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大小姐撬断穷小子的命定原配

骄纵大小姐撬断穷小子的命定原配

菊花酿酒 著

商曼韩川李青禾《骄纵大小姐撬断穷小子的命定原配》是由大神作者菊花酿酒写的一本爆款小说,骄纵大小姐撬断穷小子的命定原配小说精彩节选梦境像被一把粗暴的手从中间撕开。声音、光线、院墙、泥地,全都在一瞬间扭曲,往后退,退成一团灰。只剩下……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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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车厢一晃。

    “嘣”的一下,老式绿皮火车碾过岔道口,铁轮压在铁轨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整节车厢像被人猛地抬高又丢下。

    硬邦邦的长条座板跟着震了两下。

    商曼没坐稳,整个人往前一栽,腰磕在椅背的木棱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叫人坐的吗?”

    她火气“腾”地就窜上来。

    车厢里闷得要命,窗户开着一半,热风带着煤烟味和汗酸味从外头灌进来,又被人挤人的身体焐成一团,像蒸笼。吊扇慢悠悠地转,嘎吱嘎吱响,几乎没什么风。

    商曼穿着一件浅米色收腰连衣裙,裙摆在晃动间轻轻摆动。布料是细腻的确良,胸前还有淡金色的暗纹,和车厢里大多数人身上那种粗布蓝褂子格格不入。

    她涂了薄薄一层淡红唇膏,被颠得唇角发紧,眼尾却更加艳,像被热气熏出来的一抹火。

    旁边有人挤了一下她放在座位边的小皮包。

    那皮包是城里凭票才能买到的进口货,软牛皮,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水味,在这满车的汗味里显得突兀极了。

    皮包被挤到将要滑下去。

    商曼手一抖,干脆不接,任由包“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那声不轻不重,却像砸在了所有人心口上。

    最近几天同车的知青都知道,这一节车厢里,有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商家的大**。

    ——真大**,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

    她不去捡包。

    她皱着眉,抬头就去瞪挂在车厢中间的绿色吊扇,又瞪一眼满墙黑漆已经掉了一半的行李架,最后视线落回眼前这条硬到发光的木条座板上。

    “这叫座位?”她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尾音带着天生的骄气,“比我家仓库里垫杂物的板子都难坐。”

    对面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男知青正挤着要往她这边凑。

    他叫刘伟,是这批知青里的活跃分子,爱说爱笑,早就听说这位城里下来的商大**长得好看,脾气大,他倒不怕。

    男人嘛,总觉得自己多说两句笑话,总能把姑娘哄笑。

    这会儿趁着火车颠完,有人下去接水,他旁边空出一小截座位,他赶紧往她那边挪。

    “同志,”刘伟挤出个自认为和善的笑,“路还长呢,大家一个车厢,都是去那边插队的,互相照应——”

    话没说完,商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那双眼睛真是漂亮,眼尾上挑,眼珠黑得发亮,睫毛浓密。可那眼神一点不温柔,冷冷的,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她随意扫了他身上两眼。

    褪了色的蓝布上衣,袖口磨得起球,胸口别着个红色的青年突击队徽章,衣襟上还有一小块看不出是什么汤水留下的旧渍,被洗得发白,却洗不掉。

    加上这几天在火车上挤来挤去,汗味、烟味、饭菜味,混合在一起,更往外冒。

    商曼皱眉。

    “离我远点,”她说,“你这衣服味道大。”

    她声调不尖,可每个字都很清楚,像敲在桌上的玉牌。

    一瞬间,整个车厢像被谁按了静音键。

    桌上“啪嗒”一下翻动扑克牌的声音停了;靠着窗打瞌睡的中年男人眼皮抬了一半;推着水壶走过的乘务员脚步都顿了一瞬。

    刘伟脸“腾”地红了。

    他本来笑着的嘴角一下子僵住,在脸上悬着,进退两难。

    后排有人悄悄“嘘”了一声,像是提醒,又像是看热闹。

    车厢里所有视线都偷偷往这边偏。

    有人觉得这姑娘说话太冲了。

    可更多的人,心里默默缩了一下:敢在火车上当众嫌弃人、不给半点面子的,背后不是硬靠山谁敢?

