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三十万买我喊“我愿意”早上六点，我被我妈从被窝里拎起来，
劈头盖脸一句话：“三十万到账了，你敢逃婚试试。”我脑子还糊着眼屎，
先摸到手机——短信提示：账户余额300,000.00。得，瞬间清醒。
我弟明年学费有着落，我的网贷能一次性填平，连那条天天催命的“还呗狗”都可以拉黑。
我冲我妈嘿嘿笑：“妈，您放心，我今天就把自己嫁出去，干净利落，包邮不退。
”她翻个白眼，把婚纱往我头上一套，拉链一勒，我差点原地去世——这裙子是租来的，
码数小一码，胸口两块肉被挤得想离家出走。我说：“不能换条宽松的？
”我妈：“宽松上镜显胖，沈家给的红包可不含显瘦服务费。”行，我闭嘴。
谁让沈牧野是天上掉下来的提款机。认识三个月，吃饭五次，看电影两次，牵手零次，
直接跳到结婚，效率比我双十一凑满减还快。阿夏在化妆间给我涂粉底，
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星星，你掐我一把，我居然要参加闪婚现场。”我咧嘴，
嘴角扯到耳根：“掐个屁，赶紧把双眼皮贴给我粘对称，今天我要做最美的新娘，哦不，
最美的债务人终结者。”她压低声音：“听说沈家有钱到变态，光酒席就摆了88桌，
龙虾两吃，茅台管够，你发达了别忘了姐妹。”我拍她手背：“放心，等我拿到改口费，
先帮你把花呗还了。”说完我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改口费，改口叫“妈”，
希望沈太太别太难伺候。化完妆，我照镜子，差点没认出来：这谁啊，睫毛翘得能挂雨衣，
颧骨高光闪得像迪厅灯球。我冲镜子龇牙：“祝星星，
今天你就是全镇江最靓的负债清零小能手。”时间到，司仪小跑进来：“新娘子准备，
仪式十分钟后开始。”我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往外挪，每一步都跟踩钢丝似的，
生怕摔个狗吃屎。走廊尽头，沈牧野背对我，身形挺拔，西装剪裁得贼拉贵，
光一个背影就写满“老子有钱”。我小跑两步，想上去挽他，突然想上厕所——紧张来的。
我掉头冲进洗手间，刚锁门，手机“叮”一声，一条陌生彩信。这年头谁还发彩信？
我随手点开，照片刷地跳出来——白裙女孩，侧脸，笑得月牙弯，左眼角一颗泪痣。
我脑袋嗡的一声，像被榔头敲：这他妈不就是我？可我再细看，女孩脖子里有条细银链，
坠子是小钥匙，我脖子空空，啥也没有。照片底下一行字：沈牧野，你配娶她吗？
我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掉马桶。第一反应：敲诈勒索？第二反应：这得加钱！
我把照片转发给自己，删除记录，冲镜子拍拍脸：“稳住，祝星星，没准是哪个前女友作妖，
正好，把柄到手，沈牧野敢不给我加价，我就让他上热搜。”我补了个口红，
昂首挺胸走出洗手间。沈牧野就在门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刷手机，屏幕反光，
我没看清内容。我凑过去，甜腻腻：“老公，抱我进场呗。”他抬眼，目光像X光，
在我身上扫一圈，最后停在我脸上，嘴角勾了勾：“今天，你很像她。”我愣住：“像谁？
”他收起手机，笑得温文尔雅：“像我未来的妻子。”**笑两声，心里骂娘：神经病，
打什么哑谜。仪式开始，音乐响起，我挽着我舅的胳膊走红毯，两边宾客鼓掌，
我自动切换职业假笑。余光扫到台下，我妈正拿着手机拍视频，笑得比我还新娘。
我暗暗算账：三十万本金，加改口费十万，再加敬酒红包，保守估计五十万，
今晚就能把所有网贷一次性结清，明天醒来我就是无债一身轻的良民。想到这儿，
我腰板更直，步伐更稳。司仪高声：“请新郎迎接新娘！”沈牧野朝我伸手，手指修长，
指甲圆润，一看就养尊处优。我把手放上去，他掌心冰凉，像刚从冰柜拿出来。
我小声嘀咕：“大哥，你体虚啊。”他侧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紧张，
