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躺在冰棺里。她站在灵堂中间。穿大红裙子。“各位，借个喜气。”她抬手，亮出钻戒。
“今天，我订婚。”全场没人说话。我跪在地上，手里全是纸灰。我抬头，对她笑。
“双喜临门，放炮！”鞭炮炸得冰棺都在抖。亲戚吓哭了。她皱眉：“程岸，你疯了？
”我擦我妈的遗像，轻声说：“妈，您先走，我随后把喜事办得更热闹。”我掏出手机，
给殡葬队发消息：“三日后，同一场地，再布置一次，白布别收。”她转身投入白月光怀里。
我盯着她后背，像盯一个坟位。“别急，碑给你留好了。”葬礼结束。亲戚都走了。
她走过来，高跟鞋踩在纸钱上。“程岸，我们谈谈。”“谈什么？”我点烟。
“谈你怎么在我妈葬礼上秀恩爱？”“我不是故意的。”她说。“林深今天求婚，
我没办法拒绝。”林深是她白月光。富二代。开跑车。“你妈死了，我也难过。”她说。
“但生活要继续。”我吐烟圈。“继续得好。”“你什么意思？”她问。“意思是你滚。
”我说。“别脏了我妈的地儿。”她脸色变了。“程岸，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笑了。“脸？
你还有脸？”林深走过来，搂她肩膀。“程岸，节哀顺变。”我看他。“手拿开。”“什么？
”林深没听懂。“我说，你的脏手，从她肩膀上拿开。”我说。“现在。”林深笑了。
“你妈刚死，我不跟你计较。”我站起来。比他高半个头。“我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的眼睛。“手拿开，滚出去。”林深松开手。“行，给你面子。”他们走了。
我坐在灵堂里。手机响了。是律师。“程总，您母亲的遗嘱已经生效。所有资产，
包括程氏集团70%股份，现在都是您的。”“知道了。”我说。“还有件事。”律师说。
“苏**名下的三套房产，两辆车，都是您母亲赠予的。按照遗嘱，如果她背叛您，
这些全部收回。”“她今天订婚了。”我说。“明白了。”律师说。“我明天开始走程序。
”挂电话。我看着冰棺。“妈，您看人的眼光，真不行。”第二天。我去公司。秘书迎上来。
“程总，苏**来了，在您办公室。”“让她等着。”我说。我开完会。进办公室。
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着。“程岸，你什么意思？”她站起来。“我的房子，我的车，
为什么被封了？”“我妈给的。”我坐老板椅。“现在收回了。”“那是我的！”她喊。
“写你名了？”我问。“赠予合同看了吗？附加条款读了吗？”她愣住。“条款说，
如果你跟我分手，或者背叛我，所有赠予自动失效。”我说。“你昨天订婚了。
”“你算计我！”她指着我。“我妈防着你。”我说。“她早知道你会这样。”“我要告你！
”她说。“告。”我点头。“律师费我出。”她气得发抖。林深推门进来。“程岸，
你太过分了。”林深说。“苏苏跟了你三年，你就这样对她？”我看他。“你谁？
”“我是她未婚夫。”林深说。“哦。”我说。“那你养她吧。房子车子，你给她买。
”林深脸色难看。“对了。”我说。“你爸的公司，最近在跟我谈合作。五千万的单子，
对吧？”林深僵住。“现在没了。”我按内线。“张秘书，取消跟林氏的所有合作。
”“程岸！”林深喊。“滚出去。”我说。“不然我叫保安。”他们走了。我点开手机。
监控画面。她在电梯里哭。林深骂：“废物！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她说：“现在怎么办？
我什么都没了！”林深说：“怕什么？我有钱。”“你有屁钱！”她喊。
“你爸公司都快倒闭了！”林深扇她耳光。她捂着脸。电梯门开。他们出去。我关掉监控。
下午。我回家。灵堂撤了。殡葬队队长等我。“程先生，按您吩咐，场地留着，白布没撤。
”“嗯。”我说。“三天后，再用。”“还是葬礼？”队长问。“喜事。”我说。队长不懂，
但点头。“明白。”我进卧室。打开保险箱。里面有文件。我妈留给我的。
苏雨薇的所有资料。她爸赌鬼。她妈跑了。她十七岁就出来混。认识我之前，跟过三个男人。
每个都给她钱。每个都被她甩了。我是第四个。也是最傻的一个。给她买房买车。
