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身下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墓碑，
上面刻着“爱妻苏念之墓”，照片上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跟我现在这张鬼脸一模一样。
好家伙，我穿书了，还穿成了开局就嗝屁的霸总白月光。书里这位白月光苏念，体弱多病，
纯洁善良，是疯批霸总沈知渊心尖尖上的人。她死后，沈知渊彻底黑化，捏着女主当替身，
开启了一系列你爱我我不爱你，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狗血情节。而我，
一个为了还花呗能同时打三份工的社畜，跟“体弱多病”四个字唯一的联系，就是穷得体弱。
我伸出“手”想摸摸自己的墓碑，却直接穿了过去。行吧，鬼魂实锤了。
正当我思考着是该就地躺平，还是去把那对狗血男女主吓到连夜搬离地球时，
一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搞钱欲），
“阴间带货直播系统”正式绑定！
：苏念（鬼魂形态）】【绑定地点：宿主坟头方圆十米】【任务：通过直播带阴间特色产品，
赚取“阳气值”，积攒够一亿阳气值即可重塑肉身，走上人生巅峰！】我愣了三秒。
直播带货？还是阴间特色的？这系统是懂我的。搞钱，我专业的。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直播间开启权限，临时显形一小时（仅限直播镜头内），
劣质纸钱*10】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虚拟面板，和那十张画得歪歪扭扭的纸钱，
我陷入了沉思。这玩意儿能卖出去？哪个大冤种会买？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首次直播人气达到1000，可解锁“阴间美颜”功能，
让宿主在镜头里看起来像个活人。】像个活人！这个我需要！
谁愿意看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带货啊！我摩拳擦掌，哦不，是摩拳擦“鬼掌”。
不就是直播吗，上辈子我为了赚外快，直播吃泡面都吃出过一千个观众。坟头带货，
这可是蓝海市场！我深吸一口“阴气”，对着虚拟面板果断按下了“开启直播”按钮。
下一秒，一个直播间凭空出现。标题系统已经贴心地帮我取好了——《深夜探秘！
美女主播坟头C位出道！》够劲爆，我喜欢。刚开播，直播间里空无一人。我也不慌，
清了清不存在的嗓子，用我这辈子最夹子的声音开了口。“哈喽，直播间的家人们，
大家晚上好呀。”“我是你们的新人主播念念，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非常特别的直播地点。
”**控着虚拟镜头，对准了自己的墓碑，给了个大大的特写。“没错，家人们，
我现在就在我自己的坟头，给大家做直播。”几秒钟后，终于飘进来一个弹幕。【？？？
我进错直播间了？这是什么行为艺术？】有鱼上钩了！
我立刻热情地回应：“欢迎‘爱吃大盘鸡’家人来到直播间！不是行为艺术哦，
这真的是我的坟。”为了增加真实性，我飘到墓碑照片前，来了个脸贴脸。“家人们请看，
是不是一模一样！原装正品，假一赔十！”【**！主播是个狠人啊！】【这特效做得不错，
主播背后是哪个团队的？下血本了啊。】【为了火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旁边是不是还藏着一个打光一个收音？】直播间的人数慢慢涨到了几十个。
大部分人都是进来看热闹，觉得我在搞噱幕。我微微一笑。小场面。“家人们，
我知道大家不信。为了证明我不是在搞剧本，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说着，我缓缓地，
从我的墓碑里，穿了过去。再缓缓地，穿了回来。直播间安静了三秒。然后，弹幕炸了。【！
！！！！！！！】【我眼睛花了？她穿过去了？】【P的！肯定是P的！
现在的科技太可怕了！】【楼上的，你看她飘来飘去那个流畅度，这要是P的，
主播得是斯皮尔伯格的关门弟子吧？】人气开始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一千。【叮！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解锁“阴间美颜”功能！】下一秒，
我感觉镜头里的自己瞬间不一样了。原本那点鬼气的青白脸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皙透亮的皮肤，唇红齿白，眼睛水汪汪的，
完全就是墓碑上那个清纯白月光的模样。只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金钱的欲望。【**！
主播原来长这么好看！美女姐姐贴贴！】【这颜值，当什么灵异主播，去隔壁颜值区跳舞啊！
】【前面的，你懂什么，这叫反差萌！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主播的头号大粉！
】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我满意地笑了。很好，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是时候，上链接了！
