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雪为媒林晚星孟寒江周昀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毫不起眼的惨绿色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用沉稳的声音给她讲队里那些枯燥的训练日常,直到她安心睡去。林晚星亦然。她开始习惯甚至依赖这种沉默的守护。她会偷偷画下他训……
雪崩瞬间他一把将我护在身下,体温烫伤了我十年的自闭症。回到城市后,
他却因我家境优越而刻意疏远。当我被伪君子欺骗陷入绝境,
他穿越半个城市砸开那扇门:“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家世,
是你画里那个从未向世界低头的灵魂。”后来我的画展轰动全城,
所有作品署名都是:“献给孟先生。”---横断山脉深处,鹰嘴崖的雪,
是那种能吞噬一切声音的白。林晚星背着几乎与她人等高的画架,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过小腿的积雪里,呼吸在零下的空气里凝成急促的白雾。
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和雪屑从松枝滑落的簌簌声。她需要这种极致的安静,
需要这片未被烟火气浸染的白,来压下心里那点对人群、对喧嚣、对无意义社交的恐慌。
只有在这里,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色彩才是安全的。所以,当那个沉浑的,
带着不容置疑力量感的男声突然划破寂静时,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猛地一颤,
画笔从指间滑落,陷进雪里。“喂!前面那个!站住!”林晚星僵硬地回头。
一个穿着橙红色救援队冲锋衣的男人正从侧下方的坡道快速接近,身形高大挺拔,
如同这山崖间沉默的岩石。他帽檐和肩头落满了雪,脸上带着被风霜刮出的硬朗线条,
眼神锐利得像盯住了猎物的鹰。他胸前别着的队长标识,在雪光反射下有点刺眼。
孟寒江几步跨到她面前,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又急又冲,
带着一种她无比熟悉的、属于“外面世界”的不耐烦:“没看见入口的警示牌?封山期,
里面地质不稳定,随时可能雪崩!不要命了?!”他的声音太大,语速太快,
裹挟着一种强大的、试图侵入她安全领域的气流。林晚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嘴唇抿得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羽绒服的衣角。她没看他的眼睛,
视线落在他沾满雪沫和泥点的靴子上,声音很小,却带着股执拗:“我…查过天气。很安全。
我只是…画画。”“安全?”孟寒江气笑了,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巅,“这儿的天气,
娃娃脸,说变就变!你查的那个顶个屁用!”他看着她那副缩在厚重羽绒服里,眼神躲闪,
细声细气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样子,心头那股火更旺。他最烦这种不知天高地厚,
仗着有点爱好就给别人添麻烦的“文艺青年”。“赶紧收拾东西,立刻跟我下山!”“不。
”林晚星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惊慌,但更多的是不容更改的坚持。
她侧过身,护住自己的画板,那上面有刚勾勒出的雪山轮廓,“就一会儿…画完…就走。
”“你……”孟寒江刚要发作,一阵沉闷的、如同巨兽苏醒般的轰鸣,
毫无预兆地从头顶传来。轰隆隆——整个山谷都在震颤。孟寒江脸色骤变,
所有的怒气瞬间被一种极致的凝重取代。他猛地抬头,只见鹰嘴崖上方,
大片大片的雪块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正倾泻而下!“雪崩!快走!!”几乎是本能,
他一把抓住林晚星纤细的手腕,那手腕冰得他心尖一颤。他拉着她就要往侧方的巨石后冲。
可林晚星完全被那天地之威吓住了,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眼睁睁看着白色的巨浪排山倒海般压下来。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
孟寒江猛地将她往怀里一带,用尽全力扑向旁边一个浅窄的雪窝,用自己的整个背部,
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在了身下。轰!!!世界瞬间被冰冷、沉重和窒息感淹没。
大量的雪块冲击在孟寒江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
将身体弓成一个更坚固的庇护所,把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圈禁在唯一一点残存的空间里。
黑暗降临,只有积雪挤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林晚星的脸被迫埋在他厚实的冲锋衣里,
冰冷的织物摩擦着皮肤,但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滚烫的体温透过层层衣物,
不容抗拒地传递过来,熨烫着她冰凉的脸颊,
也仿佛烫伤了她封闭了整整十年的、那个名为“自我”的硬壳。
那温度带着汗液、尘土和一种纯粹的、属于生命的阳刚气息,
