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邹依，36岁，农村单身，活得比全村人加起来都快活。
父母留下的小卖部是我一手盘活的江山，银行卡余额比村长儿子的彩礼还厚。可我的幸福，
却成了全村人的“心病”。王婶塞来隔壁村的二婚鳏夫：“姑娘家要个伴儿！
”李叔介绍城里离异带娃的：“男人会疼人！
”连远房表姑都拎着“愿意入赘”的简历上门：“帮你守家业！”看着他们殷切的眼神，
我只想冷笑：我的江山是我熬夜补货、踩着板车进货换来的，你凭啥空手套白狼来坐殿称王？
当全村人都想“拯救”我的单身，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的人生，
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圆满！1“哎，你们瞅见没？邹家那丫头的车又开进村了！
”“可不嘛，这都这个月第几回了？三天两头往外跑，跟个野小子似的！”“三十六了啊，
我的老天爷，这岁数在咱们村，孩子都该打酱油了！她倒好，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有。
”村口的大槐树下，永远是我们村最热闹的“情报中心”。我人还没到跟前，
王婶那洪亮的嗓门就先传了过来，唾沫星子能横飞三里地。旁边几位大娘也跟着应和，
话题的中心，永远绕不开我这个“不让人省心”的邹依。“我听我家那口子说，
邹家两口子愁得哟，头发都白了不少。依依这孩子，小时候多乖啊，
现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女人这一辈子，终究还是要找个好归宿才行啊。”“可不是嘛，
上次我给她介绍的那个，在镇上开超市的，多稳当一小伙子，她倒好，连面都不肯见！
说什么‘没感觉’，啥叫‘没感觉’？过日子又不是谈恋爱！
”“我看她就是被外面那些花花世界迷了心窍，总觉得还能遇到更好的。哼，等成了老姑娘，
有她后悔的时候！”这些议论声，像夏日的蚊子，在燥热的空气里嗡嗡作响，传得老远。
我开着家里这辆送货的小破卡，听着引擎哼哧哼哧的响，非但不觉得烦，
心里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自由，懂吗？就是这种感觉！方向盘在我手里，路在前头，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车子慢悠悠地拐到大槐树下，我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摇下车窗。
带着泥土和青草味儿的风呼啦一下灌进来，
吹得我刚从南海带回的、还带着咸湿气息的头发乱飞。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胳膊随意地搭在车窗上，探出半个脑袋，脸上挂着标准的“乖乖牌”笑容。“哟，
依依回来啦？”王婶吐掉瓜子皮，嗓门亮得能穿透发动机的噪音，“你这丫头，
又跑哪儿野去了？不是我说你，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满世界地疯跑，哪个男人敢要你哟！
”我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王婶，您这操心劲儿，真是比我妈还操心。不过啊，
我这车开得好好的，方向盘在我手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倒是您家儿子，
上次听说又跟媳妇吵架了？要不我介绍个心理咨询师给他？”王婶一愣，
旁边几个大娘都笑出声来。她有点挂不住脸，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这孩子，
尽说些不着调的！女人嘛，终究要有个归宿。”我挑了挑眉，语气轻快却带着锋芒：“王婶，
您说的归宿，是不是就是找个男人，然后天天吵架，像您家儿子那样？那我还真不敢要。
我这人命苦，从小到大连条鱼都没养活过，更别说养个男人了。再说了，
我这小店经营得好好的，存款也够花，干嘛非得找个男人来分我的钱、管我的事？
”李婶在一旁插嘴：“依依啊，不是婶说你，三十六了，得踏实点。你看村东头老张家闺女，
比你还小两岁，二胎都会打酱油了！你这连个对象都没有，老了可咋办？”我转过头，
看着李婶，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李婶，您家闺女二胎都会打酱油了，那她幸福吗？
每天围着锅台转，老公嫌她胖，婆婆嫌她懒，连出门买件新衣服都要看人脸色。
这就是您说的‘踏实’？”李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我继续说：“再说老了怎么办？我每个月往养老院存一笔钱，等我老了，
想去海边住就去海边住，想去山里住就去山里住，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谁也管不着。
哪像有些人，老了还得伺候儿媳妇、看孙子脸色，连个自由都没有。李婶，您说，
