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肾衰竭了，他深夜红着眼圈求我捐个肾。看着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
我寻思着，捐就捐呗。可当他拽着我到医院，指着病床上那个网红脸说“就是她，快点”时，
我懵了。这不是他上周刚从酒吧捡回来的小野猫吗？他把我当傻子，我就把他当乐子。
我乖巧点头，转身就去了菜市场，在一众“666”的喝彩声中，拎回一整个猪杂碎。
01“唐柚，月月快不行了，只有你能救她！”我刚敷好面膜，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我名义上的老公季昂，双眼通红，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一把将我从床上薅起来。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捏得我手腕生疼。“你发什么疯？”“我发疯？”他笑了，
笑意却冷得像冰，“唐柚，月月得了尿毒症，急需换肾！医生说你的肾源跟她最匹配。
把你的肾，捐一个给她！”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我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月月，白月，他那个出国读了八年书，前天才回国的白月光。十年婚姻，我像个保姆，
伺候他和他全家。他创业失败，我拿出全部积蓄；他妈生病，我端屎端尿。结果，
就换来一句“把你的肾捐给她”？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行啊。”季昂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一万句说辞，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眼里的暴戾瞬间化为狂喜：“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放心，等月月好了，
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补偿？我心里冷笑。我从小就缺根弦，别人说话我只听字面意思。
他说捐肾，我就捐。他说补偿，我就等着看他怎么补。他拽着我，连夜赶到医院。病房里，
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躺在床上，看见季昂，立刻虚弱地咳了起来：“阿昂，
我是不是要死了……”季昂冲过去，握住她的手，满眼心疼：“别怕，月月，
我把唐柚带来了，她会救你的！”我站在门口，歪着头打量那个叫白月的女人。瓜子脸，
大眼睛，高鼻梁，标准的网红套餐。
跟我老公手机里存着的那个圆脸、笑起来有梨涡的白月光照片，好像……有那么点出入？哦，
女大十八变嘛。“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季昂回头冲我吼。“哦。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认真地问：“医生，是现在就动手术吗？”旁边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正要说话，季昂就不耐烦地打断：“当然！越快越好！”“好的。”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你去哪儿？！
”季昂在我身后咆哮。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急，我去去就回。”一个小时后，
我回来了。左手一只猪蹄，右手一个猪头，脖子上还挂着一串油光锃亮的大肠。
我身后跟着菜市场的屠夫老王，他肩上扛着半扇刚宰的猪，哼哧哼哧地跟在我后面。
我一脚踹开病房门，在季昂和白月石化的表情中，把猪头往床头柜上一放，
大喝一声：“老板，猪腰子来了！新鲜的，还热乎着呢！您看是切片还是整个移植？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02“唐、柚！”季昂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天花板，他指着我的鼻子，
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白月更是夸张，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把挂在脖子上的猪大肠解下来，热情地递过去：“老公，你看这品相，多新鲜。
我特意让老王给咱留的头货。除了猪腰子，我还买了猪心猪肝猪肺，买一送三，够诚意吧？
”屠夫老王也憨厚地附和：“对对！弟妹是个爽快人！季先生，您放心，
这猪绝对是今天早上现杀的，保证新鲜！”“滚！都给我滚出去！”季昂彻底疯了，
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就朝我砸过来。我头一歪，轻松躲过。“啧，怎么还动手呢？
“我把猪大肠往他怀里一塞，“说好了捐肾，我这肾也送来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家人们，
谁懂啊，这年头好人难做。”我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录像，
对着季昂和他怀里油腻腻的猪大肠来了个特写。“老公，你抱着初恋的‘心肝宝贝’，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沉甸甸的，都是爱啊？”季昂的脸，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这么下不来台。他以前总说我“缺根弦，
没脑子”，好拿捏。今天，我就让他看看，我这根弦到底缺在哪。
他气急败坏地把猪大肠扔在地上，指着我：“唐柚，你是不是疯了！我让你捐的是你的肾，
不是猪肾！”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真诚地发问：“你的白月光是猪妖吗？
不然为什么要用猪肾？”“噗嗤——”门口传来一声没忍住的笑。我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靠在门框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长得很好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这大概是我今天的第二个印象深刻之处：一个会发光的金丝眼镜。季昂看到他，
脸色更难看了：“祁医生，让你看笑话了。”被称作祁医生的男人摆摆手，走了进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猪大肠，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着，递给护士：“处理一下。”然后，
他看向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这位就是季太太？你好，我是白月**的主治医生，
祁琛。”“祁医生你好。”我礼貌点头，“请问猪肾移植手术，您专业吗？
”祁琛的嘴角又抽了抽。季昂忍无可忍，把我拽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怒吼：“唐柚，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存心想让我丢脸是不是？”“我没有啊。”我眨巴着眼睛，“是你说的，
捐肾。我又没问捐谁的肾，你就说‘快点’。我寻思着，救人如救火，猪肾来得最快嘛。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
眼神阴鸷得可怕，“唐柚，算你狠！你给我等着，等真正的月月回来，