给她妈还赌债。给她弟交学费。她怎么回报我？在我妈葬礼上，跟别人订婚。我合上文件。
手机响。陌生号码。我接。“程岸，是我。”她声音软了。“我们谈谈，好不好？
”“谈什么？”我问。“我错了。”她说。“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们和好，行吗？”“行啊。
”我说。她惊喜。“真的？”“真的。”我说。“你明天来我公司，签个协议。
”“什么协议？”她问。“卖身契。”我说。“签了，房子车子还你。”她沉默。“怎么，
不愿意？”我问。“我愿意！”她赶紧说。“我明天一定来！”挂电话。我笑了。蠢货。
第二天。她来了。穿白裙子。装清纯。我把协议推过去。“签。”她看协议。脸色越来越白。
“这……这什么意思？”她抬头。“字面意思。”我说。“签了，你就是我的狗。
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跪着，你不能站着。期限，一辈子。”“程岸，
你太过分了！”她站起来。“不签就滚。”我说。她咬牙。坐下。签字。按手印。
我把协议收起来。“房子钥匙。”我扔给她。“车钥匙。”她接过。“现在，跪下。”我说。
她愣住。“协议第一条。”我说。“主人说话，立即执行。”她看着我。慢慢跪下。
“学狗叫。”我说。她瞪大眼睛。“叫。”我说。她低头。“汪……”“大声点。”我说。
“汪！汪！”她喊。我笑了。“滚吧。”我说。她站起来，跑出去。我按内线。“张秘书，
进来。”秘书进来。“把刚才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我说。“发给林深。”“是。
”秘书说。下午。林深冲进我办公室。“程岸！**不是人！”他吼。“怎么？”我抬头。
“你让苏苏学狗叫？！”他眼睛红了。“她自愿的。”我说。“签了协议的。”“我要告你！
”林深说。“告。”我点头。“顺便告诉你爸，合作彻底没了。你家的公司，
这个月就会破产。”林深愣住。“还有。”我说。“你睡过的那个小明星，怀孕了，对吧？
你老婆知道吗？”林深脸色惨白。“滚。”我说。他走了。晚上。我收到短信。
苏雨薇发的：“程岸，我恨你。”我回：“恨吧。三天后，记得来参加喜事。
”她问：“什么喜事？”我回：“你的喜事。”第二章第三天。殡葬队来了。同一场地。
白布还在。他们布置。我坐在旁边看。队长问：“程先生，这次是什么主题？”“婚礼。
”我说。“婚礼？”队长愣住。“在这里？”“嗯。”我说。“喜庆点。”队长挠头。
“可是这里是殡仪馆……”“加钱。”我说。“好嘞！”队长点头。他们开始布置。
白布换成红布。花圈换成花篮。遗像换成喜字。灵堂变礼堂。我打电话给苏雨薇。
“来殡仪馆。”我说。“干什么？”她问。“你的婚礼。”我说。她沉默。然后说：“程岸，
你别闹了。”“没闹。”我说。“林深也在。”“什么？”她惊讶。“我请他来的。”我说。
“你们不是要结婚吗？我给你们办。”“你疯了！”她喊。“来不来？”我问。“不来，
协议作废。房子车子，收回。”她咬牙。“我来。”半小时后。她来了。穿红裙子。
跟葬礼那天一样。林深也来了。西装革履。他们看到布置，都愣住。红布。花篮。喜字。
但场地是殡仪馆。冰棺还在旁边。“程岸，你什么意思？”林深问。“给你们办婚礼啊。
”我说。“省得你们再找地方。”“在这里？”苏雨薇声音发抖。“多好。”我说。
“我妈看着呢。”她脸色白了。“开始吧。”我拍手。司仪上台。是殡葬队队长。
他拿着话筒，有点紧张。“各位来宾，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
庆祝苏雨薇**和林深先生的婚礼……”队长念稿子。下面没人。就我们三个。“现在，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队长说。林深拿出戒指。苏雨薇伸手。我喊：“停。”他们看我。
“戒指不对。”我说。“什么不对？”林深问。“太小了。”我说。
“我给你们准备了更好的。”我挥手。两个人抬着东西上来。用红布盖着。放在他们面前。
“打开看看。”我说。林深掀开红布。是个骨灰盒。黑色的。
上面刻着字：“林深&苏雨薇，永结同心”。苏雨薇尖叫。林深后退。“喜欢吗？
”我问。“定制的。双人份。”“程岸！我杀了你！”林深冲过来。我抬脚。踹他肚子。
