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剧组里最不起眼的道具师，每天的工作就是搬箱子、做苦力。女友嫌我穷，
转头爬上了男一号的房车，还嘲笑我是个只会干粗活的废物。为了讨好新欢，
她甚至偷走了我精心准备的道具枪，换成了真家伙，想制造一起片场意外陷害我。
她以为只要我坐了牢，她就能拿着封口费飞黄腾达，彻底摆脱贫穷的过去。可她不知道，
这档所谓的“大**电影”，其实是一档全天候无死角的整蛊直播综艺。
所有的“黑幕”和“潜规则”，都在几百万网友的眼皮子底下高清直播。
当她得意洋洋地把换好的枪递给男主角时，弹幕已经彻底疯狂了。“这女的疯了吧？
这是谋杀未遂！”“快报警！别让老实人背锅！”而我，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里，
调整了一下领口的微型麦克风。“导演，道具组申请暂停拍摄，有人动了我的箱子，
我建议现在立刻报警验指纹。”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知道，这一巴掌，
是全网观众替我打的。1.我的话音落下，整个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从男主角秦朗手中的那把枪，齐刷刷地转向了我。最后，又聚焦在林晚惨白的脸上。
秦朗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将那把沉甸甸的“道具”扔回道具箱。
金属撞击木板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林晚身体一抖。“江源，你搞什么鬼？
”秦朗语气很冲，“一个破道具师，还想耽误全剧组的进度？”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晚，
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林晚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她强撑着镇定，眼眶却红了。“阿源，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不能因为我们分手了，就这么污蔑我啊。”她柔弱地开口，
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看你忙不过来，想帮你把道具递给秦朗哥，
你怎么能说我动了你的箱子，还想报警？”这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滴水不漏。
不少不明真相的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鄙夷。一个被甩了就因爱生恨，
在工作上找前女友麻烦的男人，确实挺让人看不起的。秦朗的脸色更冷了，他上前一步，
将林晚护在身后。“江源，我警告你，别在这儿发疯。你要是再敢骚扰晚晚，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理会他们的表演，只是平静地看向总导演。导演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没有立刻喊“cut”，
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三人。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成了瀑布。“**！这女的演技可以啊，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教科书级别的白莲花。
”“秦朗也是个睁眼瞎，被人当枪使还搁那儿耍帅呢？”“小哥快反击啊！
别让这对狗男女得逞！”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我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的要求。“导演，
我坚持报警。道具安全是剧组的头等大事，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态度坚决。导演终于开口了，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而是慢悠悠地说：“小江啊，报警多麻烦，一来一回的，今天就拍不成了。”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安全第一嘛。这样，我叫两个场务过来，当着大家的面，
把箱子检查一下，怎么样？”林晚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不报警验指纹，
她就有恃无恐。“导演说得对，阿源，别把事情闹大了。”她柔声劝我。我笑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走到道具箱前，戴上一副白手套，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把枪。我没有去检查弹夹，
而是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旁边一个装满水的铁皮桶。那是为了下一场爆破戏准备的。“江源！
你疯了！”秦朗惊叫出声。林晚的瞳孔骤然紧缩，嘴唇都在发抖。我扣动了扳机。2.“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子弹瞬间穿透了铁皮桶，水花混着铁锈四溅而出，
在地上留下一个狼狈的水坑。整个片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吓傻了，包括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秦朗。他张大了嘴巴，
呆呆地看着那个仍在滴水的弹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这要是打在他身上……他不敢想下去。林晚的反应更大，她“啊”地尖叫一声，双腿一软，
直接瘫倒在地，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导演的鸭舌帽都被声浪震得歪了歪。他扶正帽子，
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抹真正的惊讶。直播间的弹幕，在静止了三秒后，
以一种核爆炸般的态势喷涌而出。“******！真枪！真的是真枪！”“这是整蛊综艺？
这他妈是玩命啊！节目组心也太大了！”“道具小哥牛逼！这一枪，
直接把那女的底裤都给扒了！”“爽！太他妈爽了！年度最解气瞬间！”我扔掉手里的枪，
走到瘫软在地的林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污蔑你吗？
”林晚抬起头，满脸泪水和惊恐，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眼里的我，
一定陌生得可怕。不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辱骂、抛弃的穷酸道具师。
秦朗也终于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我冷冷地反问，“等着你用这把枪‘走火’，然后让我去顶罪？
”秦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是傻子，到了这个地步，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林晚的计划。
她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我这个前男友，再顺便拿一笔封口费，一箭双雕。而他，
就是那个被利用的，愚蠢的工具人。一股被欺骗的怒火涌上心头，秦朗看向林晚的眼神，
充满了嫌恶和冰冷。“**！”他啐了一口，毫不留情地骂道。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绝望地看着他。她大概没想到，前一秒还对自己呵护备至的新欢，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导演终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弹孔，然后才对身边的助理说：“行了，
报警吧。”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很快就走了进来。当然，是演员。他们走到林晚面前，
