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顶罪坐牢?出狱送全家进监狱1狱门前的修罗场,
迟到五年的“亲情”铅灰色的铁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哐当”声,隔绝了五年岁月。
夏子毓眯起眼,初秋的阳光有些刺目。她身上还穿着出狱时发的那套衣服,
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松垮的裤子,套在削瘦的身体上,像挂在衣架上。五年,
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她以为自己出来时,会哭,或者会笑。但都没有。内心一片平静。
视线尽头,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车旁站着一对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女,
正满脸堆笑地和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说着什么。夏子毓脚步一顿。那两个人,是她的父母。
夏子毓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迈开步子,打算从另一侧绕开。她和他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子毓?”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母亲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快步走了过来,
眼中带着些许惊慌。“子毓,你……你今天出来?”夏子毓停住脚,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母亲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
却被夏子毓有意地躲开了。“你这孩子……”母亲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脸上挤出一点慈爱的笑,“瘦成这样了,在里面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妈知道你委屈,可当时……当时也是没办法啊,你弟弟他……他还小是我们家的希望,
我们不能看着她一辈子就那么毁了啊。”还是这老一套的说辞。无奈,没办法,为了你弟弟。
她的目光越过母亲,看向不远处的父亲。父亲也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夏子毓的眼神,不像看儿子,更像看一个甩不掉出现的麻烦。“你看什么看?
”父亲的语气很冲,“你妈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是不是蹲监狱蹲糊涂了?
连亲爹亲妈都不认了?”夏子毓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这句话刺破了母亲伪装的温情。“子毓!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
嘶吼着,“我们是你的父母!不管发生什么,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是吗?
”夏子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被判刑的时候,你们在哪?我被学校退学,
全网都在骂我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们。“哦,我想起来了。
”“你们在给夏子杨过生日,在朋友圈发‘我的宝贝儿子又长大一岁,要永远开心快乐’。
”母亲的脸色变得惨白。父亲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你住口!
你还有脸提这些?要不是你,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我们养你这么大,
让你替弟弟顶一次罪怎么了?你就这么自私,一点亲情都不顾念?”他扬起手,
要扇一巴掌过来。五年前那一巴掌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永久失聪,仿佛又在左耳轰鸣。
夏子毓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愤怒,让父亲的手臂僵在了半空。“老陆!
你干什么!”母亲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子杨今天办入职手续,
你别在这儿闹,影响不好!”一提到儿子的前程,父亲的怒火瞬间熄了大半。
他恶狠狠地瞪着夏子毓,咬牙切齿地收回了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瘦得跟个猴似的!”他不心疼,反而像是夏子毓的消瘦丢了他的脸,“从小就挑食,
现在还是这副德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荒谬的指责。夏子毓甚至都懒得反驳。
在他们眼里,她的一切都是错的。活着是错,瘦了是错,不肯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去死,
更是大错特错。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想起。母亲赶紧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宠溺:“喂,子杨啊?办好了吗?好好好,爸爸妈妈就在门口等你呢,
不急不急,你慢点。”挂了电话,母亲看都没再看夏子毓一眼,拉着父亲匆匆往车边走。
“走了,子杨出来了,别让他看见,晦气。”父亲厌恶地啐了一口。两人慌忙钻进车里,
像是身后是什么脏东西,慌忙逃离。奥迪车平稳地驶离,车窗摇下一半,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夏子杨的抱怨和父母温柔的安抚,其乐融融。夏子毓站在原地,
孤零零的。直到车影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夏子毓。”送他出来的王狱警看着她,
眼神里有些复杂,“你家人……怎么走了?”夏子毓回过头,
脸上那抹嘲讽的释然还未完全褪去。他指了指刚刚那辆奥迪车离开的方向,
又指了指监狱里面。“刚刚那个,来办理入职手续的狱警,叫夏子杨。”他顿了顿,
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是我的弟弟。”王狱警眼睛猛地睁大,
