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判官,我用心理学断家务事

豪门判官,我用心理学断家务事

余筱莫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厉琨厉瑶厉珅 更新时间:2025-12-18 17:49

“余筱莫”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豪门判官,我用心理学断家务事》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厉琨厉瑶厉珅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我会这么平静地跟她讲道理。在她眼里,我应该哭,应该辩解,应该像个泼妇一样跟她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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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嫁进厉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只知道摆弄花草的漂亮摆设。丈夫的哥哥和妹妹,

    为了争家产,说我命硬克夫,请来个“得道高人”要除了我这个“祸害”。

    他们以为我会被吓得跪地求饶。可惜,我研究了十年犯罪心理学。在他们眼里,

    “大师”是通晓天命的神仙。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熟练运用心理技巧的骗子。他们不知道,

    当一个骗子遇上一个顶级的行为分析专家时,他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

    都成了呈堂证供。今天,我就给这群活在几百年前的豪门贵胄,上一堂现代科学扫盲课。

    1我叫喻筝,嫁入厉家一年。我的丈夫,厉珅,是厉氏集团的二公子。外面的人都说我命好,

    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们说对了。厉家确实有钱。

    钱多到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混合了高级香薰、消毒水和人民币的特殊味道。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在这个巨大的、空旷的房子里,修剪花草,研究茶道。看起来,像个精致的金丝雀。

    今天,这只金丝雀要被人拔毛了。起因是我的公公,厉振山,病倒了。很突然,脑溢血。

    抢救过来后,就半躺在床上,说话都不太利索。一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倒下了,

    海面立刻就不平静了。水面下,鲨鱼开始闻着血腥味聚集。最先游过来的,是厉珅的亲哥,

    厉琨。还有他的亲妹妹,厉瑶。我正把一枝新剪的白山茶**水晶瓶。

    厉瑶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浓得像要索命。“喻筝,

    你还有心情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她的声音很尖,像指甲划过玻璃。我没回头,

    轻轻调整了一下花瓣的角度。“小妹,爸的病房不能放味道太浓的花,这枝山茶正好。

    ”“谁跟你说这个!”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花,扔在地上。昂贵的比利时水晶花瓶,

    摔得粉碎。水和花瓣溅了我一身。我看着地上的狼藉,没说话。只是从旁边的纸巾盒里,

    抽出一张纸,慢慢擦拭裙子上的水渍。厉瑶看我没反应,更来劲了。“就是你!都是因为你!

    爸就是被你克的!”“自从你嫁进来,我们家就没顺过!”“你这个扫把星!

    ”我擦干净裙子,把纸巾揉成一团,准确地丢进远处的垃圾桶。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她。

    “厉瑶,爸的病,是高血压引起的脑血管破裂。”“医生说,是长期劳累和情绪激动导致的。

    ”“跟我是不是扫把星,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我的声音很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比如,今天天气很好。厉瑶被我噎了一下。她可能没想到,

    我会这么平静地跟她讲道理。在她眼里,我应该哭,应该辩解,应该像个泼妇一样跟她对骂。

    “你……你还敢顶嘴!”她气得脸都红了。这时候,厉琨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然后皱着眉对厉瑶说:“瑶瑶,怎么跟大嫂说话呢?没规矩。”厉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告状。“哥!你看她!爸都这样了,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厉琨叹了口气,

    走到我面前。他这个人,最擅长扮演一个公正、顾全大局的好大哥。“弟妹,

    你别跟瑶瑶一般见识,她也是太担心爸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些事情,

    确实很玄妙。”“爸这一年,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公司也接连出了好几个纰漏。

    ”“我们厉家,是不是该找人看看,是不是宅子里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诚恳,语气很关切。像一个真的在为家族担忧的兄长。但我知道,

    他眼镜片后面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全是算计。风水?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目标,是我。

    或者说,是我丈夫厉珅**底下那个继承人的位置。我没接他的话,只是轻声说:“大哥,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厉琨笑了笑。“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太多了。”“我已经联系了一位大师,玄清道长。”“据说,他有通天的本事,能断祸福,

