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离婚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播报:“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6天23小时。
”姜宁疼得冷汗淋漓,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陆宴州狠狠推向了满是碎玻璃的墙角,
护住了身后的苏曼。她从剧痛中抬起头,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五年、替他疼了五年的男人,
突然不想再忍了。暴雨如注,冲刷着豪华别墅的落地窗。客厅里,
姜宁蜷缩在冰冷的真皮沙发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
骨头缝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这是陆宴州的旧疾,
“骨蚀症”发作了。而她,是他的痛觉容器。姜宁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她看了一眼手腕上浮现的虚拟面板,
上面鲜红的倒计时刺痛了她的眼。“再忍七天。”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再忍七天,
这一切就都结束了。“砰——!”别墅大门被粗暴的撞开。
裹挟着一身寒气的陆宴州抱着“受惊”的苏曼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在沙发上“装死”的姜宁,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怒火中烧。
“苏曼为了给我祈福,在寺庙里跪了一天一夜,你倒好,在这里睡大觉?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姜宁心上。祈福?姜宁在心底冷笑。
真正的痛楚都在她身上,苏曼跪给谁看?陆宴州小心翼翼地将苏曼放在沙发另一头,
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他转身时,随手推开挡在他和苏曼之间的姜宁。“滚开点。
”姜宁正被剧痛折磨得浑身发软,根本来不及躲闪。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推了出去,
身体重重撞在墙角的置物架上。哗啦——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姜宁的手掌下意识撑地,正好按在一片锋利的碎瓷片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啊!
姐姐流血了!”苏曼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怯生生地躲在陆宴州身后,“宴州哥哥,
你别怪她,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陆宴州看了一眼姜宁流血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浓浓的厌恶。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
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姜宁面前。“别演这种苦肉计,博取同情。”“拿着钱,
自己滚去医院,别在这里脏了曼曼的眼。”支票轻飘飘地落在血泊里,被染红了一角。
姜宁的目光落在支票上,手腕的系统面板上,痛觉等级的数值疯狂飙升到了8级。断指之痛。
原来,心痛到极致,比骨头被啃噬还要疼。她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撑起手指,
捡起了那张支票。当着陆宴州和苏曼的面,她将支票撕得粉碎。纸屑纷飞,
像一场迟来的葬礼。陆宴州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姜宁敢有这种举动。
姜宁忍着手掌和骨髓传来的双重剧痛,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抬起头,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陆宴州,这份福气,还是给苏曼吧。”“我们离婚。
”陆宴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他以为这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离婚?姜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了我陆家,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苏曼在一旁得意地勾起嘴角,火上浇油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宴州哥哥说话,
他也是为了你好。”陆宴州捏住苏曼的手,语气愈发嘲讽:“好啊,既然你要滚,
就把当初我妈给你的那块传家玉佩留下。”那是陆母唯一给过她的好脸色,
也是她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念想。姜宁点点头,转身,一步一步走上楼。她的背影决绝,
没有丝毫留恋。很快,她拿着一个丝绒盒子下来。当着两人的面,她打开盒子,
取出那块通体温润的玉佩。然后在陆宴州骤然紧缩的瞳孔中,狠狠摔在地上!“啪!
”玉佩碎裂,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也彻底敲碎了五年来的所有情分。“碎了,
还要吗?”姜宁轻声问,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姜宁!”陆宴州彻底暴怒,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大手死死掐住了姜宁纤细的脖子。窒息感传来,姜宁却笑了,
眼神空洞又冰冷。她透过陆宴州愤怒的脸,仿佛看到了他七天后的未来。“陆宴州,
希望七天后……”她的声音因为缺氧而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恶毒的诅咒。
“你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来掐我。”2甩卖豪门枷锁第二天清晨,
姜宁在一阵阵熟悉的抽痛中醒来。
脑海里的机械音准时响起:“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5天23小时59分。
”她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开始收拾行李。衣帽间里挂满了陆宴州让人送来的当季高定,
珠宝柜里塞满了各种名贵的首饰。过去她以为这是爱,现在只觉得讽刺。这些所谓名牌,
不过是束缚她的枷锁。她拉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只装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自己的证件。
其他的,她一样都不要。姜宁联系了本市最大的二手奢侈品店,让对方上门服务。“陆太太,
这些可都是**款,您真的要全部卖掉?”店员看着满屋子的宝贝,眼睛都直了。“卖。
”姜宁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换成现金,用我的名义,全部捐给城西那家孤儿院。”“啊?