满脸惊讶。夏子毓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囚禁了她五年的牢笼,扯出一个冰冷的笑。“你看,
多荒诞。”“姐姐是犯人,弟弟是狱警。”她转过身,径直走向远处的公交站台。
头也没回的跟王狱警愣说:“我的家人,还在等我。”2血色的蛋糕,
被偷走的五年人生公交车摇摇晃晃。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熟悉又陌生。
夏子毓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左耳里依旧是一片死寂。左耳的失聪,将她拉回了五年前。
那个微凉的夜,十七岁生日的夜晚。十七岁之前的夏子毓,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那时候,
父亲会用粗糙的大手把她举过头顶,笑着说我们家子毓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母亲会温柔地给她梳辫子,给她买漂亮的公主裙。那时候,家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蛋糕,
上面用红色的果酱写着“子毓生日快乐”。一切的改变,从弟弟夏子杨七岁那年开始。
那一年,夏子杨因为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被老师叫了家长。回来后,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又哭又闹,最后甚至用头撞墙。父母吓坏了,连夜带他去医院。医生诊断,
夏子杨患上了“躁郁症”,情绪极不稳定,需要家人加倍的关爱和包容。从那天起,
夏子杨就成了这个家的中心,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可以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撕掉夏子毓的作业本,剪坏夏子毓的裙子。而父母只会对夏子毓说:“子毓,你让着点弟弟,
他生病了。”他可以考试不及格,逃课去网吧,早恋。父母会叹着气,然后拿出钱,
帮他摆平一切麻烦,转头对夏子毓说:“子毓,你多看着点弟弟,别让他学坏了。
”夏子毓从“掌上明珠”,变成了“弟弟的姐姐”。她的优秀成了理所当然,
她的懂事成了义务。家里的蛋糕,也从“子毓生日快乐”,变成了“子杨要开心”。
夏子毓不是没有过怨言,但看着弟弟时而亢奋时而低落的样子,看着父母日益憔悴的脸,
她都忍了。她告诉自己,那也是她的弟弟。她以为,只要她足够懂事,足够忍让,
这个家总会好起来的。直到她十七岁生日那天……。她从晚自习回来,
特意在蛋糕店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慕斯蛋糕。家里没人。桌上空空荡荡,没有生日礼物,
没有长寿面。她给自己点上蜡烛,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希望爸妈能早点回来。
希望弟弟的病能快点好。希望她能考上心仪的大学,开始新的生活。愿望许完,蜡烛吹灭。
她切下一块蛋糕,刚放进嘴里,玄关处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巨响。门被猛地推开,
父母一脸惊惶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委屈巴拉的夏子杨。“爸,妈,你们回来了?
”夏子毓惊喜地站起来,“我……”她想说,我今天生日。可她的话被父亲一声暴喝打断。
“闭嘴!”陆父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冲过来,一把挥掉了夏子毓手里的蛋糕。
白色的奶油和蓝莓酱,在深色的地板上摔得稀烂。像她那个瞬间破碎的小小的喜悦。“爸?
”夏子毓懵了。“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陆父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闯了多大的祸!”陆母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发出了崩溃的哭声。
“怎么了?妈,弟弟怎么了?”夏子毓慌了,看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夏子杨。
陆母的哭声断断续续,讲述出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夏子杨在学校和一个怀孕的数学老师发生了口角,争执中,她伸手推了老师一把。
老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大出血。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死了,孩子也没保住。一尸两命。
夏子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看着角落里的夏子杨,那个她忍让了十年的弟弟。
她不像是闯了滔天大祸的凶手,反而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爸……妈……报警吧。”夏子毓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这是人命。两条人命。“报警?
”陆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报警?让你弟弟去坐牢吗?她才十五岁!
他的人生就全完了!”“那……那怎么办?”母亲死死攥住我的胳膊:“子毓,
你替他把罪名担下来,好不好”我们打听过了,这种情况最轻,需要进少管所。
你弟弟的躁郁症很严重,如果他进去了会死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夏子毓如遭雷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陆父说,你替子杨去顶罪!
”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语气,“你今年十七岁,还是未成年人!你去自首,
就说人是你推的,是过失!你成绩好,表现好,最多判几年!等你出来,
你还是我们爸爸妈妈的好女儿!”大学那边爸爸晚点去给你办退学手续,
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夏子毓浑身发冷,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那是她的父亲吗?“不。”她摇着头,一步步后退,
“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顶罪?是她自己犯的错,就该她自己承担!”“你这个孽女!