他跪在地上。“急什么？”我说。“还有呢。”我又挥手。又两个人抬东西上来。
这次是个棺材。红色的。像婚床。“彩礼。”我说。“喜欢吗？”苏雨薇哭了。“程岸，
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放过？”我笑了。“我妈葬礼上，你怎么不放过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跪下来。“晚了。”我说。我拿出手机。播放视频。
是她在电梯里，跟林深的对话。“程岸就是个**，他妈死了正好，
遗产都是我的……”“等他签了财产**协议，我就把他踢了……”“林深，还是你好，
有钱又帅……”视频播完。苏雨薇瘫在地上。林深爬起来，指着我。“你**！
”“电梯是我公司的。”我说。“我想拍就拍。”“我要告你侵犯隐私！”林深喊。“告。
”我说。“顺便把这个也告了。”我播放第二个视频。是林深跟小明星开房的录像。
“这女的怀孕了，你老婆知道吗？”我问。林深脸色死白。“还有这个。
”我播放第三个视频。是苏雨薇她爸赌钱，欠高利贷，被人打的录像。“你爸欠了三百万。
”我说。“高利贷是我介绍的。”苏雨薇抬头，眼睛血红。“你……你算计我？
”“从你接近我开始，我就在算计你。”我说。“你以为我爱上你了？**。我就是想看看，
你能贱到什么程度。”她崩溃大哭。林深拉她。“我们走！”“走不了。”我说。
门口进来几个人。黑衣。墨镜。“程先生。”领头的人说。“请两位客人，进棺材体验一下。
”我说。“是。”他们抓住林深和苏雨薇。往棺材里塞。“救命！救命啊！”苏雨薇喊。
林深挣扎。没用。两人被塞进棺材。盖子盖上。我走过去，敲棺材板。“感觉怎么样？
”我问。里面传来哭声和骂声。“放我们出去！”林深喊。“急什么？”我说。
“婚礼还没完呢。”我让手下打开棺材。两人爬出来。浑身是汗。脸色惨白。“现在，拜堂。
”我说。队长继续主持。“一拜天地！”没人动。手下按着他们的头，往下磕。“二拜高堂！
”我把我妈遗像摆上来。“拜。”我说。他们磕头。“夫妻对拜！”他们对拜。“礼成！
”队长喊。我鼓掌。“恭喜。”我说。苏雨薇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林深喘着气，瞪着我。
“现在，送客。”我说。手下把他们拖出去。扔到殡仪馆门口。我走出来。蹲下。
看着苏雨薇。“三天后，你真正的婚礼。”我说。“记得来。”她抬头。
“什么……真正的婚礼？”“你跟林深的婚礼。”我说。“在酒店办。我出钱。”她不懂。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有多幸福。”我笑了。“然后，毁掉。”我站起来。上车。离开。
后视镜里。她还在哭。林深在骂。我打电话给秘书。“安排一下。”我说。“三天后，
世纪酒店，苏雨薇和林深的婚礼。场面要大，媒体要请，宾客要全。”“是。”秘书说。
“预算多少？”“无上限。”我说。“越豪华越好。”“明白。”挂电话。我回家。
打开电脑。看监控。苏雨薇回到公寓。砸东西。哭。打电话给她爸。“爸，钱筹到了吗？
”“闺女，再给爸点时间……”“我没时间了！”她喊。“程岸要弄死我！
”“那你求求他啊……”“我求了！没用！”她挂电话。又打给林深。“林深，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林深声音冷。“程岸有钱有势，我们斗不过。”“那我们就等死吗？
”她哭。“我有办法。”林深说。“你等我消息。”通话结束。我笑了。有办法？我等着。
第二天。新闻出来了。“程氏集团总裁程岸，为前女友举办豪华婚礼，疑似旧情未了。
”配图是我在殡仪馆的照片。媒体乱写。我让秘书发声明。“程岸先生出于人道主义，
为苏雨薇**举办婚礼，祝福新人。”网友评论。“程总大气！”“前女友结婚，他出钱，
这是什么神仙前任？”“苏雨薇太贱了，程总还对她这么好。”舆论一边倒。
苏雨薇被骂惨了。她打电话给我。“程岸，你故意的！”她喊。“什么故意的？”我问。
“你让媒体写那些！”她说。“我让你红了。”我说。“不开心吗？”“我要澄清！”她说。
“澄清什么？”我问。“澄清你没在我妈葬礼上订婚？澄清你没骂我是**？
