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尸获取记忆,看她如何搅动刑侦风云第一章:自杀现场的“吻”“‘死者为女性,
二十五岁左右,高空坠落,初步判断为自杀。’”辅警拉着警戒线,
声音在清晨的冷风里有点发飘。现场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声像一群嗡嗡叫的蚊子。
陆铮赶到时,眉头就皱成了个川字。他讨厌自杀现场,尤其是这种闹市区的——混乱,
信息杂,还总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目光越过人群,
他首先看到的是那道纤细挺拔的身影,穿着不合时宜的洁白防护服,与新环境格格不入。
那是局里新来的法医,沈清墨,据说有洁癖,业务能力顶尖,人也冷得像块冰。可下一秒,
陆铮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沈清墨缓缓俯下身,摘掉了右手的手套。
这个动作让陆铮以为她要进行常规检查。但她没有触碰任何器械,而是用极其轻柔的动作,
拨开了覆在女尸额前被血黏住的碎发。然后,在陆铮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注视下,
她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将嘴唇轻触在女尸冰凉的额头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你在干什么!”陆铮的声音像颗石子砸进死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他几个大步跨过去,
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声响。周围的警员也愣住了,大气不敢出。沈清墨直起身,
动作不疾不徐。她重新戴好手套,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接触,脸上没有任何被抓包后的慌乱,
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和拒人千里的平静。“现场取证。”她声音清冷,没什么起伏。
“取证?”陆铮气笑了,指着地面面目全非的遗体,“用嘴取证?沈医生,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也是严重的违规操作!”他身高腿长,站在沈清墨面前极具压迫感。
但沈清墨只是微微抬眸,那双眼睛黑得像深潭,看不见底。“陆队,”她打断他,
语气依旧平稳,却抛出一枚炸弹,“她不是自杀。”陆铮的话头被硬生生掐断。
“死者是被人从三楼窗口推下来的。坠落前零点三秒,她在窗口看见了一个男人,
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穿着‘速达’快递的蓝色工装,左手戴着手套,但左手有六指,
手套无名指和小指处有明显的拼接痕迹。”她的语速很快,信息却精准得可怕。
不是“可能”、“大概”,而是斩钉截铁的细节描述,仿佛她亲眼所见。
陆铮的怒火被这过于具体的信息瞬间冻结,
取而代之的是刑警本能升起的巨大疑窦:“证据呢?你的依据是什么?
就凭你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沈清墨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身影,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痛楚,快得像错觉。“信不信由你。
我的初步尸检报告会写明他杀嫌疑,建议立刻排查附近监控,重点搜寻符合特征的人员。
”说完,她不再理会陆铮,转身走向自己的勘查箱,背影决绝。陆铮盯着她的背影,
胸口堵着一团火,却又被那匪夷所思的线索挠得心痒。他办案多年,
靠的是证据链和严密的逻辑,这种近乎巫术的指证,简直是对他职业信仰的挑衅。
但……万一是真的呢?他压下火气,沉声对旁边的队员下令:“还愣着干什么?
照沈医生说的,去查!”两个小时后,陆铮站在支队办公室里,看着刚传回来的监控截图,
脸色阴沉。画面有些模糊,但一个穿着“速达”工装、身形与沈清墨描述高度吻合的男人,
在案发时间段内,确实从现场后方的小巷匆匆离开。放大画面,男人左手的工装手套,
在无名指和小指的位置,确实有一道不自然的深色接缝!“……**邪门。
”旁边的老刑警喃喃道。陆铮没说话,指关节捏得发白。那个吻……那个冰冷的吻,
到底是怎么回事?市局法医解剖室,惨白的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冰冷气味。沈清墨脱掉防护服,仔细地洗手,
一遍又一遍,水流哗哗作响。镜子里,她的脸色比平时更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片,干咽下去。喉咙滚动,
带来细微的刺痛。她走到停放着女尸的台边,看着那张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闭上眼,
坠落时剧烈的失重感、撞击前那一刻极致的恐惧与不甘,
还有那个六指男人模糊却狰狞的侧影,再次碎片化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她轻轻吸了口气,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别怕,我看到了。”停顿片刻,她眼底掠过一丝深寒的警觉。
“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第二章:直觉与证据的第一次交锋现场的气氛,
因为沈清墨那句话,瞬间降到了冰点。几个正在取证的同事动作都顿住了,诧异地看过来。
高空坠落,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有抑郁病史,一切迹象都指向自杀。这位新来的法医,
上来就扔下一枚重磅炸弹。陆铮眉头拧成了疙瘩,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
试图剖开沈清墨平静无波的脸。“沈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判定他杀,需要证据。
”“初步尸检结果,死者落地姿势符合高坠特征,体表没有明显的约束伤和抵抗伤。
”沈清墨语速平稳,像在念教科书,“但是,陆队,报告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的判断,
基于我的观察。”她没打算解释那个“吻”的含义,只是用专业术语构筑起一道墙。
“什么样的观察,能让你精确到‘三楼窗口’、‘蓝色工装’和‘左手六指’?