“感谢家人们的支持！看到大家这么热情，主播今天就破例，给大家上点福利！
”我拿起系统送的那沓劣质纸钱，用两根“手指”夹着，展示在镜头前。“家人们请看！
这是我们阴间硬通货，纸钱！”“这款纸钱，纯手工绘制，环保纸浆**，燃烧无异味，
风一吹，灰都不会迷你的眼！”“最重要的是，它经过我，也就是‘苏念’本人的坟头开光！
烧给你想念的人，保证他在下面能收到，童叟无欺！”直播间又是一阵沉默。【……？？？
】【主播，你认真的吗？】【我活了二十年，
第一次在直播间看到有人卖纸钱的……】【虽然但是……主播你这个开光听起来不太吉利啊！
】我痛心疾首地说道：“家人们！你们不懂！”“想想看，清明节，别人烧的都是印刷品，
就你烧的是纯手工限定款！多有面子！”“而且是我亲自开光！想想我是谁？
我是让千亿霸总沈知渊都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我开过光的纸钱，自带爱情buff！
烧给祖宗，祖宗说不定都能给你托梦发个财！”我这一通胡扯，好像还真有人心动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主播，这玩意儿怎么卖？】我眼睛一亮，来了！“家人们，
市场价998，99块8的纸钱，今天在我直播间，不要998，也不要99.8！
”“一号链接，九块九！包邮到家！”“上链接！”我话音刚落，
右下角就弹出了一个黄色的购物车。弹幕瞬间被“哈哈哈”淹没。【主播你是懂带货的！
】【笑死我了，这就去下单，烧给我老板，祝他早日高升（物理）！】【已下单，
准备烧给我那分了八百次手还没分掉的前男友！】看着后台“已售出10份”的提示，
我激动得差点原地做个后空翻。一笔买卖就赚了99块阳气值！重塑肉身指日可待！
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再吹一波我的纸钱有多牛逼的时候，一条金光闪闪的弹幕，
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压过了所有人的评论。【沈氏集团总裁：你在干什么？】整个直播间，
瞬间死寂。第2章榜一大哥竟是疯批霸总【沈氏集团总裁】这个ID一出来，
直播间直接炸了。【**！这是我想的那个沈氏集团吗？】【前面的，自信点，就是那个！
你看那金光闪闪的认证标！】【活捉野生霸总！合影留念！
】【沈总怎么会来这种沙雕直播间？被盗号了？】我看着那条弹幕，心脏，哦不，是鬼心，
漏跳了一拍。沈知渊？书里那个对我爱得深沉，爱到变态的疯批男主？他怎么找来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条金色弹幕又来了。【沈氏集团总裁：立刻关闭直播。】语气冰冷，
命令感十足。不愧是霸总，味儿太冲了。我还没说话，直播间的观众们先不干了。
【凭什么啊？沈总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就是！我们念念播得好好的，
你凭什么让她关？】【虽然但是……有钱好像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清了清嗓子，
决定正面刚。开玩笑，我的阳气值KPI还指望这些“家人们”呢。
“欢迎‘沈氏集团总裁’家人来到直播间。”我笑得那叫一个甜美，“这位家人，
不想看可以划走哦，不要影响其他家人的购物体验呢。”我这话说完，沈知渊那边没动静了。
直播间的观众却嗨了。【主播牛逼！连霸总都敢怼！】【爱了爱了，这性格我喜欢！
】我趁热打铁，继续我的带货大业。“家人们，九块九的纸钱还有最后三份，卖完就没了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悔过还得跺脚！”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金光一闪。
【“沈氏集团总裁”送出“嘉年华”*10】一个嘉年华三千块，十个就是三万。
三万块换算成阳气值，那就是三万点！我今天累死累活卖纸钱，一份才赚9.9阳气值！
我看着那不断刷屏的礼物特效，鬼都傻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感谢……感谢沈总送来的十个嘉年华！”我激动得声音都开始颤抖，“沈总大气！
沈总敞亮！沈总祝您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金色的弹幕再次出现。【沈氏集团总裁：关闭直播。】还是那句冰冷的话，
但配上这三万块的礼物，感觉就不一样了。这哪是命令，这是金主爸爸在撒娇啊！
我立刻换上一副义正言辞的嘴脸。“家人们！看到没有！沈总虽然嘴上说着让我关，
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给我刷了礼物！”“这说明什么？说明沈总也喜欢我的直播！
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直播间的观众笑疯了。【主播的理解能力满分！
】【神TM口嫌体正直！沈总的风评被害！
】【我好像get到了什么奇怪的CP……】而远在几十公里外，
沈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沈知渊面色铁青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巧笑嫣然的女人。她的脸，
