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开法坛后,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

客厅里摆开法坛后,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

nice熊猫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戾江影江恕 更新时间:2025-12-15 23:13

江戾江影江恕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客厅里摆开法坛后,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短篇言情作品,是大神“nice熊猫”的燃情之作,主角是江戾江影江恕,概述为:烟雾呛人。“金大师”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绸缎褂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留着一撮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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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嫁入江家三年,丈夫是长子,可惜不问世事。所有人都当我是个只懂插花烹茶的摆设。

    公公病重,家产待分。二叔江戾和小姑子江影,请来一位“得道高人”。高人掐指一算,

    说我命格带煞,克夫克父,是导致老爷子病倒的根源。想救老爷子,必先逐我出门,

    剥夺我丈夫的继承权。他们在我面前摆开法坛,香烟缭绕,符纸乱飞。

    看着那位口沫横飞的“金大师”,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贪婪和心虚。我笑了。

    我只是一个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今天正好,拿他们当个活体教学案例。我不吵不闹,

    只是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微笑着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这场闹剧就变成了普法现场。

    1我丈夫江恕的二弟江戾,把一位“金大师”请进了家门。黄花梨木的茶几被挪开,

    地上铺了张巨大的黄布。上面用朱砂画着我看不懂的符。香炉里插着三根胳臂粗的香,

    烟雾呛人。“金大师”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绸缎褂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留着一撮山羊胡。

    他看起来不像个道士,更像个准备登台唱戏的。我的小姑子江影,挽着江戾的手臂,

    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大嫂,你别怕,金大师是来给咱们家祈福的,特别是给爸祈福。

    ”我点点头,没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手里还捧着一本刚从书房拿来的《茶经》。仿佛眼前这场闹剧,

    不过是电视里的一档午间节目。江戾清了清嗓子,对着二楼书房的方向喊。“爸,

    大师请来了。”话音刚落,管家就推着轮椅,把老爷子送了下来。老爷子江宗,

    曾经是叱咤商界的大佬,如今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他身上盖着薄毯,脸色灰败,

    眼神却还保留着几分锐利。他扫了一眼客厅中央的法坛,眉头皱了皱。“胡闹。

    ”江戾立刻凑上去,满脸堆笑。“爸,这怎么是胡闹呢?金大师是港府那边都有名的高人,

    多少富豪排队都见不上他一面。我这是为了您,为了咱们江家。”老爷子没看他,

    目光落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失望。

    我的丈夫江恕,江家的长子,此刻正站在我身后。他是个沉迷于古籍研究的书呆子,

    对家里的生意和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他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岑漪,

    这……这是干什么?”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没事,看下去就知道了。

    ”金大师绕着法坛走了三圈,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然后,他猛地停住,

    剑尖直直指向我。“妖孽!”这一声吼,中气十足,震得客厅水晶灯都仿佛晃了晃。

    江影立刻配合地尖叫一声,躲到江戾身后。江戾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沉痛表情。“大师,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金大师捋着山羊胡,眯着眼打量我,眼神跟X光似的。

    “这位女士,印堂发黑,眉眼带煞,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不祥之气。”“江老先生的病,

    来得蹊跷,皆因府上有煞气冲撞。而这煞气的源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桃木剑,

    依旧指着我的鼻子。江戾“砰”地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声泪俱下。“爸!您听见了吗?

    我就说大嫂她……她不对劲!”“自从她三年前嫁进来,大哥的公司业绩下滑,

    妈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连您都病倒了。这都是她克的呀!”江影也跟着哭哭啼啼。

    “是啊爸,我们江家以前多顺啊!她就是个扫把星!天煞孤星!”一唱一和,

    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丈夫江恕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们。“你们……你们胡说八道!

    岑漪不是那样的人!”“大哥,你就是被她给蒙蔽了!”江戾捶着地板,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放下手里的《茶经》,缓缓站起身。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老爷子的审视,有江戾和江影的怨毒,

    有金大师的故作高深,还有我丈夫的担忧。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走到法坛前,

    看着那三根烧得正旺的高香。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表情。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么,敢问金大师,这煞气,要如何解呢?

