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七年婚姻全是演戏,但我是顶级审计师

原来七年婚姻全是演戏,但我是顶级审计师

用户16024682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砚白 更新时间:2025-12-16 12:18

顾砚白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原来七年婚姻全是演戏,但我是顶级审计师》,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短篇言情作品,是大神“用户16024682”的燃情之作,主角是顾砚白,概述为:仿佛只是扔掉了一张废纸。“脏了我的地。”他嘟囔着,转身走向摇篮,继续逗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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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政局大屏突然插播新闻:查获一批伪造结婚证团伙。顾砚白看着新闻笑了,

    当着我的面撕碎离婚协议。“听到了吗?新闻说我们这叫‘非法同居’。”他不仅拒分家产,

    还微笑着递给我一份七年的“保姆账单”和驱逐令。原来七年婚姻全是演戏,

    他法律上的妻子一直是那个植物人千金。我被赶出家门,看着暴雨中的别墅冷笑。他忘了,

    我做家庭主妇前,是把华尔街空头杀得片甲不留的顶级审计师。

    1民政局大厅的冷气开得像是要把人的血液都冻住。我坐在不锈钢长椅上,

    手里捏着那支签字笔,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惨白。“请双方最后确认一遍,

    是否自愿离婚?”工作人员机械且麻木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极了某种审判的前奏。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顾砚白,京圈名利场上最年轻的资本操盘手,

    也是我爱了七年、伺候了七年的丈夫。此刻他正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

    眉宇间聚着一团化不开的不耐烦,那神情不像是要结束一段婚姻,倒像是急着甩掉一笔坏账。

    “签吧,初一。”顾砚白没有看我,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表盘上,声音低沉悦耳,

    却透着一股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寒意。“别耽误大家时间,你也知道,

    这周是公司上市前的静默期,我不能在这里耗太久。”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胸口那股翻涌的酸涩。七年,从他一无所有到如今身家百亿,我陪他住过地下室,

    也陪他去过纳斯达克。为了他,我放弃了顶级律所的合伙人邀约,洗手作羹汤,

    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只有丈夫没有自我的影子。如今他一句“性格不合”,就要抹杀这一切。

    “顾砚白,当初我们在神父面前发誓……”“初一,成年人看利弊,小孩子才谈誓言。

    ”他打断了我,终于转过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死水般的平静,

    “协议里的补偿款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贪得无厌不是你的风格。”我咬住下唇,

    直到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我不再说话,低下头,笔尖触碰到离婚协议书的纸面。

    就在我要落笔的瞬间。

    原本在大厅上方循环播放婚姻法的巨型LED红屏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画面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切换成了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画面。

    红底白字的加急通报像血一样刺眼,主持人的语速快得惊人。

    “本市警方今日凌晨破获一起特大伪造国家机关证件案……经查,

    多名涉案人员冒充民政局工作人员,利用‘上门办证’等名义发放伪造结婚证,

    涉案金额巨大。民政局在此严正提醒:此类未在民政系统正式登记的长期同居关系,

    不具备法律效力,不适用离婚程序,不受婚姻法保护。”大厅里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大屏幕。我的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一根尖锐的钢针直接刺穿了耳膜。

    新闻画面里,那个被打上厚厚马赛克、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的“主犯”,身形佝偻,

    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我认得那件夹克。七年前,顾砚白说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请了民政局的“老局长”亲自上门为我们办理结婚登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当时就穿着这件夹克,笑呵呵地把两本红得发烫的结婚证递到我手里,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啪。手中的签字笔滑落在地,滚出去好远。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逆流,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着顾砚白。我以为我会看到他的震惊,看到他的慌乱,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意外。可是没有。顾砚白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他看着那条新闻,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残忍至极的弧度。那不是意外,

    那是猎人看着猎物终于落进陷阱时的快意。他伸出那双曾经无数次抚摸过我长发的手,

    越过桌面,当着我的面,捏住那份我已经签了一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嘶——”裂帛声在安静得诡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份价值几个亿的协议书撕成了碎片,然后像撒纸钱一样,

