦鹉叫声还好听!

    ”白芷:“……”她强行维持微笑,“陛下谬赞。”“来,爱妃,朕也为你高歌一曲!

    ”李星河清了清嗓子,开始用破锣嗓子嚎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魔音穿耳,

    白芷脸上的笑容几乎碎裂。她试图与李星河谈论诗词,李星河张口就是:“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亲个嘴儿!”白芷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任务要紧,

    忍耐。她使出杀手锏,眼波流转,为李星河斟酒,吐气如兰:“陛下,近日朝中似有烦忧,

    臣妾见您都消瘦了……”李星河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自认为)地看着她:“爱妃,

    有你在,朕还有什么烦忧?你就是朕的开心果!来,让朕香一个!”说着就撅着嘴凑过来。

    白芷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条件反射一个过肩摔。她猛地抽回手,连连后退:“陛、陛下!

    时辰不早,该安歇了!”李星河心中暗笑,面上却失望:“爱妃这是嫌弃朕?”“臣妾不敢!

    只是……只是身子不适……”“哦,那好吧。”李星河“遗憾”地摆摆手,

    “那爱妃好生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芷缓缓松了口气,随即眉头紧锁。她走到书案前,研磨铺纸,

    在密信上写下:“目标确认,行为荒淫,思维跳脱,易于掌控。但……其言行过于浮夸,

    总感觉哪里不对。建议持续观察。”第6章用“阴阳账本”坑权臣御花园酒宴,

    柳相一党的几位官员正在吹捧柳相治理有方。李星河喝得“醉眼朦胧”,搂着福公公的肩膀,

    大声“抱怨”:“福公公啊,朕最近这内帑也紧张啊!想给爱妃们打点新首饰都没钱!

    ”一位负责审计账目的官员为了讨好,接口道:“陛下富有四海,何出此言?

    定是下面的人不会打理。”李星河“醉醺醺”地指着那官员:“你……你管账的?朕问你,

    若是……若是一个铺子,明明生意很好,却总说亏钱,是为何故?

    ”官员笑道:“自是账目有问题,有人中饱私囊。”“哦?怎么看账目?

    ”李星河“好奇”地问。官员略显得意地解释了几句简单的收支平衡。

    李星河却摇头晃脑:“不对不对!朕觉得,得看……看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流水!

    看进项出项是否合理!还要看原始凭证!不能光看总账!说不定有人做了两本账呢!

    一本给自己看,一本给东家看!”他看似胡说八道,

    却将现代会计学中最基本的“复式记账”和“审计原始凭证”的概念,

    用最粗浅的方式点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席间一位一直受柳相打压、生性耿直的御史,眼睛猛地亮了。几天后,

    这位御史联合几位官员,突然发难,以柳相门生、户部侍郎掌管的漕运账目为突破口,

    要求核查原始运单和各地仓库记录。这一查,

    果然查出了巨大的窟窿和一本记录真实收支的“阴账”!柳相虽然及时断尾求生,弃卒保帅,

    但损失了一大钱袋子,元气受损。他在相府书房内,面色阴沉地看着皇宫方向。“陛下近日,

    似乎格外‘幸运’。”他喃喃自语,“一次是巧合,两次……莫非,他一直在装?

    ”第7章朕的“科学修仙”计划柳相的怀疑,像一根无形的刺,让李星河知道,

    光靠“演戏”和偶尔的“点拨”还不够。他需要更快地积累自己的力量,而这一切,

    都需要钱。国库空虚,内帑(皇帝私库)更是被柳相把持得滴水不漏,

    原主赵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皇帝。

    李星河看着福公公呈上来的、可怜巴巴的月度用度记录,摸了摸下巴。得搞钱,

    还得是能绕过柳相视线的大钱。这天早朝,

    李星河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用炭笔精心描画的),精神亢奋地宣布:“众爱卿!