”陆父的耐心彻底耗尽,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的手掌带着风,
狠狠地抽在了夏子毓的左脸上。“啪!”一声脆响。夏子毓被打得摔倒在地,撞翻了茶几。
那一小块还没来得及吃的生日蛋糕,被压在她的身下,彻底成了一滩烂泥。
嗡鸣声和一股暖流从左耳传来。剧痛。然后,是一片寂静。她左耳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看到父亲的嘴在动,母亲的嘴在动,他们在嘶吼,在咆哮,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看到,
角落里的夏子杨,露出无辜的眼神。夏子毓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深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想逃离这个地狱。但陆父一脚踩住了她的手。“你答应也得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夏子毓拼命摇头,眼泪汹涌而出。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夏子杨突然冲向了阳台。“姐姐要是不答应,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站在阳台边缘,哭喊着,“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不如现在就去死!”“子杨!不要!
”陆母发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死死抱住夏子杨。“子杨你别做傻事啊!
妈答应你!妈什么都答应你!”父母彻底倒戈了。他们看着夏子毓的眼神,不再有任何亲情,
只剩下一种近乎恶毒的逼迫。那天晚上,她被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二天一早,门被打开。
等待她的,是两名面无表情的警察。她被带走,被审讯,被送上法庭。她试图解释,
试图说出真相。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母,在法庭上,言之凿凿地指证。是她,夏子毓,
因为嫉妒老师对弟弟好,怀恨在心,将怀孕的老师推下了楼梯。他们甚至找了律师,
教她如何“认罪”才能判得最轻。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笑话。在狱中,
她从好心的狱警那里,看到了关于自己的新闻。“天才少女因嫉妒杀害怀孕老师,人性何在?
”“扒一扒恶毒继姐的真面目!”她被学校开除,档案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污点。
而她的人生,被偷走了。宣判那天,是夏子杨的生日。晚上,那个好心的王狱警,
悄悄给她看了一张手机截图。那是她母亲的朋友圈。一张巨大的生日蛋糕,
上面插着“15”的蜡烛。夏子杨穿着帅气的西装,被父母簇拥在中间,笑得灿烂无比。
配文是:“我的宝贝子杨,忘了所有不开心,爸爸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生日快乐。
”夏子毓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终于明白。
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为弟弟牺牲的,备用品。从那一刻起,夏子毓的心,
死了。“叮咚——花园路站到了……”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将夏子毓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
她下了车,抬头看着眼前这栋老旧的居民楼。这里,曾是她的家。如今,只是她复仇的起点。
她摸了摸依旧没有知觉的左耳,眼神里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冰。
陆家,我回来了。3新家人的降临,蛋糕上的反击战楼道里充斥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夏子毓一步步走上六楼,停在熟悉的防盗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夏子毓也不着急,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过了大概十分钟,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真是晦气!
怎么会让她知道我们住这儿的?”是陆父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
”陆母焦急地劝阻,“子杨刚去单位报到,正是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因为她出什么岔子!
我们先把她稳住,给她点钱打发走!”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父陆母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
当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夏子毓时,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厌恶和紧张。
陆母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盒子,看包装,是城里最贵的那家店。“子毓,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陆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把蛋糕递过去,“你看,刚给你买的蛋糕,
想着给你补过个生日……我们搬家了,忘了告诉你。”夏子毓看着那个精致的蛋糕盒子,
目光冰冷。五年前,她的生日蛋糕被打翻在地。五年后,他们提着一个蛋糕,
试图用这个蛋糕来收买她被偷走的五年人生。“我不要。”夏子毓淡淡地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陆父的火气又上来了,“我们都拉下脸来找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让你弟弟的工作丢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她丢不丢工作,和我有什么关系?”夏子毓反问。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父。
“你这个白眼狼!”他一把从陆母手里夺过蛋糕盒子,抓起里面的蛋糕,
狠狠地朝夏子毓脸上砸去!“吃!你不是爱吃吗!我让你吃个够!”冰冷的奶油混着水果,
瞬间糊满了夏子毓的脸。黏腻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滴进她的衣领。
和五年前那一晚,如出一辙的羞辱。但这一次,夏子毓没有哭,也没有躲。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奶油滴落,那双黑色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亲人”。
眼神中的恨意,冰冷刺骨,让陆父和陆母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陆父恼羞成怒,再次扬起了手,“我今天非要打醒你这个不孝女!”巴掌带着风,
朝着夏子毓的右脸扇来。就在巴掌快要落到脸上之前。一只干净有力的手,
在半空中稳稳地抓住了陆父的手腕。“陆先生,”一个低沉、冷静的男声响起,
“当众殴打他人,是犯法的。”夏子毓转头看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气质卓然。阳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
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是沈毅。陆父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涨红了脸:“你谁啊你?