    商家大**,市里真正有权有势那一家的千金——这几天他们都从随行干部嘴里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再看她那身确良裙子,那只皮包,那双脚上浅色的皮凉鞋,脚趾头白白的,涂了透明指甲油,在昏暗的车厢里都显得晃眼。

    跟他们这些拿着介绍信、抱着铺盖卷下乡的毛头小青年,完全不一样。

    刘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讪讪往后缩了缩。

    他刚一退回自己的位置,火车又是一阵剧烈摇晃。

    尖锐的汽笛声从前方传来,车轮压过接缝,“哐当哐当”地响。

    这次震得更厉害,半个车厢都跟着晃。行李架上绑得不牢的麻袋“咚”地往外滚了一点,有人赶紧双手去扶。

    商曼伸手扶了下座板,却还是被颠得撞向前面的木靠背。手肘撞上去,手上一麻,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她只觉得这一路,从车站上车那一刻起,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外面热,车厢里更闷,风扇转得跟喘气一样,没什么用。

    空气里混着汗味、脚臭、饭盒里菜汤的酸味,还有铁锈味,像糊在喉咙上一样,越呼吸越烦躁。

    她本来好端端坐在靠窗的位置,座位是随行干部提前联系好的。结果人一多,又是包又是铺盖又是篮子,眼前堆得乱七八糟,连窗外那条飞快倒退的铁轨都看不清楚。

    木靠背边缘劣质油漆已经起皮,露出里面干裂的纹理,她刚才被拱了一下,一角油皮划过她裙子边,留下一道小白印。

    商曼脸色一下子冷下来。

    “谁挤我?”她猛地转头。

    身后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吓得哆嗦了一下:“我、我没——”

    她话没说完,火车又一声长鸣,震得人的耳朵嗡嗡响。

    商曼索性站起来,手上那只小皮包还扔在地上,没去捡。她抬手把额前一缕被汗蒸得有点粘的碎发往后捋,抬脚就往过道中间走。

    人太多,腿脚伸不直,过道里站着的人不得不往两边缩,尽量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有人压低了声音嘀咕:“大**又要闹了。”

    有人用胳膊撞了撞同伴:“你小声点,惹不起的。”

    她走路的姿态却一点不像在火车上挤来挤去的人,背挺得直,腰细,脚步踩得极稳。不经意间裙摆扫过别人裤腿,带起一小点香皂味,像突然从泥地里飘过的一阵风。

    走到车厢中段,她终于弯腰,把那只皮包拎起来。

    包摔在地上,角落处擦掉了一点皮。她嫌弃地瞥一眼,随手在裙摆上抹了抹包上的灰,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扔垃圾。

    最近跟她一路的列车乘务员正在前面给人添水。男人二十七八岁,穿着蓝制服,袖子卷到手肘,白搪瓷暖水壶里咕嘟咕嘟晃着热水。

    听到动静,他头一抬,就看见她站在自己面前。

    “同志,有什么事?”他下意识跟平时一样开口,语气还算客气。

    商曼抬眼看他,淡淡地说:“我要换位置。”

    “啊?”乘务员愣了愣,“现在车上人多,座位都是按——”

    “这椅子硬得硌骨头,坐得人腰都断了。”她打断他的话,眼尾一挑,声音凉凉,“车厢里又臭又闷。你们卖票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牛棚?”

