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任务完成,幸福生活。】当这行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时,
我正穿着世界上最华丽的婚纱,与我的新婚丈夫,亚历克斯王子,站在皇宫的阳台上,
接受万民的欢呼。整整一千次。我像个提线木偶,在这个该死的童话世界里轮回了一千次。
每一次,我的任务都是攻略这位金发碧眼、帅得人神共愤但脑子里除了草就是水的王子。
这一次,我终于做到了“完美通关”。婚礼盛大,民众爱戴,系统宣告我功德圆满,
然后……它就消失了。像一个渣男,拔X无情。我愣在原地,任由亚历克斯搂着我的腰,
对着下面的人群挥手。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和他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
在过去的一千次轮回里,曾是我的终极目标。但现在,
当那层名为“攻略”的滤镜被猛地撕下,我只觉得……有点反胃。“亲爱的,我的小鸽子,
你累了吗?”亚历克斯低下头,用他那双曾让我神魂颠倒的蓝眼睛看着我,
“你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自认为甜美的微笑:“没有呢,亲爱的,
我只是太幸福了。”幸福?我幸福个der。婚后一个月,
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系统所谓的“幸福生活”,
就是让我从一个需要费尽心机讨好男人的“攻略者”,
变成一个需要费尽心机讨好男人的“金丝雀”。亚历克斯对我的爱,
就像小孩子对一个新玩具。起初爱不释手,天天抱着睡觉,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但新鲜感一过,那玩具就被随手丢在角落,积了灰,他才会偶尔想起来,哦,
我还有这么个玩意儿。他不再每天给我送花,不再陪我散步,不再在睡前念那些肉麻的诗。
他开始沉迷于打猎、宴会,以及和他的贵族朋友们鬼混。而我,作为王妃,
每天的工作就是穿上繁复的裙子,在镜子前坐上三个小时,然后像个精美的瓷娃娃一样,
出席各种我根本不感兴趣的场合,对着一群油腻的贵妇假笑。更让我感到窒息的,
是这个世界。当系统消失,我终于有时间真正地、清醒地去观察这个所谓的“童话王国”。
我看到贵族们穿着绫罗绸缎,一顿饭的开销够平民吃上一年。而城市的另一端,
贫民窟里的人们衣不蔽体,为了一个黑面包就能打得头破血流。
我看到女性被剥夺了学习和工作的权利,她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嫁个好人家,
然后生儿育女。任何一个有思想、敢于反抗的女人,都会被视为“女巫”和“疯子”。
我看到奴隶的脖子上套着冰冷的铁环,像牲口一样被买卖,被驱使,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毒打。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光,只有麻木和绝望。而我,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吃着最精致的食物,
住着最奢华的宫殿,却感觉自己像个**的叛徒。
我来自一个男女平等、人人皆可发声的现代世界。我骨子里的东西,
和这个腐朽的世界格格不入。强烈的羞耻感和恶心感,几乎要将我淹没。真正的转折点,
在亚历克斯奉国王之命,远行归来的那天。他离家三个月,说是去邻国进行友好访问,
实则是去游山玩水。他回来时,带回了一大堆“战利品”,其中最显眼的,
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她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
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裙子,怯生生地跟在亚历克斯身后,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亚历克斯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绍:“亲爱的,快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可怜姑娘,我救了她。她叫白芷。”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那个叫白芷的女孩。我笑了。我真的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栓Q,
我真的会谢。这不就是白雪公主吗?合着我辛辛苦苦打通关的《灰姑娘》副本,
你转头就给我开了个《白雪公主》的新支线?还CPU我呢,说什么“给你带回了什么”,
搞得好像给我带了个新宠物一样。海王本王,时间管理大师,还得是你啊,我的好王子。
那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对这份所谓的“爱情”,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我算是看透了。在这个世界,依靠男人的爱,就等于把自己的脖子伸到别人的刀下,
生死全看对方心情。想要改变命运,想要活得像个人,我不能再当什么辛德瑞拉了。
我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从首饰盒里,
拿出了一根最尖锐的胸针。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我身上唯一带着“过去”的东西。
夜深人静,亚历克斯睡得像头猪,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白芷”、“小鹿”。我站在床边,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很有欺骗性。我举起胸针,
对准了他的脖子。只要一下,我就能结束这荒唐的一切。然而,
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一道看不见的金色光晕在他身上一闪而过。
我的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整个人向后跌倒,胸针也掉在了地毯上。亚历克斯翻了个身,
继续打鼾,对此一无所知。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了半晌,随即苦笑起来。我忘了,
他是这个童话世界的男主角。他有“主角光环”。常规的物理攻击,对他无效。看来,
想干掉他,得换个思路。从那天起,我彻底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多愁善感、等待王子垂怜的辛德瑞拉。我是凯瑟琳。一个为了夺取权力,
可以不择手段的复仇者。我的战略,从“情爱攻略”转向了“权力攻略”。我开始双线并行。
第一条线,在底层。我利用王妃的身份作掩护,在每个午夜,悄悄溜进城堡最深处的地下室。
那里是仆人们和工匠们的聚集地。我脱下华服,换上粗布衣,用从现代带来的知识,
教他们如何改良工具,如何提高生产效率。我教他们认识草药,治疗简单的疾病,
告诉他们讲卫生可以减少瘟疫。更重要的,我将“平等、自由、抗争”的思想,
编成一个个通俗易懂的故事,讲给他们听。我说:“从前有一群羊,被一只狼统治着。