和刻在他记忆深处的苏念一模一样。可她的言行举止，却像个……市井骗子。
她竟然在自己的坟前卖纸钱！还说他口嫌体正直？荒谬！可笑！这一定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
找了个长得像的演员，用高科技合成的背景，目的就是为了恶心他！沈知渊拿起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能掉冰渣。“立刻，马上，给我封了这个直播间！”挂了电话，
他死死盯着屏幕。他要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怎么从云端跌落的。然而，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直播间依旧热闹非凡。苏念甚至已经开始预告下一款产品了。
“家人们！纸钱抢完了没关系！我们马上上第二件宝贝——本人坟头土！
”“取自墓碑正下方，吸收日月精华，汇聚天地灵气！开过光的哦！”“种花花开，
种草草绿，放在家里还能镇宅辟邪！”“今天只要19块9！**十份，先到先得！”【噗！
连坟头土都卖！主播你是商业奇才啊！】【下单了！我要拿回去种我的多肉，
看看能不能长出金子来！】沈知渊的助理满头大汗地回拨了电话。
“沈总……那个直播平台说，这是他们的S级签约主播，受顶级协议保护，
我们……我们封不了……”“废物！”沈知渊低吼一声，挂断了电话。他猩红着眼睛，
再次看向屏幕。那个女人正眉飞色舞地感谢着下单的观众。那副财迷的样子，
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羞辱！这绝对是对他和苏念之间感情的最大羞辱！他胸口剧烈起伏，
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不能让这个骗子，再顶着念念的脸，做这种荒唐事！既然封不了，
那就用钱砸！砸到她主动关闭！沈知渊咬着牙，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
总裁”送出“嘉年华”*30】……【“沈氏集团总裁”送出“嘉年华”*100】一瞬间，
整个直播平台的首页都被沈知渊的礼物横幅霸占了。我的直播间，人气瞬间冲破百万，
直接登顶全站第一！而我，已经彻底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感谢沈总！
沈总您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大哥！”“大哥糊涂啊！为什么要给我刷这么多钱啊！
”“大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哦不对，大哥你打字就行！
”我一边假惺惺地劝他别刷了，一边在心里乐开了花。一百个嘉年华，三十万！
三十万阳气值啊！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的新身体在向我招手！终于，刷屏的礼物停了。
那条熟悉的金色弹幕再次出现，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怒气。【沈氏集团总裁：你到底是谁？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位霸总，是真的生气了。我看着这条弹幕，
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我知道，光插科打诨是不行了。是时候，来点猛料了。我对着镜头，
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带上了三分哀怨，五分寂寞，还有两分“你看我吊不吊”的神秘。
“我说了，我就是苏念啊。”“沈总，你不信吗？”我飘到墓碑前，
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沈知渊立”四个字。“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今天，
你在这里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念念，等我。等我扫平一切障碍，
就风风光光地娶你回家。”“你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爱我一个人。
”这话，是原书里的情节。是沈知渊在苏念下葬那天，一个人守在墓前说的，
当时没有任何人在场。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果然，我说完之后，
沈知渊那边，彻底没了动静。连弹幕都不发了。我猜，他现在大概正在怀疑人生。
而我的直播间，已经彻底疯了。【**！**！**！大瓜啊！
】【所以主播真的是苏念的鬼魂？这世界原来真的有鬼？】【我的天，
这比任何恐怖片都**！霸总和他的亡妻白月光，通过直播间再续前缘？】【破案了！
沈总不是被盗号了，他是来见他老婆的！
】我看着飞速上涨的人气和后台多出来的几十万阳气值，满意地笑了。沈总，谢了啊。
等我复活了，给你烧柱头香。不，还是算了。给你这种疯批烧香，
我怕你当场从土里爬出来找我。“好了家人们，今天的主播就到这里了。”“明天同一时间，
我们不见不散哦。明天给大家预告一下，我们要卖的是——墓碑拓印版亲笔签名！”说完，