    ”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2金大师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

    他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高人姿态,下巴抬得更高了。“解?此煞非同小可,

    乃是命格里带来的。”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你命属阴火,八字过硬,

    偏偏又生在江家这块潜龙之地。”“水火不容,龙游浅滩。你一日在江家,

    江家的气运就一日被你压制。”他说得玄之又玄。我听着,心里觉得好笑。

    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牵扯到五行,能有上百万种组合。他说我属阴火,

    不过是因为“岑漪”这个名字里,带个“岑”字,山属土,漪带水,而我的性格看起来温顺。

    土克水,人如其名,性格温婉。他大概是想从名字里找点由头。至于阴火,

    大概是他临时编出来,显得更神秘一些。江戾立刻接话,语气沉重。“大师,您的意思是,

    只要大嫂还在江家,我爸的病就好不了?我们江家就会一直走下坡路?”“非也,非也。

    ”金大师摇着手指。“只是被压制,尚有转机。但若要釜底抽薪,根除祸患……”他顿住了,

    眼神瞟向轮椅上的老爷子。意思不言而喻。釜底抽薪,

    就是把我这口“锅”从江家的“灶台”上搬走。江影迫不及待地问:“大师,您快说啊,

    要怎么根除?”金大师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心病还须心药医,

    家事还需家人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铃’嘛……”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一,

    必须净身出户,与江家彻底断绝关系,如此,命格上的纠缠才能斩断。”“二,江家长子,

    也就是她的丈夫,必须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因为他沾染的煞气最重,若手握重财,

    必遭反噬,恐有血光之灾。”图穷匕见。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把我赶走,

    顺便剥夺我丈夫江恕的继承权。那么江家这偌大的家业,自然就落到了他江戾的手里。

    江恕气得浑身发抖。“放屁!一派胡言!爸,您别信他,他就是个骗子!”“大哥,

    你怎么就不信呢?”江戾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自己说说,

    你那个研究古籍的小破公司,是不是年年亏损?要不是家里给你填窟窿,早倒闭了!

    这就是她克的!”“那跟岑漪没关系!”江恕吼道。“够了!”轮椅上的老爷子,

    终于出声了。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岑漪,你怎么说?”他想听我的辩解。或者说,

    他想看我的反应。是哭,是闹,还是像江恕一样愤怒地反驳。我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

    蹲下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膝盖上的薄毯。动作很轻柔。“爸,二叔和小妹也是关心您。

    这位金大师……看起来也确实有几分道行。”我这话一出,江恕愣住了。

    江戾和江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金大师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只有老爷子,眼神深了深。

    我站起身,重新面向金大师,语气依旧温和。“大师,您刚才说,我是阴火命,八字过硬,

    对吗?”“没错。”金大师傲然道。“那您一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了?”我问。

    金大师捋着胡子,胸有成竹。“当然。你生于庚子年,丁亥月,甲寅日,

    时辰……”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江戾在旁边使了个眼色。金大师立刻接上:“时辰带水,

    命中注定。”他说得含糊不清。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准确时辰。我的出生证明,

    户口本,所有资料,都不在江家。他们最多只能查到我的出生年月日。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大师果然厉害。那您能再帮我看看,我这命格,除了克夫克父,还有没有别的说法?

    ”“比如,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是特别有利的呢?”我的问题,

    听起来像是一个迷信的妇人,在为自己寻找一点心理安慰。江影在旁边嗤笑一声,

    觉得我蠢得可笑。金大师也放松了警惕,他以为我已经信了八成。“你这命格,极阴,极硬。

    于亲缘淡薄,但若用于镇邪,却有奇效。”他开始即兴发挥。“比如,若是有大凶大恶之徒,

    遇到你,便会霉运缠身,百事不顺,甚至有牢狱之灾。”“哦?”我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么神奇?那大师,您能具体说说,什么样的人算是大凶大恶之徒吗?”一场拙劣的表演。

    而我,决定亲自给他加上更精彩的戏码。3金大师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简直是送分题。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所谓大凶大恶,自然是指那些偷盗抢掠,奸淫掳掠,

    谋财害命之徒。”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具体,又补充道。“说得近一些,

    就是那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了一己私欲,欺瞒家人,谋夺家产的败类。

    ”他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瞟了江戾一眼。江戾心领神会,

    立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他就是那个忠孝仁义的典范。我点点头,

    像是完全接受了这个说法。“原来如此,受教了。”我转过身,面向老爷子,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爸,您听,大师说我的命格能镇住坏人。

    那咱们家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有坏人惦记了?”老爷子看着我,没说话。

    但他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真正的兴趣。他想看看,我这个葫芦里,

    到底卖的什么药。江戾急了,他没想到我居然能把“克夫”的命格,曲解成“镇宅”的宝贝。

    “大嫂!你别混淆视听!大师说的是你克我们自己人!”“是吗?”我回过头,

    一脸无辜地看着金大师。“大师,我有点糊涂了。您刚才说,我的命格是‘于亲缘淡薄’,

    但是对‘大凶大恶之徒’有镇压奇效。那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冲突?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一个看似愚蠢,却暗藏陷阱的问题。金大师皱了皱眉,

    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有何冲突?”“我的意思是,”我放慢了语速,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家人里,

