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催命电话,但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妈的催命电话,但我不会再上当了

Cc咖啡加糖 著

这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叶鸿杰苏晴叶惠夏在Cc咖啡加糖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叶鸿杰苏晴叶惠夏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帮衬一下弟弟怎么了?一家人不就是应该互相扶持吗?”又是这一套。“一家人”、“互相扶持”,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讽刺。……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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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妈的电话又来了。我知道,只要屏幕上亮起妈妈这两个字,准没好事。不是这里疼,

    就是那里不舒服,最后总会绕到钱这个字上。可这次,

    当她带着哭腔说“妈可能熬不过这次了”时,我平静地打断她:“妈,

    需要我帮你打120吗?”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忙音。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1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屏幕上闪烁的“妈妈”那两个字,像是一道催命符。

    我的心脏条件反射般地向下一沉,又是她。不常打电话,一打,准没好事。上一次,是半夜,

    哭着说老家房子漏水,楼下邻居找上门,急需五千块应急。我给了。上上一次,是中午,

    唉声叹气说心口闷,怀疑是冠心病前兆,想买一种进口保健品,三千块一个疗程。我也给了。

    上上上一次……次数多到我已经懒得去回忆。每一次,开场白或许不同,

    但核心主旨永远不变:要钱。而理由,五花八门,

    最终总能巧妙地绕到我那个“能干”的弟弟叶鸿杰身上。深吸一口气,我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妈。

    ”“惠夏啊……”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惯有的、带着点虚弱和委屈的拖长音,“你在忙吗?

    没打扰你工作吧?”“在上班,有事你说。”我言简意赅,不想给她太多铺垫表演的时间。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戏肉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右边肩膀疼得厉害,

    抬都抬不起来,像是筋扯着一样。还有这老腰,一下雨就酸胀,

    晚上都睡不好觉……”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一定皱着眉头,

    一只手揉着肩膀,表情痛苦又带着点期盼的样子。“疼得厉害就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

    对症下药。”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复读机。“去医院……唉,

    说起来我就……”她的话锋果然顺势一转,“妈手里最近有点紧。你弟弟鸿杰,

    他不是搞那个什么工程嘛,最近**不过来,眼看着就要发不出工人工资了,

    急得嘴上都起泡了。”“他开口,我这个当妈的能不帮一把吗?

    就把退休金暂时挪给他应应急,他说了,就这几天,工程款一到,连本带利马上还我。”看,

    又来了。退休金五六千的人,每次生病都“刚好”没钱。叶鸿杰的资金窟窿,

    比宇宙黑洞还能吸。若是以前,听到她这里疼那里不舒服,哪怕明知是套路,

    我心里也会揪一下,然后一边“责备”她不爱惜身体,一边迅速微信转账,

    数额往往比她暗示的还要多些,七八百是起步,两三千也常见。仿佛这样,

    就能买来片刻的安宁,以及她几句“还是女儿贴心”的、虚伪的夸奖。但这次,

    听着她在那头绘声绘色地描述疼痛,以及无比自然流畅地引出叶鸿杰的窘境,

    我心底那片早已冰封的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懒得泛起。我受够了。

    受够了她这把年纪还如此“精明”的算计,受够了她把重男轻女的心思如此**裸地摊开,

    却还要蒙上一层“母女情深”的遮羞布。这又蠢又坏的把戏,一次次上演,她不腻,

    我都腻了。2电话那头,她还在继续:“所以啊,惠夏,你看你能不能先给妈转一千块钱?

    妈想去医院瞧瞧,这疼起来真要命……”沉默了两秒,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妈,你刚才说,鸿杰过几天就把钱还你了,对吧?