    朕昨夜梦遇太白金星!金星言朕有仙根,若能炼得九转金丹,便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少人嘴角抽搐。柳相眼皮抬了抬,不动声色。“故此!

    ”李星河大手一挥,意气风发,“朕决议,即日起,于西苑开辟丹房,朕要亲自炼丹修仙!

    一应所需物料、银钱,户部需优先拨付,不得有误!”“陛下!”一位老臣颤巍巍出列,

    “炼丹之事,虚无缥缈,且耗资巨大,于国无益啊!还请陛下三思!”“放肆!

    ”李星河“勃然大怒”,抓起龙案上的镇纸就想砸,又似乎舍不得,轻轻放下,指着那老臣,

    “你敢质疑仙人指点?朕看你是想阻朕成仙!来人啊,把他……把他给朕轰出去,

    今日不准他吃饭!”场面一度混乱。柳相看着龙椅上那胡闹的年轻皇帝,

    眼中最后一丝疑虑渐渐消散。一个想要长生不老的昏君,比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

    可爱太多了。他甚至主动出列,躬身道:“陛下潜心向道,乃社稷之福。老臣定当督促户部,

    全力支持陛下炼丹。”“还是柳相爱朕!”李星河“感动”得几乎要落泪。退朝后,

    李星河立刻召来萧重。萧重看着眼前兴奋搓手的皇帝,面无表情,

    但眼神里写满了“陛下您又作什么妖”的无奈。“萧爱卿,快,找一批绝对可靠的工匠,

    要口风紧、手艺好的!再按这张单子,去搜集上面的东西。

    ”李星河塞给萧重一张写满字的纸。萧重低头一看,

    、石灰石、黏土、大陶罐、耐高温窑炉……还有硫磺、硝石、木炭(分量有严格配比)等等,

    琳琅满目,与寻常炼丹方子大相径庭。“陛下,这是……”“这就是朕的‘丹方’!

    ”李星河神秘一笑,“记住,丹房外围弄些烟雾缭绕的,摆上几个丹炉做样子。

    真正的核心工坊,设在最里面,严密看守,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星河道人”的指令再次通过萧重悄然发出。很快,西苑一角被圈起,

    表面上是烟气腾腾的皇家丹房,暗地里,一个简陋却功能明确的“皇家实验室”悄然成型。

    李星河白天在朝堂和后宫继续他的昏君表演,晚上就溜进实验室,

    带着几个被“高薪”和“家人安全保障”绑定的工匠,开始了他的“科学修仙”。

    过程是曲折的。第一次烧制玻璃,温度不够,得到了一堆奇形怪状的琉璃疙瘩。

    李星河“痛心疾首”:“此乃仙丹未成之兆!还需加大火力!

    ”实则偷偷调整了燃料配比和窑炉结构。福公公是实验室的常客,

    负责传达皇帝的“仙旨”和捧哏。“陛下,这透明的……珠子,是何仙丹啊?

    ”福公公看着一颗勉强成形的玻璃珠,好奇地问。李星河一脸高深莫测:“此乃‘明目珠’,

    时常观摩,可洞悉世间虚妄。”心里想的却是:这气泡也太多了,得想办法除氧。

    经过无数次失败的尝试,这天深夜,李星河守在改造后的窑炉前,心情紧张。

    萧重按剑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叮叮当当的声响和皇帝时而兴奋时而懊恼的低语,只觉得心累。

    终于,窑炉冷却。李星河用特制的钳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夹出一块物体。借着摇曳的烛光,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略带淡绿色、有些许气泡和杂质,但却晶莹剔透的——平板玻璃!