我不等直播间观众反应，果断下播。深藏功与名。只留下百万观众，
和那个可能已经开始砸办公室的疯批霸总，在风中凌乱。第3章坟头蹦迪，
气死霸总第二天晚上，我准时上线。让我没想到的是，直播刚一开，
人气就“蹭”地一下窜到了五十万。看来昨晚沈知渊那三十万的嘉年华，
引流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弹幕密密麻麻，全是在问昨天那个瓜的后续。【主播主播，
沈总后来找你了吗？】【念念，你真的是鬼吗？那你平时都干嘛呀？打斗地主三缺一吗？
】【楼上的，格局小了，说不定人家打的是麻将。】我看着这些沙雕弹幕，差点没笑出声。
这届网友的脑回路，真是九曲十八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营业。“家人们晚上好，
想我了没有？”弹幕立刻被“想了”刷屏。其中，一条金色的弹幕，在一片“想了”中，
显得格外高冷。【沈氏集团总裁：开个价，怎样才肯永远消失。】哟，霸总今天换套路了。
不搞命令那套，开始用钱砸了。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沈总，你这话好伤我的心哦。
我们之间难道只能谈钱吗？”“我们之间那纯洁无瑕的爱情呢？都被你忘了吗？”【噗！
主播又开始了！】【纯洁无瑕（指坟头带货）的爱情。】【沈总：我没有，我不是，
你别瞎说！】沈知渊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会儿，
一条更长的金色弹幕出现。【沈氏集团总裁：不要再用她的脸，做这种事。这是一种亵渎。
】我看着“亵渎”两个字，差点笑出猪叫。大哥，你都找替身了，还好意思说我亵渎？
双标也不是这么个双标法吧。当然，这话我不能明着说，得暗着来。我收起笑容，
脸上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眼角还配合地挤出两滴不存在的泪水。“沈总，我知道，
我死了，你就有了新欢。”“我体谅你，毕竟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可是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孤单，好寂寞，好冷啊！”“我不求别的，
就想给自己挣点香火钱，买件新衣服穿，这也有错吗？”我一边说，
一边用那套“阴间美颜”系统，给自己P上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寿衣，脸色也调得更白了些，
看起来凄惨无比。这招“卖惨”，效果拔群。直播间的“家人们”瞬间母爱泛滥。
【念念不哭！妈妈爱你！】【沈知渊你个渣男！老婆尸骨未寒（虽然没寒）你就找新欢了？
】【心疼我们念念，来，给你刷个小礼物，买糖吃。】屏幕上顿时飘起了各种小礼物。
虽然没有嘉年华那么壕，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阳气值。而沈知渊，
显然被我这番话噎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沈氏集团总裁：我没有新欢。
】【哦豁？霸总急了，他急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乘胜追击，
语气幽怨。“真的没有吗？那……那个叫孟瑶的女孩子是谁？”孟瑶，就是原书的女主角。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长得有几分像我这个白月光，被沈知渊一眼相中，
开启了替身情缘。我这话一出，不光沈知渊那边没声了，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孟瑶？
是那个最近刚出道的新人小花吗？】【**！她说她长得像苏念，我还以为是蹭热度，
原来是真的？！】【惊天大瓜！所以沈总捧孟瑶，是因为她是替身？】【替身文学照进现实！
太**了！】我看着弹幕，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爆料，是涨人气的最快方法。
尤其是爆料这种豪门秘辛。就在直播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沈知渊终于有了反应。
这次不是弹幕，而是铺天盖地的礼物。
裁”送出“宇宙之心”*2】……【“沈氏集团总裁”送出“宇宙之心”*10】宇宙之心，
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五万块。十个，就是五十万。我看着屏幕上那紫色的星球特效，
感觉自己的鬼魂都要幸福得升天了。疯批霸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感谢沈总！
感谢我亲爱的大哥！”我激动得差点给他磕一个。等礼物特效过去，金色的弹幕才姗姗来迟。
【沈氏集团总裁：闭嘴。不准再提她。】“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
”我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有钱的是大爷，大爷说啥就是啥。“家人们，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哦对，带货！”我立刻切换回带货主播的模式，热情洋溢地拿起一块黑乎乎的板子。