    ”妈妈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应道:“啊?哦,对,对!鸿杰说了,

    就这几天,很快!”“那这样吧,”我慢条斯理地说,“既然过两天就有钱了,

    我现在先给你买盒好的膏药,让跑腿小哥立刻给你送上门,你先贴着缓解一下。

    等鸿杰把钱还你了,你手里宽裕了,再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彻底查清楚,该治疗治疗,

    该调理调理,这样我也放心。”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想象得出她此刻脸上那错愕、尴尬、继而涌上的怒气。

    她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心急火燎地打钱,外加一番嘘寒问暖。几秒钟后,回应我的,

    是“啪”一声干脆利落的挂断音。我知道,她生气了。因为我没有按照她设定的剧本走,

    没有乖乖跳进她挖好的坑里。她生气于我竟然开始“计较”,开始“不听话”了。若是以前,

    我肯定会立刻打回去,道歉,哄她,然后双倍打钱,以平息她的“怒火”。但这次,

    我只是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生气就生气吧。无动于衷。我真的,无动于衷。不是舍不得那千儿八百块钱。这些钱,

    我加班加点也能挣回来。我只是,单纯地,受够了这种被当成提款机,

    还要被贴上“孝顺”标签的恶心感。电话挂断后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晚上八点多,

    我刚煮完一碗泡面,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我妈,是叶鸿杰。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

    我冷笑一声。正主这么快就上场了?看来我妈在他面前没少添油加醋。

    我慢悠悠地吃了一口面,才接起电话,按了免提,放在餐桌上。“喂?

    ”我的声音隔着面条的热气,显得有些含糊。“叶惠夏!你什么意思!

    ”弟弟叶鸿杰的声音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怒气,直接穿透话筒砸过来,“妈给你打个电话,

    你看你把妈气的!她现在心口疼,躺在床上直哼哼,饭都吃不下!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了不起了,连妈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3瞧,

    多熟练的道德绑架。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我咽下嘴里的面,

    语气平淡:“我怎么气她了?她说身上疼,没钱看病,我说先给她买膏药应急,

    等你的钱还她了,她再去做全面检查。这话有错吗?

    ”叶鸿杰被我这四平八稳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声音更高了:“你少在这儿跟我扯这些!

    妈那是真的不舒服!她那么大年纪了,身上有点毛病多正常?让你转点钱怎么了?

    你这个当女儿的,给妈花点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哦,合着妈白养你这么大了?

    ”“天经地义?”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那股压抑已久的火苗开始往上窜,

    但声音却更冷了,“叶鸿杰,妈每个月退休金五六千,在老家那种地方,够她过得挺滋润了。

    怎么每次一有事,就刚好没钱?还偏偏都是‘挪给你应急’了?你的工程是个无底洞吗?

    永远在周转,永远发不出工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显然叶鸿杰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破这层窗户纸。他向来被我妈宠惯了,

    觉得我付出一切都是应该的,何曾被我这样质问过?“你……你管我呢!”他有些气急败坏,

    “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说的是妈!妈生病了,需要钱!你就说你这钱给不给吧!”“不给。

    ”我斩钉截铁,“需要钱,让她拿你写的借条去找你要。或者,你现在就把欠她的钱还了,

    她不就有钱看病了?”“叶惠夏!”叶鸿杰几乎是在咆哮,“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这么算计!她是你妈!亲妈!跟你算这么清楚,你还是人吗?”“冷血?算计?”我笑了,

    是气极反笑,“叶鸿杰,你和你妈一次次联手演戏,变着法儿从我这里掏钱的时候,

    怎么不觉得自己冷血算计?妈上次说房子漏水,我打了五千,后来我问楼下邻居,

    人家说根本没漏过水。上上次说买保健品,我打了三千,

    那保健品盒子我后来在垃圾桶里都没见着。这些钱,到底进了谁的口袋,你心里没数吗?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以前不说,不代表我傻。

    我只是还顾念着那点可笑的母女情分。但现在,这情分,快被你们耗光了。”“你放屁!

    ”叶鸿杰彻底撕破了脸,污言秽语都出来了,“妈说得对!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赚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六亲不认了?我告诉你,要是妈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随便你。”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还有,以后要钱,让你妈自己来要。你一个大小伙子,

    整天躲在妈身后,伸手问姐姐要钱,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手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我看着桌上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泡面,

    胃口全无。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积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原来,拒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原来,撕破脸皮,感觉还挺爽的。4不到十分钟,我的微信开始疯狂响起提示音。