亮出“证件”：“林**，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晚彻底崩溃了。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我脚边，抓住我的裤腿，嚎啕大哭。“阿源，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们在一起三年，
你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了！”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要是放在以前，
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一脚踢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我们分手那天，你开着秦朗的跑车，把钱甩在我脸上，
说我这辈子都只配当个搬箱子的废物时，怎么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为了讨好他，
偷走我吃饭的家伙，想让我身败名裂，甚至坐穿牢底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三年？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面如死灰。3.“警察同志，
”我转头看向那两个演员，“麻烦你们把这个也作为证据。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阿源，你别傻了，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林晚那熟悉又陌生的，
带着一丝不耐和轻蔑的声音在片场响起。“秦朗哥答应我了，只要我能让他开心，
这部戏的女二号就是我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我马上就要红了！
”“至于你……一个道具师，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我最后可怜你一次。明天开始，别再来烦我。”录音很短，
就是我们分手那天，她在秦朗的房车里对我说的话。当时我去找她，想做最后的挽留。
她却当着秦朗的面，极尽羞辱。我看着她，心一点点冷下去，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不是为了报复，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录音播放完毕，片场鸦雀无声。之前那些用鄙夷眼神看我的工作人员，此刻都低下了头，
脸上**辣的。秦朗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录音里，林晚那句“只要我能让他开心”，
简直是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他堂堂一个一线男星，
居然需要靠潜规则一个N线小演员来获得“开心”？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恶狠狠地瞪着林晚，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林晚已经彻底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录音笔，眼神空洞。她大概想不通，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
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老实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心机深沉。“带走。”“警察”不再废话，
一左一右架起林晚，就要往外拖。林晚终于回过神来，她开始疯狂地挣扎，尖叫。“不是我！
是江源！是他陷害我！那把枪是他自己换的！录音也是他伪造的！”“导演！秦朗哥！
你们要相信我啊！”她状若疯癫，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清纯模样。但此刻，
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了。导演挥了挥手，示意“警察”快点把人带走，免得影响拍摄。
秦朗更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就在林晚被拖到门口时，她突然挣脱了钳制，
疯了一样朝导演扑过去。“导演！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说好的！你说过会保我的！
”导演被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差点摔倒。“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把她弄走！
”导演气急败坏地喊道。林晚的这句话，却让我的心头猛地一跳。我们说好的？
她和导演说什么了？难道……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快得抓不住。而直播间的弹幕，
也因为这句话，再次炸开了锅。“？？？什么情况？这女的跟导演也有一腿？
”“信息量好大！难道导演才是幕后黑手？”“我怎么感觉这节目越来越**了，不是整蛊，
是玩真的啊！”林晚被强行拖走了，片场恢复了暂时的安静。导演整理了一下衣服，
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好了好了，意外情况，大家别放心上！各部门准备，
我们继续拍下一场！”他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刚才那场闹剧只是一段无伤大雅的插曲。
可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看向我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赞赏，有审视，
还有一丝……忌惮。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还没完。林晚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真正的好戏，或许才刚刚开始。4.林晚被带走后，剧组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大家表面上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但私下里的眼神交流却多了起来。
尤其是看向我和秦朗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八卦。秦朗的脸一直黑得能滴出水。
他本来是这部戏最大的咖，众星捧月，现在却成了全剧组的笑柄。
被一个他看不上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差点成了杀人帮凶。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下午拍一场他和女主角的对手戏，他频频NG。不是忘了词，就是情绪不对。
女主角被他折腾得够呛，却敢怒不敢言。最后，导演终于看不下去了，宣布秦朗提前收工，
让他回去调整状态。秦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片场，背影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我猜，
他不是去调整状态，而是去找林晚算账了。或者说，是去找导演算账。毕竟，
林晚是被导演的人带走的。我默默地收拾着道具箱，准备收工。经过今天这么一闹，
我在剧组也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没人再敢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苦力。有人敬畏，
有人好奇，也有人嫉妒。一个场务小哥凑了过来，悄悄给我递了瓶水。“源哥，牛逼！
”他对我竖起大拇指，“今天可真解气！那种拜金女，就该这么治她！”我对他笑了笑，
没说话。“对了源哥，”他压低声音，“你小心点秦朗。那家伙心眼小得很，
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肯定会报复你的。”“谢谢提醒。”我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秦朗会报复我。但我不在乎。一只只会狂吠的狗，还咬不到我。我真正担心的，