“家人们请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王牌产品——白月光苏念之墓，墓碑拓印版，亲笔签名！
”“我刚刚亲手拓下来的，墨还热乎着呢！上面还有我新鲜出炉的鬼画符式签名！
”“全球**十份，每一份都有独立编号！”【……主播，你真的，什么都敢卖。
】【我有点想要是怎么回事？挂在家里是不是能辟邪？】【挂在老板办公室，效果应该更好。
】我举着拓片，循循善诱。“家人们，这可不是普通的拓片！
这上面附着着我对沈总爱而不得的怨念！”“买回家，单身的能招桃花，已婚的能防小三！
效果显著，谁用谁知道！”【沈氏集团总裁：……】我看见了，沈总发了一串省略号。
他一定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没关系，你不说话，礼物会替你表达。果然，下一秒。
【“沈氏集团总裁”送出“宇宙之心”*20】一百万！一百万阳气值！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幸福砸晕了。我仿佛已经能摸到我新身体的脚指头了。“大哥！
使不得！使不得啊大哥！”我一边喊，一边在心里呐喊，“再多来点！”就在这时，
我突发奇想。光卖货多没意思，得来点才艺。阴间直播，也得有阴间的特色。“家人们，
为了感谢沈总和大家的支持，我决定，给大家表演一个才艺！”“music！
”我话音一落，系统非常上道地放出了一首节奏感极强的DJ舞曲。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在百万观众和疯批霸总的注视下。我，
一个本该安息的白月光，直接在自己的坟头，蹦起了迪。我一边蹦，一边还不忘互动。
“屏幕前的家人们！跟着我的节奏，一起摇起来！”“沈总！别干看着！起来嗨啊！
”直播间彻底疯了。弹幕已经不是在打字了，而是在刷屏。满屏的“666”和“哈哈哈”。
【救命！我笑得邻居以为我们家在杀猪！】【白月光坟头蹦迪，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求沈总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我不知道沈知渊的心理阴影面积。我只知道，
他可能真的被我气到短路了。因为他没再发弹幕，也没再刷礼物，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挂在我的榜一位置上。像一个，被气到石化的雕像。第4章活捉女主，
现场卖惨蹦完一曲野狼disco，我感觉我的鬼体都轻盈了不少。
直播间人气已经突破三百万，稳坐全站第一。而我的榜一大哥沈知渊，依旧沉默着。
我猜他可能正在紧急联系律师，研究怎么告一个鬼。“好了家人们，才艺表演结束，
我们继续带货。”我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拿起第三件商品。
那是我坟前的一束已经干枯的白玫瑰。“家人们请看，这是沈总当年亲手为我种下的玫瑰。
”“虽然已经干了，但这里面，蕴含着他对我的思念！每一片花瓣，都是他心碎的声音！
”我一边说，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干花。“今天，
我们就来卖这个——‘霸总的眼泪’风干玫瑰花瓣！”“一片九块九，**一百片！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回家泡水喝，说不定能体验一把霸总的心碎。泡澡用，
能让你全身散发白月光的芬芳！”【噗！霸总的眼泪！主播你真是个起名鬼才！
】【这玩意儿真能泡水喝吗？喝了不会窜稀吗？】【楼上的，格局小了，这是信仰！
你懂不懂！】正当我准备上链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进入了我的直播范围。
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她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脸上带着几分怯懦和悲伤，一步步向我的墓碑走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原书女主，孟瑶吗？
她怎么来了？大半夜的，跑坟地来，胆子不小啊。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了她。【咦？
那不是孟瑶吗？她怎么也来了？】【哇！正主和替身终于要见面了吗？
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修罗场！我最喜欢看修罗场了！
】孟瑶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三百万人围观的对象。她走到我的墓碑前，放下百合，
低声喃喃自语。“苏念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是……是知渊他，
他最近好像心情很不好，总是一个人发呆。我听说，是因为你的忌日快到了，所以来看看你。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愧是女主。我飘在她面前，啧啧称奇。
