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五天,那个叫陈美的女人就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的沙发上,喝着我的燕窝。
我飘在吊灯上,看着她对我老公献殷勤,气得头发都竖成了避雷针。老公全程黑着脸,
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把我的照片擦了一遍又一遍。陈美这女人心机深沉,
竟然假装被我的杯子烫到,往我老公怀里钻。是可忍孰不可忍,鬼也不能忍!
我深吸一口阴气,对着客厅的智能音箱猛吹一口气。音箱突然自动播放起了《大悲咒》,
声音大得像在蹦迪。陈美吓得手一抖,燕窝全泼在了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上。
她尖叫着说家里有鬼,我老公却淡定地说是系统故障,眼底却闪过一丝温柔。晚上,
这女人赖着不走,非要睡主卧。我飘进卧室,在她刚闭眼的时候,
把空调温度调到了零下十八度。她冻得瑟瑟发抖,迷迷糊糊中看见我坐在梳妆台前,
拿着她的口红在镜子上写字。「丑八怪,离我老公远点!」第二天一早,
陈美是哭着跑出去的,听说出门就撞了电线杆,嘴里还喊着有鬼。
老公看着镜子上那行歪歪扭扭的红字,轻轻摸了摸,笑着说了句:「字还是那么丑。」
1.我叫林晚,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今天是我的头七。可我回不了家。
因为那个叫陈美的女人,正穿着我最喜欢的真丝睡衣,鸠占鹊巢。她是我生前最好的闺蜜,
此刻却柔弱无骨地靠在我老公沈庭舟的身边,假惺惺地劝慰:「庭舟,你别太难过了,
晚晚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沈庭舟没说话,只是低头,
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我们婚戒的内壁。那里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L&S。
陈美见他不理,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又换上悲戚的面容,伸手想去盖住他的手。「庭舟,
我知道你爱晚晚,可斯人已逝,你总要往前看……」她的手还没碰到,
沈庭舟就猛地抽回了手,起身走向我的遗照。他拿起柔软的绒布,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动作轻柔得像在触摸一件绝世珍宝。陈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跟了上去,
从背后虚虚地抱住他。「庭舟,我心疼你。」我飘在半空,气得魂体都在冒烟。心疼?
我死后才第五天,你就迫不及待地住进我家,穿我的衣服,现在还想碰我的男人?
我恨不得立刻显形,把她那张虚伪的脸撕烂。可我只是个新死的魂魄,
连碰一下窗帘都做不到。沈庭舟终于有了反应,他轻轻挣开了陈美的怀抱,
声音沙哑得厉害:「别碰我。」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漠。陈美被推开,
踉跄了一下,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地看着他:「我只是……只是想安慰你。」「我不需要。
」沈庭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照片。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陈美被噎得说不出话,她咬了咬唇,
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碗刚炖好的燕窝。那是我妈前几天送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吃。
「庭舟,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喝点燕窝润润嗓子吧。」她把碗递到沈庭舟面前,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气得在吊灯上荡秋千,那是我的燕窝!沈庭舟看都没看一眼,
冷冷道:「拿走。」陈美不死心,端着碗又往前凑了凑。就在这时,她像是脚下不稳,
惊呼一声,整个人朝沈庭舟怀里倒去,手里的燕窝也精准地泼向了他的胸口。「啊!」
她尖叫着,手却紧紧抓住了沈庭舟的胳膊,「对不起庭舟,我不是故意的,杯子太烫了!」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简直要被气笑了。那只青瓷碗是我特意挑的,双层隔热,
根本不可能烫手!沈庭舟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眉头紧紧皱起。
陈美趁机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把你衣服弄脏了,我帮你擦……」
说着,她的手就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摸索起来。我忍不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鬼也不能忍!
