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咳血的方案与庆功宴上的狗凌晨四点。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我头顶的灯还亮着。
这是我连续通宵的第三天。为了赵总口中那个“上市敲门砖”的S级项目，
我把自己当牲口一样使唤。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男朋友陈浩发来的微信：【睡了吗？
赵总说方案明天早上八点就要，你别掉链子。】没有关心，只有催促。我苦笑一声，
回了个【好了】，然后将那个足以改变公司命运的PPT发到了群里。下一秒，群里秒回。
赵总：【辛苦。】陈浩：【收到，老婆真棒，我就知道你是最强的。】我趴在桌子上，
意识逐渐模糊。我想，等这个项目拿下来，奖金发下来，我就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然后和陈浩去领证。但我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奖金，而是一场荒诞的“庆功宴”。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来到公司。一进门，
就看见前台摆满了鲜花和气球，同事们正围在一起欢呼。“恭喜陈总监！这方案简直绝了！
”“是啊，陈哥太牛了，这创意，咱们公司起死回生啊！”我愣住了。陈总监？陈浩？
透过人群缝隙，我看到陈浩正穿着一身崭新的高定西装，站在赵总身边，手里端着香槟，
满面红光地接受着大家的恭维。投影仪上播放的，正是我昨晚通宵做出来的方案——只不过，
署名栏里，“主策划”赫然写着：陈浩。而我的名字，连“协助”那一栏都没有。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拨开人群冲过去，声音嘶哑得像个破风箱：“赵总，这方案是我做的！
昨晚四点我才发给您……”原本喧闹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赵总脸上的笑容没变，
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他还没说话，陈浩先一步走过来，看似亲昵地想搂我的肩膀，
被我一把甩开。“小林啊，”赵总晃了晃酒杯，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你参与了基础资料的收集，很辛苦。但这个核心创意，是陈浩提出来的。再说了，
你们俩都要结婚了，分这么清楚干什么？陈浩升职加薪，也是为了你们的小家嘛。
”“基础资料收集？”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屏幕，“每一个字，每一张图，
甚至那个复杂的财务模型，都是我一个个敲出来的！陈浩这几天连公司都没回！”“林溪！
”陈浩脸色一沉，压低声音警告我，“别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为了赶这个方案，
我在外面跑业务跑断了腿，这就是团队合作。我的就是你的，你闹什么？
”周围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大多是看热闹和鄙夷。“林溪是不是想抢功劳想疯了？
”“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陈浩是她男朋友，谁升职不都一样吗？
女人太强势不好。”我看着陈浩那张虚伪的脸，突然觉得恶心透顶。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这就是我卖命了三年的老板。“我不接受。”我死死盯着赵总，
“要么把署名改回来，要么把项目奖金给我。”赵总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放下酒杯，
整理了一下领带，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小林，看来你最近是太累了，情绪不稳定。
这样吧，今天不用工作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
“今晚我女儿的宠物狗‘太子’过三岁生日。原本是订了宠物酒店，但那边临时满了。
你平时不是最会照顾人吗？去买个蛋糕，去我家给‘太子’布置一下。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让你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别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全场哄笑。让我一个策划部经理，
去给他那条狗过生日？在抢了我的功劳之后？“我不去。”我咬着牙说。“不去？
”赵总冷笑一声，“林溪，你想清楚。行业圈子很小，你如果今天走出这个门，
我保证你在本市找不到任何一份像样的工作。还有，陈浩刚升总监，
你也不想毁了他的前途吧？”陈浩在旁边拼命给我使眼色，做口型说：【求你了，忍忍。
】那一刻，我听到了心里某根弦崩断的声音。也就是那一刻，我看到了赵总那只肥硕的手，
正若有若无地搭在旁边年轻貌美的实习生——也是他女儿的闺蜜腰上。恶心。极度的恶心。
我深吸一口气，把喉咙里的腥甜咽了下去。“好，”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去。我去给‘太子’过生日。”赵总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嘛，年轻人，要识大体。
”转身离开公司的那一刻，我没有去宠物店，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
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既然你们要把我当狗，那我就疯给你们看。
第二章：狗都不如的日子赵总的家是一栋位于半山的独栋别墅。这三年，
我来这里的次数比回我自己家都多。熟练地输入密码，门开了。屋里没人，
赵总的老婆带着孩子去国外度假了，现在家里只有那条叫“太子”的金毛，以及满地的狼藉。