这姑娘长得确实跟我有七八分像，尤其是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怪沈知渊会找上她。而此时，一直沉默的沈知渊，终于发了弹幕。
【沈氏集团总裁：你别吓她。】哟，心疼了？我偏要吓。我没理他，
直接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开了口。“家人们，你们看，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
沈总的‘新欢’。”“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啊，终究只是个赝品。”我这话声音不大，
但带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孟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一僵，惊恐地环顾四周。“谁？
谁在说话？”【哈哈哈！主播干得漂亮！】【孟瑶好像听到了！她的表情好惊恐！笑死我了！
】【沈总要气疯了哈哈哈哈！】果然，沈知渊的警告弹幕立刻就来了。
【沈氏集团总裁：苏念！我让你别吓她！】后面还跟了一串愤怒的表情符号。我乐了。
他越生气，我越兴奋。我飘到孟瑶耳边，用气声说道：“小妹妹，别人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尤其是，别人的男人。”“啊！”孟瑶尖叫一声，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看我的墓碑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鬼……有鬼啊！”她哭喊着，
头也不回地跑了，连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我飘在原地，捡起那只被她遗落的八厘米高跟鞋，
拿到镜头前展示。“家人们，突发事件，咱们的女主角被吓跑了。”“但是！
她给我们留下了一件珍贵的礼物！”“香奈儿最新款水晶高跟鞋，九成新，左脚，37码！
”“现在，我宣布，这只鞋，进行现场拍卖！”“起拍价，一阳气值！价高者得！
”【……】【……主播，你的商业头脑，真的，无人能及。】【前一秒还在上演惊悚片，
后一秒直接无缝切换购物频道。】【我愿称你为带货界的卡密（神）！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快，这只鞋就被一个ID叫“专治恋爱脑”的富婆，
以一万阳气值的价格拍走了。我正喜滋滋地看着后台的收入，沈知渊的弹幕，带着一股杀气，
又来了。【沈氏集团总裁：你闹够了没有？】我看着这行字，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了。
光逗他也没意思，得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掏钱。是时候，转变策略了。我收起笑容，
镜头里的“我”瞬间变得脆弱又无助。“我闹？”我苦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沈知渊，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苦？”“我每天只能在这一小块地方活动，
连去隔壁坟头串个门都做不到。”“白天太阳出来，我就得躲进墓碑里，不然就会魂飞魄散。
”“晚上，这里又冷又黑，只有虫子和风声陪着我。”“我做这一切，
不过是想早点攒够阳气值，去投个好胎，下辈子做个健康快乐的普通人。”我越说越伤心，
眼泪（系统特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你呢？你只会指责我，命令我，
用钱羞辱我！”“你心疼那个替身，那你有没有心疼过我一秒钟？”“在你心里，
我到底算什么？”我这番声情并茂的控诉，直接把直播间的气氛带到了另一个**。
弹幕的风向瞬间变了。【呜呜呜，念念太可怜了！】【沈知渊你不是人！你老婆为你死了，
你还这么对她！】【就是！还找替身！渣男！】【脱粉了脱粉了！沈氏集团的股票明天就抛！
】办公室里，沈知渊看着屏幕上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念”，心脏猛地一抽。
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愤怒，愧疚，还有一丝……心疼。他一直觉得这是个骗局。
可她说的那些话，却又那么真实。尤其是那句“你有没有心疼过我一秒钟”，像一把尖刀，
狠狠**了他的心脏。他想起了三年前，苏念躺在病床上，拉着他的手，
气若游丝地对他说：“知渊，别难过，忘了我吧。”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三年来，
他活得像个行尸走肉。直到这个直播间的出现。虽然她变得市侩，财迷，甚至有些胡搅蛮缠。
可看着她在镜头前活蹦乱跳的样子，他那颗死寂的心，竟然有了一丝活过来的迹象。
或许……她真的是念念？他的念念，真的回来了？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抑制不住。
沈知渊的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沈氏集团总裁：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