澄清你没想骗我财产？”她沉默。“乖乖等着结婚。”我说。“不然，你爸的赌债，
明天就到期。”她挂电话。下午。林深来找我。在我公司楼下。我让他上来。他进办公室。
直接跪下了。“程岸，我错了。”他说。“你放过我吧。”“起来。”我说。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起来。”他说。“你答应放过我，我才起来。”“我放过你，
你爸的公司怎么办？”我问。“公司我不要了。”他说。“你给我条活路就行。”“活路有。
”我说。“配合我，演完这场戏。”“怎么演？”他抬头。“婚礼照常办。”我说。
“你当好你的新郎。结束后，我给你五百万，你出国。”他眼睛亮了。“真的？”“真的。
”我说。“好！我演！”他点头。“但是。”我说。“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
你就做什么。”“行！”他说。我让他起来。给他倒了杯酒。“合作愉快。”我说。
“合作愉快。”他喝光。他走了。秘书进来。“程总，真给他五百万？”秘书问。“给。
”我说。“冥币。”秘书笑了。“还有。”我说。“他爸公司破产的新闻，婚礼当天发。
”“明白。”三天后。世纪酒店。婚礼现场。豪华。宾客满堂。媒体长枪短炮。
苏雨薇穿婚纱。很美。但眼神空洞。林深穿西装。笑着。但手在抖。我坐在主桌。司仪主持。
流程走完。到新郎新娘致辞。林深拿话筒。“今天，我很幸福……”他念稿子。突然。
大屏幕亮了。不是婚纱照。是林深跟小明星的开房录像。全场哗然。媒体疯狂拍照。
林深愣住。苏雨薇转头看屏幕。脸色惨白。录像播完。又播一段。是林深跟他老婆的对话。
“老婆，我跟苏雨薇结婚，就是为了程岸的钱。等钱到手，我就离婚，回来找你。
”他老婆的声音：“那你快点，孩子想你了。”全场安静。苏雨薇看着林深。
“你……你结婚了？”她问。林深低头。“你还有孩子？”她声音发抖。林深不说话。
苏雨薇扯掉头纱。“王八蛋！”她扇林深耳光。林深还手。两人打起来。宾客看戏。
媒体直播。我站起来。拿话筒。“各位。”我说。“今天这场婚礼，到此结束。
”所有人看我。“苏雨薇**，林深先生，祝你们幸福。”我笑了。转身离开。
身后是哭声和骂声。我上车。点烟。手机响了。苏雨薇打来的。我挂断。她一直打。我关机。
晚上。新闻爆了。“豪门婚礼变闹剧，新郎竟是已婚男！”“苏雨薇小三实锤，
程岸前任身份曝光！”“林氏集团破产，林深负债累累！”三条热搜。我看了。笑了。
第三章婚礼闹剧后第三天。苏雨薇来找我。在我家门口。淋着雨。我开门。她浑身湿透。
“程岸，我错了。”她跪下来。“我真的错了。”“起来。”我说。“我不起来。”她哭。
“你原谅我，我才起来。”“原谅你什么？”我问。“原谅我背叛你。”她说。
“原谅我伤害你。”“我妈死了。”我说。她愣住。“你在我妈葬礼上订婚。”我说。
她低头。“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我问。“我……我可以补偿你。”她抬头。
“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我问。“真的！”她点头。“进来。”我说。她跟我进屋。
我扔给她毛巾。“擦干。”我说。她擦头发。我坐沙发。“林深呢？”我问。“他跑了。
”她说。“公司破产，债主追债，他出国了。”“留你一个人？”我问。“嗯。”她哭。
第三章“活该。”我说。她抬头看我，眼睛红肿。“程岸，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房子车子都被收回了，我爸的赌债也到期了，高利贷在找我……”“所以呢？”我问。
“你帮帮我。”她抓住我的裤腿。“求你了。看在我们三年的情分上。”“情分？”我笑了。
“你跟我有情分吗？”“有！”她点头。“我爱你，程岸。我一直都爱你。跟林深订婚，
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打断她。“在我妈葬礼上，一时糊涂？”她语塞。
“滚吧。”我说。“我不走！”她抱紧我的腿。“你不帮我，我就死在这里！”“死？
”我低头看她。“好啊。需要刀吗？我厨房有。”她愣住。“或者绳子？”我说。“阳台有。