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导演。他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全天候直播的“真人秀”？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晚最后那句“我们说好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正想着，
导演的助理走了过来。“江源，导演让你去他房间一趟。”该来的，总会来。我跟着助理，
来到了片场旁边酒店的顶层套房。导演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品着茶。看到我进来，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我坐了下来。“今天的事，干得不错。”导演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反应很快，胆子也够大。”“导演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我平静地回答。“该做的？”导演笑了，“当着几百万人的面开枪，也是你该做的？
”他终于图穷匕见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我不懂导演的意思。
”“别装了，江源。”导演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从你申请暂停拍摄，要求验指纹开始，我就知道，你清楚我们这不是在拍电影。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你早就知道，这是一场直播，
对不对？”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了然。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知道，
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是多余的。他继续说道：“林晚会被选中，是你推荐的吧？
你递上来的资料里，把她的性格弱点、拜金虚荣，分析得一清二楚。”“你早就预料到，
只要给她足够的诱惑，她一定会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换枪这件事，
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中？”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致命。
直播间的观众如果听到这番话，绝对会彻底打败对我的认知。那个被前女友背叛的老实人，
瞬间就会变成一个心机深沉、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现在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刻。我不能让他把所有的“功劳”都安在我头上。我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导演，您是不是忘了，那把真枪，是怎么绕过安检，出现在我的道具箱里的？
”“剧组的道具管理有严格流程，所有危险品都由专人看管。我的箱子，除了我自己，
只有一个人能不通过正常手续就接触到。”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个人，就是您。
”5.导演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
套房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所以，你想说什么？”他缓缓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想说，这场戏，是导演您亲自编排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晚是您选中的演员，秦朗是您选中的催化剂，而我，只是您用来推动情节的那个，
最关键的道具。”“您想看的是，当一个普通人被逼到绝境时，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
当爱情、金钱、名利、背叛交织在一起时，人性最真实的一面会被如何揭露。”“那把真枪，
是您给林晚的考验，也是给我的。”“您赌她会利欲熏心，铤而走险。您也赌我，
不会坐以待毙，会绝地反击。”“您赢了。”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这场戏，很精彩。
”导演沉默了。他靠回沙发上，重新端起茶杯，久久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细微的送风声。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江源啊江源，我还是小看你了。”他没有否认我的话。
“没错，这一切，的确是我安排的。”他坦然承认，“这档节目，叫《人性观察室》。
我们选取一些具有典型性格特征的素人，将他们放置在一个高压的戏剧化环境中，
观察他们的真实反应。”“林晚的拜金，秦朗的自大，都是我们需要的典型样本。
而你……”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是个异类。你的资料显示你老实、本分，
甚至有些懦弱。我们原本的剧本，是让你在被陷害后，百口莫辩，最终在绝望中崩溃。
那同样会是一个很有看点的结局。”“但你，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你不光识破了骗局，还反过来利用了我们的规则，将计就计，完成了一场漂亮的反杀。
”他说着，甚至鼓了鼓掌。“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今天的直播数据，
创造了平台开播以来的最高纪录。从这一点上，我得谢谢你。”我没有被他的夸奖冲昏头脑。
“所以，导演现在找我来，是想做什么？”我直接问道，“灭口？还是分红？
”导演被我的话逗笑了。“哈哈哈，灭口？不不不，你现在可是我们节目的宝贝，
我怎么舍得。”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他递给我一杯，自己拿着一杯，
在灯光下轻轻摇晃。“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谈一笔新的合作。”“什么合作？”“从道具师，
转成我们《人性观察室》的策划团队成员。或者说，成为下一个‘主角’的引导者。
”导演的眼睛在发光。“你对人性的洞察，对局势的掌控，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帮我设计更精彩的‘剧本’。”“当然，薪酬方面，
绝对会让你满意。比你当道具师，高出一百倍。”一百倍的薪酬。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苦力，
一步登天，成为一档爆款节目的核心策划。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沉默了。直播间里，因为导演和我这番“密谈”没有被播出，
观众们正在疯狂猜测。“人呢？我道具小哥呢？”“靠，不会被导演给秘密处理了吧？
”“细思极恐！这节目组水太深了！”而此时，我正在面临一个改变我一生的选择。
是接受导演的邀请，成为和他一样，在幕后操纵人心的“上帝”？还是拒绝他，
守住我的底线，继续当一个普通的江源？我抬起头，迎上导演期待的目光。
“我的答案是……”6.“我拒绝。”两个字，我说得清晰而坚定。导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为什么？”他皱起眉头，“薪酬不满意？
还是信不过我？”“都不是。”我放下酒杯，站起身，“道不同，不相为谋。”“导演，
您喜欢把人当成棋子，欣赏他们在您设计的棋盘上挣扎。这或许能带来很高的收视率，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配合您的演出，只是为了自保，
为了向一个背叛我的人讨回公道。仅此而已。”“现在，公道讨回来了，我的戏，
也该结束了。至于您接下来的剧本，请恕我不再奉陪。”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站住！”导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冷意。“江源，你以为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这档节目的核心人物。你今天开枪的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