    恰好就有一个符合您所说的‘大凶大恶之徒’的标准呢?比如,一个‘不忠不孝,

    为了一己私欲,欺瞒家人,谋夺家产的败类’。”我的目光,轻飘飘地从江戾脸上一扫而过。

    江戾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我继续微笑着问金大师:“那么,我的命格,到底是会克他,

    还是会镇他呢?如果克他,让他倒霉,这不就等于是在‘镇’他,阻止他做坏事,

    从而保护了我们这个家吗?”“从这个角度看,我这‘克亲’的命,

    不就成了‘护家’的命了吗?”客厅里一片死寂。江恕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我,

    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江影的脑子显然没转过这个弯,一脸茫然。江戾的额角,

    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金大师的山羊胡抖了抖。他被我这个逻辑绕进去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逻辑悖论陷阱。如果他承认会“克”,那就正应了我“护家”的说法。

    如果他否认会“克”,那就等于推翻了他之前对我“克亲”的全部断言。他怎么回答,

    都是错的。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一派胡言!命理玄学,

    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用寻常道理揣度的!”他开始给我扣帽子,

    试图用“玄学”的权威来压制我。“哦,原来是这样。”我立刻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是我太浅薄了。大师的学问,果然高深莫奇。”我主动退了一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这会让他觉得我已经被唬住了,从而放松警惕。我转向老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爸,

    看来我的命真的很不好。大师说得对,玄学的东西,不能用常理去想。为了您和江家,

    我……我愿意离开。”江戾和江影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们以为我屈服了。江恕急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岑漪,你别胡说!”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我再次看向金大师,

    脸上带着求知的渴望。“大师,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再请教您一个问题?

    就当是满足我这个‘凡夫俗子’的好奇心。”金大师刚松了口气,听到我又要提问,

    心里咯噔一下。但他看我态度恭敬,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你问。

    ”猎物已经走进了我布置好的第一个陷阱。现在,是时候布置第二个了。4“大师,

    您刚才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命格,真是太厉害了。”我先送上一顶高帽,让他无法拒绝。

    “我特别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法门,

    比如……能看到人身上别人看不到的气场,或者颜色?”这个问题,

    是在引诱他具体描述他的“超能力”。一个骗子在编造谎言时,最容易在细节上出错。

    他描述得越具体,留下的破绽就越多。金大师果然上钩了。他挺起胸膛,一脸傲然。

    “那是自然!我自幼便开了天眼,能见凡人所不能见。每个人头顶,都有三尺气运。

    或红或紫,或黑或白,瞒不过我的法眼。”“哇,那您看我头顶,是什么颜色的气运?

    ”我像个好奇宝宝。“黑!黑中带灰,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红。此乃大凶之兆!

    ”他言之凿凿。“那……那其他人呢?”我环顾了一下客厅。金大师的目光扫过众人。

    “江老先生,乃是金龙护体,只是如今金光有些黯淡,被黑气缠绕。

    ”“这位公子(指江戾),气运如虹,隐有紫气东来之相,是大富大贵的命。

    ”“这位**(指江影),周身粉气环绕,桃花运旺盛,只是容易遇上烂桃花。”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丈夫江恕身上,轻蔑地哼了一声。“至于这位嘛……气运驳杂,黯淡无光,

    若不远离你这煞星,恐怕一辈子都难有作为。”他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就像是那么回事。

    江戾和江影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是典型的“冷读术”。

    一种利用心理学和观察,让对方觉得你很了解他的骗术。他对老爷子的判断,

    是基于老爷子“曾经是商界大佬”的已知信息。所以是“金龙护体”。现在病重,

    自然是“金光黯淡”。他对江戾的判断,是奉承。江戾是他的雇主,当然要说好话,

    “紫气东来”。他对江影的判断,是基于她的年龄和打扮。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说她桃花运旺,十有八九不会错。加上一句“容易遇上烂桃花”,更是万金油的说法。

    他对江恕的判断,是基于江戾他们提供的信息——一个不务正业的书呆子。

    所以是“黯淡无光”。而对我,自然是怎么凶怎么说。这些话,对不了解的人来说,

    会觉得非常准。但在我这个研究行为心理学的人看来,这套话术,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我没有反驳他,而是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原来是这样,大师的天眼真是太神奇了。

    ”我低下头,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

    那是一个成色极好的冰种翡翠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捧着镯子,递向金大师。

    “大师,这镯子跟了我很多年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它……它有没有沾上我的煞气?

