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与铁锈:我的逃婚未婚夫

红裙与铁锈:我的逃婚未婚夫

琮芮 著

热血文章爆火上架了!以琮芮为主角的作品《红裙与铁锈:我的逃婚未婚夫》,是作者打脑壳精心出品的,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有一片地面显得特别“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周围都落满了灰,唯独那一片,像是被人用水冲洗过,虽然已经干了,但颜色比旁边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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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88年,盛夏,空气里都是焦灼的煤灰味儿。我穿着全厂最时髦的红裙子,

    和沈卫东并肩坐在民政局的长椅上,等待成为他的妻子。他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

    脸色煞白地丢下一句“晓月出事了,改天再领”,便消失在人群里。他没看到,

    电话那头隐约的哭喊声里,我听到的不是扭伤脚踝的痛呼,而是一句含混的“三号车间”。

    那是我们厂里早已废弃,并传言闹鬼的地方。我知道,

    他那被全厂人艳羡的“白月光”陈晓月,出的不是小事。而我的婚礼,也将在今天,

    以一种我从未预料到的方式,彻底埋葬。01“姜禾,你这身红裙子,

    衬得你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真亮眼。”民政局里,办事员大姐探出头来,善意地调侃。

    我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裙子是我托人从广州带回来的最新款式,

    花了我整整三个月的工资。为了今天,我下了血本。身旁的沈卫东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是我最熟悉的安全感来源。他是厂里最年轻的技术科副科长,

    前途无量,人又生得周正,是无数女工夜里的梦。而我,只是档案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会计。

    我们的结合,在旁人眼里,是我姜禾攀了高枝。“到我们了。”沈卫東輕声提醒,

    拉着我起身。就在我们即将迈进那扇决定终身的门时,墙上挂着的公用电话,

    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像一把锥子,扎破了满屋子的喜气洋洋。

    办事员皱着眉去接电话,喊了一声:“沈卫东,找你的,厂保卫科!

    ”沈卫东的脊背瞬间绷紧。他松开我的手,快步走过去。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他只听了几秒,脸色就“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那种白色,

    比我脚上全新的白皮鞋还要刺眼。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说什么?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我隔着几步远,都隐约听见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混杂着哭腔,

    还有“……晓月……三号车间……快……”几个破碎的词。三号车间?

    那不是早就废弃了十几年,因为出过重大事故而被封锁的地方吗?陈晓月去那里做什么?

    沈卫东挂断电话,转身冲向我,他的眼神里满是慌乱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他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姜禾,对不起。晓月……晓月她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脚扭得很严重。我现在必须过去看看,领证的事,我们……我们改一天,行吗?

    ”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背诵一段准备好的台词。可我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里说的是“三号车间”,而不是什么台阶。他的手在抖,

    这不是担心一个脚踝扭伤该有的反应。周围等着办手续的新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目光里混杂着同情、好奇和幸灾乐祸。我的脸颊**辣地烧起来,那件鲜艳的红裙子,

    此刻像一件滑稽的戏服,将我牢牢钉在原地,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好。

    ”我听到自己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沈卫东如蒙大赦,他甚至没顾得上再看我一眼,

    转身就跑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民政局门口拥挤的人潮里。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身后是成双成对的甜蜜,身前是空空荡荡的走廊。冷气从脚底钻上来,我才发现,

    自己攥紧的拳头里,全是冷汗。过了一会儿,手里的BP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我低头看,

    是沈卫東发来的消息,很短。“瑶瑶问题有点严重,我得陪着,明天的婚礼改一改时间吧。

    ”他叫她“瑶瑶”,对我,他从来都是直呼“姜禾”。

    这是他第几次为了陈晓月而弃我于不顾了?我已经数不清了。厂里人人都知道,

    陈晓月是沈卫东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馬,是他的“白月光”。如果不是因为陈家成分不好,

    当年沈卫东的父母死活不同意,或许今天站在这里和他领证的,根本就不是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会哭,会闹,会像从前一样去找他理论。可这次,我没有。

    我只是慢慢地走出民zheng局,夏日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起头,

    看向我们红星机械厂的方向,那里有一片厂区,三号车间就在最偏僻的角落。“脚踝扭伤”,

    需要他连婚礼都推迟?不,沈卫东,你撒谎了。而我,要知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的手指轻轻敲了敲BP机冰凉的外壳,一下,又一下。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

    每次都能让我冷静下来。02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厂里。正是下午上班的点,

    廠区里人来人往,热火朝天。我穿着扎眼的红裙子,和周围灰蓝色的工装格格不入,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注目礼。“那不是沈副科长的对象姜禾吗?她今天不是请假结婚去了?