”她松开手。“程岸，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她问。“跟你学的。”我说。她站起来，
擦眼泪。“好，我走。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想怎样？”我问。
“我要曝光你！”她说。“曝光你虐待我，曝光你算计我！”“去吧。”我说。
“媒体电话要我给你吗？”她咬牙，转身离开。门关上。我打电话给秘书。“苏雨薇要搞事。
”我说。“明白。”秘书说。“我会处理。”“还有。”我说。“她爸的赌债，
让高利贷去催。狠一点。”“是。”挂电话。我走到窗边。看她走出小区。淋着雨。
背影狼狈。我点了根烟。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淋着雨，站在我家楼下。说爱我。
说永远不离开我。我信了。现在想想，真傻。第二天。新闻没出来。秘书处理了。
苏雨薇的曝光，被压下去了。她打电话给我。“程岸，你厉害。”她说。“还行。”我说。
“但我还有招。”她说。“什么招？”我问。“我怀孕了。”她说。我愣住。“林深的孩子。
”她说。“你说，如果媒体知道，程岸的前女友，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被程岸逼得走投无路，
会怎么样？”“你想怎样？”我问。“给我一千万。”她说。“我打掉孩子，消失。
”“一千万？”我笑了。“你值吗？”“你不给，我就生下来。”她说。“让孩子姓程。
让你养一辈子。”“威胁我？”我问。“是。”她说。“好。”我说。“明天来我公司，
拿钱。”她惊喜。“真的？”“真的。”我说。挂电话。我打给律师。“怀孕的事，查一下。
”我说。“明白。”律师说。一小时后。律师回电。“程总，苏雨薇确实怀孕了。
医院记录显示，六周。按时间推算，是林深的孩子。”“知道了。”我说。“需要处理吗？
”律师问。“不用。”我说。“我亲自处理。”第二天。苏雨薇来了。穿宽松衣服。装孕妇。
我让她坐。“钱呢？”她问。“急什么？”我说。“先签协议。”我把协议推过去。她看。
“这是什么？”她问。“保密协议。”我说。“拿了钱，从此消失。不准再提我，
不准再找我。”“行。”她签字。我拿出支票。一千万。她伸手要拿。我按住。“还有件事。
”我说。“什么事？”她问。“孩子，真是林深的？”我问。“当然！”她说。“确定？
”我问。“确定！”她点头。我笑了。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是林深的声音。“程岸，
苏雨薇怀孕了，但不是我的。我结扎了，根本生不了孩子。”苏雨薇脸色变了。
“这……这是假的！”她说。“真的假的，验一下就知道。”我说。“我不验！”她站起来。
“由不得你。”我说。我按内线。两个女保安进来。“带苏**去医院，做检查。”我说。
“程岸！你**！”她挣扎。保安拖她出去。一小时后。医院报告出来。怀孕是真的。
但孩子不是林深的。也不是我的。时间推算，是她跟林深订婚前后，怀上的。男人未知。
我把报告扔给她。“解释一下。”我说。她坐在地上，不说话。“不说？”我问。“那我猜。
你同时跟几个男人睡，怀了野种，想赖给林深。林深跑了，你就赖给我。对吧？”她抬头，
眼睛血红。“是又怎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是好东西。”我说。“所以被你骗。
”她笑了，笑得疯狂。“程岸，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我没输。我还有孩子。
这是你的把柄。你敢动我，我就去告你，说你强迫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告。”我说。
“我等着。”她站起来，要走。“等等。”我说。她回头。“你的彩礼，还没拿。”我说。
“什么彩礼？”她问。我挥手。手下抬东西进来。还是那个棺材。红色的。“上次的彩礼，
你没收。”我说。“这次补上。”她看着棺材，发抖。“程岸，你不得好死！”她骂。
“我好不好死，不知道。”我说。“但你，肯定死得很难看。”我让手下打开棺材。“进去。