我凝聚起全身的阴气,对着客厅角落的智能音箱,猛地吹了过去!下一秒,
激昂又悲怆的《大悲咒》循环播放版,以蹦迪的音量响彻整个客厅。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陈美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沈庭舟怀里弹开,
手里的碗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惊恐地环顾四周,
声音都在发颤:「什、什么声音?谁在放音乐?」沈庭舟却异常淡定,他拿出手机,
关掉了音箱,淡淡地说:「系统故障。」他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往吊灯的方向瞥了一眼,
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抹我看不懂的温柔。2.《大悲咒》事件后,陈美消停了两天。
她没再对我老公动手动脚,只是像个女主人一样,每天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变着花样地做各种好吃的。不明真相的亲戚朋友来了,看到这一幕,都夸她有情有义,
在我死后还对我老公不离不弃。我飘在旁边听着,气得想给他们一人一个“鬼”耳光。
有情有义?她恨不得我立刻魂飞魄散,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坐上沈太太的位置。
沈庭舟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知道,那间书房里,有我所有的画稿。我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插画师,
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沈庭舟一直很支持我,
为我把二楼的整个房间都改造成了画室。现在,那里成了他唯一的慰藉。这天晚上,
陈美又端着一碗汤进了书房。「庭舟,喝点汤吧,我炖了很久的。」
沈庭舟正对着我的一幅未完成的画稿发呆,闻言头也没抬:「出去。」那幅画上,
画的是一片向日葵花海,阳光灿烂,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在花海中奔跑。
那是我和他约定好,等我画完,就一起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可现在,画未完,人已逝。
陈美被他冷漠的态度刺痛,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沈庭舟,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林晚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滚出去!」沈庭舟猛地抬头,
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陈美被他吓得后退一步,
却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我不会滚的!我是晚晚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照顾你!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她说着,
伸手就去拿桌上的画稿:「这些东西只会让你触景生情,我帮你收起来!」「不准碰!」
沈庭舟一把挥开她的手,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汤碗。滚烫的汤汁泼了陈美一手,
她疼得尖叫起来。「啊!我的手!」沈庭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紧张地检查着我的画稿,
看到汤汁只溅湿了画稿一角,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吸干水分,那珍视的模样,
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陈美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背,
又看看沈庭舟对一幅画都比对她上心的样子,嫉妒和怨恨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哭着跑出了书房。我以为她会就此放弃,没想到,晚上她竟然抱着枕头,敲响了主卧的门。
「庭舟,我……我害怕,书房的灯一闪一闪的,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飘在门后,
冷笑一声。这栋房子的线路是我亲自监工的,别说闪,连跳闸都不可能。沈庭舟打开门,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客房不能睡?」「我一个人睡不着……」陈美咬着下唇,楚楚可怜,
「我一闭上眼,就想起晚晚,我怕……」她想说怕鬼。
我立刻配合地将走廊的声控灯弄得忽明忽暗。陈美吓得尖叫一声,直接扑进了沈庭舟怀里,
死死抱住他的腰。「有鬼!庭舟,真的有鬼!」沈庭舟身体一僵,
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眉头紧锁。我心里一紧,生怕他会心软。然而,
他只是掰开了陈美的手,语气冰冷:「害怕就回自己家。」说完,他「砰」
地一声关上了主卧的门,将陈美和她的算计,都关在了门外。陈美愣在原地,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良久,她怨毒地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向了客房。我松了口气,
跟着沈庭舟飘进了主卧。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躺在了我平时睡的那一侧。
他拿起我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像个迷路的孩子。黑暗中,
我听到他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晚晚,我好想你。」我的眼泪,无声地滴落,
却连他的衣角都无法沾湿。3.被沈庭舟拒绝后,陈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我家里留下自己的痕迹。我的梳妆台上,
出现了她的护肤品;我的衣帽间里,挂上了她的连衣裙;甚至我最喜欢的那个马克杯,
也被她用来喝咖啡。她像一只宣示**的雌兽,试图用自己的气味,覆盖掉我存在过的一切。
这天,我妈来看沈庭舟,给她带了些亲手包的饺子。陈美热情地迎了上去,
亲热地挽住我妈的胳膊:「阿姨,您来啦,快请坐。」我妈看到她,愣了一下,
随即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语气有些疏离:「陈**,你怎么在这儿?」陈美笑容不变,
仿佛没听出我妈话里的生分:「阿姨,庭舟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就过来照顾他几天。」
她说着,接过我妈手里的保温桶,转身进了厨房:「您和庭舟先聊,我去把饺子热一下。」
看着她那副女主人的派头,我妈的脸色沉了下来。沈庭舟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我妈,
眼里的悲伤又浓了几分:「妈,您来了。」「庭舟啊,你瘦了好多。」
我妈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脸,「要照顾好自己,晚晚知道了也会心疼的。」提到我,
沈庭舟的眼圈又红了。陈美端着热好的饺子出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伤感的氛围。「阿姨,
庭舟,快趁热吃吧。」她把饺子放在餐桌上,还体贴地给两人倒好了醋。我妈看着她,
突然开口问道:「陈**,我记得晚晚说过,你对虾过敏?」这盘饺子,是三鲜馅的,
里面有大颗的虾仁,是我生前的最爱。陈美脸上的笑容一僵,
随即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是啊,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吃别的。」她一边说,
一边夹起一个饺子,放进了沈庭舟的碗里:「庭舟,你多吃点。」我妈的目光冷了下来。
她看着陈美,一字一句地问:「晚晚也对虾过敏,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吗?」
空气瞬间凝固。陈美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学时,
我们一起去吃海鲜自助,我因为误食了一只虾,被送进医院抢救,差点没命。从那以后,
她在我面前,连虾条都不敢吃。可现在,她却当着我妈的面,给我老公夹了一只虾仁饺子。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想告诉我妈,也告诉沈庭舟,林晚已经死了,
她才是那个可以陪在他身边,分享他一切的人,包括他爱吃的食物。
沈庭舟默默地看着碗里的饺子,没有说话,但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已经泛白。陈美慌了,
她急忙解释:「阿姨,我……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最近太担心庭舟,脑子都乱了。」
「忘了?」我妈冷笑一声,「你忘了晚晚的忌口,却记得庭舟的喜好。陈美,
你这朋友当得可真是‘尽职尽责’啊。」我妈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陈美的心里。
她泫然欲泣,求助地看向沈庭舟。沈庭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拿起那个盛着虾仁饺子的碗,
起身,走到了垃圾桶旁,将里面的饺子,连同那只碗,一起扔了进去。「哐啷」一声,
青花瓷碗在垃圾桶里摔得四分五裂。也摔碎了陈美最后的伪装。「庭舟……」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沈庭舟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我太太生前最喜欢的碗,
你不配碰。」说完,他对我妈说:「妈,我们出去吃。」然后,他拉着我妈,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留下陈美一个人,在狼藉的餐厅里,脸色惨白如鬼。我飘在空中,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第一次感到了畅快。沈庭舟,干得漂亮。
4.我妈的敲打和沈庭舟的冷漠,让陈美彻底撕下了伪装。她不再扮演温柔贤惠的解语花,
而是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争。她把我的照片收了起来,把我喜欢的绿植扔掉,
甚至想把我的猫「年糕」送人,理由是「庭舟对猫毛过敏」。放屁!