    改气运。”“明天,就请他来家里看看。”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弟妹,为了爸,

    为了我们厉家,你不会反对吧?”他的手很冷。像一条蛇。我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然后,我笑了。笑得很温婉,很得体。像一朵盛开的白山茶。“当然不会。

    ”“我也很希望爸能快点好起来。”“既然大哥都安排好了,那就见见吧。”好啊。

    我倒要看看。你们请来的,是哪路神仙。又能演出一幕怎样的好戏。2第二天,

    玄清道长来了。排场很大。两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别墅门口。下来四个穿黑色对襟衫的年轻人,

    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分列两旁。然后,玄清道长才从车上下来。五十多岁的样子,

    身材清瘦,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贵的深蓝色道袍,

    上面用金线绣着复杂的云纹和八卦图案。手里拿着一把拂尘,仙风道骨的。厉琨和厉瑶,

    像迎接皇帝一样,把他迎了进来。“大师,一路辛苦了!”“能请到您,

    真是我们厉家的福气!”玄清道长只是矜持地点点头,眼睛半开半合,像没睡醒。

    他走进客厅,目光扫了一圈。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家,像在看一个大型的磁场模型。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停留了大概三秒。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厉瑶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紧张地问:“大师,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玄清道长没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在空中虚虚地画了几个圈。然后,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客厅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水。温的。大概五分钟后。

    玄清道长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妖气。”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厉瑶倒吸一口凉气,

    捂住了嘴。厉琨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大师,此话怎讲?

    ”玄清道长用拂尘指了指客厅的东南角。那里,正是我昨天插了白山茶的地方。

    虽然花瓶碎了,但我后来又换了一个青瓷瓶,插上了新的。“此宅,气运本是亨通顺遂。

    ”“但,被一股阴寒之气侵入。”“源头,就在那花草之中。”“花草本是草木精怪,

    养得好了,能聚灵气。”“养得不好,沾染了不祥之人的气息,就会化为妖物,

    损耗家宅主人的阳气。”他说得煞有介事。厉瑶立刻尖叫起来。“我就知道是她!哥,

    你听见没!就是她天天摆弄那些鬼东西!”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大师,您快看看,

    是不是她这个人有问题!”玄清道长转过头,再次看向我。这一次,他看得更久了。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用鼻子嗅一嗅。那样子,像一只警犬在搜寻违禁品。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打量。我的丈夫厉珅,坐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热,干燥而有力。他低声对我说:“别怕。”我对他笑了笑。我不怕。

    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这套把戏,太老旧了。心理学上,这叫“构建情境”。

    先用一个神秘的仪式,让旁观者产生敬畏心理。然后,抛出一个模糊而又惊悚的结论,

    比如“妖气”。这个结论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证伪。但它成功地制造了恐慌。接着,

    他把这个模糊的“妖气”,具象化到一件具体的物品上。——我养的花。为什么是花?

    因为这是我最明显的标签。整个厉家,只有我一个人,对这些花花草草有兴趣。

    这是最容易建立联想的靶子。最后,再由同伙(厉瑶)进行指认,

    把矛头从“花”引到“人”。一套完整的栽赃流程,就这么形成了。很熟练。看起来,

    这位玄清道长,是个老手。厉琨也适时地开口了,语气沉痛。“大师,还请您明示。

    ”“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玄清道长终于走完了流程,站定在我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这位夫人,

    ”他缓缓开口,“恕我直言。”“你的命格,极阴。”“乃是罕见的‘白虎座煞’之相。

    ”“轻则,破财败家。”“重则,克夫克亲,乃至家破人亡。”他说完,整个客厅,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惊,恐惧,厌恶,鄙夷。厉瑶的嘴角,

    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厉琨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喜色,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

    厉珅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是气的。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