狼每天都要吃掉一只羊,羊群虽然数量众多,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反抗。直到有一天,
一只小羊站出来说,我们为什么要被吃掉?我们联合起来,用我们的角,也能顶翻那只狼。
”工人们的眼神,从最初的麻木,渐渐燃起了火焰。他们开始叫我“午夜的导师”。
我向他们承诺,未来会有一个没有压迫、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新世界。而我,
将带领他们亲手创造这个世界。人心,是我埋下的第一颗种子。第二条线,在上层。
我需要盟友。强大的、能与王室抗衡的盟友。我的第一个目标,是莱茵女公爵。
她是这个王国最有权势的女人,手握重兵,封地富饶。传闻她美艳如蛇蝎,心计深沉,
是国王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而且,她是个寡妇。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寡妇。这就很有意思了。
我选择在一个深夜,独自一人,潜入了她的卧室。当我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她床前时,
这位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女公爵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她侧卧在天鹅绒的软榻上,
一身黑色的蕾丝睡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红发如火,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尊贵的王妃殿下,深夜造访我的闺房,是想和我探讨一下人生,还是……深入交流一下?
”她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我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瓶子。“我来,是想请女公爵大人品尝一样东西。
”这是我用仙女酵母的最后一个愿望换来的东西——一瓶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辣椒酱。
对于这个饮食寡淡、以水煮和烤肉为主的世界来说,这玩意儿不亚于降维打击。
莱茵女公爵挑了挑眉,示意侍女拿来一小块烤肉。她优雅地用银叉蘸了一点点辣椒酱,
送入口中。下一秒,她那双慵懒的眸子瞬间睁大,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这是……什么?
”“一种能让食物变得有趣的魔法。”我微笑着说,“我还有很多这样的‘魔法’。比如,
能让布料更柔软坚韧的方法,能让粮食产量翻倍的种子,能造出更快更坚固的船的设计图。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女公爵大人,
您满足于只做一个国王用来制衡其他贵族的棋子吗?还是说,您想不想……成为下棋的人?
”莱茵女公爵沉默了。她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辣味,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良久,她笑了,
笑得风情万种。“小王妃,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她向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们的同盟,在一瓶辣椒酱的见证下,达成了。搞定了内部的强援,我把目光投向了外部。
也就是那两位被亚历克斯这个渣男伤害过的“公主”。
我先找到了被安置在偏僻宫殿里的白芷。她正坐在窗边发呆,看到我来,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像只惊弓之鸟。“王……王妃殿下。”我没有摆王妃的架子,只是温和地拉着她的手坐下。
“别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事实上,我是来帮你的。
”我开门见山:“你以为亚历克斯是你的英雄,救你于水火?别傻了,
你只是他打猎时顺手捡回来的一个漂亮战利品。等他腻了,你的下场,
可能比在森林里被野兽吃掉还要惨。”白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继续加码:“你甘心吗?
你原本是邻国的公主,因为恶毒后妈的迫害才流落至此。你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不想让那个曾经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吗?”我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她内心深处的怨恨和不甘。她的眼神从怯懦变得坚定。“我……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我拍了拍她的手,“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国,帮你联系你父亲的旧部。
你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记住,男人会背叛你,但权势不会。”送走白芷后,
我又用同样的方法,联系上了另一位“受害者”——荆棘王国的艾洛公主,
也就是传说中的睡美人。这位姐更惨,睡了一百年,被亚历克斯的“深情一吻”唤醒,
然后就被当成政治筹码,准备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公爵。我托人给她带去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醒来,不是为了再睡去。你的王国,在等你亲手夺回。
”艾洛公主是个聪明人。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这样,我悄无声-息地,
将亚历克斯的“后宫”,变成了我的“反渣男联盟”。她们将成为我在邻国的内应,
是我未来最重要的支持者。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
国王下令,让亚历克斯率领船队,进行一次远航,目的是为了开辟新的贸易航线,宣扬国威。
当然,我也要以王妃的身份随行。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在大海上,发生点什么“意外”,
可就太正常了。船队出发的那天,风和日丽。亚历克斯站在甲板上,意气风发,
仿佛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最近对我又“热情”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在外面要维持“恩爱夫妻”的形象。他搂着我的腰,指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豪情万丈地说:“亲爱的,你看,这片大海,未来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我微笑着点头,
心里却在想:是啊,你很快就要和它负距离接触了,老铁。航行了半个月后,
船队进入了一片风暴频发的海域。我早就买通了船上的占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