    “成了!哈哈!成了!”李星河压低声音,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他拿着那块粗糙的玻璃,

    冲到门外,对着月光。月光透过玻璃,洒下朦胧而清澈的光晕。这是这个时代,

    从未有过的纯净透光体!萧重看着那块“水晶”,又看看激动得像个孩子似的皇帝,

    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是难以置信的震撼。李星河将玻璃塞到萧重手里,

    眼睛亮得惊人:“萧爱卿,看见了吗?这不是水晶,胜似水晶!我们可以把它做成窗户,

    取代昂贵的窗纸和蚌壳片,做成镜子,清晰无比,做成器皿,精美绝伦……还有望远镜!对,

    望远镜!”他越说越兴奋,用力拍了拍萧重的肩膀:“我们的军费,有着落了!

    柳相想卡朕的脖子?朕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点石成金’!”第8章贵妃,

    朕给你变个魔术第一块粗糙玻璃的成功,极大地鼓舞了李星河的士气。

    他的“皇家实验室”开始加班加点,尝试改进配方、提升纯度,

    并向**实用器皿和镜子的方向迈进。同时,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他要利用这“仙术”,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昏君人设,

    顺便……试探一下那位心思缜密的芷才人。这天傍晚,李星河兴致勃勃地摆驾揽月轩,

    身后跟着捧着一个蒙着红布托盘的福公公。白芷早已接到通报,精心准备了清茶和点心,

    依旧是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审视。西苑丹房的动静,

    她自然有所耳闻,这位皇帝陛下,似乎越来越“荒唐”了。“爱妃!快来看!

    朕炼出好东西了!”李星河一进门就咋咋呼呼,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兴奋。

    “陛下又得了什么新奇玩意儿?”白芷浅笑盈盈,上前行礼。李星河神秘兮兮地揭开红布,

    托盘上是几个小巧的琉璃杯(实验室的早期次品,略带浑浊但形状规整),

    一个盛着清水的玉壶,还有几个小瓷瓶。“此乃朕采集朝露,混合仙丹之气,

    炼制的‘无根仙水’!”李星河拿起玉壶,煞有介事地介绍,“能辨忠奸,明心意!

    ”白芷心中警铃微动,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好奇:“哦?竟如此神奇?”“爱妃不信?

    ”李星河嘿嘿一笑,亲手将清水倒入两个琉璃杯中。清澈的水在略带色彩的琉璃杯映衬下,

    倒真有几分不凡。“看好了!”李星河拿起一个小瓷瓶,

    小心翼翼地在其中一个杯子里滴入几滴无色液体。水面漾开一圈涟漪,并无变化。

    白芷凝神细看。接着,李星河拿起另一个小瓷瓶,同样滴入几滴无色液体进入同一个杯子。

    奇迹发生了!杯中的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

    “哗——”白芷身后的宫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白芷也是瞳孔骤然收缩,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这是怎么回事?清水变赤?若非仙法,便是妖术!

    李星河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爽,脸上却是一派得意:“看!爱妃,

    此水遇忠贞之心则色不变,遇奸邪之意则化赤红!不过爱妃放心,

    朕刚才滴的是检测朕自身龙气的仙引,你看,朕是真正的天子,所以水变祥瑞之红色!

    ”他满口胡诌,

    心里门儿清:不过是先用酚酞溶液(他让工匠从草木灰中反复提纯摸索出来的)滴入水中,

    酚酞遇酸不变色,遇碱则变红。他第二个瓶子里装的,

    是稀释的碱水(同样是草木灰水提纯)。简单的酸碱中和反应,在这个时代,就是神迹。

    白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绝不相信什么仙法,这必然是某种她不知道的戏法!

    可这戏法……未免太过逼真!她自幼接受训练,熟知各种江湖伎俩,

    却从未见过如此瞬间改变水质颜色的手段。“陛下……真乃神人也。”她勉强维持着笑容,

    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哈哈,小术耳!”李星河大手一挥,

    又拿起一个形状最规整、透明度最高的琉璃杯(实验室最新成果),递给白芷,“爱妃,

    这个‘凝露杯’赐给你,用它盛装晨露饮用,可驻颜美容!”白芷接过那冰凉剔透的杯子,

    触手光滑,能清晰地映出她的指影。这绝非寻常琉璃能比!她心中的震撼一波接着一波。

    这昏君,难道真有些邪门歪道的本事?李星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爱妃,

    朕这仙法,还能**助兴……不如今晚,我们……”白芷瞬间从震惊中惊醒,

    脸上飞起红霞(这次一半是羞,一半是恼),连忙后退:“陛下!