“太子”看见我，兴奋地扑了上来，两只脏兮兮的爪子直接印在我刚买的白衬衫上。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它。以往，我会立刻蹲下来给它擦爪子，哄它开心，
生怕它叫一声引来赵总的不满。但今天，我看着这栋豪华的别墅，
脑海里回荡的却是这三年的点点滴滴。赵总创业初期，我是第一个员工。没钱请保洁，
我跪在地上擦地板；没钱请行政，我一个人搬十几箱文件；为了省差旅费，
我跟他出差住几十块的地下室，半夜还得帮他挡酒。他说：“小林，等公司上市了，
你就是元老，我给你期权。”后来公司做大了，员工多了。我成了“大管家”。
赵太太的快递是我取的，赵公子的作业是我代写的，赵总父母看病是我挂的号、垫的钱。
甚至连赵总在外面养的小情人的分手费，都是我帮他去谈的。我以为这是器重，是信任。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只是因为我好用，且廉价。我在他们眼里，真的连这条狗都不如。
“汪汪！”太子对着空空的食盆狂吠，似乎在催促我给它倒狗粮。我没动，而是掏出手机，
打开了录音笔。我想起了半年前，有一次我帮赵总修电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当时我恪守职业道德，没有点开。但现在，道德？那是什么东西？我走进书房，
打开了赵总那台没关机的台式电脑。运气很好，
密码还是三年前我设的那个——他懒得连密码都懒得改。找到那个文件夹，
试了几个常用密码。开了。里面的内容让我触目惊心。
阴阳合同、偷税漏税的账本、还有他和几家空壳公司虚假交易的记录。更精彩的是，
还有一个名为“猎艳”的子文件夹，里面存着他和各种女性的不雅视频和聊天记录。
我手抖着把这些东西全部拷贝到了我的云盘和U盘里。做完这一切，我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
“哎呀，宝贝，轻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紧接着是陈浩的声音：“怕什么，
那个黄脸婆去买蛋糕了，赵总还没回来。”我浑身一僵。陈浩？那个女人是谁？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楼梯口，从扶手的缝隙往下看。客厅的沙发上，两具身体正纠缠在一起。
男的是陈浩，女的……竟然是赵总的女儿，赵露露！赵露露不是去国外读书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浩哥，你真坏，”赵露露娇笑着，“你那个女朋友林溪，
要是知道你把她的方案拿来当聘礼送给我爸，会不会气死啊？”陈浩一边亲吻她的脖子，
一边不屑地说：“提她干嘛？晦气。要不是为了那是S级方案能让你爸对我另眼相看，
同意咱们的事，我早把她甩了。一个只会干活的榆木脑袋，哪有你迷人。”“哼，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快了，等这个项目落地，拿到分红。反正她那种老好人，
就算被甩了也不敢怎么样的。再说了，赵总现在正想办法逼她自己走呢，省得给赔偿金。
”“我爸真坏，不过那个林溪也真是傻，今天还真来给太子过生日了？”“谁说不是呢，
天生的奴才命。”轰——五雷轰顶。原来如此。原来不仅仅是抢功劳，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吃绝户”。陈浩早就和赵露露勾搭上了，拿我的心血当投名状，
去讨好未来的岳父。而赵总，早就知情，甚至默许了这一切，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再把我一脚踢开。我的手死死抓着栏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愤怒过后，
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极度的愤怒，往往带来极度的冷静。我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对准了沙发上的那一对“狗男女”。高清、防抖、收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污言秽语，
都被我清晰地记录下来。录了大概五分钟，他们终于上了楼，去了赵露露的房间。
我从楼梯的阴影里走出来，看着茶几上赵总让我买的昂贵狗蛋糕。我笑了。
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原本打算用来通下水道的强力疏通剂，那是刚才在路过超市顺手买的。
我把疏通剂倒进了马桶，然后把那个精致的翻糖蛋糕，狠狠地砸在了“太子”的狗脸上。
“吃吧，这是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金毛被吓了一跳，呜咽着躲到一边。我转身离开别墅。
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家。我去了电视台。
第三章：一封价值五十万的“感谢信”本地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
“你要买这一周晚间新闻前最黄金的三十秒广告位？循环播放？”主任推了推眼镜，“**，
这可不便宜，而且内容需要审核。”“五十万。”我把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加上刚贷出来的款。我不播产品，我只播一封感谢信。”“感谢信？
”主任愣了一下。“对，感谢我的老板，感谢他在我职业生涯中对我的‘栽培’。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向他展示了我精心**的视频小样。那不是普通的PPT，
那是由无数张聊天截图、转账记录、行车记录仪视频拼接而成的“血泪史”。配乐温馨感人，
文案更是字字泣血，却又礼貌至极。主任看了一半，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最后变成了兴奋。作为媒体人，他敏锐地嗅到了这背后巨大的流量和爆点。
“这内容……虽然没有违规，但是风险很大啊。”主任假装为难。“如果不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