    ”“穿这么红,可真喜庆。誒,怎么就她一个人?”“你还不知道?我听我表姐的同学说,

    在民政局门口呢,沈副科长扔下她就跑了!”“为啥啊?这节骨眼上跑了?”“还能为啥,

    为了陈晓月呗!听说陈晓月摔着了,咱们的沈大才子心疼了呗。

    ”流言蜚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里。我面无表情地走着,

    仿佛他们讨论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没有回档案室,而是绕到了职工宿舍。

    沈卫东分到的那间单身宿舍,就在三楼的拐角。我们商量好了,等结了婚,

    就把这里重新粉刷一下,当作我们的新房。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还维持着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桌上放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和一碗咸菜。我的目光,落在了门后挂着的一件工装外套上。

    那是他昨天穿过的,因为要去车间检查设备,袖口沾了些油污。我走过去,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深色的污迹。不是油。是一种更黏腻的触感,干涸后呈现出暗紅色,

    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我的指尖颤抖了一下,作为会计,我每天跟数字和票据打交道,

    对细节极为敏感。我立刻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铁锈,而是血。而且是溅上去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他的房间很简单,

    一床一桌一椅一个柜子,一目了然。我拉开唯一的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替换的衣服。

    在柜子最底下,我发现了一个被匆忙塞进去的布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双解放鞋。

    鞋底和鞋帮上,沾满了新鲜的、湿润的泥土,泥土里还夹杂着几根枯黄的草叶。

    我们厂建在市郊,除了廠区,周围都是铺好的水泥路,哪里来的这么多新鲜泥土?

    只有一个地方——废弃的三号车间。那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我把鞋子放回原处,

    关上柜门。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我从未进来过。走出宿舍楼,我没有直接去三号车,

    那样太引人注目。我拐进了厂里的公共澡堂。这个点,澡堂里没什么人。

    我找到负责打扫的王婶,递给她两颗大白兔奶糖。“王婶,忙着呢?”“是小姜啊,

    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咋跑这来了?”王婶接过糖,笑呵呵地问。“出了点意外,

    推迟了。”我轻描淡写地带过,“王婶,跟你打听个事儿。你昨天下午,

    有没有看见陈晓月来洗澡啊?”王嬸是厂里的“包打听”,消息最是灵通。她想了想,

    摇了摇头:“陈晓月?没啊。那姑娘漂亮,每次来我都印象深刻。

    昨天下午轮休的澡票我都收着呢,没她。怎么了?”“哦,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笑了笑,“我昨天好像看见她往澡堂这边走了,还以为我记错了。”我的心,

    又往下沉了一截。一个爱干净的姑娘,在炎热的夏天,如果只是扭伤了脚行动不便,

    家人或者朋友也会帮她打水擦洗。可她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澡堂。这不合常理。除非,

    她遇到的麻烦,比扭伤脚要大得多。大到让她无法进行正常的日常活动,

    甚至……需要被隐藏起来。我走出澡堂,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没有回家换掉那身红裙,

    而是径直朝着厂区最深处,那个禁忌之地——三号车间走去。

    03三号车间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工厂的西北角。

    生锈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周围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荒凉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没有走正门。我绕到车间后面,那里的围墙因为年久失修,有一个半人高的缺口,

    平时是一些想抄近路或者躲懒的工人钻进钻出的地方。我吸了口气,弯腰钻了进去。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车间里光线昏暗,巨大的废弃机器像一个个狰狞的剪影。

    地上積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条不甚清晰的路径,从我进来的缺口一直延伸到车间深处,

    上面的脚印杂乱无章。我顺着脚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的心跳得很快,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了大概几十米,我看到了一处异常的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冲压机床,机床下面,

    有一片地面显得特别“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周围都落满了灰,唯独那一片,

    像是被人用水冲洗过,虽然已经干了,但颜色比旁边的地面要深一些。空气中,除了霉味,

    还隐隐飘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是漂白水,

    还有一种……我猛然想起了沈卫东宿舍里那个布袋子里的东西。是生石灰。我蹲下身,

    借着从破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仔细查看那片地面。在机床底座的一个金属缝隙里,

    我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和我早上在沈卫东工装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沈卫东不是在撒谎,陈晓月是真的出事了。

    但绝对不是扭伤脚那么简单。我站起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

    脚印在这里变得更加杂亂,有两个人的,一个脚印大而深,应该是成年男性;另一个小一些,

    很浅,但步履踉跄,像是被拖拽着。路径的尽头,指向车间角落里的一个检修地沟。

    地沟的铁盖子虚掩着,露出一条缝。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知道,我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我走到地沟旁,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挪开沉重的铁盖。

    一股更加浓烈的腥臭味混杂着生石灰的味道,猛地从下面涌了上来。我探头往下看。

    地沟不深,下面堆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杂物。就在那些杂物的最上面,

    我看到了……一抹白色。是一只蝴蝶形状的发卡。象牙白的塑料材质,手工雕刻的翅膀,

    是那么的熟悉。那是陈晓月的发卡。她最喜欢这只发卡,几乎天天都戴着。

    她说這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发卡就静静地躺在那儿,

    旁边是一片被翻动过的、混杂着白色粉末的泥土。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一刻指向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结局。

    陈晓月……可能已经死了。而沈卫东,他不仅知道,甚至还参与了……处理现场。

    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扶着墙,几乎站不稳。就在这时,车间入口的方向,

    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束晃了过来。“谁在那里!