”我说。“我不！”她后退。保安按住她，塞进棺材。盖子盖上。她在里面哭喊。
我敲棺材板。“好好待着。”我说。“三天后，放你出来。”我让手下把棺材抬走。
放到殡仪馆。跟我妈的冰棺放一起。让她陪我妈三天。算是赎罪。我回家。打开监控。
看棺材里的她。她在哭。在骂。在求饶。我没理。三天后。我去殡仪馆。打开棺材。
她爬出来。脸色惨白。浑身臭。“感觉怎么样？”我问。她看着我，眼神恐惧。“程岸，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跪下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
”我问。“真的！”她点头。“好。”我说。“第一，打掉孩子。”她愣住。“不愿意？
”我问。“我愿意！”她赶紧说。“第二，离开这个城市。”我说。“永远别回来。
”“我走！我马上走！”她说。“第三。”我说。“走之前，去我妈坟前，磕一百个头。
”“我磕！我磕！”她说。我让手下带她去打胎。然后去墓地。她跪在我妈坟前。磕头。
一个。两个。三个……磕到一百个。额头出血。她站起来，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问。“可以。”我说。我给她一张卡。“里面十万。”我说。“够你活一阵子。
”她接过卡，转身要走。“等等。”我说。她回头。“还有件事。”我说。“什么事？
”她问。“你爸的赌债，我还了。”我说。她惊讶。“你……你还了？”“嗯。”我说。
“三百万。”“为什么？”她问。“因为我要你爸。”我说。“要我爸？”她不懂。
“你爸签了协议。”我说。“给我当狗。我让他咬谁，他就咬谁。”她脸色变了。
“第一个任务。”我说。“咬你。”她愣住。“你爸现在，恨你入骨。”我说。“因为你，
他欠了更多债。因为我，他还了债，但成了我的狗。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她发抖。
“滚吧。”我说。她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第四章苏雨薇走了。离开这个城市。
我以为结束了。但一个月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男人。五十多岁。秃顶。胖。
她挽着男人的手，来我公司。“程岸，介绍一下。”她笑。“这是我未婚夫，王总。
”王总伸手。“程总，久仰。”我没握。“有事？”我问。“我们要结婚了。”苏雨薇说。
“请你参加婚礼。”“又结婚？”我问。“第三次了吧？”“这次是真的。”她说。
“上次也是真的。”我说。她笑容僵住。王总打圆场。“程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苏苏现在是我的人，希望您给个面子。”“你谁？”我问。“王建国。”他说。“做建材的。
”“没听过。”我说。他脸色难看。“婚礼下周六。”苏雨薇说。“世纪酒店，还是那个厅。
”“你故意的？”我问。“对。”她笑。“我就要在同一个地方，嫁给别人。气死你。
”“我为什么要气？”我问。“因为你爱我。”她说。“我爱你？”我笑了。
“你哪来的自信？”“你不爱我，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她问。“因为我恨你。”我说。
“恨就是爱。”她说。“**逻辑。”我说。她咬牙。“程岸，你别嚣张。王总有钱有势，
你斗不过。”“试试。”我说。他们走了。我让秘书查王建国。资料很快送来。王建国，
五十二岁。建材公司老板。身价大概两个亿。已婚。有三个孩子。老婆是家庭主妇。
他在外包养了五个情人。苏雨薇是第六个。“有意思。”我说。“程总，要处理吗？
”秘书问。“不用。”我说。“婚礼，我去。”“真去？”秘书问。“真去。”我说。
“送份大礼。”婚礼当天。我去了。还是那个厅。宾客不少。大多是王建国的生意伙伴。
苏雨薇穿婚纱。王建国穿西装。两人站在台上。司仪主持。到新郎新娘致辞。王建国拿话筒。
“今天，我很高兴……”他念稿子。突然。大屏幕亮了。不是婚纱照。是王建国的开房记录。
一张张照片。跟不同女人。时间，地点。清清楚楚。全场哗然。王建国老婆站起来，