蛮横地冲垮了她所有感官的防御。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和恐惧,
而是因为这过于汹涌的、陌生的接触。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轰鸣和震动终于停止。
孟寒江动了动,背上传来刺骨的疼。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手艰难地挖掘头顶的积雪。
光线一丝丝透进来,空气重新流动。当他终于清理出足够的空间,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时,
对上了一双睁得大大的、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睛。
那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的琉璃,干净得惊人,里面倒映着他有些狼狈的脸。“没…没事了。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发力而有些沙哑。林晚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极其缓慢地,
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拂去他睫毛上凝结的霜雪和脸颊的一道擦伤旁沾着的雪粒。
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孟寒江浑身一僵。……获救后,在山下的救援队临时指挥部,
林晚星裹着厚厚的保温毯,捧着一杯热水,看着孟寒江忙碌地指挥队员清点装备,处理后续。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她踟蹰了很久,终于在他短暂空闲的间隙,走过去,
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孟队长…谢谢你。”孟寒江正低头查看手臂上一处刮伤,
闻言头也没抬,只挥了挥手,语气是公事公办的疏离:“分内事。以后别这么任性,
不是每次都能这么走运。”他的话像一根细小的冰刺,轻轻扎了她一下。她抿了抿唇,
不再说什么,转身默默离开了。本以为雪山一别,不过是人生轨迹一次意外的交错,
很快会各自湮没在人海。然而,一周后。林晚星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画室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未完成的画稿上。门铃响了。她透过猫眼看去,愣住。
门外站着孟寒江,依旧是一身便装,但身姿笔挺,与这栋精致公寓楼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手里提着一个沾了些许颜料的帆布画袋——是她在雪山遗落的那只。她迟疑着打开门。
“你的东西,队里清理现场找到了。”孟寒江把画袋递过来,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玄关处摆放的一件**版艺术摆件,
又掠过她身后那宽敞得可以跑马、装修极尽雅致的客厅,眼神几不可察地暗了暗。
“啊…谢谢,麻烦你专门送来。”林晚星有些无措,接过画袋,“请…进来坐坐吗?
”“不了。”孟寒江拒绝得干脆,语气平淡,“还有任务。”他转身走向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最后看到的是林晚星站在那扇昂贵的雕花大门内,
身后是流淌的阳光和满室的艺术气息,像一个被精心呵护在水晶罩里的,易碎的梦。
与他粗糙、充满汗水和风险的世界,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换。
孟寒江靠在轿厢壁上,缓缓握紧了拳。有些距离,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样的人,
不该有非分之想。城市的节奏很快。孟寒江刻意拉开了距离,
但命运的红线却似乎顽强地自行缠绕。
林晚星因为一组以雪山救援为灵感创作的插画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出版社牵线,
需要补充一些救援队的实地素材。而孟寒江所在的支队,恰好是合作单位。
他们不可避免地再次相遇。在救援队的训练场,在出版社的会议室,
在某个共同朋友组织的饭局上。接触多了,孟寒江渐渐看到了林晚星的另一面。
她敏感、安静,在某些社交场合会显得笨拙甚至退缩,可一旦谈起绘画,拿起画笔,
那个缩在壳里的灵魂就会绽放出惊人的光芒和力量。她笔下的世界,色彩浓烈,构图大胆,
充满了不屈的生命力,与他最初那个“脆弱文艺青年”的判若两人。
他会不动声色地在她被甲方刁难时,用他特有的、硬邦邦的方式替她解围:“画得没问题,
是你们不懂。”会在她因为沉浸创作而忘记吃饭时,
打包一份热腾腾的宵夜放在她工作室门口,按响门铃后转身离开。
会在雷雨夜她因为童年阴影而害怕时,守在电话另一端,
用沉稳的声音给她讲队里那些枯燥的训练日常,直到她安心睡去。林晚星亦然。
她开始习惯甚至依赖这种沉默的守护。她会偷偷画下他训练时汗水淋漓的侧影,
会记住他随口提过的偏好,会在看到他因出任务受伤而心疼得偷偷掉眼泪。
他那雪山之下滚烫的体温,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她的感官。
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靠近,又小心翼翼地回避。直到那次,
孟寒江参与了一次重大山火扑救的立功人员表彰大会,名字被登在了本地新闻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