    不是我妈的单独对话框,而是那个名为“幸福一家人”的家族群。这个群平时死气沉沉,

    除了过年过节群发的祝福,基本没人说话。现在,却热闹得像菜市场。我点开一看,

    差点气笑。我妈在群里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带着哭腔,

    声音虚弱又委屈:“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身上有点毛病,

    就想跟女儿说说话,讨个安慰……结果呢?人家嫌我烦了,

    嫌我要钱了……我说鸿杰暂时用了我的钱,过几天就还,她就说让我等着,

    连片膏药都舍不得给我买,说要等鸿杰还了钱再说……我这心啊,

    哇凉哇凉的……养女儿有什么用啊……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供她读书,

    现在她在大城市风光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妈了……”下面,

    几个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姑姑、姨妈开始冒泡:“大嫂,你别伤心,惠夏可能也是工作忙,

    心情不好。”“惠夏这孩子,以前挺懂事的啊,怎么现在这样了?”“@叶惠夏,

    快给你妈道个歉,看你把你妈气的。”道德绑架不行,开始发动舆论攻势了?

    想用亲戚的压力逼我就范?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不明真相、或者明知真相却选择站队的“亲人”们的发言,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我妈这一招,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老套。可惜,现在的我,

    早已不是那个渴望得到家族认可、害怕被指指点点的叶惠夏了。家族群里的消息,

    我一条都没回。不是没看见,是纯粹不想搭理。那些隔着屏幕的“关心”和“指责”,

    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除了让人觉得厌烦,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我把群设置了免打扰,

    眼不见为不烦。我知道,我的沉默会让他们更生气,尤其是我妈。她唱了半天独角戏,

    发现观众不买账,连个嘘声都没有,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比直接争吵更让她难以忍受。

    周六一大早,门铃就像索命一样响个不停。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我妈。她倒是会挑时间,

    知道周末我肯定在家。她今天特意打扮过吗?倒也没有,就是平常的衣服,但脸上那副表情,

    可是精心调配过的。眉头微蹙,嘴角下垂,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又强撑着不肯掉泪,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又倔强的劲儿。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妈?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侧身让她进来,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妈没立刻进来,而是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审视,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我怎么来了?”她声音带着哽咽,迈步进来,

    自动换上了我为她准备的拖鞋,“我再不来,我怕我女儿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5她说着,

    眼圈更红了,自顾自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一副“我很伤心但我很坚强”的姿态。我没接话,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

    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喝点水。”她看都没看那杯水,目光直直地射向我:“惠夏,

    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对妈有意见?是不是嫌妈老了,不中用了,拖累你了?

    ”经典开场白。先发制人,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我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姿态放松:“妈,你想多了。我昨天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你身体不舒服,我很关心。

    我建议的方案,也是目前最合理的。”“合理?”我妈的音调拔高了一些,带着哭腔,

    “什么叫合理?让你给你亲妈转一千块钱看病,就不合理了?非要等?等什么?等我疼死吗?

    惠夏,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她开始用手捂着胸口,

    呼吸急促起来:“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一想起来就心口疼……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些话,

    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还有鸿杰,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是你亲弟弟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看,重点来了。还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妈,”我打断她的表演,

    语气依旧平静,“第一,我没有不让你看病,我说了,先买膏药应急。”“第二,

    叶鸿杰是不是狗血淋头,取决于他说了什么。他打电话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

    骂我冷血算计,甚至口出恶言,我只是正当防卫。”“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的退休金,

    为什么每次都会‘刚好’被叶鸿杰挪用?而且每次都是在你‘生病’需要钱的时候?”“妈,

    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我妈被我问得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你这是在怀疑我跟你弟弟合伙骗你钱?惠夏!

    我是你妈!我会做这种事吗?鸿杰他是有困难,我是他妈,我不帮他谁帮他?你当姐姐的,

    帮衬一下弟弟怎么了?一家人不就是应该互相扶持吗?”又是这一套。

    “一家人”、“互相扶持”,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讽刺。所谓的扶持,

    就是我无条件扶持叶鸿杰吗?“互相扶持的前提是相互的,妈。”我缓缓地说,

    “叶鸿杰扶持过我什么?是扶我走路了,还是帮我写作业了?他除了会伸手要钱,

    还会做什么?他那个工程,搞了几年了,赔进去多少钱,见到一分回头钱了吗?”“你!