    轻轻扬在我的面前。“听见了吗?沈**。”顾砚白凑近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侧,说出的话却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新闻说了,

    我们这叫‘非法同居’。既然从来没结过婚,自然也就不存在离婚这一说。”他站直身体,

    理了理毫无褶皱的高定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我,

    眼神里带着三分凉薄和七分戏谑,“所以,那个分走我一半身家的条款,作废。

    ”2我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才勉强没有滑到地上。

    周围是一张张看热闹的陌生脸孔,他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围着我打转,

    但我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只剩下“非法同居”四个字在疯狂轰炸。“顾砚白,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颤抖着声音,伸手去抓他的衣袖,“七年……我们在一起七年!

    婚礼、宴席、那么多亲朋好友都在场,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同居?

    ”顾砚白厌恶地侧身避开我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我碰过的袖口,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撒泼的疯子。“婚礼?

    那不过是一场表演。”他随手将手帕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语气平淡得令人发指,

    “至于那些亲朋好友,沈初一,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为了所谓的‘低调’,

    请的都是你的朋友,而我这边的人,除了几个必须到场的‘演员’,真正的顾家人,

    你见过一个吗?”这一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我浑身僵硬。是了,这七年来,

    每当我想见他的父母,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什么父母在国外疗养,什么家族规矩繁琐。

    我傻傻地信了,以为他是为了保护我不受豪门规矩的束缚。原来,我从未入过顾家的门。

    “为什么?”我仰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视线模糊中,

    顾砚白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扭曲而狰狞,“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演这七年的戏?

    为什么要骗我?”顾砚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轻笑了一声,

    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最后一点怜悯。“因为七年前,

    我需要一个身家清白、能力出众、又对我死心塌地的女人来帮我打理那个烂摊子。

    你需要爱情,我需要一个免费的高级管家和公关总监,各取所需,这很公平。”他说着,

    向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那个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叫着“太太”的助理,

    此刻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我面前。“这是什么?

    ”我看着那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解除劳务关系通知书》几个大字。

    “既然我们不是夫妻,那你这七年在顾家所做的一切,法律上只能定义为劳务关系。

    ”顾砚白的声音理智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捅在我的心口,“不过,

    鉴于你这七年的花销远超一个保姆的市场价,我的律师团队连夜核算了一份账单。

    ”他翻开文件,指着最后一页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这一千四百万,

    是你七年来购买奢侈品、美容、旅游以及动用我的人脉资源所产生的溢价费用。

    扣除你作为‘保姆’的工资,你还欠我八百万。”顾砚白合上文件,重重地拍在我的膝盖上。

    “沈**,看在所谓‘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零头我抹了。三天内,把钱打到这个账户,

    否则,法庭见。”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自动感应门打开,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想吐。“对了。”走到门口,顾砚白突然停下脚步,但他没有回头,

    只是背对着我,声音随着热浪一起涌进来。“今晚之前搬出半山别墅。我的未婚妻要回国了,

    她有洁癖,不喜欢看到家里有外人的东西。”未婚妻?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呆呆地坐在原地。原来,他在法律上的配偶栏,从来都留着另一个人的位置。而我沈初一,

    在这场长达七年的骗局里,彻头彻尾只是一个被利用完就扔的——非法同居者。

    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民政局的。正午的太阳毒辣地烤着柏油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牙齿都在打颤。报警。对,我要报警。我疯了一样冲进最近的派出所,

    语无伦次地向民警控诉顾砚白的诈骗行径。可是,当我面对警察询问证据时,

    我才绝望地发现,我什么都没有。那本结婚证,

    早在出门前就被顾砚白以“换新证”的名义收走了。

    家里的监控、电脑里的聊天记录、甚至是我签过的每一份文件,

    都在这七年里被他有意无意地清理得干干净净。“女士,根据您的描述,

    这属于情感纠纷和经济纠纷,建议您走民事诉讼。”年轻的警察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递给我一杯温水,“而且,如果是同居关系期间的财产混同,取证非常困难。