”店员愣住了。“现在就办。”姜宁不容置喙。另一边,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陆宴州正在处理文件,手机突然接二连三地响起消费提醒。
】【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消费-800,000元】……全是二手奢侈品店的收款信息。
助理敲门进来,脸色古怪。“陆总,太太……把您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卖了,
包括那条您在结婚纪念日送的‘永恒之心’项链。”陆宴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那个女人,
是在套现跑路?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好,很好。
”他冷笑一声,拨通了内线电话。“立刻冻结姜宁名下所有的副卡,注销她的一切消费权限。
”“另外,通知下去,京圈内所有公司,都不准录用一个叫姜宁的人。”他靠在椅背上,
眼神阴鸷。“我倒要看看,她没了钱,怎么回来跪着求我。”他以为自己掐住了姜宁的命脉,
却不知道,姜宁根本不需要他的钱。古玩街的一角,一家不起眼的修复店内。
姜宁正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修复着一幅破损的古画。这是她大学时的专业,
也是她唯一能养活自己的手艺。突然,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颜料滴歪了。“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快废了,必须在离开前,
完成这最后一单。”她喃喃自语。店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哎呀,这不是陆太太吗?
”苏曼挽着一个富家千金,扭着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惊讶。“姐姐,
你怎么沦落到做这种粗活了?宴州哥哥知道吗?”她一边说,
一边“不小心”撞到了姜宁的工作台,一整盘调好的颜料瞬间被打翻,全都泼在了画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苏曼假惺惺地道歉。姜宁看着被毁掉一半的古画,眼神冷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在苏曼和她闺蜜错愕的目光中,反手一巴掌,
快、准、狠地扇在了苏曼的脸上。“啪!”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店铺都安静了。“手滑,
”姜宁甩了甩发麻的手,语气冰冷,“妹妹,别介意。”这是第一个爽点。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苏曼捂着**辣的脸,
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你敢打我?!”恰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陆宴州接到苏曼闺蜜的电话,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他一进门,
就看到苏曼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姜宁!你又在发什么疯!”他厉声质问。
姜宁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冷漠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手机里,
清晰地传出刚刚苏曼挑衅的全过程录音。“哎呀,姐姐怎么沦落到做这种粗活了?
”证据确凿。陆宴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瞬间语塞。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哭泣的苏曼护在身后,瞪着姜宁:“就算她嘴贱,你也不该动手!