”陆铮逼近一步,声音压低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已经不是观察,这是……预言。
”沈清墨抬起眼,清凌凌的眸子对上他的审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
基于现场微量痕迹和逻辑推演的……直觉。信不信由你,陆队。线索我给了,
查证是你们刑警的工作。”说完,她不再理会陆铮,转身对助手低声交代了几句收尾工作,
便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感。陆铮盯着她的背影,
胸口堵着一股火。直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三年前那桩旧案,
就是因为一个所谓的“直觉”目击者,让关键证据被忽略,最终成了悬案。“头儿,怎么办?
”手下小王凑过来,“这新来的法医,感觉有点邪门啊。”陆铮沉默了几秒,
掏出手机:“小王,带人去查这栋楼三楼所有窗户朝向南面的房间,
特别是近期有装修或出租记录的。老李,你去调取周边所有监控,
重点排查穿蓝色工装、左手可能有点异常的男人。”“头儿,你真信她啊?”“我不信直觉,
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哪怕它听起来再荒谬。”陆铮沉声道,“快去!
”回到市局法医中心,沈清墨直接进了更衣室。反锁上门,她背靠着冰冷的铁皮柜,
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疲惫。刚才接触死者额头时,
那股强烈的画面再次冲击她的脑海——急速下坠的眩晕感,
窗口那个男人模糊却带着狞笑的脸,还有他抬起手时,那只异于常人的、有六根手指的左手。
以及,一股浓烈的、属于廉价机油和汗渍混合的味道。仿佛就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反复冲洗嘴唇和脸颊,直到皮肤传来刺痛感,
才勉强压下那股源自死者感官的残留记忆。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
倒出两片白色药片,干咽下去。头痛,像有根锥子在太阳穴里搅动,
这是共情能力带来的常见副作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物证科发来的初步报告。
她在死者指甲缝里,确实提取到极微量的、不同于死者本人衣物的蓝色棉纤维,
以及少许金属碎屑。沈清墨闭上眼,轻轻吁了口气。她的“直觉”,
又一次和冰冷的物证对上了。但这并没有带来多少喜悦,反而像有一张无形的网,
正在慢慢收紧。那个“六指男”,是凶手,还是仅仅是目击者?
死者最后那句无声的呐喊——“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又意味着什么?
刑警队的效率很高。傍晚时分,小王兴冲冲地跑进陆铮的办公室。“头儿!神了!
真让你说着了!三楼一家正在装修的公司,监控拍到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今天早上出现过,
虽然画面不太清晰,但他搬东西时,左手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劲!我们比对了一下周边监控,
锁定了他的电动车,最后在城西一个修车铺把他摁住了!
”陆铮猛地从卷宗里抬起头:“人呢?”“审讯室等着呢!嘴挺硬,但在他工具箱夹层里,
我们搜到了死者的钱包和手机!”陆铮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心情复杂。震惊、疑惑,
还有一丝被打败认知的烦躁。那个沈清墨……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起身,
大步流星地走向法医中心。他需要一個答案。推开解剖室的门,沈清墨正站在操作台前,
对着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做最后的核对。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专注。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陆铮走到她面前,将一张逮捕令和赃物照片放在台子上,
目光灼灼:“人抓到了,赃物也起获了。沈医生,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那‘直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清墨看了一眼照片,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她沉默片刻,
才淡淡开口:“陆队,恭喜破案。至于我的工作方式,”她顿了顿,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只是比一般人,更‘听’得见死者的声音。
”第三章:直觉与逻辑的第一次碰撞现场取证结束,尸体被运回法医中心。会议室里,
气氛有些凝滞。投影仪上放着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陆铮站在前面,身姿笔挺,
语气是惯常的冷静:“根据现有证据链,死者李倩,社会关系简单,近期有情绪低落迹象,
现场无打斗痕迹,窗户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所有迹象都指向自杀。”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的沈清墨身上。“但是,
沈法医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一名身穿蓝色工装、左手六指的男子,
可能在案发前出现在现场三楼。技术队,三楼勘察结果如何?