    ”我妈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我,颤抖着,“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他是不容易!

    外面竞争多激烈啊!你以为都像你,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一个月拿那么多钱……”看,又来了。永远觉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永远觉得叶鸿杰在外面辛苦无比。“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冷冷地截住她的话,

    “我加班到半夜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我为了一个项目焦头烂额的时候,

    叶鸿杰可能在哪个牌桌上‘谈生意’吧?”“你胡说!鸿杰他很努力的!”我妈尖叫起来,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对他好!叶惠夏,我告诉你,你弟弟是叶家的独苗,

    将来要给我们老叶家传宗接代的!你一个女孩子,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你现在不多帮衬着家里,不多想着你弟弟,以后你被人欺负了,谁给你撑腰!

    ”6终于说出来了。藏在心底最真实、最腐朽的想法。女孩子,是别人家的人。所以,

    在还是“家里人”的时候,要尽量榨干价值,去供养那个能“传宗接代”的独苗。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也无比清醒。

    跟一个思想根深蒂固的人讲道理,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妈,你的观念,我改变不了。但我的钱,怎么花,我说了算。以后,

    如果你真的生病了,需要钱,拿出医院的诊断书和费用单,该我出的,我不会推辞。

    ”“但是,像以前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或者明显是填叶鸿杰那个无底洞的钱,

    我一分都不会再给。”我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你如果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还有点事要忙。”我妈彻底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次会如此强硬,如此不留情面。她惯用的哭闹、指责、道德绑架,在我这里全部失效了。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指着我“你……你……”了半天。最终,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起自己的包,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装的,是气的。“好!好!叶惠夏!你真有本事!我走!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我妈摔门而去后,世界并没有立刻清静。

    手机开始持续不断地震动,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从“三姨”到“小舅”,

    再到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惠夏啊,

    你怎么能把你妈气成那样”、“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快给你妈道个歉”、“你妈不容易,

    你做女儿的要多体谅”。我统一设置了静音,一个都没接。这种舆论围攻,看似声势浩大,

    其实最是虚张声势。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手画脚,无非是动动嘴皮子,既不用出钱,

    也不用出力,还能落个“关心亲戚”的好名声。真要有谁那么有正义感,

    怎么不自己掏钱去补贴我那个“不容易”的妈和“困难”的弟弟?我太了解他们了。

    叶家这边的亲戚,大多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觉得女儿补贴儿子是天经地义。

    而我妈那边的亲戚,多少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或者干脆就是被我妈哭诉时单方面的说辞给蒙蔽了。对付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不解释,不争辩,不回应。你越激动,他们越来劲。你当他们是空气,他们嚷嚷一阵,

    发现无人应和,自然就觉得无趣了。果然,狂轰滥炸了半个多小时后,手机渐渐消停了。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不是没有波澜,

    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平静。既然温情脉脉的面纱已经被撕破,那大家就都别装了。

    我甚至有点恶趣味地想,我妈现在肯定在跟叶鸿杰打电话,一边哭一边痛斥我的“罪行”,

    而叶鸿杰,除了火上浇油和骂我,估计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招数。7接下来的两天,

    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家族群里也安静如鸡。这种平静,

    反而透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异。我乐得清闲,正好把手头积压的一些工作处理了,

    还约了闺蜜苏晴吃了顿饭。苏晴是个火爆脾气,听我大概说了情况后,

    拍着桌子说:“早该这样了!惠夏,你就是以前太心软,才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凭什么啊?

    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叶鸿杰那种废物,饿死街头都活该!

    ”我笑着给她夹了块肉:“消消气,为那种人不值得。”苏晴瞪着我:“你还笑?我跟你说,

    你妈和你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可得硬气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心里一暖。真正的朋友,永远是站在你这边,为你着想。周一早上,我正准备出门上班,

    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的固定电话号码,有点眼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你好。

    ”“是叶惠夏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声,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口气,

    “这里是城西街道居委会。你母亲今天早上过来反映了一些情况,情绪比较激动,

    你看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居委会?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呵,真是没想到,