一会儿就好。”我皱眉，这话咋听咋像临终关怀。交换戒指时，我故意手抖，戒指掉地上，
滚出两米远，我提着裙摆追，趁机把录音键打开，手机塞回胸衣。等我回来，
司仪调侃：“新娘太激动了。”我赔笑，心里骂：激动个屁，老娘在保命。仪式继续，
我全程营业微笑，直到那句“你可以亲吻新娘”出口。沈牧野俯身，唇离我还有一厘米，
我闻到淡淡血腥味，定睛一看——他牙龈出血，唇角一条细红。我吓一跳，刚想躲，
他已经贴上来，冰凉干燥，像盖章。台下掌声雷动，
我脑子却嗡嗡转：那张照片、那条血、那句“你很像她”，全叠在一起，像预告片。
我告诉自己：别多想，今晚数钱最要紧。可就在我转身准备敬酒时，手机又震，同个号码，
同个彩信——还是那张照片，只是女孩的脸被红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下面多了一行字：“祝星星，下一个轮到你。”第2章遗照里的女孩，
在冲我笑我盯着那条新彩信，脚底板直冒凉气，感觉有人在我后脑勺吹空调。下一秒，
沈牧野伸手揽我腰，笑得春风得意：“老婆，该敬酒了。”我秒切营业模式，
把手机往胸衣里再塞深点，皮笑肉不笑：“走呗，老公。”一桌一桌喝过去，
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红叉，白酒跟白开水似的灌，愣是尝不出味。
阿夏在旁边偷偷掐我：“你表情管理崩了，像要去上坟。”我低声回：“比上坟还**，
晚上再跟你细说。”好不容易敬完最后一桌，我借口补妆，钻回化妆间，反锁门，掏出手机，
把号码回拨——“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靠，玩神秘。
我盯着照片里那张跟我复制粘贴的脸，心里一万匹**奔跑：这谁啊，双胞胎？私生女？
还是我失散多年的克隆体？关键是——沈牧野一定知道。我深吸一口气，
把胸口拉链往下松两寸，让俩球先透口气，然后推门出去找男主。走廊尽头，
沈牧野正靠在窗边打电话，背对我，声音压得低：“……对，仪式走完了，按计划……放心，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耳膜嗡一声，原计划？啥计划？卖肾还是拐卖？我放轻脚步，
刚想贴近，他忽然回头，眼神跟冰锥似的，一秒又变温柔：“老婆，累了？
”**笑：“累成狗，想吐。”他伸手摸我额头：“白酒太烈，我带你去休息室。
”我顺势靠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混薄荷，胃里直翻，硬忍住。电梯里只有我们俩，
镜面墙照出两个人影，我瞄一眼，瞬间浑身炸毛——镜子里，他身后站着那个白裙女孩，
冲我咧嘴笑，眼角泪痣闪闪。我猛地回头，空空如也。再照镜子，只剩我们俩。
我腿肚子打颤，指甲掐进掌心，告诉自己：祝星星，你酒精上头，出现幻觉，别怂。
“叮——”电梯门开，他领我进到VIP休息室，门一关，他倒杯热水递过来：“先坐，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我接过，没喝，放在茶几上，决定开门见山：“沈牧野，咱谈谈。
”他挑眉，松了松领带，坐我对面：“谈什么？”我把手机甩过去，照片怼他脸上：“这谁？
”他只看一眼，脸色“唰”地白了，像被抽掉血，但两秒后又恢复淡定：“恶作剧，别理。
”我冷笑：“同一号码发两次，红叉都画好了，你告诉我是PS？”他沉默，指腹摩挲戒指，
忽然抬眼，眸子黑得吓人：“你真想听？”我心脏提到嗓子眼，还是梗着脖子：“少卖关子，
老娘今天结婚，不想玩猜谜。”他叹口气，走向保险柜，滴滴两下，抽出一只牛皮纸袋，
递给我。我打开，
XXXXXXXXXXX（跟我差最后一位）死亡日期：三年前的今天死因：高坠我手一抖，
纸掉地上，像烫手山芋。沈牧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是我未婚妻，婚礼前夜，跳楼。