    ”走出派出所时,天已经阴了下来,乌云压得低低的,像一口巨大的黑锅扣在头顶。

    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顾砚白的律师发来的催款短信和搬离通知。我没有理会,

    拦了一辆车,直奔市私立妇产医院。那是支撑我活下去的最后一个念头。三年前,

    顾砚白说想要个孩子,但因为身体原因我们选择了试管。经历了无数次促排卵的痛苦,

    我取了十二颗卵子,最后配成了三个极其优质的胚胎。

    因为顾砚白说正如“事业上升期”不适合要孩子,那三个胚胎就被冷冻在了医院。

    那是我的骨血,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指望。就算离了婚,就算身败名裂,

    我也要把孩子带走。冲进医院生殖科的时候,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护士台的小姑娘被我吓了一跳。“我要取回我的冷冻胚胎!我是沈初一,

    我有三个胚胎存在这里!”我拍着桌子,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护士愣了一下,

    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随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沈女士……您是不是记错了?

    ”护士把屏幕转过来给我看,眼神里带着一丝闪烁,“系统显示,

    您名下的胚胎早在十个月前就已经被取走了。”“不可能!”我尖叫出声,

    “我从来没有签过字!谁取走的?谁有权利取走我的孩子!

    ”护士被我的反应吓得后退了一步,吞吞吐吐地说:“是……是顾砚白先生签字取走的。

    而且,根据记录,这批胚胎已经完成了代孕移植手术……”我感觉天旋地转,

    双手死死抓着大理石台面才没有倒下。十个月前……代孕……“孩子呢?孩子在哪?

    ”我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护士。护士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还是在我的逼视下,

    调出了一份最新的档案。“孩子……上周已经出生了。”护士的声音很小,

    却像惊雷一样炸在我的耳边,“出生证明上的母亲一栏,写的不是您的名字。

    ”我颤抖着手指指向屏幕上那个名字。母亲:林婉清。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

    林婉清,那个传说中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的林家千金,那个顾砚白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顾砚白不仅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青春,还要偷走我的基因,

    偷走我的孩子,去给那个拥有百亿家产继承权的植物人当继承人!他这不仅仅是吃绝户,

    他是要把我也拆骨吸髓,连渣都不剩!“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横流,笑得弯下了腰。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指指点点。

    我慢慢直起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顾砚白,你做得真绝。4暴雨是在夜里下起来的。

    我站在半山别墅的雕花铁门外,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进衣领,冰冷刺骨。

    这里曾经是我精心布置的家,每一株花草、每一盏灯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现在,

    它像一座灯火通明的堡垒,将我拒之门外。门口的保安换了,根本不让我进。

    但我知道这个家有一个只有我和顾砚白知道的“漏洞”。后花园的灌木丛后面,

    有一处监控死角,那是当年为了给他偷偷准备生日惊喜时我特意留下的。

    我像只狼狈的流浪狗,钻过了满是荆棘的灌木丛。尖锐的树枝划破了我的小腿和手臂,

    鲜血混合着雨水流下来,但我感觉不到疼。我必须进去。

    我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玉镯还在主卧的保险柜里,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死也不能留给顾砚白那个畜生。别墅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爵士乐的声音。

    我浑身湿透地潜入一楼的保姆间,顺着消防通道摸到了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顾砚白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带着几分醉意。“……当然,那个保姆终于滚了。

    ”我脚步一顿,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向里看去。顾砚白穿着浴袍,手里端着红酒杯,

    正对着一个摇篮说话。摇篮里,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是我的孩子,用我的卵子,

    借着别人的子宫生下的孩子。“儿子,以后你就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顾砚白伸出手指逗弄着婴儿,脸上挂着那种让我作呕的温柔,