    她这话说得不客气,周围人都听得见。

    有脾气直的,忍不住咕哝一句:“谁还没买票了?票价都一样。”

    立刻被旁边人拽了一把:“小声点,别多嘴。”

    商曼听见,也不回头,她对闲言碎语一向不在乎。

    她把那只皮包往乘务员面前一摆:“麻烦你现在就解决。”

    乘务员被她这架势唬了一下。

    ——这几天他也听说了,这车上有个商家的大**。

    来的时候是有打过招呼的,铁路这边开会时,领导单独提过:“那个商同志,家里情况特殊,要照顾好。”

    可照顾好是一回事,被这么当众顶着也是另一回事。

    乘务员脸上挂着为难:“同志,现在车上确实紧张,都是一样的硬座,就算——”

    话没说完,车厢里又是一晃,他手里的水壶差点没拿稳。

    滚烫的热水从壶嘴溅出几滴,在走道上烫出几朵白花。

    边上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

    那哭声尖锐,跟着车厢的嗡鸣一道,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来回撞。

    商曼眉心一点一点拧紧。

    这会儿太阳穴一跳一跳,胸口那股烦躁气越压越高。

    “你们这叫服务?”她冷笑了一声,眼角却有点红,像气得要哭却死撑着不掉泪,“我爸要是知道我花钱买了票,上来的还是这种破地方——”

    她故意停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他会很高兴。”

    乘务员:“……”

    他当然听得出那句“很高兴”里透出来的阴阳怪气和威胁。

    她懒得再解释,语气却更淡:“叫你们领导过来。”

    车厢里的空气更窒了。

    有人悄悄咽了口唾沫。

    ···

    没多久,带队的干部就被人急匆匆叫来了。

    梁队长四十来岁,人高马大,穿一身旧中山装,衣领洗得发白,头发用梳子往后抹得服服帖帖。

    他一脚跨进车厢,还没看见人,就被热空气扑了个满脸。

    “咋啦咋啦?”他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往里走。

    远远看见站在过道里的姑娘,心里“咯噔”一下——这位要是闹起来,他这一路就别想清闲。

    “商同志,”梁守魁赶紧挤过来,脸上堆笑,“咋站这儿了?坐回去,坐回去,有话咱们慢慢说。”

    商曼没动。

    她指了指那一排排木板椅,声音不高,却不容置疑:“梁队长,这是给人坐的?这是给猪睡觉的吧?”

    梁守魁:“……”

    后面有小年轻“噗”地低笑一声,立刻被同伴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笑意生生咽回去,只剩憋红的脸。

    “哎呀,这不都一样嘛,”梁守魁擦了把额头的汗,还是笑,“同志们都这样,咱们下乡嘛,总得吃点苦。”

    “我吃不吃苦,”商曼懒洋洋地看他一眼,“还轮不到别人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股子天生的骄气,是从小在好日子里被捧着长出来的,不是故意装的。

    梁守魁被她这么一看,心里直打鼓。

    ——商敬安的女儿,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这趟任务,本来是上面交给他的政治任务:配合安置一批城市知青,尤其是要把这位商大**平平安安送到公社去。

    上面话都放了:“别出差错。”

    偏偏这位说一不二,他也惹不起。

    “这样,”梁守魁急中生智,朝乘务员使个眼色,又压低声音,“列车上不是有个小隔间吗?我们同志身体娇贵,路途远……咳,你给挤挤?票是一样的票,但人不太一样,你说是不是?”

    乘务员立刻会意。

    铁路这边原本就给列车员和干部留了几个小隔间,不对外卖票,里头比普通车厢稍微清静一点,有门,能关上。床倒没有,就两条软一点的长椅。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就这一段路,把人安稳送过去,总比在这里当众吵起来要好。

    “行,”乘务员点头,“这位同志跟我来吧,前头有个小间,空着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车厢里立刻响起一阵压得很低的议论声。

    “还有小间啊?”

    “早知道我也去闹一闹。”

    “不一样,人家是谁?”

    “得了吧,你敢说你爸名儿?能把队长吓成那样?”

    有人酸酸地叹气,却也只是小声嘀咕,没人真敢站出来说什么。

    大家都看得明白——有些人从一出生就站在高处,那不是这里几张硬座票能拉平的。

    商曼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

    她只是抓紧了手里的皮包,抬腿就往前走。

    窄窄的过道里,脚下不太稳,她却从容万分,仿佛不是被人“特批照顾”,而是理所当然地走进自己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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