我看你还怎么装疯卖傻！”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真正的月月？难道病床上那个，
是冒牌货？03季昂摔门而去，留下我跟一地鸡毛。祁琛医生走过来，
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擦擦吧，脸上沾到油了。”“谢谢。”我接过来，心不在焉地擦着脸。
“季太太，”祁琛的声音很温和，“你跟你先生的感情，好像……很有趣。”我抬头看他。
有趣？这是我十年婚姻得到的第一句正面评价。“他一直都这么……呃，情绪化吗？
”祁琛斟酌着词句。我摇摇头：“不，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季昂，虽然也渣，
但至少还披着一层温文尔雅的皮。自从他那个白月光说要回国，他就跟被夺舍了似的，
一天比一天暴躁。“他说的‘真正的月月’，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祁琛推了推眼镜，
意味深长地说：“病床上的这位，叫柳月，是个小网红。据说是季先生的……新朋友。
至于他口中‘真正的月月’，应该是白月女士，一位知名艺术家，常年在国外。”我懂了。
合着季昂这个渣男，一边等着白月光回国，一边还在外面跟小网红勾勾搭搭。
现在小网红病了，他就想挖我的肾去填。结果发现挖不动，又拿真正的白月光出来当挡箭牌。
渣得明明白白，还企图PUA我。我回到家，季昂还没回来。我给他发了条微信：【老公，
今晚还回来吃饭吗？】等了半小时，他回了两个字：【没空。】紧接着，
他又发来一条：【唐柚，我警告你，别再耍花样！月月下周就到，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把主卧腾出来，她要住。】让我腾主卧？我看着这条信息，歪着头想了想。“腾出来”，
字面意思，就是让它变空。这个我擅长啊。我立刻打开手机，
在一个二手同城APP上发了个帖子：【标题：0元购！前夫哥的豪华主卧，上门自提，
搬空为止！】【内容：因本人老公喜迎第二春，
特将主卧所有家具家电、衣物藏品全部免费赠送！
米）、智能马桶、**黄花梨木家具、**版球鞋墙、以及他珍藏多年的几百个奥特曼手办！
条件只有一个：必须在今晚十二点前，全部搬空！地址：XX小区XX栋XX号。先到先得，
过时不候！】帖子一发出去，我的手机瞬间就炸了。无数个电话和私信涌了进来，有质疑的，
有看热闹的，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有缘人”。我开启了免打扰模式，坐在沙发上，
悠闲地刷着剧。晚上十点，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外面黑压压站满了人，个个眼里放光，
手里拿着麻袋、推车，甚至还有开着小货车来的。为首的一个大哥搓着手，
激动地问：“妹子，真是0元购？”我点点头，侧身让开一条路，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随意，看上什么拿什么，只有一个要求，手脚麻利点。
”“好嘞！”人群发出一声欢呼，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一时间，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这个是我的！”“那个柜子我先看上的！”“哎哎哎，别抢，
奥特曼一人一个！”的嘈杂声。不到两个小时，原本奢华的主卧，就被搬得只剩下四面墙壁。
连智能马桶盖都被一个大妈给撬走了。我满意地看着这“极简风”的杰作，拍了张照片，
发给季昂。【老公，主卧腾好了，你看还满意吗？】04季昂大概是半夜回来的。
我睡在客房，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唐柚！”给震醒了。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就看到季昂站在空空如也的主卧门口，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浑身散发着黑气。
他的太阳穴上，青筋一根一根地蹦出来，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井”字。“我的东西呢？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送人了啊。”我一脸坦然，
“你不是让我把主卧‘腾出来’吗？我都送给有需要的人了，他们可高兴了。”“唐柚！
”他冲过来，掐住我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你动我一下试试？
”我冷冷地看着他，“家暴视频，明天就能上热搜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
就叫#知名企业家为小三怒打十年发妻#，你觉得怎么样？”他掐着我的手，
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了。他知道，我说到做到。“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颓然地坐在地上，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我想离婚。”我说出这三个字，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离婚？
”季昂猛地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唐柚，你离开我，能活吗？你的卡，
你买包的钱，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他说着，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很快，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账户已被冻结。】“我把你的卡都停了。
”季昂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我给你三天时间，
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就去医院给柳月道个歉。否则，你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让我“好好反省”？行。我再次领会了这四个字的字面意思：反过来，省察自己。
我得靠自己，不能再花他的钱了。于是，第二天，一个叫“前夫哥的作死日常”的直播账号，
横空出世。我把昨天拍的“0元购”视频剪辑了一下，
配上悲情的BGM和我的哭诉旁白：“家人们，谁懂啊！十年夫妻，他为了白月光，
不仅要我的肾，还要把我扫地出门！”视频一发出，瞬间就火了。紧接着，
我又把医院“猪肾换人肾”的录像放了上去。网友们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年度抓马大戏！】【心疼姐姐！这男的也太渣了吧！】【猪腰子？神来之笔！
姐们儿你是我唯一的姐！】【已关注，坐等姐姐直播手撕渣男！】我的粉丝数，
一夜之间突破了十万。我趁热打铁，开启了第一场直播。标题就叫：【在线等，
被渣男老公停掉所有卡后，如何开启事业第二春？】直播间里，人山人海。我对着镜头，
声泪俱下地控诉季昂的“暴行”，从他创业失败我倾囊相助，讲到他妈住院我端屎端尿，
再讲到他为了小三要我捐肾。当然，我说的话九分真一分假。
我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缺心眼但善良的糟糠之妻。礼物和打赏，像雪花一样飘了进来。
就在直播间气氛达到**时，一个金光闪闪的ID飘过。【祁医生】送出“嘉年华”x10。
一条留言随之弹出：“唐女士，需要法律援助吗？我认识最好的离婚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