    我抬起头,直视着玄清道长的眼睛。我开口了。“大师。”我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你刚才说,我是‘白虎座煞’之相。”“我想请问一下,这个‘白虎座煞’,在命理学里,

    具体有什么判断标准吗?”“比如,是看生辰八字,还是看面相手相?”“如果是看八字,

    需要看哪几柱?”“如果是看面相,又是看哪个部位呢?”我微笑着,看着他。

    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玄清道长的脸上,那副仙风道骨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缝。

    3玄清道长愣了一下。他可能没料到,一个豪门娇妻,会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命理玄学,博大精深。”“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贫道是观你周身气场,配合你的面相,综合断定。”他说得很高深。

    这是骗子常用的伎俩。用模糊的、无法量化的“气场”来做挡箭牌。我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那我再请教一下大师。”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继续微笑着问。“您刚才说,我周身的气场是‘阴寒之气’。”“您能具体形容一下,

    这种气场是什么颜色的吗?”“是黑色,还是灰色,或者蓝色?”“它的形态,

    是像雾气一样弥漫,还是像火焰一样跳动?”这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一个优秀的心理侧写师,

    在审讯时,会用大量的细节问题,去测试对方口供的真实性。因为谎言,

    是经不起细节追问的。编造一个谎言的框架很容易。

    但要为这个框架填充无数个真实可信的细节,对大脑来说是巨大的负担。玄清道长的脸色,

    明显变了。他的眼神开始有点闪躲。“气,是无形无色的!”“凡夫俗子,肉眼安能得见?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恼怒。这是心虚的表现。当一个人无法正面回答问题时,

    他会开始攻击提问者本身。“凡夫俗子?”我故作惊讶地重复了一句。“可是,

    我记得道家典籍里有记载,修为高深之人,是可以‘望气’的。

    ”“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气运流转,五色华光。”“难道大师您……还看不到吗?

    ”我这个问题,很诛心。直接质疑他的专业能力。他把自己捧得那么高,自称“通天晓地”。

    现在我说他连“望气”这个基本技能都不会,等于是在拆他的台。“放肆!

    ”玄清道长终于装不住了,低喝一声。拂尘一甩,指着我。“你这女子,好生无礼!

    ”“满身邪气,还敢在此狡辩,冲撞上仙!”“我看你就是妖孽附体,心智已失!

    ”他开始给我扣帽子了。试图用道德和身份来压制我。厉瑶也立刻跳出来助攻。“喻筝!

    你太放肆了!怎么敢跟大师这么说话!”“还不快给大师道歉!”厉珅站了起来,

    把我护在身后。“我妻子只是有几个疑问,大师何必动怒?”“还是说,这些问题,

    大师一个都答不上来?”厉珅平时话不多,但脑子很清楚。他看出来了,这个道士有问题。

    厉琨也赶紧出来打圆场。“哎,阿珅,弟妹,你们怎么回事。”“大师是得道高人,

    你们要放尊重一点。”他转向玄清道C。“大师,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年轻,不懂事。

    ”玄清道长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屑于跟我们说话的样子。

    好一出精彩的团队配合。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有负责威吓的,有负责安抚的。可惜了。

    这场戏,从一开始,剧本就在我手里。我从厉珅身后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大哥,

    小妹,厉珅,你们别这样。”“我想,大师一定不是答不上来。

    ”“他只是不屑于回答我这种凡夫俗子的问题。”我先是安抚了所有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然后,我再次转向玄清道长。这一次,我的语气更加谦卑,更加诚恳。“大师,

    刚才是我冒犯了,请您恕罪。”“我只是……只是太好奇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信,都认。”玄清道长斜着眼睛看我,

    没说话。厉琨在旁边劝道:“大师,您大人有大量,就让她问吧。”“也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玄清道长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问。”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期待。“大师,您刚才说,我养的花草,沾染了我的气息,

    会损耗家父的阳气。”“您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指出了那瓶白山茶有问题。

    ”“真是太神了!”我先是大大地恭维了他一句。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得色。然后,我抛出了我的第三个问题。“可是,大师,我有点想不通。

