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爱而不得,渣》,是作者“爱吃花胶冻的王魔”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顾宴林雪落。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读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就听到他下一句,轻飘飘地说道:“雪落刚回国,正需要这种有格调的东西撑场面。”“这瓶香水送给她,正好。”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
顾宴一直以为,我是那抹“白月光”的廉价替代品。只因为我听话、温顺,
像极了林雪落没出国前的样子。他不知道。我是千金难求的神秘调香师“N”。
更是那个在他车祸失明时,守了他整整三个月的人。但我确诊了失嗅症。
医生说:“还有两个月,你的世界将彻底失去气味。”我烧掉了所有手稿,
签好了离婚协议。这一次,我不要他了。顾宴却疯了。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只为求我回头看他一眼。1拿到确诊报告单的时候,外面正下着暴雨。
医生把单子推到我面前,神色惋惜。“温**,嗅觉神经坏死是不可逆的。
”“按照现在的恶化速度,最迟两个月。”“你的世界将彻底失去气味。
”“作为医生,我建议你立刻停止接触任何化学香精,去空气好的地方静养,
或许……还能多拖延几天。”我盯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发白。对于一个调香师来说,
失去嗅觉,等于被判了死刑。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跳动着“顾宴”两个字。
我接起,对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机场的嘈杂广播声。“温宁,怎么还没到?
”“雪落的飞机已经落地半小时了。”“你究竟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没有关心,
没有问候。劈头盖脸就是责问。我喉咙发涩,试图解释:“顾宴,我在医院,
我……”“够了。”他冷冷打断我。“不管你在哪,半小时内我要看到车。
”“雪落身体不好,受不得寒,要是冻着她,你担待不起。”电话被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慢慢把那张确诊单折好,
放进包的最夹层。这是我爱顾宴的第五年。也是我做他“金丝雀”的第三年。但我忘了。
金丝雀是不需要有病痛的,更不需要有梦想。它只需要在主人需要的时候,
随时随地飞过去,唱一首讨好的歌。2赶到机场时,我浑身都被雨淋透了。
顾宴站在到达口的屋檐下。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
手里却拿着一件女士风衣。那是林雪落的衣服。而那位传说中的“天才画家”,
顾宴心尖上的白月光,正披着顾宴的外套,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阿宴,
其实不用麻烦温**特意跑一趟的。”林雪落声音柔柔弱弱的,“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
”顾宴低头看她,眉眼是少见的温柔。“这么大雨,我不放心。”转头看到我时,
那点温柔瞬间结了冰。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眉头紧锁。“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车里开了暖气没?要是把雪落过了病气,唯你是问。”我没说话,
默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去后备箱帮林雪落放行李。那是一个巨大的画架箱子,死沉。
顾宴就在旁边看着,手都没抬一下。仿佛我是他花钱雇来的廉价司机。上了车。
林雪落坐在副驾驶,顾宴在后座处理文件,时不时抬头跟她说两句话。“这次回国办画展,
场地都安排好了?”“嗯,多亏了阿宴你帮我打点。”林雪落回头,冲他甜甜一笑,
“对了,温**现在还在做那个什么……香水**吗?”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我是调香师。但在顾宴眼里,我那些瓶瓶罐罐,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兑香精”,
和微商卖的劣质香水没区别。顾宴头也不抬,语气淡漠:“她那算什么正经工作,
瞎折腾罢了。”“你要是喜欢香水,改天我带你去拍几瓶‘N’的典藏版。
”听到“N”这个名字。林雪落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听说‘N’很难约的,
而且极其神秘,这几年都没露过面。”顾宴合上文件,轻笑一声。“只要你喜欢,
哪怕是把‘N’本人绑来给你调香,也不难。”我通过后视镜,看着男人自信傲慢的脸。
心里泛起一阵荒谬的苦涩。顾宴满世界重金寻找的顶级调香师“N”。
此刻就坐在他前面,给他当司机。甚至在十分钟前,刚刚被医生判了职业生涯的死刑。
“哎呀!”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前面的红灯亮得有些急,我踩了一脚刹车。
林雪落手里的热咖啡泼了出来,溅在了中控台上,也溅了几滴在我的手背上。
滚烫的液体瞬间烫红了皮肤。我还没来得及抽气。顾宴已经厉声呵斥:“温宁,
你会不会开车?!”他倾身过来,焦急地抓过林雪落的手查看。“烫着没?疼不疼?