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关你屁事!”沈毅没有理他,而是转过身,看向满脸狼藉的夏子毓。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和怒意,但很快被沉稳取代。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擦去夏子毓脸上的奶油。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皂角香。那一刻,夏子毓五年里筑起的坚冰,仿佛裂开了一道缝。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脏。”她沙哑地吐出一个字。“不脏。”沈毅的声音很柔,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细致地帮她擦干净脸。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转过身,
面对陆家父母,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毅,金牌律师。
”“也是夏子毓现在的,家人。”“家人”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陆父陆母都愣住了。
律师?还是金牌律师?夏子毓这种刚从牢里出来的,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少在这儿狐假虎威!”陆父色厉内荏地吼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家的事,
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外人?”沈毅冷笑一声,“五年前,
你们把她一个人扔进地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还是你们的女儿?”他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录音文件。“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的,
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刚刚陆先生的所作所为,以及你口中的威胁言论,
这里的邻居,还有我,都可以作证。”他的目光扫过楼道里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另外,
我怀疑我的当事人,夏子毓女士,五年前的案子另有隐情。我将代表她,向法院申请重审。
在此期间,任何对她的骚扰、威胁、恐吓,我都会视为妨碍司法公正,一并追究。
”沈毅的每一句话都字正腔圆,带着律师的正义和法律威严。陆父和陆母的脸,
一寸寸变得惨白如纸。重审?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你……你胡说八道!案子早就判了!
你想干什么!”陆母的声音开始发抖。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夏子杨的声音。“爸!妈!
你们怎么在楼道里啊?”夏子杨穿着一身崭新的狱警制服,英姿飒爽地走了上来。
当她看到沈毅和她身后的夏子毓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姐……姐?
”他眼神中有一丝慌乱,“你怎么会在这?”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沈毅身上,
带着敌意:“你是谁?”沈毅甚至没正眼看她,强大的气场压得夏子杨有些喘不过气。
他只是侧过身,看着夏子毓,声音重新变得温柔。“走吧。”他伸出手,
轻轻握住夏子毓冰凉的手腕。“咱回家。”回家简单的两个字,像一道暖流,
瞬间击中了夏子毓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
这个在狱中最黑暗的日子里,和她相互扶持,约定要一起走出去的人。
他曾是被人陷害入狱的金牌律师,是她在狱中用自己半个月的口粮,换回他一条命的狱友。
她说:“沈毅,你得活下去,出去把害你的人送进来。”他说:“夏子毓,你也是。出去后,
我帮你翻案。”如今,他真的来了。夏子毓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
从脸色煞白的父母和弟弟身边走过。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站住!
夏子毓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陆父气急败坏的咆哮。“你要是敢乱来,
我……我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夏子杨也尖叫起来。夏子毓脚步未停,
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沈毅带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走进阳光里。身后,
是陆家三人无能的狂怒和恶毒的咒骂。而他们的前方,是铺满阳光的新生之路。
4车里的新家人,复仇的作战会议黑色的红旗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车内很安静。
夏子毓坐在副驾驶,侧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脸上的黏腻已经被擦干净,
但头发和衣服上还残留着蛋糕的奶油味。沈毅打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带走那股味道。
“冷吗?”他问,声音依旧温和。夏子毓摇了摇头。她转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
一丝不苟。眼神沉稳,气度不凡。和狱中那个穿着囚服,满眼灰败,甚至想绝食自杀的男人,
判若两人。“你……”夏子毓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找到我的?