    ”“我平时,除了打理客厅这些花,还负责打理爸卧房里那盆兰花。”“那盆兰花,

    是爸最喜欢的,我每天都要亲自浇水、擦叶。”“按理说,那盆兰花沾染我的气息,

    应该比这瓶白山茶更重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它的问题,没有这瓶山茶严重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玄机吗?”我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眼睛里充满了求知的光芒。这个问题一出。玄清道长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他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厉琨和厉瑶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他们可能没意识到。

    这个看似普通的问题,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他们无法逃脱的,逻辑陷阱。

    4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玄清道长,等他的回答。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我来解释一下。在我提出这个问题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

    那就是:他拥有超自然的能力,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气”。他进门第一眼,

    就精准地指出了客厅里的花有问题。这个行为,极大地增强了他的可信度。让厉琨和厉瑶,

    包括其他佣人,都对他深信不疑。但我的第三个问题,彻底摧毁了这个前提。因为,

    厉振山卧房里那盆兰花,是我昨天下午,才刚刚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在买回来之前,

    它一直放在花店老板的温室里。我之所以买它,是因为公公原来那盆最喜欢的建兰,

    前几天不小心被一个新来的小佣人打碎了。我怕他知道了伤心,

    就偷偷买了一盆一模一样的换了上去。这件事,除了我、厉珅,和那个被我封了口的小佣人,

    厉家没有任何人知道。厉琨和厉瑶不知道。这个玄清道长,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给我设局,

    提前做的功课里,只知道我“喻筝”喜欢在客厅摆弄花草。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

    客厅里的花,是最好的攻击靶子。现在,我问他,为什么我天天接触的、在公公身边的兰花,

    没问题。而这盆我只是偶尔打理的山茶花,却问题很大?他怎么回答?如果他说,

    兰花也有问题。那他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没看出来?他不是“火眼金睛”吗?如果他说,

    兰花没问题。那他就必须解释,为什么同样是经过我的手,两盆花的结果却不一样?

    他的“妖气”理论,就自相矛盾了。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无法自圆其说。这个陷阱的关键点,

    就在于“信息差”。我知道兰花的真相,而他不知道。我用一个他无法验证的信息,

    去攻击他理论体系的核心。他,必败无疑。玄清道长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把他精心扮演的“仙风道骨”,冲刷得干干净净。厉瑶急了。

    “这……这有什么为什么的!”“肯定是因为客厅人来人往,阳气杂,容易出问题!

    ”“爸的房间清净,当然没事了!”她试图给道长找补。真是个好捧哏。可惜,

    猪一样的队友,只会让事情更糟。我立刻接话:“哦?原来是这样吗,大师?

    ”我把问题又抛回给了玄清道长。“是因为客厅人多,所以山茶花才出了问题?

    ”玄清道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对!正是如此!”“此女命格本就属阴,

    再沾染了驳杂之气,两相冲撞,才生出妖邪!”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听起来还过得去的解释。

    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我笑了。“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我站起身,走到厉琨面前。

    “大哥,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觉得,我们家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不是这些花草。

    ”厉琨一愣。“什么意思?”我指了指楼上厉振山的方向。“爸的病房啊。

    ”“爸现在身体最虚,阳气最弱。”“你们为了让爸高兴,这两天,

    安排了多少亲戚朋友、公司高管去探望他?”“那小小的病房里,一天到晚人来人往,

    人声鼎沸。”“按照大师的理论,那里的‘驳杂之气’,岂不是比客厅要重一百倍?