”林雪落眼眶红红的,摇头:“我没事,就是可惜了这杯咖啡……”随即,
她像是才发现我的手也被烫了。“呀,温**的手也红了。”顾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林雪落,语气冷硬:“她皮糙肉厚,这点伤算什么。
”“连个车都开不稳,还能干什么?”我低头看着手背上迅速泛起的水泡。
那种灼烧的痛感,顺着神经末梢,一直烧到了心底。以前只要我切水果划破个小口子,
顾宴都会紧张地找创可贴。现在,即便我被烫伤。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皮糙肉厚”。
我平静地抽回视线,绿灯亮起。“抱歉。”我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
“洗车费我会从生活费里扣。”3把林雪落送回公寓后,我和顾宴回了半山别墅。
一进门,顾宴就扯松了领带,神色疲惫地往沙发上一靠。“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没动。“顾宴,我的手烫伤了。”我举起红肿的右手,
在他面前晃了晃。顾宴终于正眼看了一下,眉头微皱,似乎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家里不是有烫伤膏吗?自己涂一下。”“温宁,别太矫情了。”“雪落刚回国,
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吃了苦,我多照顾她一点是应该的。
你别把那些小家子气的嫉妒心摆在脸上。”嫉妒?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真的会吃醋,
会委屈地跟他争辩。但现在,我只觉得累。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倦。
“我去给你放水。”我转身进了浴室。水汽氤氲中,我闻到了沐浴露的玫瑰味。
很淡。比以前闻到的要淡很多。医生的警告在我脑海里回响——“还有两个月”。
洗完澡出来,顾宴正在书房打电话。门虚掩着。我端着热牛奶路过,
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怒吼声。“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三个月了!
连个‘N’的影子都找不到?”“顾氏下个季度的香水新品如果没有‘N’坐镇,
拿什么跟陆氏打?”“继续找!哪怕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把‘N’给我找出来!
”“砰”的一声。手机被重重砸在桌上。我推门进去,把牛奶放在一旁。
顾宴正按着太阳穴,满脸戾气。见到是我,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阴沉。
“怎么还不睡?”“听到你在发火。”我淡淡道。顾宴冷笑一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N’。”“架子摆得比天还大,多少钱都请不动。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艺术大师了?”他抬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轻蔑。
“说起来,你不是也整天在那个破储藏室里捣鼓香水吗?
”“怎么没见你捣鼓出个名堂来?”“哪怕你有‘N’十分之一的本事,
我也能高看你一眼。”我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我的工作室,
在他眼里是“破储藏室”。我的心血,在他眼里是“瞎折腾”。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三年前,他出车祸,双目暂时失明,脾气暴躁得像头狮子。是我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
那时候我的嗅觉还没有受损,我为他调了一款安神香。他抓着我的手,
说那是他闻过最安心的味道。他说:“等我眼睛好了,一定娶你。”后来他眼睛好了。
第一眼看到的人却不是我,而是冒领功劳的林雪落。林雪落说,那几个月是她在照顾他。
顾宴信了。而我,成了那个趁虚而入、死皮赖脸要留在他身边的替身。“顾宴。
”我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如果我就是‘N’呢?”顾宴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动作轻佻,像是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温宁,
想帮我分忧是好事。”“但撒这种弥天大谎,就没意思了。”“你要是‘N’,
那我就是达芬奇。”“乖,别闹了,出去吧。”他转身重新坐回电脑前,不再看我。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我笑了。笑自己愚蠢,笑这三年错付。
“好,我不闹了。”我转身走出书房,轻轻带上了门。4回到房间。
我打开了那个被我锁起来的专用手机。上面躺着几十条未读信息。最新的一条,
来自陆氏集团的总裁,陆辞。也是顾宴最大的竞争对手。「N**,
关于最后一次合作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只要您愿意出手,条件随您开。」
「另外,听闻您身体抱恙,我在云南有一处私人香草园,空气绝佳,或许适合您养病。」
我看着屏幕,指尖微颤。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职业生涯的绝唱。
我不想让“N”这个名字,随着我嗅觉的消失而默默陨落。我要在这最后的两个月里,
完成我人生中最完美的一支香。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两个字:「成交。」放下手机。
我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了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这是半年前,