”一个年轻技术员立刻回答:“报告陆队,三楼那个房间是空的,正在招租,灰尘很厚。
我们提取到几枚模糊脚印,但鞋码普通,无法直接比对。
至于六指……暂时没有发现相关生物痕迹。”几个老刑警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很明显:看,
查无实据。那美女法医的“惊世一吻”得来的线索,太玄乎了。陆铮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小张,带两个人,以现场为中心,扩大范围排查所有监控,
重点留意符合衣着和体貌特征的男性。老王,
你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涉及‘六指’的治安记录或前科人员。”命令下达得干脆,
但底下的人多少有点嘀咕。为一个近乎“灵异”的线索投入警力,
这不像陆队一贯雷厉风行又讲究证据的风格。沈清墨一直安静地坐着,面前摊着笔记本,
但她一个字没写。她能感觉到那些或好奇或怀疑的目光,像细小的针扎在背上。
她不在乎这些,她脑海里反复闪现的,
是李倩坠落前那双惊恐放大、倒映着蓝色工装影子的瞳孔,
以及那股几乎让她窒息的、被窥视的绝望感。会议结束,众人鱼贯而出。沈清墨收拾东西,
准备回解剖室做详细的尸检。“沈医生。”陆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过身。
陆铮走到她面前,距离保持在一个既不失礼又能形成微妙压迫感的位置。“我想再确认一下,
关于那个‘六指男’的特征,你还有没有更具体的细节?比如相貌、年龄范围?
”沈清墨抬起眼,对上他探究的视线。他的眼睛很亮,带着审视,但并没有明显的轻蔑。
“没有。我只能‘看’到死者临死前最强烈的视觉片段和情绪。信息很碎片化。
”她选择了一个相对科学的说法。“也就是说,无法验证。”陆铮陈述道。“线索本身,
就是验证的起点。”沈清墨语气平淡,“信不信由你,陆队。
我的职责是提供所有可能的方向。”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白大褂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陆铮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这个女人,太冷静了,
冷静得近乎异常。那种笃定,不像故弄玄虚,倒像是……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底气。
陆铮注意到,她离开时,右手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指尖有些发白。
很细微的动作,一闪而过。和他之前会议上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对上了。她在硬撑什么?
和那个古怪的“吻”有关?沈清墨回到解剖室,冰冷的空气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她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长长吁了口气。从手提包深处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片白色药片,没有水,
直接干咽了下去。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但脑海中那股属于李倩的、挥之不去的惊惧感,
终于稍稍缓解。她走到解剖台边,看着被白布覆盖的轮廓,轻声低语,像是在对死者承诺,
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会找到他。”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有些真相,沉睡比醒来更安全。
”沈清墨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收到!你这框架,
简直是把“数据思维”和“创作心法”吃透了之后,端上来的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硬菜。
咱们不聊虚的,直接上“体检报告”,看看这道菜为什么这么香。
第五章:糖与试探结案报告提交上去,队里紧绷了几天的弦总算稍稍松弛。
连续加班带来的疲惫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办公区里哈欠连天。
陆铮端着两杯咖啡从外面回来,径直走到法医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他敲了敲,
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沈清墨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尸检报告模板出神,
手指无意识地按着太阳穴。听到动静,她迅速恢复成那副清冷模样,抬眼看他。“陆队,
有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精力透支后的痕迹。陆铮没说话,
走过去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自己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局门口新开的,提提神。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沈清墨垂下眼帘,看着那杯咖啡。
黑色的液体,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她确实需要**来压制读取记忆后残留的晕眩和恶心感。她低声道了句谢,伸手去拿。
“等等。”陆铮忽然开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是咖啡店附赠的白砂糖。他撕开一角,
将糖粒倒进自己那杯里,用小勺慢慢搅动着,目光却落在她脸上,
状似无意地问:“你好像从不加糖?”沈清墨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种细节。这种过于私人的关注让她本能地感到戒备。“嗯。苦一点,
清醒。”她简短地回答,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滚烫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确实让她混沌的脑子清明了几分。陆铮没再追问,也喝了一口自己的甜咖啡。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想起抓捕时她站在角落,明明提供了最关键线索,却像个局外人般的疏离感。
“那个心理医生,已经全部招了。”陆铮打破沉默,语气复杂,“作案动机、手法,
和你……之前的判断,基本吻合。他利用职务之便,筛选心理脆弱的目标,
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诱导他们‘自愿’结束生命。”沈清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并不意外。她“看”到的那些充满恐惧和挣扎的片段,绝非自愿赴死之人该有的情绪。