沈庭舟最喜欢的就是年糕,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它亲亲蹭蹭,怎么可能过敏!
我气得在屋里掀起一阵阴风,吹得陈美刚做好的发型一片凌乱。她尖叫着捂住头,
疑神疑鬼地看着四周。「年糕」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对着陈美龇牙咧嘴,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陈美被一只猫和一阵风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她很快就想出了更恶毒的招数。她开始邀请她的父母来家里吃饭,言谈间,
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妈,您尝尝这个鱼,我特意跟阿姨学的,
庭舟最喜欢这个口味了。」「爸,这瓶酒是庭舟珍藏的,今天特意拿出来孝敬您。」
她的父母也乐见其成,一口一个「庭舟」,叫得比亲儿子还亲。「庭舟啊,
你和美美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思你最清楚。」陈美的母亲一边给沈庭舟夹菜,
一边意有所指地说,「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看美美对你多好。」沈庭舟放下筷子,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张阿姨,我想您误会了。陈美只是我太太的朋友,过来帮忙而已。」
陈美的母亲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是,帮忙,帮忙。」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
饭后,陈美假装去阳台收衣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本相册。「哎呀,你看我,
收衣服的时候看到这本相册,就顺手拿进来了。」她笑着把相册放在茶几上,
「这里面都是我和晚晚大学时候的照片呢,庭舟,你也一起来看看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本相册,是我的毕业纪念册,里面贴满了我和朋友们的合影。
沈庭舟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翻开了相册。第一页,是我和陈美在校门口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笑得阳光灿烂,陈美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翻过几页,
凡是有我的单人照,或者我和其他朋友的合影,都被悄悄地撕掉了。剩下的,
几乎全是陈美和别人的照片,或者她自己的单人艺术照。而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被她用几张风景照拙劣地覆盖了。整本相册,
仿佛都在讲述一个故事:陈美是大学里最受欢迎的女孩,而我林晚,
只是她众多朋友中一个不起眼的背景板。沈庭舟翻页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
目光沉沉地看着陈美。陈美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连忙解释:「可能……可能是时间太久了,
照片掉了……」「是吗?」沈庭舟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就在这时,陈美突然「啊」
地惊呼一声,身体一歪,朝着茶几的尖角倒去。她的父母惊呼起来:「美美!」我看得分明,
她是故意的!她想上演一出苦肉计,让沈庭舟心疼,也让他没办法再追究相册的事!
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怒火中烧,几乎是本能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朝着她的脚踝狠狠撞了过去!我只想让她摔得更逼真一点,没想到,我这一撞,
力道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陈美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不是撞向茶几,
而是直直地朝着后面的楼梯滚了下去!「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从楼梯上滚落。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美的父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向楼梯口。「美美!美美你怎么样!」
陈美躺在楼梯下面,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疼得蜷缩成一团,话都说不出来。
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楼梯上方,也就是我飘着的位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鬼……有鬼……是林晚……是她推我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陈美的父母吓坏了,抱着她不知所措。而沈庭舟,他没有动,甚至没有去看陈美一眼。
他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所在的位置。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有震惊,有悲伤,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我们隔着生与死的距离,遥遥相望。他,
看见我了?【付费点】5.我的心脏,如果还有的话,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沈庭舟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精准,仿佛穿透了虚无的空气,直直地落在了我的魂体上。
陈美的哭喊声,她父母的惊呼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真的,能看见我?就在我几乎要相信这个念头的时候,
沈庭舟动了。他收回目光,迈开长腿,一步步走下楼梯。他没有去扶倒在地上的陈美,
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捡起了她滚落时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
停留在和一个备注为「表哥」的人的聊天界面上。最后一条信息,
是陈美刚刚发出去的:「计划成功,准备好来医院演戏。」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陈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沈庭舟手里的手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是的,庭舟,你听我解释……」她慌乱地想要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沈庭舟没有理会她的辩解,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你想演戏,」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我成全你。」说完,他拨通了急救电话。「你好,这里是XX路XX号,
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需要救护车。」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挂掉电话,他才把目光转向吓傻了的陈美父母,语气疏离而客气:「叔叔阿姨,
麻烦你们陪陈美去一趟医院,医药费我会负责。」这是逐客令。陈美的母亲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