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清晨,她被公鸡的打鸣吵醒。
她再也睡不着起床洗漱,又去顾言辞的房间坐了很久等到七点半才去队里训练。
路过公社时,里面的工作人员小跑着出来追她。
“温团长,有你北京来的电话!”
温知许倏地停下脚步,心里闪过一丝激动。
她快步走到电话亭接过电话,结果却是远在北京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听到父亲的话更是狠狠地僵在原地。
“知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辞一个人从西乡回来,现在还要和你解除婚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什么?!”
温知许忍不住喊了一声,脸上更是不可置信。
顾言辞要和自己解除婚姻?
温父的声音也怒不可遏:“你在西乡到底对言辞做了什么?还烧毁了你们两人当初的婚书!”
“他去西乡找你整整待了七年的时间,当初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温知许一头雾水:“婚书?我什么时候烧了婚书?”
她怎么可能烧了两人之间的婚书?
“爸,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让言辞给我回个电话,或者你再问问清楚,我没烧婚书,我也不愿意解除婚约。”
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北京找顾言辞问问。
他们两人之间好端端的婚事,怎么说取消就取消?
而且,顾言辞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就私自取消了婚约!
温父怒其不争的语气传过话筒:“误会?你在西乡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你还有脸说,你赶紧找时间回来亲自给言辞道歉!”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温知许还想说什么,却只剩下听筒传来的忙音。
心里更是犹如一阵迷雾。
别的男人,难道是魏江轲?
可他们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因为他的歌唱得不错,能帮助文工团一起做宣传,她又是军区团长。
所以,她在日常生活上可能照顾的多一些。
但是多余的心思,她根本没有一点。
不管何种原因,现在顾言辞都已经回了北京,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只能等她回了北京在慢慢解释了。
温知许以为自己的自控力很强,可整个上午的训练她的脑海里全是关于顾言辞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被村长叫到了家里。
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魏江轲也在。
她疑惑地看向村长:“村长,你找我什么事?”
村长笑呵呵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的魏江轲,熄了手里的烟。
“知许啊,我今天叫你来是好事。”
温知许一怔,好事?
见她不解的模样,村长忙不迭解释:“今天是说你和江轲的亲事,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我主动做这个媒人,帮你们撮合撮合。”
“你说说,你对江轲是个什么心意?”
温知许愣了。
她看着满脸带笑的村长,又看了看魏江轲,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