”“王狱警给我打了电话。”沈毅目视前方,平稳地开着车,“我比你早出来一年。
我出狱前就跟她打过招呼,让她在你出来的时候联系我。”夏子毓默然。
她想起那个总是对她多有关照的王狱警。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谢谢。”她轻声说。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沈毅的语气理所当然。他顿了顿,从后座拿过一个纸袋,
递给她。“先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去吃饭,再带你去个地方。”夏子毓接过纸袋,
里面是一套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还有鞋子。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好。他记得她的尺码。
鼻尖又有些发酸。夏子毓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纸袋。
车子开进一个高档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沈毅带她去了洗手间,自己在外面等。
换上干净的裙子,站在镜子前,夏子毓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瘦削,
眼神甚至有些……呆滞。这五年,像一场噩梦。她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走出洗手间,沈毅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焕然一新的她,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更多的是心疼。她太瘦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走吧,去吃饭。
”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旧衣服,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就像扔掉那段不堪的过去。
餐厅在商场顶楼,是一家安静的私房菜馆。沈毅点了几样清淡又有营养的菜。吃饭的时候,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却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夏子毓吃得很慢,但很认真。这是五年来,
她吃得最安稳的一顿饭。饭后,沈毅没有带她回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开车上了高速。
“我们去哪?”夏子毓问。“一个……能让你安心的地方。”沈毅说,“我的家。
”夏子毓的心微微一颤。家。多么奢侈的一个词。车子最终在一处位于市郊的别墅区停下。
独栋的别墅,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蔷薇。“这是我出狱后买的。
”沈毅领着她进门,“我父母早就不在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他说的不是“我的家”,而是“我们的家”。房子很大,装修是简约的暖色调,
干净又温馨。沈毅带她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这是你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先休息一下,倒个时差。复仇的事,不急于一时。”房间是朝南的,有大大的落地窗,
阳光洒进来,温暖而明亮。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衣柜里挂满了新衣服,
梳妆台上甚至还准备了**的护肤品。夏子毓站在房间中央,有些无措。这一切,
美好得像一场梦。她怕一眨眼,又会回到那个阴冷潮湿的四人监舍。“沈毅。”她叫住他。
“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毅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而郑重。“夏子毓,
你记不记得,我刚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夏子毓当然记得。那时候的沈毅,
被人诬陷入狱,事业尽毁,名誉扫地。他万念俱灰,在狱中绝食,一心求死。是她,
看不下去。她把自己的饭,硬塞给他。她用自己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地跟他说。“死了,
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害你的人遭报应。”“沈毅,你是个律师,
你应该比谁都懂,法律或许会迟到,但正义不会缺席。”是她,像一束微弱的光,
照进了他无边的黑暗里。“是你救了我。”沈毅说,“所以,现在换我来救你。”他顿了顿,
补充道:“我们是家人,不是吗?”夏子毓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温暖。五年了,第一次有人告诉她,
他们是家人。沈毅没有去安慰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让她把积压了五年的情绪,
彻底释放出来。哭了很久,夏子毓才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好。”她说,
“我们是家人。”“现在,可以谈谈复仇的事了。”沈毅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夏子毓。
坚韧,顽强,从不认输。他把她带到书房。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我这半年来查到的所有资料。”沈毅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关于五年前那桩案子的所有卷宗复印件,以及他重新调查的证据。“首先,
我们需要推翻你的‘过失杀人’罪名。”沈毅指着卷宗,“当年的案子,最大的问题在于,
除了你父母的指证和你被迫签下的认罪书,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你在案发现场。
”“夏子杨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她和那位英语究竟有什么矛盾?”夏子毓回忆了一下,
“我听我爸妈提过一嘴,好像是那位老师发现了夏子杨早恋,还要请家长,
夏子杨怕事情闹大,就……”“早恋对象是谁,叫什么,现在在哪里?
”沈毅的问题精准而迅速。“不清楚,他们没细说。”“好,这是第一个调查方向。
”沈毅在笔记本上记下。“第二,夏子杨的‘躁郁症’。我查了她当年就诊的医院,
给她下诊断的医生,在她‘确诊’后第二个月,就出国了。我怀疑,那份诊断证明,
是伪造的。”夏子毓心中一凛。如果连病都是装的,那夏子杨的心机,该有多深沉。“第三,
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沈毅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需要找到新的证据,或者新的人证。
”他看向夏子毓,“当年,除了你家人,还有谁知道真相?”夏子毓沉默了。真相?