    臣妾……臣妾今日身子实在不适,

    恐污了陛下仙体……”李星河“遗憾”地咂咂嘴:“又是不适?爱妃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罢了罢了,你好生休息,朕改日再与你探讨仙法精髓!”说完,

    他心满意足地带着福公公和那套“魔术道具”扬长而去。留下白芷一人,

    握着那只冰凉剔透的琉璃杯,心乱如麻。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之前写密信时的笃定已经荡然无存。她再次铺开纸笔,却久久未能落墨。最终,

    她写下了一行字,笔迹略显凌乱:“目标可能掌握某种未知秘术或……邪法。

    ‘清水化赤’亲眼所见,非寻常戏法。其所炼‘水晶’剔透异常。

    危险等级建议提升至‘甲下’。请求指示,是否需采取更激进手段试探或……清除?

    ”写完后,她看着那行字,眼前却浮现出李星河拿着变红的杯子,

    那副得意又有点傻气的样子,以及他塞给自己琉璃杯时,指尖那不经意传来的温热。

    她烦躁地将密信卷起,塞入信鸽腿上的小管。这个昏君,比她想象中,

    要棘手和……诡异得多。第9章宫宴上的刺杀与反杀仲秋宫宴,灯火辉煌。

    柳相借“与民同乐、彰显陛下仁德”之名,力主大办,

    广邀宗室勋贵、文武百官乃至部分“有功名在身”的士子。李星河心知肚明,

    这看似繁华的盛宴,实则是柳相进一步笼络人心、展示权威的舞台,或许,

    还是对自己的一次终极试探,甚至……清算。他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身着繁复的龙袍,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醺的愉悦。白芷作为目前最“得宠”的妃嫔,座位离他极近,

    一袭月华裙,清冷如莲,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官员们轮番上前敬酒,说着言不由衷的吉祥话。柳相端坐席首,面带雍容笑意,

    与几位心腹大臣低声谈笑,掌控着全场的节奏。李星河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显得十分尽兴。

    他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白芷的手,

    非要给她看自己藏在袖子里的一小块玻璃镜片(实验室的边角料打磨而成)。“爱妃你看,

    此乃朕新炼的‘照妖镜’,厉害吧?”他醉眼朦胧地将镜片凑到白芷面前。

    白芷看着镜片中自己清晰放大的眉眼,心头再次泛起那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这东西,

    绝非“照妖镜”那么简单。她勉强笑了笑:“陛下仙法通玄,臣妾佩服。

    ”就在这看似一片和乐的当口,异变陡生!一队献舞的胡姬,舞姿越来越狂放,

    鼓点越来越急促。为首那名身姿最为曼妙、面覆轻纱的舞姬,一个炫目的旋转,

    骤然逼近御座!她手腕一翻,一柄淬着幽蓝寒光的匕首从袖中滑出,如同毒蛇出洞,

    直刺李星河的心口!“护驾!!”福公公尖利的嗓音划破喧嚣。席间瞬间大乱!女眷的尖叫,

    官员的惊呼,杯盘落地的碎裂声交织一片。电光石火之间,

    李星河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啊呀”一声惊叫,非但没有向后躲闪,

    反而像是寻求保护一般,

    手忙脚乱地、极其“自然”地往旁边一缩——正好躲到了白芷的身后!

    双手还下意识地抓住了白芷的衣袖,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爱妃!救朕!!

    ”他带着哭腔喊道。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白芷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机会!刺客若是得手,

    她的任务便算完成。风险!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若死在她面前,她难以脱身。

    柳相未必会保她,更可能将她作为替罪羊。本能!那一瞬间,她看到匕首刺来的轨迹,

    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不能让这个“昏君”就这么死了!至少,不能死在她面前!