指着他骂：“王建国！你不是说出差吗？！”王建国愣住。苏雨薇也愣住。照片播完。
又播一段录音。是王建国的声音。“苏雨薇？玩玩而已。她怀过野种，打过胎，我能娶她？
笑话。等玩腻了，就甩了。”苏雨薇转头看王建国。“你……你说什么？”她问。
王建国脸色惨白。“这不是我说的！”他喊。录音继续。“程岸那小子，以为我怕他？
等我拿下他公司的项目，整死他。”我的声音：“哦？怎么整？
”王建国的声音：“找人撞他，制造意外。反正我有钱，摆得平。”全场安静。
所有人都看我。我站起来。拿话筒。“王总，你要撞死我？”我问。王建国摇头。
“不……不是……这录音是假的！”“真的假的，报警就知道了。”我说。我打电话报警。
王建国慌了。他想跑。保安拦住他。警察来了。带走王建国。罪名：买凶杀人未遂。
他老婆跟着去警局。宾客散了。只剩苏雨薇。站在台上。穿着婚纱。像个笑话。我走过去。
“第三次婚礼，又黄了。”我说。她看着我，眼神空洞。“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因为我是你的报应。”我说。她笑了，笑得凄凉。“程岸，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只是想嫁个好男人，过好日子，有错吗？”“没错。”我说。
“但你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就有错。”“我踩谁了？”她问。“我妈。”我说。她沉默。
“还有我。”我说。她抬头。“你？程岸，你少装受害者。你有钱有势，玩弄感情的是你！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玩具！”“对。”我说。“我就是把你当玩具。现在，
玩具坏了，该扔了。”她扯掉头纱。“程岸，我恨你。”她说。“恨吧。”我说。
“反正你也没几天了。”她愣住。“你什么意思？”“王建国被抓，他的公司会破产。
”我说。“你作为他的未婚妻，要承担连带责任。债务，至少五千万。”她脸色惨白。
“还有。”我说。“你爸又赌了。欠了五百万。高利贷在找你。”她瘫坐在地上。“程岸，
你杀了我吧。”她说。“我不杀人。”我说。“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我没回头。第二天。新闻爆了。“建材大亨王建国买凶杀人未遂被捕！
”“苏雨薇第三次婚礼告吹，被债主追讨！”“程岸再出手，前任惨变破产女！”三条热搜。
我看了。没笑。觉得没意思。她太弱了。不堪一击。秘书进来。“程总，苏雨薇在楼下，
要见您。”“让她上来。”我说。她来了。穿旧衣服。没化妆。憔悴。“程岸，我认输。
”她说。“嗯。”我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问。“怎样都不放过。”我说。
她看着我，眼泪流下来。“那我死给你看。”“死吧。”我说。她愣住。“需要帮忙吗？
”我问。她摇头，苦笑。“程岸，你真是我见过最狠的男人。”“谢谢夸奖。”我说。
她转身要走。“等等。”我说。她回头。“给你条活路。”我说。“什么活路？”她问。
“去自首。”我说。“自首什么？”她问。“你爸的赌债，是你帮他借的。”我说。
“高利贷，是你介绍的。你涉嫌诈骗。”她脸色变了。“你去自首，坐牢。债，我帮你还。
”我说。“坐牢？”她问。“多久？”“三到五年。”我说。“我不去。”她说。
“那你就被债主追到死。”我说。她犹豫。“想清楚。”我说。“坐牢，有吃有住。出来，
债清了。不坐牢，被高利贷砍死。”她咬牙。“好，我去。”她说。我让律师带她去自首。
她签了认罪书。警方立案。她被抓。关进看守所。我去看她。隔着玻璃。她瘦了。“程岸，
你满意了？”她问。“还行。”我说。“等我出来，我不会放过你。”她说。
“等你出来再说。”我说。“五年而已。”她说。“我年轻，等得起。”“五年？”我笑了。
“谁告诉你五年？”她愣住。“你的案子，我加了点料。”我说。“诈骗金额巨大，
情节严重。最少十年。”她瞪大眼睛。“十年……”她喃喃。“好好改造。”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