知道真相的人,都成了帮凶。她摇了摇头。沈毅似乎早有预料,他拿出另一份文件。“死者,
也就是那位英语的丈夫,我查到,他在案发后不久,就收到了一笔60万的匿名汇款。然后,
他很快就搬家了,工作也辞了,对外宣称是‘伤心过度,想换个环境’。
”夏子毓瞬间明白了。“他们……收买了他?”“很有可能。”沈毅点头,“让他放弃追究,
接受‘过失’这个结果。如果能找到他,让他出庭作证,承认收钱的事,
那陆家父母的‘包庇罪’和‘伪证罪’就跑不了了。”“但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
”“我已经派**去找了。”沈毅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他合上文件夹,看着夏子毓。“最后,是你。”“我?”“对。
”沈毅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调整好心态。把一切都交给我。
”“不。”夏子毓却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仇,我要亲手报。
”她的眼神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沈毅,你需要我做什么?”沈毅看着她眼里的斗志,
欣慰地笑了。“好。”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和一个针孔摄像头。
“陆家一定会再来找你。他们怕你,但更怕你手里的‘鱼死网破’。他们会试图用钱,
或者用亲情来稳住你。”“你的任务,就是‘配合’他们。”“让他们在你面前,
亲口承认五年的罪行,承认夏子杨才是真凶。我们要拿到最直接的证据。
”沈毅把东西交到她手里。“敢做吗?”夏子毓握紧了手里的设备,冰冷的金属外壳,
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抬起头,看着沈毅,一字一句。“我等这一天,
已经五年了。”5伪善的探望,录音笔下的交锋第二天,夏子毓主动“回”了一趟“家”。
当然,不是回陆家。而是回到了她入狱前,和父母弟弟一起住的那个老小区的出租屋。
这是沈毅计划的一部分。她不能住在别墅里,那会让她看起来“有恃无恐”,
陆家反而会因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她必须回到过去那个破旧、窘迫的环境里,
扮演一个走投无路、只能依靠“亲情”的可怜虫。这样,猎物才会放下戒心,主动走进陷阱。
房子是沈毅提前租下的,就在她家旧址的对门。很小的一居室,陈设简单,但很干净。
夏子毓换上了沈毅为她准备的另一套衣服——洗得有些发黄的白T恤,泛白的牛仔裤,
配上一双帆布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瘦弱,眼神怯懦,
完全就是一副刚出狱、对未来充满迷茫和恐惧的样子。她自己都快信了。“准备好了?
”沈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
像是来探望朋友的邻家哥哥。夏子毓点点头。“记住,你的情绪要‘不稳定’。
”沈毅叮嘱道,“时而表现出对他们的依赖和渴望,时而又因为过去的怨恨而抗拒。
你要让他们觉得,你是一根可以被拉拢,但又随时可能断掉的线。”“明白。
”“录音笔和摄像头都带好了?”夏子毓摸了**口的口袋,和袖口的纽扣。“带好了。
”“我会在车里等你。”沈毅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一切有我。”夏子毓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出。她没有直接去找陆家,而是像个幽魂一样,在小区里游荡。她知道,
她“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她父母的耳朵里。果然,不到一个小时。
陆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小区花园。她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刻意堆砌的、讨好的笑。
“子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天凉,快跟妈回去。”夏子毓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看着她,没说话。“你看你这孩子,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陆母在她身边坐下,
试图去拉她的手,“昨天你爸也是一时糊涂,他也是为你好。还有那个……那个律师,
他是谁啊?你可别被外人骗了。”夏子毓终于有了反应,她猛地甩开陆母的手。“别碰我!
”她像是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陆母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但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在她看来,这正是夏子毓色厉内荏的表现。
如果她真的有那个金牌律师撑腰,又怎么会回到这个破地方来?昨天的一切,
果然是装腔作势。“好好好,妈不碰你。”陆母放缓了语气,打开保温桶,“你看,
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给你补补身子。我们……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喝,好不好?
”她的语气,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夏子毓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她带着陆母,
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出租屋。一进门,看到屋里简陋的陈设,陆母眼中的轻视更浓了。
“你就住这种地方?”她皱着眉,“怎么不回家住?家里房间不是给你留着吗?”“家?