    ”“再加上我每天还去照顾爸,给他擦身喂饭。”“我的‘阴气’,

    加上那么多人的‘驳杂之气’,再对着阳气最弱的爸……”我没有再说下去。

    但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惊恐的表情。在场所有人的脸,都变了。尤其是厉琨和厉瑶。

    他们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因为他们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们为了在病重的父亲面前表现自己人脉广、受拥戴。确实安排了很多人,

    走马灯似的去探病。甚至有时候,为了谁的人先进去,谁的人后进去,

    兄妹俩还在病房门口吵过架。现在,被我用玄清道长自己的理论一分析。

    他们这些“孝顺”的行为,全都变成了加速谋害父亲的“罪证”。我转过身,

    看着面如土色的玄清道长。“大师,您说,我分析得对吗?”“我们现在,

    是不是应该立刻疏散爸病房里的所有人,然后请您去好好做一场法事,净化一下?

    ”玄清道C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恼怒了。是恐惧。他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

    都会变成打在他自己脸上的巴掌。5“怎么不说话了,大师?”我步步紧逼。

    “您倒是给个准话啊。”“我爸的安危,可就全指望您了。”玄清道长的喉结上下滚动,

    咽了口唾沫。他求助似的看向厉琨。厉琨的脸色比他还难看。这件事,是他牵的头。现在,

    火烧到他自己身上了。“弟妹,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厉琨色厉内荏地呵斥我。

    “探病是孝心,怎么能跟这些……这些相提并论!”“哦?”我眉毛一挑,

    “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难道孝心,可以抵御‘驳杂之气’和‘妖邪’吗?

    ”“大师的理论里,还有这个豁免条款?”“如果有的话,还请大师明示。

    这个‘孝心’的标准是什么?要怎么量化?是按探病时长,还是按带的果篮价格?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们话语里的所有漏洞。

    厉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他带的十万块一斤的燕窝,比别人带的水果,

    孝心值更高吧?那也太难看了。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厉珅,冷冷地开口了。“哥,

    我觉得喻筝说得有道理。”“既然大师这么厉害,那爸的安全,就是头等大事。”“要么,

    现在就按大师的理论办,清空病房,任何人不得探视。”“要么……就证明大师的理论,

    是错的。”厉珅的话,像最后一块石头,压垮了骆驼。清空病房?

    那厉琨和厉瑶还怎么在父亲面前争表现,拉拢人心?他们的所有盘算,都得落空。

    可如果承认大师的理论是错的……那他们今天大张旗鼓地请来这位“神仙”,

    不就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们把我“克夫”的罪名,还怎么坐实?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他们被我逼到了墙角。我看着他们变幻莫测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其实,这种骗局,毫无技术含量。我大学时,研究过一个课题,

    就是分析各种江湖骗术的心理学原理。这位玄清道长所用的,是最低级的一种。

    我总结为“三板斧”。第一板斧:权威塑造。通过服装、排场、故作高深的态度,

    给自己建立一个“高人”的人设。让人在心理上,先产生信赖和敬畏。第二板斧:模糊断言。

    抛出“妖气”、“气运”、“命格”这种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概念。

    然后利用心理学上的“巴纳姆效应”,说一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断语。

    比如“你最近是不是感觉有点累?”“你是不是有过一段不顺利的时期?”废话,谁不累?

    谁没倒霉过?但听的人,会自己对号入座,觉得“大师说得好准”。第三板斧:诱导归因。

    当受害者相信了他的权威之后,他就会把受害者遇到的所有问题,

    都归结到一个他指定的原因上。比如,你家风水不好,你撞了邪,或者,

    你身边有“不祥之人”。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他的“解决方案”——破财消灾。

    今天这场戏,就是这“三板斧”的现场教学。可惜,他选错了观众。

    我看着汗如雨下的玄清道长,决定给他最后一击。我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王道长,哦不,现在应该叫玄清道长了。”“五年前,

    你在通州那边,因为非法**和诈骗,被拘留过十五天,没忘吧?

    ”“当时你还叫‘灵通道人’,主营业务是卖‘开光’的玉白菜,一个卖八千八。

    ”“我看过你的卷宗。你很聪明,专门骗那些文化水平不高、又急于求成的拆迁户。

    ”“怎么,现在业务升级了?开始进军豪门了?”我每说一句,玄清道长的脸,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成了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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