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和渣男相遇前,我直接绕道,嫁给他的死对头。

重生回和渣男相遇前,我直接绕道,嫁给他的死对头。

文字摆渡客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阿梨霍凛 更新时间:2025-12-19 13:04

很喜欢重生回和渣男相遇前,我直接绕道,嫁给他的死对头。这部小说, 阿梨霍凛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她把家里那个破木箱子拖出来,从里面翻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袱。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

最新章节(重生回和渣男相遇前,我直接绕道,嫁给他的死对头。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1重生归来痛醒时阿梨醒了。不是自然醒的。是疼醒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跳,

    像是有人拿锤子在里面敲。她睁开眼,看见的是自家那个漏雨的屋顶。茅草铺的,

    上面有几个洞,天光从洞里漏下来,在地上照出几个亮斑。她坐起来,摸了摸后脑勺。不肿。

    就是疼。脑子里有好多东西,乱七八糟的。有火,有喊叫声,还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红袍,笑着,可那笑比哭还难看。他说:“阿梨,别怪我。要怪,

    就怪你懂太多了。”然后就是一片黑。阿梨晃了晃脑袋。那些画面就碎了。

    她掀开那床又薄又硬的被子,下了床。脚踩在泥地上,凉飕飕的。屋里没人。爹娘下地去了。

    她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水里有土腥味。她走到门口,往外看。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拿着一本书。

    身形挺拔,面容俊秀。看见她出来,那人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是沈嘉。

    阿梨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不是那种小鹿乱撞的紧,是被人拿手死死攥住的疼。就是他。

    上一世,就是他。他说他爱她,要娶她。她信了。她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

    支持他去读书,去考功名。他考上了,当了官,就娶了尚书的女儿。然后,他派人来说,

    她是个妖孽,会蛊惑人心,要烧死她。火光冲天的那天,她看见他就站在不远处,

    和他新婚的妻子站在一起,看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看着火苗舔上她的裙角。他笑着。

    阿梨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沈嘉看见她,迈开步子走过来了。他走路的姿态很好看,

    像风里的竹子。“阿梨,你醒了。我给你带了城里的桂花糕。”他把手里的油纸包打开,

    一股甜香飘出来。阿梨看着那块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没有接。她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你滚。”沈嘉愣住了。他手里的桂花糕差点掉在地上。“阿梨,你说什么?

    ”“我说,你滚。”阿梨又说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楚,“别来我家。我不想看见你。

    ”沈嘉的脸白了。他是个读书人,最重脸面。村里的人都说,他和阿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从来没想过阿梨会这么对他。“阿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想上前来拉她的手。

    阿梨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眼神很冷,像冬天结了冰的河。“我说了,滚。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沈嘉站在原地,手里的桂花糕还举着。脸上的笑没了,

    只剩下错愕和难堪。他看着阿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周围有邻居探出头来,小声地议论。

    “这阿梨今天是怎么了?”“沈嘉这么好的后生,她还摆什么架子?”阿梨不管。

    她就那么站着,冷冷地看着他。沈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

    他把那包桂花糕狠狠地摔在地上,糕点碎了一地。“好,好得很!”他咬着牙说,“阿梨,

    你会后悔的!”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阿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身体一软,靠在了门框上。

    她不后悔。她只是恨。恨自己上一世瞎了眼。这一世,她不会再瞎了。她要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而且,她要让沈嘉,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才能让他最难受?

    阿梨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沈嘉最想要什么?功名,前程,尚书的女儿。那他的死对头是谁?

    阿梨想起来了。是霍凛。那个镇守边关,杀人如麻,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将军。

    沈嘉在背后骂过他无数次,说他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是个活阎王。一个活阎王。

    阿梨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向上翘起。她有主意了。2前世孽火灼今身阿梨进了屋,

    把门关上。她走到床边,坐下,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上一世,她死的时候才十九岁。现在,

    她也十九岁。一切都还没发生。沈嘉还没去赶考,还没当官,还没娶尚书的女儿。

    她也还没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年轻的,有弹性的。她还活着。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都发起抖来。不是害怕,是激动。是那种从水里捞出来,

    又能呼吸到空气的激动。她哭了。没有声音,就是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掉在手上,是热的。

    她哭上一世的自己,哭得太傻,太天真。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掏出去,被人踩在泥里,

    还傻乎乎地以为那是爱情。她哭够了,用袖子把脸擦干。眼睛红红的,但眼神很亮。

    她不能再哭了。哭没用。她得动起来。她要嫁给霍凛。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霍凛是谁?那是活阎王啊。听说他一顿饭能吃三个人的量,

    力气大得能打死牛。听说他脸上有一道疤,从眉角一直划到下巴,看着就吓人。

    听说他三十岁了,还没娶亲,因为他看上的女人都吓跑了。嫁给这样的人,

    跟嫁给一头野兽有什么区别?可阿梨转念一想,野兽,也比沈嘉那种披着人皮的狼要好。

    而且,霍凛是沈嘉的死对头。沈嘉越是讨厌谁,她就越要嫁给谁。她就是要让沈嘉看见,

    他最看不起的粗人,把他最看不起的女人,给娶了。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就这么定了。阿梨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怎么才能见到霍凛?霍凛在边关,

    离这里几百里路。她一个乡下姑娘,出个远门都难,怎么可能见到他?她得想个办法。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上一世,她死之前,听过一个消息。说霍凛要回京城述职。