    ”金大师的眼睛,在那镯子出现的瞬间,就亮了一下。他是个识货的人。

    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贪婪,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器物沾染了主人的气息,

    恐怕也……”“大师,求您了。”我把镯子往前又送了送。“如果它也带煞,

    那我就不能留着它了。我不想让它以后害了别人。”我的语气,充满了恳切和不舍。

    江戾在旁边看得着急,生怕这骗子假戏真做,把镯子给骗走了。他咳嗽了一声,提醒金大师。

    金大师会意,伸手并没有去接那镯子,只是悬空在上面,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感应了一番。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一脸惊奇。“咦?奇怪!”“怎么了大师?”我紧张地问。

    “这镯子,乃是极品的美玉。玉,有灵性,能辟邪。它虽然沾了你的气息,但其本身的灵气,

    却在极力抵抗你的煞气。”他编得越来越离谱了。“如今,玉中灵气与你身上的煞气,

    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此玉,已成了镇压你煞气的唯一法器!你万万不可离身!”我听完,

    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天才。为了不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居然能想出这么一套说辞。

    我收回镯子,重新戴在手腕上,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太好了,谢谢大师,

    谢谢大师。”我对着他连连点头。然后,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

    一脸天真地问他:“大师,您刚才不是说,您开的是‘天眼’,

    能直接看到人身上的气运颜色吗?”“那您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

    才能感应到我这镯子有没有煞气呢?”“天眼……不是应该睁着眼才能看东西的吗?

    ”5我的问题一出口,金大师的脸,瞬间就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我对视。这是一个典型的心理防御动作。

    当一个人被问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或者谎言即将被戳穿时,

    会不自觉地通过一些小动作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客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戾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种细节上找茬。

    他狠狠地瞪了金大师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金大师干咳了两声,强作镇定。“你懂什么!

    天眼,观的是人气,是宏观的气运。而这玉器,乃是死物,其灵气内敛,需以心眼感应,

    方能窥其一二。此乃道法自然,内外结合之理!”他又搬出了一套新的“玄学理论”。

    而且用词越来越复杂,什么“道法自然”“内外结合”。这是骗子常用的伎俩。

    当一个谎言无法自圆其说时,就用更复杂、更模糊的谎言去掩盖,把水搅浑,

    让对方因为听不懂而放弃追问。“哦……”我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

    “原来‘天眼’和‘心眼’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受教了。”我再次选择了“退让”,

    继续扮演那个虽然愚钝但很好学的角色。我看到金大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又蒙混过关了。我转身,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宠,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弥勒佛。我把它捧在手心,重新走到金大师面前。“大师,

    那您再帮我用‘心眼’看看,这个小东西,有没有灵气?”金大师的脸色,

    一下子变得像便秘一样难受。他刚才为了圆那个翡翠镯子的谎,

    编出了“心眼感应死物”的说法。现在我拿出另一个“死物”,让他再感应一次。

    这就是在逼他重复他的骗术。一个谎言,重复的次数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他不情愿地伸出手,再次悬停在我的手掌上方。这一次,他闭眼的时间更长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闭着的眼皮,在微微颤抖。他的鼻翼,也在轻微地扇动。

    这些都是紧张和心虚的微表情。他在高速运转他的大脑,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编。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睁开眼,一脸严肃地说:“此物,乃是寻常紫砂,并无灵气。

    不过……”他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转折。“它长年摆放在此,沾染了江府的文昌之气,

    若是放在小辈的书桌上,对学业倒也有些许助益。”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说它多神奇,

    免得我再找东西来测试他。又说它有点用处,显得他确实“感应”出了一些东西。不得不说,

    这个金大师,临场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我收回茶宠,把它放回原处。“谢谢大师解惑。

    ”我再次向他道谢,态度无可挑剔。然后,我施施然地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那里摆着一盆我精心侍弄的君子兰。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肥厚的叶片。“大师,您看,

    这盆花是我养的。您是得道高人,一定也能看出它的‘气’吧?”金大师的嘴角,

    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了。他又不能说植物是死物。他硬着生生地说:“草木亦有灵。此花,

    受你照料,自然也沾染了你的……气息。”他把那个“煞”字,含糊了过去。我笑了。

    “大师,您误会了。”我转过身,看着他,笑容温婉,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锐利。

    “我不是想问您它有没有沾我的煞气。”“我是想问您,您能不能看出来……”“这盆花,

    它其实是假的?”我话音一落,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指着那盆叶片翠绿、花朵娇艳的君子兰。“这是我上周刚买的,高仿塑料花。

    因为我嫌打理真花太麻烦。”“大师,您的‘天眼’,您的‘心眼’,难道连真花和假花,

    都分不出来吗?”金大师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顺着脸颊,

    滑落下来,挂在他那撮引以为傲的山羊胡上,摇摇欲坠。6“你……你胡说!

    ”金大师的第一个反应,是嘴硬。“这明明就是真花!我还能感觉都它的生机!”“是吗?

    ”我走到那盆花前,伸出手,抓住一片最肥厚的叶子,用力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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