”姜宁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陆总,你的心肝宝贝嘴太贱,我替你教训一下,不用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影萧瑟又决绝。陆宴州看着她的背影,
心脏突然毫无征兆地抽痛了一下,很轻,但很清晰。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痛觉回归的第一个伏笔,已经悄然埋下。
3寿宴惊天宣言“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4天23小时58分。
”陆宴州强行将姜宁带回了陆家老宅。奶奶的八十大寿,他需要她这个“陆太太”在场,
扮演夫妻和睦的假象。“奶奶身体不好,受不得**,”陆宴州在车里冷冷警告她,
“你最好识相点。”姜宁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她只是个工具人,
一个会演戏的提线木偶。宴会厅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陆母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旗袍,
亲热地拉着苏曼的手,将她介绍给各位贵妇,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姜宁。“这是曼曼,
从小看着长大的,比亲女儿还亲。”宾客们投来心照不宣的目光,窃窃私语。
“那个姜宁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正主都回来了,她还赖着不走。”“听说她就是个孤儿,
靠着肚子才上位的,可惜五年了也没个动静。”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姜宁的耳朵里。
宴会进行到一半,陆宴州走上台,拿起了麦克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个决定。
“我母亲名下的‘慈善基金会’,一直由姜宁代为打理。但考虑到姜宁能力不足,从今天起,
将全权转交给苏曼**负责。曼曼是常青藤毕业的高材生,我相信她能做得更好。
”全场哗然。这无异于当众剥夺了姜宁唯一的身份和尊严。苏曼在台下露出胜利的微笑。
就在这时,姜宁突然感到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袭来。是陆宴州,他喝了酒,引发了骨痛。
痛觉瞬间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脸色惨白如纸,手一抖,打翻了面前的红酒杯。
红色的液体泼洒在桌布上,刺眼夺目。“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陆母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苏曼假意走过来,递上纸巾。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她用涂着蔻丹的指甲,
狠狠掐了一下姜宁的手臂。姜宁痛得一哆嗦,反手抓起桌上另一杯红酒,
毫不犹豫地泼在了苏曼那身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上。“手抖,”姜宁看着她,
重复了昨天的台词,“不好意思。”“啊!”苏曼尖叫起来。场面瞬间失控。“姜宁!
你给我向曼曼道歉!”陆宴州从台上冲下来,怒斥道。姜宁没有理他。她推开椅子,
一步步走上台,从主持人手里拿过了麦克风。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也说两句。”她的声音不大,
却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她看着台下脸色铁青的陆宴州,和故作委屈的苏曼,
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第一,我和陆宴州先生,正在办理离婚手续。”“第二,
祝他和苏曼**,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她顿了顿,加了一句。“渣男配鸡,如胶似漆。
”核心冲突爆发!全场死寂!这无疑是在陆家的主场,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姜宁扔下麦克风,在陆家保镖反应过来包围她之前,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砸在陆宴州脸上。那是一份伪造的“绝症”诊断书。“陆宴州,我病了,
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豪门游戏了。”她抛出了这个烟雾弹,为自己的离开,
增添了一抹悲剧色彩。趁着全场大乱,陆宴州去查看诊断书的瞬间,姜宁转身就跑。
“把她给我抓回来!”陆宴州回过神来,怒吼道。身后,
陆家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捂住胸口,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整个陆家老宅,
乱成了一锅粥。而姜宁,已经成功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4地下室血泪真相“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3天23小时57分。”姜宁没能逃远。
她刚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小公寓,就被破门而入的保镖堵住了。陆宴州以奶奶病危为由,
将她抓了回去,直接关进了别墅的地下室。“在奶奶醒来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陆宴州的声音冷得像冰。地下室阴冷潮湿,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姜宁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关节因为潮气和系统副作用,疼得像有刀子在刮。
系统面板发出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建议提前脱离。”姜宁蜷缩成一团,
眼神却异常坚定。“不。”“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被自己毁掉的。”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苏曼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屏退了佣人。她脸上的柔弱消失不见,
取而代ઉ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姜宁,你知道宴州为什么结婚五年都不碰你吗?
”她蹲下身,凑到姜宁耳边,轻声说。“因为他觉得你脏。你的身体,你的血,
都只配当他的药引子。”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姜宁的心脏。
苏曼从口袋里拿出一管不明药物的注射器,在姜宁面前晃了晃。“别怕,这是营养针。
宴州说了,你的血型很特殊,是顶级的熊猫血,正好可以给我当备用的血库。
这个能让你的血更干净,更有营养。”她笑着,像个魔鬼。“不!”姜宁拼命挣扎,
但被抽干力气的她,根本不是苏曼的对手。混乱中,针头划破了她的手臂血管,鲜血直流。
苏曼立刻扔掉针管,抓乱自己的头发,对着门口大声尖叫。“救命啊!姐姐要杀我!