    这一切的权衡,不过在毫秒之间。眼看匕首即将刺中躲在白芷身后的李星河,

    白芷眼中寒光一闪。她看似惊慌地向后踉跄一步,巧妙地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同时,被李星河抓住的那只手臂猛地一震!“嗡!”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内力瞬间涌出,

    不仅震开了李星河“死死”抓住她衣袖的手(力道控制得极好,未曾伤他),

    更如同无形气墙,精准地撞在那刺客持匕的手腕上!“呃!”那舞姬闷哼一声,

    只觉手腕剧痛,匕首的去势顿时一偏,擦着李星河龙袍的袖角划过,割裂了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大胆逆贼!”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早已按捺多时的萧重,如同猛虎出闸,

    身形如电,瞬间从殿柱阴影处掠出!剑光一闪,后发先至!“锵!”血光迸现!

    那刺客舞姬持匕的手臂,被萧重一剑齐腕斩断!匕首当啷落地。萧重毫不停留,反手一剑,

    剑柄重重砸在刺客胸口膻中穴上。那舞姬哼都未哼一声,直接委顿在地,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从暴起到制服,不过短短数息。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血腥味弥漫。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其余几名吓得瘫软在地的舞姬全部控制住。

    李星河似乎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他从白芷身后探出头,脸色“苍白”,

    指着地上的刺客和断手,语无伦次:“杀、杀了!给朕把她剁成肉酱!不不不……先审问!

    看看是谁指使的!柳相!柳相你要给朕做主啊!”他慌乱的目光扫过下方面色铁青的柳相。

    柳相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惊怒和一丝难以置信(这废物皇帝的运气也太好了!),

    快步出列,躬身道:“老臣失职!让陛下受惊了!定当严查,绝不姑息!

    ”李星河“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然后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转头看向身旁因为动用内力而气息微乱、脸色有些发白的白芷。

    他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这次是真的抓住了),

    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依赖和“难以置信”的感动:“爱妃!刚、刚才……是你救了朕?

    你……你会武功?!”第10章爱妃,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揽月轩内,

    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宫宴的混乱已然平息,刺客被押入天牢严加看管,由萧重亲自督办。

    受惊的宾客们已被护送离宫,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血腥气仿佛仍未散尽。

    李星河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他和白芷。他不再像宴席上那般“惊慌失措”,

    但脸上依旧残留着“后怕”,龙袍袖口被匕首划破的地方尤为刺眼。

    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白芷,眼神复杂,充满了探究、震惊,

    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的光芒。白芷垂首站在下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暴露了!

    终究还是暴露了!她脑海中飞速运转,思考着无数种说辞,

    模拟着各种可能发生的局面——严刑拷打?直接下狱?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演戏,

    早已看穿一切,此刻只是在戏弄她?“爱妃,”李星河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颤抖”,“刚才……朕看得清清楚楚,那刺客的匕首,

    是你……是你用什么法子挡开的?那股力道……你……”他走上前几步,靠近白芷,

    目光紧紧锁住她低垂的眼睫:“告诉朕,你为何会身负武功?你入宫,究竟意欲何为?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白芷心上。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

    都可能万劫不复。她猛地跪伏在地,肩头微微耸动,再抬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那模样我见犹怜,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惶恐:“陛下明鉴!臣妾……臣妾并非有意隐瞒!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保持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臣妾幼时体弱多病,

    家中曾重金聘请一位游方道姑教授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法和一些粗浅的防身术,

    只为……只为在遇到登徒子时能自保一二。道姑叮嘱,此法不可轻易示人,以免引来非议,

    说女子习武不伦不类……入宫以来,臣妾谨守本分,从未敢显露分毫,

    怕污了圣听……”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李星河:“方才情急之下,

    臣妾见那贼人欲对陛下不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陛下!