是我这种‘没对象’的好，还是您家闺女那种‘有归宿’的好？”王婶又插话：“你这孩子，
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可女人终究要结婚的，不然人生不完整。”我笑了，
笑得有点冷：“王婶，您觉得人生完整是什么？
是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伺候老公、伺候婆婆？那不是人生完整，那是人生任务。
我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没人管我几点睡觉、几点起床，没人说我穿得不好看、吃得不对劲。我花自己的钱，
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这叫人生完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们，
语气坚定：“你们总说我三十六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三十六岁的我，
比二十岁时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需要靠男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也不需要靠婚姻来填补生活的空虚。我的生活，我自己过得开心，这就够了。”说完，
我冲她们挥挥手，一脚油门，小卡哼哧哼哧地继续往前拱。后视镜里，
大娘们又迅速地凑到了一起，脑袋挨着脑袋，估计正在深度分析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异类。
但我心里一点不堵，反而乐得很。她们永远不懂，我一个人开车穿越荒原的壮阔，
不懂我在异国他乡和陌生人干杯的畅快，不懂我花自己赚的钱买心头好的踏实。
三十六岁怎么了？我正芬芳着呢！这芬芳，是自由的味道，是我自己闻着，最舒坦的味道。
小卡载着我，和满车的新鲜货品，晃晃悠悠地开向我家的小店。路两旁的稻田绿油油的，
天蓝得透亮，就像我的心情。这日子，爽！2我妈最爱看电视剧里的婚礼。那天晚饭时，
电视里正播着女主角穿着白纱，被父亲牵着手走向新郎，背景音乐煽情得不行。
我妈盯着屏幕，又看看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你姐好歹算是落地了，嫁得近，
我心里有个底。就你，三十六了，还这么漂着，没个自己的家，没个男人靠。
我和你爸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哟？”我心里头那句“靠男人？妈，
你看看咱家这本经”差点就蹦出来了。年轻时你们逍遥快活没压力，钱花得开心，
老来养老金还得现攒。现在病了，是靠爸还是靠哪个‘外人’？
不都是我和姐在跑前跑后、出钱出力吗？这‘依靠’在哪儿呢？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只是默默地给她夹了块鱼，放在她碗里。我爸刚大病初愈，人看得开些，抿了口小酒，
笑呵呵地说：“哎，孩子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依依现在不是挺好？把咱俩照顾得妥妥帖帖，
店里也打理得明明白白。能看着两个闺女都好好的，我这辈子就值了！”我心里却在想，
爸这话听着豁达，可细品，还是把‘看着我们成家’当成了圆满的标准。姐是嫁了，
可每次来送药、带你们看病的，是姐，不是姐夫。姐夫的影子，只在需要他开车的时候出现。
这就是嫁人的‘依靠’？正想着，我妈的手机响了，是姐发来的微信语音。她点了外放。
“妈！小宝又发烧了！39度！他爸应酬还没回来，电话都打不通！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依依，你明天能不能替我去趟医院给妈拿药？我实在走不开！”语音里，姐的声音又急又哑，
带着哭腔，还有小宝在背景里咳嗽和哭闹的声音。我妈的脸一下子垮了，愁云惨淡。
我爸也沉默了，看着手机屏幕，把酒杯放下了。我妈放下筷子，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担忧：“你看看，你姐这还有个孩子牵绊，忙得脚不沾地。依依啊，
你要是结了婚，好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分担，不用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多累啊。
”这一次，我没忍住。我把筷子也放下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妈，”我看着她，
“我不结婚，现在只需要专心照顾你们二老。我要是结了婚，我得照顾公婆吧？
得生孩子养孩子吧？得上班挣钱吧？还得维系夫妻关系、处理婆家亲戚关系吧？那时候，
我分给你们的精力，能有现在一半多吗？”我妈愣了一下，
想反驳：“那……那夫妻俩不就是互相分担吗？”我点点头，接着说：“好，
