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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合力按住了孟潋,又长又粗的针头扎进孟潋的身体里。
她痛苦不及脑海中回忆起曾经就连手指破个小口子,傅薄言都要心疼半天。
甚至曾经对着她许诺过如果他这辈子有别的女人就让他不得好死。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等待骨髓的苏婉却好端端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在手术室里面,苏婉哪里还有外面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那天打了我一巴掌,现在轮到我抽你的骨髓,这很公平。”
“孟大**,你行行好,我走到傅总身边不容易,还动了好几次脸才整成孟舒月的模样,你就别再同我争了。”
女人拿着被抽出来的骨髓得意的在孟潋身边摆摆手。
“我只不过是装了一下,傅总就心疼的不行将你抓来抽骨髓,这一次只是个小教训,你要是以后再敢同我抢男人,下场你知道的。”
“你到底是个赝品,再怎么装!也只是个假货!”
孟潋强忍着疼痛开口,下一刻就被苏婉一巴掌打在脸上。
“就算我是个假货,也比你永远被先生唾弃来的好!”
她被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髓被随便扔进垃圾桶。
“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和我抢男人了!”
孟潋双眼通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苏婉皱眉,一刀狠狠划在她的身上,瞬间孟潋的脑海中只剩下了痛。
“说!”
可她依旧没有松口。
一刀两刀,五刀十刀——
她孟潋什么都软,就是嘴皮子硬。
直到接近死亡的那一刻,孟潋才终于被浑身是血的推出了手术室。
“苏婉,你没事吧....”
男人心疼地握住了苏婉的手。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孟潋绝望的闭上眼睛,任凭指尖的温度丧失。
傅薄言不知道,她就要死了。
“半个小时之后,来市中医院接我吧.....我叫孟潋。”
她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殡仪馆。
做完这件事,孟潋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
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姜迟着急地冲进了病房里面,看见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孟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姜迟紧紧抱住孟潋:“孟潋,别睡觉,我带你走!”
“快来人啊!我要带她转院!”
她靠在姜迟的怀中,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将她环绕。
就在姜迟十万火急带她转院的路上,傅薄言却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滚开,我要带走孟潋!她现在有生命危险!”
傅薄言却眼神通红的看着姜迟:“孟潋只是捐了一点骨髓而已,能有什么生命危险!更何况我才是孟潋的丈夫,你没资格带走她!”
姜迟怒道:“只是抽骨髓,为什么会在孟潋的身上划这么多刀,寻常人都撑不住,更何况孟潋一个——”
病人。
“孟**身上的伤口都是做手术必要的实验,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这是诬陷!”
主刀医生狡辩道。
眼见时间一分一毫的流逝,孟潋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却听见傅薄言哑着嗓子质问她:“孟潋,我问你你今天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姜迟走,如果你今天跟着姜迟走,以后你就不是我傅薄言的妻子!”
“傅薄言,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这是她此生唯一的一个愿望。
傅薄言的呼吸一滞:“那你说的那些相看两厌过下去的话都是骗人的吗?既然你选择他,以后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一旁的护士却喊道:“傅先生,苏**还是觉得难受!你快去看看吧!”
这一次,男人再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没想到,她和傅薄言的结局居然这么惨烈。
姜迟始终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指,呼喊她的名字。
孟潋却紧紧的抓住了姜迟的手将人拉到了自己的嘴边,费力的说道:“姜迟,给你三百万,帮我杀了苏婉......好不好?”
她向来睚眦必报,就算是死,也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姜迟只能耐心的安抚着她:“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医护人员为她开了一道紧急通道,呼吸机,胸外按压——
才将她这一条命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
她在ICU里面躺了十五天。
脑海中却闪过从前和傅薄言的一幕一幕。
爸爸妈妈说要拿她唯一的一颗肾救孟舒月的时候,是傅薄言保护她。
他供她读书,给她买新衣服,生病的时候也是他照顾她。
她自小没受过的宠爱在傅薄言这里全部获得。
傅薄言说孟潋在他这里就是独一无二的。
可为什么也是傅薄言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她觉得前路无望的时候,一个嘶哑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
“孟潋,你猜我找到什么了?我替你找到肾源了,你可以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