    ”是一个粗嘎的男人声音,是厂保卫科的老张!我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

    立刻闪身躲到了一台巨大的锅炉后面。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04“老张,你看清楚了?真有人进来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保卫科的另一个人。

    “我刚才明明看到有道红影一闪!这鬼地方,厂长特意交代了要看好,可别出什么岔子。

    ”老张的声音透着紧张。手电筒的光束在我藏身的锅炉附近来回扫射,

    好几次都擦着我的裙角过去。我将自己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忘了。我的红色裙子,

    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實在太显眼了。“哪有什么人,你看花眼了吧。这都快天黑了,

    谁没事跑这鬼地方来?瘆得慌。”另一个人抱怨着,“再说,就咱俩,真有坏人,打得过吗?

    ”“也是……那我们再去前面转转就回去。”脚步声渐渐远去。**在冰冷的锅炉上,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过了好久,我才敢探出头,确认他们真的走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必须立刻离开。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虚掩的地沟盖,

    将那只蝴蝶发卡的画面深深烙在脑海里。然后,我沿着原路,以最快的速度,

    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三号车间。回到宿舍区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我身上还带着三号车间的霉味和恐惧,与这份人間烟火格格不入。

    我没有回我自己的单身宿舍,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再次来到沈卫东的门前。这一次,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亮着灯。我推开门。沈卫东正坐在桌前,背对着我,肩膀垮塌着,

    像一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他面前摆着两个酒杯,一瓶二锅头已经空了一半。

    他聽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是我,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黯淡下去。

    “姜禾……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对面,

    拉开椅子坐下。我将双手放在桌上,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此刻却异常稳定。

    “你不是说,陈晓月扭伤了脚吗?”我平静地开口,目光直视着他,“哪个医院的大夫,

    能把脚扭伤诊断成需要用生石灰来治疗?”沈卫东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湿了他的裤脚。他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都知道了什么?”“我知道的不多。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只知道,你今天在民政局接到的电话,说的是‘三号车间’。

    我知道,你昨天穿过的工装袖口上,有血。我知道,你宿舍的柜子里,

    藏着一双沾满新鲜泥土的鞋。我还知道,你用厂里的名义,申领了大量的漂白水和生石灰。

    ”每说一句,沈卫东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他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我最后还知道,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一个秘密,“在三号车间的检修地沟里,

    我看到了陈晓月的蝴蝶发卡。沈卫东,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我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

    剖开他所有的伪装。他再也撑不住了。这个在我面前一向冷静自持、永远都游刃有余的男人,

    此刻双手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压抑的呜咽。“她死了……”他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了她!”他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恐惧,他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姜禾,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05沈卫东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断断续續地,

    向我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事情的起因,是厂长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赵凯。

    赵凯是厂里出了名的混混,仗着他爹是厂长,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他早就觊觎陈晓月的美貌,三番两次地纠纏她,都被陈晓月严词拒绝了。昨天下午,

    赵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陈晓月骗到了废弃的三号车间,想要用强。陈晓月拼死反抗,

    在挣扎中,赵凯失手将她推倒。她的后脑勺,正好撞在了那台废弃冲压机的金属底座上,

    当场就……没气了。赵凯吓傻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首,而是给他爹,

    赵厂长打电话。赵厂长赶到现场,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慌了神。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绝不能让他去坐牢。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恶毒的办法——找一个替罪羊,或者说,

    找一个帮手,来处理这件事。他选中的人,就是沈卫东。赵厂长手里,

    握着沈卫東的“把柄”。沈卫東的父亲早年在厂里当采购员的时候,因为一時糊涂,

    挪用过一笔公款。这件事被当时还是副厂长的赵厂长发现了。赵厂长没有揭发,

    而是以此为要挟,让沈父这些年一直为他办一些“灰色”的事情。如今,这份威胁,

    转移到了沈卫동身上。赵厂长用沈卫东父亲的前途和他自己的未来脅迫他。要么,

    他帮忙处理掉陈晓月的尸体,把这件事压下去,厂里技术科长的位置就是他的;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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