    我妈居然把事儿闹到居委会去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居委会?”我语气平静,

    “她反映什么情况了?”“这个……电话里说不方便,

    主要是关于家庭矛盾和赡养老人方面的问题。你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

    在我们这里哭得很伤心,我们希望你们家属能过来,当面沟通一下,把事情解决好。

    ”对方的语气带着点劝诫的意味。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我妈坐在居委会办公室里,

    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工作人员控诉女儿如何不孝,如何对她不管不顾,

    如何气得她生病……而居委会的大妈们,自然会先入为主地同情“弱势”的老人。这一招,

    可比在家族群里哭诉“高级”多了。利用了公共资源,给我施加社会压力。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要面子的叶惠夏,可能真的会又慌又气,赶紧跑过去解释、妥协。

    但现在……我看了看时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不好意思啊同志,

    我现在马上要开会,今天的工作安排很满,实在走不开。这样吧,

    我母亲如果有什么具体的困难,比如生病需要钱治疗,或者生活无法自理,

    请她提供相关的医疗证明或评估报告,该我承担的法律责任和义务,我绝不会推卸。

    ”“但如果只是家庭内部的一些口角误会,我想就不必麻烦居委会的同志们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

    通常这种情况下,子女都会急着过来澄清自己。“呃……叶女士,话是这么说,

    但你母亲她……”“我理解。”我打断她,“麻烦您转告我母亲,如果身体真的不舒服,

    我上次的建议依然有效,可以先买药应急,或者我也可以帮她预约医院。

    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需要沟通的,并不是在居委会,而是在家里。

    我还有会,先挂了,谢谢您。”8说完,我利落地挂了电话。想用居委会来压我?

    让我在陌生人面前丢脸,被迫妥协?对不起,这招也没用。消停了一个多星期。期间,

    我过了几天难得的清净日子,甚至开始觉得,或许他们真的黔驴技穷,准备接受现实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我妈和叶鸿杰的下限,以及他们对我这颗“摇钱树”的执着。这天下午,

    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归属地是我老家。我以为是快递或者推销,随手接了起来。

    “喂,是惠夏吗?”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这个声音……我皱了皱眉,

    有点熟悉,是老家邻居,陈叔?他和我爸以前关系不错,为人还算正直,但有点老派。

    “陈叔?是我,惠夏。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惠夏啊,

    唉……”陈叔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责备和不解,“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把你妈气得住进医院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工作再忙,也不能连妈都不要了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住进医院了?怎么可能?

    上次在居委会闹的时候,不还中气十足吗?但陈叔的语气不像作假,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配合我妈撒谎的人。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难道……这次是真的?我妈真的病了?被我气的?不,不对。我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以我妈的性格,如果真病了,尤其是被我“气”病的,她绝对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哭天抢地,而不是通过一个邻居来传话。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目的,

    就是利用陈叔这种“局外人”的信誉,让我相信,让我内疚,让我方寸大乱,然后乖乖就范。

    “陈叔,”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您说我妈住院了?在哪家医院?

    什么病?严重吗?”“就在县人民医院呢!”陈叔说,“什么病我倒不清楚,

    我是刚才在楼下碰见鸿杰,他急匆匆的,说是你妈心脏病犯了,住院了,他回来拿东西。唉,

    惠夏,不是叔说你,父母年纪大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赶紧回来看看吧!

    ”县人民医院。心脏病。叶鸿杰说的。这几个关键词串联起来,我几乎可以肯定,

    这就是一场戏。一场针对我心理防线的,更恶毒、更逼真的戏。

    利用我对她可能生病的最后一点担忧,利用邻居的“见证”,甚至可能真的去医院走个过场,

    把戏做足。如果我信了,心急如焚地赶回去,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是我妈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指责?是叶鸿杰和亲戚们“痛心疾首”的围攻?

    然后在我最慌乱愧疚的时候,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比如,这次就不是一千块,而是一万块?

    十万块?甚至更可怕的?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像浸入了冰窖。他们为了钱,

    真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连“诅咒”自己生病这种事都干得出来。“陈叔,谢谢您告诉我。

    ”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不过,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就在上周,

    我妈还因为我不肯给她钱,闹到了我们这边的居委会,说我不管她。所以,您看,

    这‘生病’的时机,是不是有点太巧了?”9电话那头的陈叔显然愣住了:“居……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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