那咱们再算算钱。现在店里收入，我留出自用和给你们看病养老的，清清楚楚，
一分一厘都在账上。要是多一个大家子，钱怎么算？是我用自己挣的钱倒贴大家，
还是指望别人来帮衬我们？您觉得，现实里哪种情况多？”我爸插了句：“依依，
钱的事……”我转向我爸：“爸，我不是说所有男人靠不住。但就算姐夫，
他能帮上忙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看情况？他要是没应酬，今天不就能送姐去医院了？
”我顿了顿，把最后一笔账算清楚：“最后说‘依靠’。姐的例子就在眼前。真遇到事，
最靠得住的，永远是血亲和自己的钱包。我现在，就是你们最稳的依靠，
也是我自己最大的依靠。这不好吗？”饭桌上静得吓人，
只有电视里还在播放着虚假的欢声笑语。我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她看看我，
又看看我爸，眼神里那点“为你好”的笃定，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我爸没看我，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空酒杯，用手指慢慢地摩挲着杯沿。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低声说：“孩子……心里有数。”我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语气也缓和下来：“爸，
妈，我不是怪你们。我就是想把日子过明白了。你们把我养大，让我读书，让我见过世面，
不就是为了让我有能力过自己想过的、并且能过好的生活吗？”我把碗碟摞在一起，
端起来走向厨房。“我现在过得就很好，很踏实，也能让你们踏实。这就够了。”厨房里，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我背对着他们，开始洗碗。泡沫沾满了手，我听到我妈在客厅里，
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没有了往日的焦虑和催促，只有一点点的、认命般的了然。
3我刚把店里的货盘完，**还没坐热，王婶就领着个陌生男人进来了。“依依啊，忙呢？
”王婶笑得一脸褶子，“来来来，给你介绍个好人家。这位是李家庄的**，在镇上修车，
踏实肯干，人特老实！人家说了，不嫌你年纪大，就图你会疼人！”那男人局促地搓着手，
眼神躲闪，一看就是被家里逼着来的。我眼皮都没抬，继续整理账本：“王婶，
我挺会疼自己的，暂时不需要别人代劳。”王婶脸一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女人家，
哪有自己疼自己的道理？就得男人疼！”“那您家王叔疼您吗？”我反问。
“那……那当然疼！”王婶噎了一下。“您要真觉得他那么好，要不您嫁给他？
”我笑着看向她，“您比我更需要被‘疼’。”王婶被我呛得直翻白眼，
拉着那男人就走：“不识好人心！过了这村没这店！”人刚走，
我妈端着杯茶进来：“依依啊，其实那小伙子看着也还行……”“妈！”我打断她，
“您是要把我当‘滞销品’处理了？”我妈叹气：“妈这不是为你好吗……”话音未落，
李婶又领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来了。“依依，快看！这是我娘家侄子，大学毕业，
在县城做会计！人家说了，愿意入赘，帮你家扛事，接手生意！多难得啊！
”我差点笑出声：“李婶，您这侄子是来应聘‘上门女婿’岗位的？请问他有几年管理经验？
KPI怎么算？年终奖要分几成？”李婶脸涨得通红：“你……你这孩子，
尽说些我听不懂的！总之，他能帮你家传宗接代！”“传宗接代？”我冷笑，
“我家这‘宗’和‘代’，是我和我姐用工资条和营业执照撑起来的。他一个外人，
凭什么‘继承’？”李婶气得跺脚：“不知好歹！不知好歹！”人又走了。
我妈又进来：“依依啊，其实那个会计……”“妈！”我快疯了，“您再介绍，
我就把您和爸也挂网上征婚去！保证给您找个老伴，天天念您！”我妈终于悻悻地走了。
我以为清净了，结果下午，张姨又来了，这次带了个女人。“依依啊，这是**女儿，离异，
没孩子。你们俩都是明白人，搭个伙过日子，总比一个人强。互相有个照应。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无奈和疲惫。我知道，
她也是被家里逼得没办法了。“张姨，”我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是‘超级强’，
不需要‘总比’。我一个人能搬货、能修灯、能搞定税务，还能自己给自己买包。
我为什么要找个人来‘照应’我？是嫌我钱太多花不完，还是觉着我日子太顺心？
”张姨语重心长：“依依啊，人终究是群居动物……”“对啊，所以我有朋友，有家人，
有我这满店的货陪着我。”我指了指窗外，“您看，我这小破卡，比谁都忠诚。
它从不催我结婚，从不嫌我赚钱多，还天天载着我满世界跑。它就是我最好的‘搭伙人’。
”张姨摇摇头，带着她干女儿走了。店里终于安静了。我瘫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