”熟悉的陷害戏码再次上演。陆宴州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
他看到的是苏曼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而姜宁手里握着带血的针管(为了自卫抢过来的)。
他不分青红皂白,怒火攻心,抬脚就朝姜宁的心口狠狠踹了过去。“砰!”这一脚,
力道十足。姜宁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痛叠加着系统的骨痛,让她眼前一黑。
“噗——”她吐出一大口鲜血,鲜红的血迹,溅在了陆宴州昂贵的西装裤脚上。
那红色刺痛了陆宴州的眼,他愣住了。姜宁抬起头,脸上带着惨烈的笑容。“陆宴州,
这一脚……”“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为了掩饰内心一闪而过的心慌,
陆宴州用更冷酷的言语来武装自己。他冲着门外喊道:“医生呢?死哪去了!”“进来,
给她抽血!给曼曼压惊!”他的命令,冷血到了极点。“只要人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抽。
”医生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将冰冷的针头扎进姜宁的手臂。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被抽走,
流进冰冷的血袋,姜宁闭上了眼睛。手腕上的系统倒计时,在眼前无声地跳动着。还有3天。
她对自己说。对这个男人最后的一丝怜悯,也随着这袋血,被彻底抽干了。
5邮局里的致命信“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2天23小时56分。”深夜,
姜宁从剧痛中醒来。她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片藏在衣服夹层里的微型手术刀片。
这是她修复古籍时用的工具,此刻,成了她求生的利器。“我的手是用来修复文物的,
也能用来修我自己的命。”她用刀片,一点点割断了绑在手脚上的束缚带。
地下室里有佣人打扫用的清洁剂和消毒粉。姜宁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利用化学反应,
制造出了大量带有**性气味的浓烟。“咳咳!着火了!着火了!
”守在门口的保镖和佣人被浓烟呛到,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趁着一片混乱,
姜宁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别墅。外面的暴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身上的伤口,痛到麻木。
她躲进了一辆停在路边、运送食材的货车车厢里。陆宴州得知姜宁再次逃跑,雷霆震怒。
“封锁全城所有交通要道!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整个京城因为他一句话,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而姜宁,却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时光邮局。
这是她和陆宴州刚结婚时,一起来过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给五年后的彼此,
写下了一封信。姜宁取出了那封已经泛黄的信。信上,
是她娟秀的字迹:“愿替宴州受尽百苦,换他一生安康。”多么可笑的誓言。
她面无表情地将信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只留下一张从系统中具象化打印出来的“痛觉转移协议”复印件。她将这份复印件,
连同一个地址,寄给了陆宴州的死对头,也是京城最顶尖的心外科医生——宋辞。“这东西,
是时候该见见光了。”做完这一切,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身体的剧痛和失血过多的虚弱,让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街头。
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紧急刹车停在她面前。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是宋辞。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满身是伤的姜宁,皱起了眉。“你这是在自杀。”宋辞将她抱上车,
带回了自己的私人诊所。另一边,陆宴州通过全城监控,很快追踪到了宋辞的诊所。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包围了这里。“宋辞,把我的人交出来!