    “等你那植物人‘妈妈’一死,整个林氏集团都是我们的。

    至于那个沈初一……”他冷笑一声,走到旁边的保险柜前。保险柜的门开着,

    他随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翡翠玉镯。那是妈妈留给我的玉镯!“这种廉价的东西,

    留着也是晦气。”顾砚白嫌弃地看了那玉镯一眼,就像看一件垃圾。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江景。“不要!”那两个字卡在我的喉咙里,差点就要冲破胸腔。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门框的木头里,木屑扎进肉里,钻心的疼。但我没有冲进去。

    因为就在这一秒,我看到了顾砚白随手一扬。

    那只承载着我所有温情回忆、妈妈临终前戴在我手上的玉镯,在空中划出一道翠绿的弧线,

    瞬间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连一声脆响都没能听见。顾砚白关上窗,拍了拍手,

    仿佛只是扔掉了一张废纸。“脏了我的地。”他嘟囔着,转身走向摇篮,继续逗弄那个孩子。

    我站在阴暗的走廊里,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成冰,紧接着又被业火点燃,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我没有哭。甚至,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平稳得可怕。

    七年的贤妻良母,七年的温婉隐忍,随着那个玉镯坠落江心,彻底死绝了。

    我看着顾砚白的背影,脑海里不再是那些甜蜜的过往,

    而是无数个法律条款、审计漏洞、股权架构图,

    以及那些曾经被我为了家庭而封存的、足以让一家上市公司灰飞烟灭的手段。我是沈初一。

    在成为顾砚白的“太太”之前,我是法学院最年轻的传奇,

    是让华尔街空头都闻风丧胆的危机公关操盘手。是你顾砚白亲手杀死了那个爱你的沈初一,

    现在,站在你身后的,是从地狱爬回来的索命鬼。我悄无声息地退回黑暗中,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回到暴雨如注的大街上,我找了一个避雨的电话亭,

    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名片。那是我恩师的名片,七年前我为了结婚,

    狠心断绝了与他的联系。硬币投进去,发出清脆的声响。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哪位?

    ”我看着玻璃倒影里那个满脸雨水、眼神却阴冷如刀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

    “老师,是我,初一。”我顿了顿,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七年前您说的那个‘脏活’,我接了。”5暴雨过后的京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和腐烂落叶混合的气息,像极了这个圈子光鲜亮丽下的底色。

    我坐在那间隐蔽在胡同深处的茶室里,面前是一杯凉透的碧螺春。

    坐在我对面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

    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子洞穿人心的精明。他是我的恩师,

    也是这京圈里最负盛名的“清道夫”——专门帮大集团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和危机。

    “七年了。”老师停下了手里转动的核桃,那咔哒咔哒的声音终于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当年你是法学院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的接班人,结果你跑去给男人洗手作羹汤。现在回头,晚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挽起被雨水浸湿的袖口,露出了手腕上那道昨夜划破的狰狞伤口。

    我拿起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稳得没有一丝颤抖。“老师,

    刀放久了确实会生锈。但只要磨一磨,杀猪还是够用的。”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地和他对视。

    那不是乞求的眼神,而是交易的眼神。

    我知道他最近遇到了麻烦——他的老对头“盛世集团”一直在试图吞并他的客户,

    而盛世集团背后的操盘手,正是顾砚白。老师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舒展开。“顾砚白那小子最近太狂了,手伸得太长。

    听说他在筹备上市,账做得滴水不漏?”“滴水不漏是给外行看的。

    ”我从随身的湿透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轻轻推到他面前,“这是我这七年作为‘枕边人’,

    虽然没资格看核心账目,

    但从他每次酒后吐真言、以及家里那些‘废弃文件’里拼凑出来的资金流向图。

    他为了那个植物**子的家族信托,利用离岸公司洗了至少这个数。”我伸出三根手指。

    老师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拿起U盘,像把玩珍宝一样摩挲着:“你想去哪?