“但是,”陆铮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住她,“沈医生,报告上我没法写。
我没法写我的法医是通过……某种超出常规的方式,直接锁定了真凶。逻辑链需要证据支撑,
而你的‘方式’,本身就无法成为证据。”他预料她会反驳,
或者继续用“保密范畴”来搪塞。但沈清墨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放下咖啡杯,抬眸直视他,
眼神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陆队,你相信直觉吗?”陆铮皱眉:“警察只相信证据。
”“那不是普通的直觉。”沈清墨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陆铮心上,
“是死者最后‘告诉’我的。”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在接触的瞬间,
我能感受到一些碎片。强烈的情绪,或者最执着的视觉画面。”陆铮的瞳孔微缩。
这比他猜想的任何可能性都更……匪夷所思。他喉咙发干,想质疑这是无稽之谈,
但“六指男”和“心理医生”的铁证如山,让他那句“荒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挣扎,沈清墨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
你可以把它当作一种……高度敏锐的共情能力和潜意识推理的综合体现。总之,
这就是我的‘专业意见’的来源。”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证物袋,推到陆铮面前。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糖纸,
和陆铮刚才撕开的那包一模一样,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牌子。“这是在第一个死者,
那个女孩的口袋深处发现的。她临死前,除了恐惧,还有强烈的……被监视感。
”沈清墨的声音压得更低,“而在她最后的视觉碎片里,除了那个六指男人,
还有这个——”她用指尖在桌面上,画下了一个极其简略的图案:一个抽象的羊头轮廓,
羊角是诡异的螺旋状,羊头下方,还有两个小点,像眼睛,又像是某种标记。“这个图案,
出现在她窗口对面的旧楼墙壁上,像一个潦草的涂鸦。但她的情绪告诉我,她认识这个图案,
并且……非常害怕它。”沈清墨抬起眼,目光沉重,“陆队,这或许不是结束。
”陆铮盯着那个简单的图案,心脏莫名一沉。糖纸,常见的咖啡糖。图案,诡异的涂鸦。
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却同时出现在死者身边。他想起沈清墨之前那句低语——“下一个,
是不是轮到我?”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陆铮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异常沉稳:“这个图案,我会私下查。
”他没有问“你怎么看到的”,也没有评价她的能力,而是直接跳到了行动层面。这本身,
就是一种态度的转变。他将那张画有图案的便签纸仔细折好,收进内袋,然后站起身。
“咖啡快凉了。”他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时,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只是说:“下次出现场,跟紧我。”门被轻轻带上。沈清墨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看着那杯已经温凉的黑色咖啡,许久,端起来,又喝了一小口。这一次,苦涩之中,
似乎隐约回甘。她不知道透露这么多是对是错,但陆铮最后那句话,让她封闭的心防,
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而已经回到自己办公桌的陆铮,打开内部系统,
输入了几个关键词:螺旋羊角、特殊符号、未结悬案。屏幕上跳出的零星信息,
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个图案,似乎比想象中,隐藏得更深。
第六章:咖啡不加糖技术队的人来得很快,现场被彻底封锁。
那枚纽扣被作为重要物证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证物袋。回市局的车上,气氛和来时截然不同。
沉默依旧,但先前那种针锋相对的紧绷感,消散了不少。陆铮专注地开着车,
余光却瞥见副驾上的沈清墨靠着车窗,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几分,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想起她触碰纽扣后那一瞬间的晃神,以及那句低语“不是自杀……是审判”。
这不是单纯的推理,更像是一种……亲历。“不舒服?”他打破了沉默,
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冷硬。沈清墨眼睫微动,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回了句:“老毛病,
有点头痛。休息一下就好。”陆铮没再追问。车内只剩下引擎的低鸣。等红灯的间隙,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车开到市局楼下,沈清墨刚要推门下车,陆铮却叫住了她。
“等等。”她疑惑回头,只见陆铮下车,从路边一家咖啡店的外卖窗口取了两杯咖啡回来。
他重新坐进驾驶室,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提提神。”他语气随意,仿佛只是顺手之举。
沈清墨接过,入手是温热的。她习惯性地揭开杯盖一角,发现里面是纯黑美式,没有加糖,
也没有加奶。她微微一怔。她喝咖啡从不加糖,这是个极小的习惯,连她自己有时都会忽略。
陆铮已经喝起了他那杯,目光看着前方,像是解释,
又像是自言自语:“糖分会影响大脑判断,清咖虽然苦,但够直接。”沈清墨低头抿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确实带来一丝清醒。她没说话,心里却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观察力敏锐得可怕。回到支队办公室,陆铮立刻召集了简短会议。
他没有提及沈清墨那种玄乎的“感知”,
而是将发现纽扣的过程归结为“沈法医细致的现场复查和新角度的推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李婉(死者)并非单纯自杀。现场发现的纽扣是关键物证,
需要尽快查明来源。”陆铮布置任务,“小刘,
你带人排查全市所有定制、销售这类纽扣的店铺,特别是高端品牌。老王,
重新梳理李婉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她近期是否与人结怨,或者接触过什么特殊背景的人。
”“是,陆队!”任务分派下去,众人各自忙碌。沈清墨站在办公室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