”陆宴州的声音里满是占有欲,仿佛姜宁是他的私有物品。“你的人?”宋辞站在诊所门口,
冷笑道,“陆总,强抢民女是犯法的。”就在两拨人剑拔弩张之时,
姜宁已经从诊所的后门悄悄离开。她给陆宴州发去了最后一条短信。“别找了,来海边吧,
我们做个了断。”这是调虎离山,也是引他走向最终审判的序曲。
6海边最后通牒“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1天23小时55分。
”陆宴州疯了一样赶到海边。海风呼啸,卷起千层浪。他没有看到姜宁,
只看到苏曼一个人坐在礁石上,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哭泣。
“宴州……我好怕……”苏曼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姐姐她疯了,她把我推下海,
她想杀了我!”又是这套说辞。陆宴州看着苏曼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苏曼身上。“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他沉声说,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他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灯塔顶端,
姜宁正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陆宴州因为吹了海风,
遗传性的偏头痛开始发作。痛觉同步转移。姜宁瞬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有电钻在钻,
头痛欲裂。她捂着头,狠狠撞向冰冷的墙壁,用一种疼痛去抵消另一种疼痛。“陆宴州,
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疼了。”她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私密直播频道,
这个频道只有陆宴州一个人能看到。她没有露脸,
只是将摄像头对准了脚下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陆宴州,你看这海,
像不像我这五年为你流过的眼泪?”她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去,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正在安抚苏曼的陆宴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到直播画面的瞬间,
瞳孔骤然紧缩。“姜宁!你在哪!你敢跳!”他对着手机怒吼。回应他的,
是直播被掐断的忙音。姜宁将手机远远地扔进了大海。海里太冷了,她想。
我要选一个更热烈,更盛大的方式,来告别这一切。她转身,离开了灯塔,
走向了城市的另一端——一座废弃的化工厂。宋辞通过定位找到了她。“我带你走,
带你出国治疗。”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满眼心疼。姜宁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的病,
治不好的。”“只有死,才能解脱。”她将一个U盘塞到宋辞手里。“等我死了,
把这个公之于众。”这是她留给陆宴州和苏曼的,最后一颗真相的炸弹。当晚,
陆宴州搜遍了整片海域,一无所获。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却在床头柜上,
发现了一份文件。是姜宁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
压着那枚被她亲手摔碎的玉佩。陆宴州看着那堆碎片,心脏莫名狂跳起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紧紧攫住了他。
7化工厂的火光“痛觉转移系统解绑倒计时:24小时。”清晨,陆宴州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听筒里传来姜宁平静得可怕的声音。“陆宴州,
来城东的废弃化工厂。”“我把命还给你,你把自由还给我。”这是最后的邀约,
也是一封死亡通牒。陆宴州立刻带着人马,疯了一样赶往化工厂。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她,把她抓回来,关她一辈子,她也休想离开自己。
他至今仍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这是她闹得最大的一次脾气。与此同时,
苏曼也得知了消息。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立刻花重金买通了几个亡命之徒。
“在陆宴州赶到之前,解决掉她,做得干净点。”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化工厂内,
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姜宁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在几个关键位置都放了易燃物。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解绑进度99%。”她坐在一个巨大的油桶上,
嘴里甚至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脸上带着一种即将解脱的宁静和疯狂。苏曼雇的人先到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狞笑着朝她逼近。“小妞,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姜宁看着他们,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她轻轻一按。“轰!
”不远处的一个小仓库瞬间爆炸,火光冲天。
歹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谁再敢上前一步,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姜宁举着遥控器,冷冷地说。她疯批的模样,成功震慑住了所有人。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陆宴州赶到了。他一脚踹开工厂大门,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姜宁坐在堆积如山的火药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
火苗在她指尖跳跃。“姜宁!你疯了吗?快给我下来!”陆宴州目眦欲裂,冲着她怒吼。
姜宁看着他,终于笑了。“陆宴州,”她轻声问,“你知道骨蚀症发作的时候,
到底有多疼吗?”这个问题的核心梗,终于被她亲口问出。陆宴州皱起眉,
下意识地回答:“我有特效药,我不疼。”姜宁听完,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啊,你当然不疼……”她凄厉地喊道。“因为这五年,所有的疼,都有人替你受了!
”真相的边缘被揭开,陆宴州一脸困惑和震惊。就在这时,
一直躲在暗处的苏曼突然冲了出来,故意跑到离姜宁很近的地方,然后摔倒在地。“宴州!