却让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下来。【我没看错吧？霸总道歉了？】【活久见！
疯批霸总竟然会说对不起！】【这情节，神了！】我看着那句“对不起”，也愣了一下。
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我还准备了七八套说辞呢。看来，白月光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没等我开口，屏幕上又是一阵金光闪烁。
【“沈氏集团总裁”送出“至尊权杖”*1】至尊权杖，比宇宙之心还贵的礼物。一个，
十万。我看着那根金灿灿的权杖特效，感觉自己的鬼魂都要飘起来了。这阳气值，
来得也太容易了！金色的弹幕紧随其后。【沈氏集团总裁：别哭了。想要什么，我给你。
】第5章强者归来，坟头捉鬼沈知渊这句“想要什么，我给你”，简直就是一句魔咒。
我直播间的观众们立刻沸腾了。【霸总发言！经典霸总发言！】【啊啊啊！我磕到了！
这是什么破镜重圆（阴阳两隔版）的戏码！】【念念快说！我要一个亿！】我看着弹幕，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一个亿？格局小了。我要的，是源源不断的一个亿！我吸了吸鼻子，
擦掉不存在的眼泪，用一种带着哭腔又故作坚强的语气说：“我不要你的钱。
我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赚钱。”“沈总，你要是真觉得愧疚，
就……就多支持一下我的直播事业吧。”【噗！绕了半天，还是要钱！】【主播的脑回路，
我真的瑞思拜！】【沈总：我信了你的邪。】沈知渊那边沉默了。我猜他可能正在屏幕那头，
对着我的脸，做着什么复杂的思想斗争。是爱，是恨，是怜惜，
还是想顺着网线爬过来掐死我。管他呢！反正只要他肯掏钱，他就是我亲爹。“好了家人们，
擦干眼泪，我们继续！”我一秒切换回元气满满的带货主播模式。
“刚才那只鞋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们来看看下一件宝贝！”我从墓碑后面，
拖出来一个……稻草人。这稻草人做得歪歪扭扭，身上还穿着一件破旧的西装，
脸上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狰狞的笑脸，看着有点瘆人。“家人们请看！
这是我亲手扎的稻草人，我给它取名‘扎小人专用诅咒娃娃’！”“看谁不爽，
就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纸条上，塞进稻草人里，然后用针扎它！
”“我再配合着在坟头给它念叨念叨，保证他明天上班迟到，喝水塞牙，走路崴脚！
”【……主播，你这个业务范围有点广啊。】【我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我想买！
我要扎我那个天天PUA我的老板！】【我也要！扎我那个绿了我还倒打一耙的前男友！
】看着群情激奋的弹幕，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需求很大嘛！没问题！”“‘诅咒娃娃’，
今天上架十个，每个998阳气值！附赠三根我坟头铁树上磨的‘怨念针’！”“上链接！
”链接刚上，十个娃娃瞬间被秒光。我的阳气值余额，又蹭蹭往上涨了一截。
就在我喜滋滋地盘算着离复活又近了一步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装神弄鬼！妖孽！还不速速现形！”这声音洪亮如钟，中气十足，吓得我鬼体一颤。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的老道士，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直播范围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老道士仙风道骨，一脸正气，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瞪着我……所在的方向。
直播间的观众也懵了。【**！哪来的道士？】【这是主播请的演员吗？这演技可以啊，
眼神好犀利！】【看着不像演员啊，这气场，跟真的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
好像是来真的。他好像……能看到我？不对，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周围萦绕的鬼气。
就在这时，沈知渊的金色弹幕，急急地飘了出来。【沈氏集团总裁：快躲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老道士，八成是沈知渊请来的！他嘴上说着要给我钱，
背地里却找人来捉我！这个狗男人！老道士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将符纸向我这个方向扔了过来。
“天雷地火，诛邪退散！敕！”那符纸在空中竟然无火自燃，化作一团火焰，直冲我的面门！
我吓得魂飞魄散，想都没想，直接一个“鬼打滚”，堪堪躲了过去。
火焰擦着我的“身体”飞过，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这玩意儿，真能伤到我！