”夏子毓冷笑一声,“我还有家吗?”“你这孩子,怎么又说这种话。”陆母一边盛汤,
一边絮絮叨叨,“我们是你爸妈,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昨天的事,是爸妈不对,
爸妈给你道歉。”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到夏子毓面前。“快喝吧,趁热。
”夏子毓看着碗里油汪汪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涌。她最爱喝乌鸡汤?不,那是夏子杨的最爱。
从小到大,她都因为体质原因,喝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她的母亲,
连自己儿子最基本的喜好,都记不清了。或者说,是从未记在心上。夏子毓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汤,却没有喝,只是搅动着。“道歉?”她轻声问,“一句道歉,
就能换回我五年的青春吗?”“子毓,我们知道你委屈。”陆母叹了口气,
终于开始进入正题,“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往前看,对不对?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夏子毓面前。“这里面有二十万。
是你这几年……受委屈的补偿。你拿着这笔钱,去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夏子毓看着那张卡,笑了。二十万。买她五年牢狱,一条人命,和一个破碎的人生。
真是……大方。“如果我不要呢?”夏子毓问。陆母的脸色沉了下来。“子毓,
你别不知好歹。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弟弟现在是国家公职人员,她的前途,
不能有任何污点。”“所以,我的五年,就活该是个污点?”“不是这个意思!
”陆母的声音有些急了,“当年的事,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子杨她有病,她控制不住自己!
你身为姐姐,保护她不是应该的吗?”来了。夏子毓心底冷笑,
但脸上却露出了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她有病……她有病就可以杀人吗?
她有病就可以毁了我一辈子吗?”她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泣。看到她这个样子,
陆母彻底放下了心。在她看来,夏子毓不过是心里还有些怨气,需要发泄,需要安抚。
只要钱给到位,再哄一哄,就没事了。“妈知道,妈都知道。”陆母拍着她的背,
放软了声音,“你听妈说,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翻案,对你有什么好处?
再把子杨拉下水,我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你忍心吗?
”“子杨才是真凶……是她推的人……”夏子毓从指缝里漏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是!
是她推的!”陆母急于安抚她,脱口而出,“我们都知道是她!可她不能认!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子毓,你最懂事了,你再帮弟弟一次,帮我们陆家一次,行不行?
”“妈求你了!”话音刚落。出租屋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砰!”一声巨响。
陆父和夏子杨冲了进来。夏子杨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愤怒。“帮?她拿什么帮?
她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她冲到夏子毓面前,一把夺过桌上的银行卡,摔在地上。
“二十万?妈你也太看得起她了!给她两万块都嫌多!”“子杨!你怎么来了?
”陆母惊慌地站起来。“我再不来,这个家都要被你们的‘慈母心’给毁了!
”夏子杨指着夏子毓,对陆父说,“爸!你看她这样子,像是能善罢甘休的吗?
昨天那个律师一来,她就硬气了!今天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陆父的脸色本就难看,
听了小儿子的话,更是阴沉如水。他盯着夏子毓,眼神像要吃人。“我警告你,夏子毓。
你要是敢乱说话,敢动子杨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有那个什么狗屁律师给你撑腰,我们就怕了你?别忘了,你是个杀人犯!
你有人命在身!我们随时能让你再进去!”**裸的威胁。夏子毓慢慢抬起头,
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看着眼前这丑恶的一家三口,
像在看一出滑稽戏。“说完了?”她问。她的平静,让陆家三人都感到了不对劲。
“你……你什么意思?”夏子杨有些心虚。夏子毓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口袋里,
缓缓拿出了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她按下了停止键。然后,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是!是她推的!我们都知道是她!可她不能认……”陆母清晰的声音,
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回响。“……我警告你,夏子毓……别忘了,你是个杀人犯!
你有人命在身!我们随时能让你再进去!”陆父恶狠狠的威胁,一字不差。那一瞬间,
陆家三口的脸色,真是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啊“黑不溜秋……绿了吧唧,蓝哇哇的,
紫不溜秋……。从震惊,到恐慌,再到彻底的惨白。“你……你算计我!”陆母指着她,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录音?”夏子杨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
“你敢录音!把东西给我!”夏子毓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后,将他们反锁在房子里,
转身离开。“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看着失控的三人,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6第二个关键先生,被收买的家属“干得漂亮。”车里,沈毅听完录音,眼中露出赞许。
他接过录音笔,小心地存好备份。“这份录音,是他们亲口承认包庇和威胁的铁证。
在法庭上,足够让他们喝一壶了。”夏子毓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得意的表情。
“这只是第一步。”她很清楚,单凭这份录音,想把夏子杨送进去,还不够。
最多只能证明父母有罪。要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