    这才……这才下意识用了那粗笨法子,惊了圣驾,臣妾罪该万死!”她这套说辞,半真半假,

    情真意切,将一个“为救驾不得已暴露秘密”的忠贞妃嫔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若是寻常昏君,恐怕早已心软,甚至更加怜爱。李星河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好一个“粗浅防身术”!那瞬间爆发的内力精纯柔和,

    震开他手腕却又丝毫不伤他,对力道的控制妙到毫巅,

    这岂是寻常强身健体的吐纳法能练出来的?这分明是顶尖的内家功夫!但他脸上,

    却迅速浮现出一种从震惊到恍然,再从恍然到“无比感动”的神情。他没有立刻叫她起身,

    而是又向前一步,蹲下身,与跪着的她平视。他伸出手,似乎想替她擦泪,

    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时停住,转而轻轻拂过她方才运功振袖的手臂。

    “原来……是如此……”他喃喃道,眼神里的探究被一种汹涌的、“纯粹”的感动所取代,

    “所以,爱妃你刚才是……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救朕?

    ”白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专注的目光弄得有些心慌,

    只能顺着话头哽咽道:“保护陛下,是臣妾的本分……”“不!这不是本分!

    ”李星河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满殿文武,禁军侍卫,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唯有你!唯有你挡在了朕的身前!”他忽然伸出双臂,

    不由分说地、紧紧地将白芷拥入了怀中!白芷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属于男性的、带着龙涎香和酒气的温热气息将她完全包裹,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透过龙袍传来。刺杀时都稳如磐石的手,

    此刻竟微微颤抖起来。刺杀、暴露、盘问……所有的预想中,绝不包括这样一个拥抱!

    “朕知道了,朕都知道了!”李星河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香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慨,“什么武功来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朕最危险的时候,

    是你站在了朕身边!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人,关键时刻还不如朕的爱妃!

    ”他松开她一些,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眶甚至有些“泛红”:“芷儿,”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深情?“朕自幼孤身一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

    从未有人像你这般,真心待朕!

    ”白芷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感动”灼得心头发烫,

    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他相信了?

    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还因此……更加信任、甚至依赖她?

    这个认知,让她喉咙发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她听到了一句让她如遭雷击的话。

    李星河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你救驾有功,对朕忠心耿耿,情深义重!

    朕决不能亏待你!朕要……”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朗声道:“朕要封你为后!朕要让你,做大靖的皇后!

    ”第11章两个“演员”的相爱相杀皇帝要立芷才人为后的消息,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瞬间炸响了整个前朝后宫。

    御史们的谏言奏折雪片般飞向御案,痛陈白芷出身不高、资历太浅,

    更兼来历不明(虽未明指,但暗含其江南商贾之女的身份),不堪母仪天下。

    柳相一党更是暗中推波助澜,将宫宴刺杀之事隐隐与白芷联系起来,暗示其“出现得蹊跷”,

    “武功来历不明”,恐非吉兆。然而,李星河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昏君”固执。

    他在朝堂上捂着耳朵,大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甚至威胁要把几个言辞最激烈的御史拖出去“体验民间疾苦”。

    他给出的理由荒唐又“深情”:“芷儿救驾有功,与朕有救命之恩!朕就是要立她为后!

    谁再敢多言,就是嫉妒!就是不想朕好!”这番胡搅蛮缠,气得老臣们吹胡子瞪眼,

    却也让柳相暂时按下了疑虑——看来皇帝并非看出了什么,

    纯粹是被美色和“救命之恩”冲昏了头脑,这对他而言,是好事。圣旨最终还是下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白芷从芷才人晋为芷妃,暂摄六宫事,虽未正式册封皇后,