直播间已经炸锅了。【**！草！草！符纸自己烧起来了！】【这不是特效！
这绝对不是特效！】【妈妈我好像看到真的道士捉鬼了！】【念念快跑啊！
】我哪还用他们说。我连滚带爬地就想往我的墓碑里钻。墓碑是我的安全区，只要进去，
谁也奈何不了我。可那老道士经验丰富，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退路。他一个箭步上前，
桃木剑一横，正好挡在了我和墓碑之间。“妖孽！哪里逃！”我被逼得连连后退，
心里把沈知渊骂了一万遍。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说好给我打钱，结果请人来收我！
我们的革命友谊呢？我们纯洁的爱情呢？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直播间里，
沈知渊的弹幕已经刷疯了。【沈氏集团总裁：住手！快让他住手！
】【沈氏集团总裁：林大师！我让你来看看，不是让你动手！】可惜，老道士专心捉鬼，
根本没空看手机。他见一击不成，从腰间的布袋里抓出一把红色的粉末，朝我撒了过来。
“黑狗血！破你鬼障！”我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红色粉末，感觉鬼都要裂开了。这要是被洒中，
我不得当场魂飞魄散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系统，
我那除了要钱基本不吭声的亲亲系统，终于有了反应。【叮！检测到宿主遭遇致命危险！
】【临时开启“鬼打墙”功能，消耗一万阳气值，持续十分钟！】下一秒，
我感觉周围的景象瞬间一变。老道士和他那把致命的黑狗血，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墙隔开了。
他还在原地张牙舞爪，桃木剑挥得虎虎生风，但就是碰不到我分毫。他像一个蹩脚的演员，
在演一出滑稽的独角戏。而那两个保镖，更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老道士对着空气输出。
其中一个还悄悄拿出手机，似乎在给沈知渊发信息。我松了一口气，一**坐在地上。
一万阳气值啊！我的心在滴血！沈知渊！你得赔我！双倍！不，十倍！我惊魂未定地爬起来，
对着直播镜头，开始了我今天的第二次卖惨。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惨。
“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我指着还在“鬼打墙”里奋力挥剑的老道士，声音都在发抖。
“那个男人，那个说爱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找人来杀我！”“他要让我魂飞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我好恨啊！”我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这一次，不用系统特效，
我的鬼影都因为愤怒和后怕而变得忽明忽暗，效果逼真得不行。直播间的观众们，
彻底被点燃了怒火。【沈知渊！！！你算什么男人！！！】【我吐了，前脚刷礼物道歉，
后脚就请道士来捉鬼！世纪大渣男！】【念念别怕！我们保护你！众筹给他一麻袋！
】【@沈氏集团官网，出来挨打！】办公室里，沈知渊看着屏幕里哭到快要消散的苏念，
和那个对着空气比比划划的林大师，脸色比锅底还黑。他确实是请了林大师去看看。
林大师是玄学界泰斗，他说如果真是苏念的魂魄，他能感应到。他只是想确认，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林大师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废物！
”沈知渊一拳砸在桌子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保镖的电话。“让那个老东西滚！立刻！马上！
”他吼完，又颤抖着手，在直播间里打字。【沈氏集团总裁：念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氏集团总裁：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沈氏集团总裁：别怕，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一连串的弹幕，配上又一轮疯狂的“至尊权杖”刷屏。这次，
足足刷了五十个。五百万。我看着那遮天蔽日的礼物特效，和后台瞬间暴涨的阳气值余额，
哭声……渐渐小了。嗯，看在五百万的份上，这次就先原谅你。我擦了擦眼泪，对着镜头，
露出了一个既委屈又坚强的笑容。“家人们，让大家担心了。”“既然沈总都这么说了，
那……我就再信他一次吧。”“毕竟，他还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我幽幽地补充了最后一句。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果然，屏幕那头的沈知渊，沉默了。
第6章知识碾压，文坛巨匠“鬼打墙”的效果消失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