一波接一波的“说客”，像蝗虫一样，要把我啃得渣都不剩。他们的“好意”，
像一个个裹着糖衣的炸弹，炸得我头晕眼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我没按他们的剧本活？就因为我没在三十岁前把自己“卖”出去？我的人生，是我的，
不是他们的续集。我的快乐，他们不懂。我的自由，他们给不起。而我，也绝不妥协。
4我爸的老毛病又犯了，半夜疼得直哼哼。我和我妈手忙脚乱把他送到医院，
折腾到天亮才办好住院手续。我拿着一堆单子在医院大厅跑，刚签完字，
一个小护士瞥了我一眼，说：“就你一个人啊？没个男人搭把手，真不容易。”我愣了一下，
累得没心思计较，只回了句：“习惯了。”等把爸安顿好，医生说要用一种进口药，
效果好但自费，一盒好几千。我想起自己买了商业保险，赶紧去咨询报销。
保险公司的人翻着条款，头也不抬：“这个药可以报一部分，但您是单身投保，
报销比例比家庭投保低20%，而且有上限。”“为啥？”我不服气。“规定就是这样。
”那人终于抬头，一脸公事公办，“家庭投保风险分摊更均衡，保费优惠，报销也多。
您要是夫妻共同投保，还能享受联合贷款和家庭信托服务，门槛低，收益高。
”我气笑了：“所以单身还有错？还要多交‘单身税’？”那人面无表情：“这不是税，
是风险评估模型。单身人士抗风险能力弱，系统默认家庭是风险共同体。
”我站在保险公司柜台前，突然觉得特别累。人情世故的催婚烦人，
这冷冰冰的系统更让人窒息。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找到理财经理小刘的电话。
“小刘，我问你，你们那个家庭信托和联合贷款，单身人士真不能办？
”小刘的声音透着为难：“邹姐，真不行，系统录入必须有配偶或直系亲属共同签署。
您要是以个体工商户名义申请，可以走企业通道，但门槛高，
流程复杂……”“复杂也比被系统卡脖子强。”我打断她，“我家这小店，
营业执照是我的名字，我是法人。我能不能以‘个体工商户雇主’的身份，
给我和我父母配置保险和养老计划？”小刘沉默了几秒：“理论上……可以。
但您得提供雇佣证明、工资流水，还有……”“流水我有，雇佣合同我马上拟。
”我斩钉截铁，“我的店就是我的‘家’，我和我的员工（虽然就我一个），还有我父母，
就是这个共同体的成员。你按这个逻辑，给我最优方案。”小刘被我绕晕了，
但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反应过来：“邹姐，您这思路……有点野啊。”“不是我野，
是你们的系统太死板。”我没好气，“家庭是共同体，个体工商户就不是？
我给我父母交社保、发工资，怎么就不能算‘家庭’了？”小刘被我说得没脾气：“行，
邹姐，我按您的思路试试。但您得准备好材料，可能还得跑几趟社保局和税务局。
”“跑就跑，总比求着别人强。”我挂了电话，转身去药店买药。路上碰到我妈，
她忧心忡忡：“依依，药能报销不？”“能报，您放心。”我笑着说，“就算报得少，
咱也用好的。钱没了再赚，爸的身体要紧。”我妈拍拍我的手：“苦了你了，一个人撑着。
”“我不苦。”我摇头，“我能赚钱，能办事，还能给自己找个‘店家庭’，多酷。
”我妈听不懂，但看我精神头还行，也就没多问。下午，
我拿着拟好的雇佣合同和工资流水去社保局，窗口的人一脸惊讶：“你给自己父母发工资，
还交社保？”“对，他们是咱店的‘荣誉员工’。”我理直气壮，“我这店是家族企业，
虽然规模小，但制度要健全。”那人憋着笑，帮我办了手续：“小姑娘，你这操作我头回见。
行吧，材料齐全，我给你录入系统。”办完手续，我坐在社保局的长椅上，
突然觉得没那么堵了。这世界处处设卡，医疗、金融、法律，都默认你是家庭的一份子。
可谁规定，个体不能成为自己的系统？我可以用更高的成本，更复杂的流程，
给自己和家人筑一道墙。这墙不靠男人，不靠家庭，靠的是我的脑子和双手。晚上回医院，
我爸精神好了点，拉着我的手：“依依，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
我和你妈真不知道怎么办。”“爸，您别这么说。”我给他掖了掖被角，“我是您闺女，
这是应该的。”我妈在旁边叹气：“要是你有个伴儿，也能分担点。”“妈，”我认真地说，
“我的伴儿就是这店，就是您和爸。咱们仨，加上这店，就是最铁的‘风险共同体’。
”我妈没说话，眼圈有点红。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系统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反抗就改变，
但我可以改变自己应对的方式。他们要家庭证明？我有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
他们要配偶签字？我有法人授权书。他们要风险共同体？我有我的小店和我的家人。
这世界处处是坑，但我可以自己填平。第二天，小刘打电话来说方案做出来了，
虽然保费比家庭投保高一点，但报销比例和养老计划都比单身投保划算。“邹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