    但已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只待风波稍平,便行大典。

    揽月轩也换成了更为奢华宽敞的未央宫。表面上看,帝妃二人感情急剧升温,如胶似漆。

    李星河几乎日日流连未央宫,赏赐如流水般送入。他对着白芷,

    永远是那副深情款款、依赖备至的模样。“芷儿,你看这东海进贡的珍珠,

    朕觉得只有你的肌肤才配得上。”“芷儿,今日御膳房新做了点心,你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芷儿,没有你在身边,朕连奏折都看不进去……”他一口一个“芷儿”,叫得缠绵悱恻,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时而还会“心有余悸”地提起宫宴那晚,

    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晚若非芷儿,朕早已……朕以后一刻也离不开你。

    ”白芷则完美扮演着一位骤然获宠、既欣喜又惶恐的妃子。她温婉柔顺,对李星河关怀备至,

    亲手为他煲汤(暗中检验有无下毒),为他整理衣冠(趁机观察他随身物品),

    陪他赏花下棋(旁敲侧击朝中动向)。“陛下厚爱,臣妾惶恐。”“陛下为国事操劳,

    要注意龙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她回应着他的“深情”,笑容恰到好处,

    眼神温柔似水,每一个动作都符合宫规礼仪,挑不出半点错处。两人在未央宫内,

    俨然一对璧人,恩爱异常。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温情脉脉之下,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李星河每次“深情”凝视白芷时,都在仔细观察她眼神最细微的变化,捕捉她呼吸的频率,

    判断她话语里是否有敷衍或试探。他那些肉麻的情话,三分是戏,七分是试探的武器。

    白芷则在他每一次靠近时,都绷紧了神经,既要演出恰到好处的羞涩与感动,

    又要防备他是否在借机探查自己的底细。她为他布的每一道菜,斟的每一杯酒,

    都经过最谨慎的考量。这就像一场极致精妙的双人舞,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每一个旋转都暗藏机锋。这晚,李星河又宿在未央宫。烛火摇曳,帐幔低垂。

    两人并排躺在宽大的龙床上,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李星河似乎睡着了,

    呼吸平稳。白芷却睁着眼,毫无睡意。她能清晰地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这种近距离的、毫无防备(?)的接触,

    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宫宴上他扑过来时的慌乱,宣布立后时他眼中的“纯粹”,

    还有平日里那些腻死人的情话……这些画面在她脑中交织回放。她忍不住微微侧头,

    想借着帐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一看他沉睡的脸。就在这时,李星河忽然翻了个身,面向她,

    手臂无意识地搭了过来,嘴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白芷身体瞬间僵硬,

    内力下意识凝聚于指尖。然而,她听到的并非什么梦话机密,而是几个含糊不清,

    某种奇异腔调的音节:“妈……方案……PPT……deadline……”这是……什么?

    白芷蹙起秀眉。这绝不是官话,也不是任何她听过的方言。音节古怪,意义不明。

    是某种暗语?还是……真的只是毫无意义的梦呓?她屏息凝神,想听得更仔细些,

    但李星河咂了咂嘴,又翻回去,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白芷缓缓放松下来,指尖的内力散去,但心中的疑云却更加浓重。这个男人,即使在睡梦中,

    也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她轻轻躺平,望着帐顶繁复的绣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这场戏,她演得越来越力不从心。而那个看似全盘信任她的“昏君”赵桓,他的梦呓,

    他的“仙法”,他偶尔流露出不同于昏聩的锐利眼神……像一团迷雾,将她紧紧包裹。

    第12章星河道人VS夜昙就在李星河与白芷在未央宫内上演着温情与试探的拉锯战时,

    宫墙之外,另一场无声的战争在阴影中激烈上演。京城西市,暗香浮动,

    这里是见不得光的情报、秘密交易的聚集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一切都在夜幕的掩护下进行。李星河,或者说他化名的“星河道人”,

    通过萧重精心构建的渠道,已将触角延伸至此。他需要更直接地了解朝堂之外的动向,

    更需要一个能绕过柳相耳目的方式,来推行一些更隐秘的计划。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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