顾宴为了林雪落第一次彻夜不归时,我就打印好的。只是一直没舍得签。现在,
字迹已经有些泛黄。我拿起笔,在女方那一栏,工工整整地签下了“温宁”两个字。
没有犹豫,没有手抖。签完字,我把协议书压在了枕头底下。顾宴,
既然你看不起我调的香。那这一次。我就让你看看,你口中“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是如何让你引以为傲的顾氏集团。一败涂地。5第二天是我的生日。往年这个时候,
我早就开始准备烛光晚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顾宴回来。哪怕他总是迟到,
或者干脆只送一个冷冰冰的名牌包了事。但今年,家里冷冷清清。我没做饭,
也没订蛋糕。我在收拾东西。顾宴送的爱马仕,林雪落挑剩下的珠宝,
还有那些在这个家里渐渐堆积起来的、属于“顾太太”这个身份的昂贵垃圾。
我把它们全部装进了纸箱。封条一拉,这就是我和过去三年的告别。下午五点。
顾宴打来电话,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歉意。“温宁,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收拾一下,
我让司机去接你。”“今天是你生日,晚宴结束后,带你去吃法餐。
”我看着满地的纸箱,淡淡应了一声:“好。”这是最后一次了。陪他演完这场戏,
我就走。晚宴现场衣香鬓影。我穿着顾宴选的白色礼服,挽着他的手臂,
标准得像个假人。林雪落也在。她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裙,众星捧月般坐在主桌。
看到我们进来,她举起酒杯,遥遥一笑。顾宴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才转过头对我低语:“今晚有一瓶绝版香水要拍卖,听说很有收藏价值。
”“当做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心头微动。难道他也知道我喜欢香水?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司仪激动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这件拍品,
是著名调香师‘N’早期的成名作——‘初雪’!”“全球仅此一瓶,起拍价,三百万!
”随着红布揭开。那个熟悉的水晶瓶出现在大屏幕上。那是我的作品。是我三年前,
在照顾失明的顾宴时,灵感迸发调制的。前调是冷冽的雪松,中调是温暖的玫瑰,
尾调是苦涩的药香。寓意:从寒冬到暖春的守候。没想到会流落到拍卖场上。
顾宴举起了牌子。“五百万。”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他侧脸冷峻,势在必得。
价格一路飙升,最后顾宴以一千两百万的天价,一锤定音。全场掌声雷动。
顾宴转过头,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笑。“开心吗?”我还没来得及点头。
就听到他下一句,轻飘飘地说道:“雪落刚回国,正需要这种有格调的东西撑场面。
”“这瓶香水送给她,正好。”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比哭还难看。“你不是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顾宴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懂欣赏。
”“这种艺术品放在你手里也是浪费,不如给雪落。
”“至于你的礼物……”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副卡,塞进我手里。“这卡不限额,
待会儿结束了你自己去商场买点喜欢的包啊鞋啊。”“你也学学人家N的格调,
别整天只知道围着灶台转,满身油烟味。”那一刻。周围的喧嚣仿佛都离我远去。
我看着手里那张冰冷的黑卡,又看了看台上被顾宴亲手捧着送给林雪落的“初雪”。
那是我的心血。是我对爱情最美好的祭奠。现在,被我爱的人,亲手买下来,
送给了他的白月光。以此来羞辱我的平庸。多讽刺啊。我低下头,将那张卡慢慢攥紧。
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顾宴。”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因为这份羞辱。
彻底切断了我对他最后的一丝眷恋。6晚宴的重头戏是酒会。林雪落拿着那瓶“初雪”,
像炫耀战利品一样在名媛圈里展示。“这可是阿宴特意为我拍下的。
”“他说只有我才配得上这款香水的气质。”周围一片恭维声。
我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果汁。鼻尖萦绕着各种混杂的香水味、酒精味。
突然,一阵刺痛从鼻腔深处传来。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医生说过,在完全失嗅之前,
嗅觉会经历短暂的过敏期。对**性气味会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温**,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林雪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晃着那个水晶瓶,
笑意盈盈,眼底却藏着挑衅。“是不是阿宴把香水送给我,你不高兴了?
”我往后靠了靠,试图避开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林**想多了。
”“那是顾宴买的东西,他想送给谁是他的自由。”林雪落没讨到趣,脸色沉了沉。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温宁,你别装了。
”“你知道阿宴为什么要把这瓶香水送给我吗?”“因为他说,这瓶香水前调的雪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