”我喉咙发干：“为啥跳？”他闭眼：“因为我提分手，想娶别人。
”我差点原地爆炸：“所以你找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你玩替身梗？”他伸手想握我，
被我一把甩开：“别碰我！”就在这时，门“砰”一声被撞开，鸭舌帽男冲进来，
速度快得像鬼，一把捂住我嘴：“别喊，想活命就跟我走！”我挣扎，
他直接甩我一张身份证——姓名：沈星回照片：我出生日期：跟我同一天我瞪大眼，
脑子彻底宕机。鸭舌帽压低声音：“他骗你的，跳楼的是另一个人，你是双胞胎，
被抹除记忆。”我语无伦次：“你谁？”“她哥。”他红着眼，“今天是你原本该有的婚礼，
三年前你失踪，他伪造死亡，吞你家财产，现在还要你命。”我回头看沈牧野，他站在原地，
脸色青白，却没反驳，只轻轻说了一句：“星星，别信他，他有精神病。
”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脑袋像被电锯锯，嗡嗡响。鸭舌帽拽我往外走，我高跟鞋一崴，
差点跪地。沈牧野追上来，一把攥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几乎捏碎：“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抬眼看他，突然笑了：“沈牧野，三十万买断我余生，是吧？”他愣住，
我抬脚狠狠踹向他裆部，他弯腰惨哼，我顺势抽回手，跟着鸭舌帽冲出房门。走廊尽头，
安全出口绿灯闪烁，像给鬼指方向。我提着婚纱，一路狂奔，心脏快撞断肋骨。拐进楼梯间，
我喘成狗，鸭舌帽反手把门顶上，掏出把手枪，黑漆漆枪口对准我——“祝星星，下一站，
记忆或坟墓，你选一个。”我腿一软，坐台阶上，汗水顺着下巴滴到婚纱，瞬间吸干。
我抬头看他，咧嘴笑：“大哥，别闹，我怕死，更怕糊涂活着，你带路。”他收枪，
扔给我一套保洁工作服：“换上，十分钟后，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沈星回。”我接过衣服，
手指抖成筛子，却死死攥住——不管前面是真相还是陷阱，老娘要先活下去，
再一笔一笔算清今天的账。第3章头顶18层，脚下十八层我扒掉婚纱，像扒掉一层皮，
塞进保洁桶里，穿上灰不拉几的工作服，头发塞进鸭舌帽，瞬间从新娘变扫地大妈。
鸭舌帽——哦不，沈星回她哥，自称沈野，反手扣上口罩，
只露一双红得吓人的眼：“走楼梯，上十八层。”我腿肚子直转筋：“哥，顶层是设备间，
上去喂风吗？”他头也不回：“上面有你想看的真相，也有活路。”我咬牙跟上，
一步跨仨台阶，心脏在嗓子眼蹦迪。十八层黑灯瞎火，他拿手机照路，推开铁门，
夜风呼啦啦灌进来，把我刘海吹成条形码。我抱胳膊打哆嗦：“真相呢？
别告诉我是跳楼遗址。”他抬手指向对面楼顶：“看清楚。”我眯眼——对面是酒店副楼，
天台边缘竖着一排霓虹字：祝星星新婚快乐。我愣住，那玩意儿刚才还没有。
沈野声音比风还冷：“他提前布置的，等你跳。”我骂了句脏话：“老娘凭啥跳？我又不傻。
”他掏手机，放视频——画面里，我穿着婚纱，背对镜头，一步一步往栏杆外走，
像被线牵着。镜头拉远，楼下围观群众尖叫，然后“砰”一声黑屏。我耳膜嗡嗡：“假的，
P的。”沈野：“直播源，今晚十二点整，你替沈星回完成最后一跳，沈牧野拿保险金，
我拿遗产，双赢。”我差点原地升天：“双赢个屁，我死！”他耸肩：“所以我来破局，
只要你先死一次，他们计划就崩。”我听不懂：“先死？咋的，有复活甲？
”他掏出一个针管，淡蓝色液体晃啊晃：“临床级镇静，心跳降到假死，五分钟，我救活你，
之后你换身份，反杀。”我盯着针尖，背脊发凉：“万一你手滑，我直接凉透？
”他抬眼：“留在这，你还是得真死，选。”我咽口水，脑子里算盘噼啪：横竖都是死，
不如赌一把。我撸起袖子：“打吧，别扎动脉，我怕疼。”针尖刺进皮肤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