    ”“傅氏资本。”我吐出四个字。傅氏,顾砚白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死对头。

    傅家的大少爷傅司寒是个出了名的疯狗,只要能咬下顾砚白一块肉,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好。”老师将U盘收进袖口,

    “傅司寒缺一个懂审计、懂法务、还懂顾砚白的‘拆弹专家’。但我有个条件。”“您说。

    ”“把头发剪了。”老师指了指我那头曾被顾砚白赞美过无数次的长发,“看着碍眼,

    太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我走出茶室的时候,路过一家理发店。没有任何犹豫,我推门进去。

    理发师问我想怎么剪,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神却烧着火的女人,

    冷冷地说:“剪短。越利落越好。”当黑色的长发一缕缕落在地上,

    那个温婉贤淑、为了讨好丈夫而留长发、穿素色衣服的沈初一,彻底死在了昨夜的雨里。

    半小时后,我站在了傅氏资本那座充满压迫感的黑色大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我穿着刚买的一套黑色职业套装,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笃定的声响。

    前台想要拦我,我直接甩出一句:“告诉傅司寒,顾砚白后院起火的那把‘火种’来了。

    ”五分钟后,我坐在了傅司寒的办公室里。这个传说中的疯狗比我想象中更年轻,也更危险。

    他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飞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沈初一?

    顾砚白那个藏了七年的金丝雀?”傅司寒嗤笑一声,随手将飞镖扔向靶心,正中红心,

    “怎么,被甩了来我这儿寻求报复?我这儿可不是收容所。”“我是来送钱的。

    ”我无视他的嘲讽,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从包里掏出一份我连夜整理的《顾氏集团上市阻击方案》。“顾砚白的上市审计定在下周三,

    主审是普华那边的人。我知道顾砚白在开曼群岛有三个影子账户,专门用来做收入回流。

    只要傅总能在这个节点上,让人去查一查这三家公司的法人变更记录……”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傅司寒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需要实锤,

    只需要一点‘流言’,加上税务局的一封例行问询函,他的上市计划至少推迟半年。这半年,

    足够傅总吞掉他那个刚谈下来的城南项目。”傅司寒放下腿,身体前倾,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良久,他伸出手,

    眼神里多了一分玩味和认可。“沈**,欢迎入职傅氏。职位是——首席风险官。

    ”6入职傅氏的第一周,我像个幽灵一样蛰伏在充满咖啡味和打印机热气的办公室里。

    顾砚白那边风平浪静,

    甚至传来了他即将和林家正式“完婚”(也就是给那个植物人补办一场盛大婚礼)的消息。

    媒体铺天盖地地宣传他的深情,说他不离不弃守候植物人未婚妻多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看着屏幕上顾砚白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们感动得稀里哗啦。

    “顾总真是绝世好男人啊,有钱又专一。”“是啊,那个林**虽然成了植物人,

    但能被这么守着,也值了。”我坐在角落的工位上,冷漠地敲击着键盘。值了?

    如果她们知道这个“绝世好男人”是用前女友的受精卵生下孩子,

    再把孩子抱给植物人当继承工具,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感动。“沈总,

    税务局那边的线人回话了。”傅司寒的特助小张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按照您提供的线索,稽查科突击检查了顾氏旗下的‘云端科技’。虽然顾砚白反应很快,

    销毁了部分账目,但还是被查出了两千万的税务缺口。”“两千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

    ”我头也没抬,盯着屏幕上顾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但这只是个引子。顾砚白生性多疑,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一定不会认为是巧合。”“那我们下一步……”“什么都不用做。

    等。”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让他去猜,让他去查。

    他越是找不到幕后黑手,就会越焦虑。人一旦焦虑,就会犯错。”果然,不出我所料。

    当天下午,顾氏集团内部就乱成了一锅粥。顾砚白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

    据说摔碎了三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去查是谁举报的,

    但他查到的结果只会是指向他的几个老商业对手,绝对查不到我头上。因为在所有人眼里,

    沈初一只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只会哭哭啼啼的弃妇。一个弃妇,怎么可能有这种雷霆手段?

    临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知道那是顾砚白。

    我看着屏幕闪烁了许久,直到最后一秒才接起。“喂?”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沙哑和怯懦,仿佛刚哭过。“初一?”顾砚白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烦躁,

    背景音里是嘈杂的脚步声,“你在哪?搬出去了吗?