救我!火……火要烧过来了!”她尖叫着,再次逼迫陆宴州做出选择。姜宁看着这一幕,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啪”的一声,按下了打火机。8痛觉回归火苗瞬间蹿起,
点燃了地上的引线。火舌像一条毒蛇,迅速朝着堆积的油桶蔓延。整个化工厂,
顷刻间变成一片火海。陆宴州站在门口,一边是近在咫尺、哭喊求救的苏曼,
一边是远在火海中央、眼神死寂的姜宁。他只犹豫了一秒。一秒之后,
他本能地冲向了离门口更近、更容易获救的苏曼。“姜宁!你自己跑出来!
”他冲着火场里大喊,然后抱起苏曼就往外冲。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陆宴州毫不犹豫冲向另一个女人的背影,姜宁心中最后一点火光,也彻底熄灭了。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开始倒计时。“解绑倒计时:10,9,8……”“再见了,陆宴州。
”她轻声说。她没有跑,反而迎着烈火,向工厂的最深处退去。在漫天火光中,她张开双臂,
像是在拥抱一场盛大的死亡。陆宴州将苏曼扔在安全地带,一回头,
看到的正是姜宁的背影被火焰彻底吞没的瞬间。“姜宁——!”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想要冲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系统倒计时归零。“滴——痛觉转移连接……正式断开。
”那一瞬间,姜宁感觉自己被禁锢了五年的身体,突然一轻。所有的疼痛,无论是骨髓里的,
还是心脏上的,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解脱了。与此同时,
化工厂深处发生了剧烈的连环爆炸。“轰隆——!”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
强烈的气浪将陆宴州狠狠掀翻在地。就在他倒地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的剧痛,
猛地袭击了他的四肢百骸!那感觉,就像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了他的每一寸骨髓,
再狠狠地搅动!“啊——!”陆宴州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疯狂打滚,
发出的惨叫声比爆炸声还要凄厉。苏曼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我的腿……我的骨头……好疼……”陆宴州死死抓着地面,指甲翻飞,血肉模糊。报应,
终于降临。在冲天的火光中,陆宴州痛得视线模糊,意识涣散。
他看着那片已经化为废墟的火海,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姜宁……好疼……”然后,
他彻底晕死了过去。9涅槃重生废墟之中,一道凡人看不见的柔和光芒,
包裹住了即将被火焰吞噬的姜宁。【系统解绑完成,宿主假死脱身成功。
】【奖励宿主全新健康躯体,新身份生成中……】光芒散去,
姜宁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纯白色的安全屋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伤痕都消失了,
皮肤光洁如新。那副被病痛和折磨摧残得破败不堪的躯壳,已经彻底重塑。
【新身份:国际顶级调香师“N”,相关记忆与技能已植入。】姜宁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女人,面色红润,眼神明亮,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苍白、卑微的姜宁。她对着镜子,
露出了五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从今天起,我只为自己而活。
”她坐上了飞往F国的航班,在飞机起飞的瞬间,她透过小小的舷窗,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她所有痛苦的城市。“永别了。”……京城第一医院,
VIP顶级病房。陆宴州被手脚上的束缚带牢牢绑在病床上,但他依然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疯狂地挣扎、嘶吼。他的身体因为无法忍受的剧痛而剧烈痉挛,
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医生和保镖都按不住他。“镇定剂没用!**也没用!
陆总的痛觉神经异常活跃,所有的止痛药都对他失效了!”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地喊道。
苏曼在病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她不是担心陆宴州的身体,而是担心这棵摇钱树要是死了,
她的一切就都完了。“怎么会这样?他的病以前从来没有发作得这么厉害过啊!
”她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恐惧。陆宴州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疼。无时无刻,
无孔不入的疼。呼吸的时候,肺部像被撕裂。眨一下眼睛,眼球都跟着抽痛。每一次心跳,
都像有人在用锤子狠狠砸他的心脏。他甚至无法去思考姜宁的死活,他的整个大脑,
都被这种纯粹的、野蛮的肉体折磨给彻底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