    ”“我……我在找房子……”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颤抖,“砚白,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了,

    那笔账单我还不上的,你能不能……”“闭嘴。”顾砚白不耐烦地打断我,

    似乎听到我这种无能的哀求让他找回了一点掌控感,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钱的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之前我放在书房里的那个蓝色文件夹,你有没有动过?

    ”那个文件夹里,藏着他和林家签订的秘密代孕协议的草稿。当然,

    原本已经被我拍照存档后销毁了。“什么文件夹?我不记得了……”我带着哭腔说道,

    “砚白,我想见见孩子,求求你让我见一面孩子……”“蠢货。”顾砚白低骂了一声,

    显然打消了对我的怀疑。在他看来,我现在满脑子只有孩子和生计,

    根本不可能有脑子去搞他的公司。“想见孩子?下辈子吧。记住,

    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说话,否则那一千四百万的债,我会让你去坐牢抵偿。

    ”嘟——嘟——电话被挂断。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

    玻璃窗上映出我现在的样子——短发利落,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顾砚白,

    你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我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傅总,

    第一刀已经见血了。接下来,该给顾砚白送份‘大礼’了。

    ”7顾砚白的嗅觉比我想象的要灵敏。虽然税务稽查的事情被他用人脉压了下去,

    但他很快发现,傅氏资本最近在二级市场上疯狂吸纳顾氏的散股,

    而且每次抛售都在他的股价高点,像是在故意做空他。这天晚上,

    我刚回到租住的老破小公寓,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走到门口,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那是顾砚白最喜欢的古巴高希霸,也是我曾经最讨厌的味道。

    “看来离开了顾家,你的品味下降了不少。”黑暗中,一点火星明灭。

    顾砚白靠在我的门框上,剪裁得体的西装与这布满小广告的防盗门格格不入。

    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你怎么找到这的?”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手里提着的廉价蔬菜掉了一地。“在京城,只要我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顾砚白踩过地上的西红柿,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溅在他的皮鞋上。他一步步逼近我,

    直到把我逼到墙角,“初一,我小看你了。傅司寒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条狗反过来咬主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查到了?不,不可能。我在傅氏入职用的是假名,而且只负责幕后,

    从未公开露面。他只是在诈我。“你在说什么?什么傅司寒?”我瞪大眼睛,

    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恐惧,“顾砚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已经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吗?

    ”顾砚白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但他看到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他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猜错了?真的是巧合?为了验证他的猜疑,

    也为了彻底击溃我的心理防线,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怼到我面前。“看看这是谁。

    ”视频里,是一个婴儿房。那个我只见过一眼的孩子正躺在摇篮里大哭,脸色涨得紫红,

    看起来非常难受。而旁边的保姆正戴着耳机玩手机,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

    “宝宝……”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那种母子连心的剧痛让我瞬间破防,这一次,

    我是真的想哭。我想去抢手机,却被顾砚白一把推开。“心疼了?”顾砚白冷笑着收回手机,

    “医生说这孩子早产,体质弱,如果不精心照顾,能不能活过今年都难说。

    ”“顾砚白你是个畜生!那是你的亲骨肉!”我嘶吼着,眼泪夺眶而出。

    “他是林家的继承人,只要活着就行,至于活得好不好,取决于你听不听话。

    ”顾砚白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我的脸上。“签了它。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和竞业禁止协议。签了之后,滚出京城,永远不许从事金融法务相关工作。

    作为交换,我会让人好好照顾这个野种,甚至可以每个月发一段视频给你看。

    ”我颤抖着手捡起那份文件。这是一份不折不扣的“奴隶条款”。一旦签字,

    我就等于自废武功,而且承认了之前所有的“罪行”,如果违约,

    面临的是天价赔偿和牢狱之灾。但我看到的不仅是这些。在翻阅文件的时候,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协议的甲方落款处。那里写的不是“顾氏集团”,

    而是一家名为“开曼·林氏家族信托管理公司”的离岸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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