    时间好像就是这几天。如果他走的是官道,那一定会经过他们县。她可以去官道上等他。

    可官道那么大,人那么多,她怎么知道哪一辆是他的马车?就算知道了,她一个平民百姓,

    凭什么拦将军的驾?她得有筹码。她有什么筹码?她有上一世的记忆。

    她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她知道霍凛这次回京,会遇到一次刺杀。

    刺杀就发生在离他们县不远的黑风岭。而且,她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

    是朝里哪个大臣派来的。这个消息,就是她的筹码。阿梨的心跳得很快。

    她把家里那个破木箱子拖出来,从里面翻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袱。

    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一共三十几个铜板。

    她把钱揣进怀里。她走到桌边,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张字条。爹,娘,我出远门了,

    别找我。我有事要做。她把字条放在桌上,用砚台压住。她看了一眼这个破家,

    这个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没有留恋。她拉开栓,推开门,走了出去。天色已经晚了,

    夕阳把天边染成了红色。阿梨没有回头。她背着包袱,沿着村里的小路,朝着县城的方向,

    快步走去。她的脚步很稳,很坚定。她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但她知道,她不能再待在原地,

    等着悲剧重演。她要去闯一闯。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

    3桂花糕碎情仇现阿梨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县城。天已经黑了。县城里还有点灯火,

    但街上人已经不多了。她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要了一间下房。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

    一张桌子。墙角还有蜘蛛网。她把包袱往床上一扔,就出门了。她得去打探消息。

    她走到街边,看见一个卖馄饨的摊子。摊主是个胖胖的大婶,正坐在那里打盹。阿梨走过去,

    坐下。“大婶,来一碗馄饨。”大婶睁开眼,看了看她。“好嘞。”大婶起身,开始包馄饨。

    手很快,一捏一个。“大婶,跟您打听个事。”阿梨说。“说。

    ”“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官儿从咱们这儿过啊?”大婶手上的动作没停。“大官儿?天天都有。

    前天过了个知府,昨天过了个御史。你要问哪个?”“有没有……当将军的?

    ”阿梨试探着问,“姓霍。”大婶包馄饨的手停了一下。她抬起头,奇怪地看了阿梨一眼。

    “小姑娘家家的,打听霍将军干什么?”阿梨心里一紧。看来霍凛的名声确实很大。

    “我……我有个亲戚,以前在他手下当过兵,想问个好。”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大婶“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她把馄饨下进锅里,水很快就开了。“霍将军啊,

    听说前天就到县里了。”大婶说,“不过没进城,就在城外的驿站歇着。说是要等什么人。

    ”阿梨的心猛地一跳。他真的来了!“那……那他什么时候走啊?

    ”阿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这谁说得准。”大婶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馄饨,

    “快了快了,你先吃你的吧。”馄饨捞上来了,热气腾腾的。阿梨拿起勺子,

    却一口都吃不下去。她满脑子都是霍凛。他在城外的驿站。她现在去找他?不行。太晚了。

    而且她一个姑娘家,晚上往驿站跑,不被人当疯子才怪。她得等明天。

    她强迫自己把一碗馄饨吃完。付了钱,回了客栈。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

    就是沈嘉那张脸,和那场大火。她又想到霍凛。那个传说中的活阎王。他到底长什么样?

    真的有疤吗?会不会她一开口,他就一刀把她砍了?她有点害怕。

    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兴奋。她把心一横。怕什么。反正上一世已经死过一回了。

    这一世,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点价值。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火场。

    火那么大,那么热。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的时候,

    一双手把她从火里抱了出来。那双手很大,很有力。抱着她,就像抱着一片羽毛。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

    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像雨后的青草。她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阿梨坐起来,穿好衣服,

    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还有一双通红的眼睛。她对自己说:“阿梨,

    别怕。去吧。”她走出客栈,朝着城外的驿站走去。4活阎王计上心头驿站离城门不远,

    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驿站门口站着两个士兵,穿着黑色的铠甲,

    手里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们站得笔直,像两棵树。阿梨在门口来回踱步。她不敢上去。

    那两个士兵一看就不好惹。她要是贸然过去,说不定会被当成刺客给捅了。她得想个办法。

    她看见不远处有个茶水摊。摊主是个老头,正在摇着蒲扇。阿梨走过去,要了一碗粗茶。

    “老伯,这驿站里住的,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阵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老头看了一眼驿站,压低了声音:“还能有谁,霍大将军呗。听说在这儿歇两天,

    就要进京了。”“那……将军身边的人,好说话吗?”阿梨又问。老头笑了。“小姑娘,

    你问这个干什么?霍将军身边的人,那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个个都跟阎王爷似的,

    谁敢跟他们说话啊。”阿梨的心又沉下去了一点。看来直接闯进去是行不通了。

    她坐在茶摊边,眼睛却一直盯着驿站的大门。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越升越高。

    就在她快要急死的时候,驿站的大门开了。一队人马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男人,

    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没有戴头盔,

    黑色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着。他很高,身材魁梧,坐在马背上,像一座小山。

    阿梨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坚毅的侧脸轮廓,和一道……从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

    那道疤是暗红色的,像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是霍凛。阿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就是活阎王。光是看着,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上来。霍凛身后跟着一队骑兵,

    个个都带着煞气。他们这是要走了。阿梨急了。再不上来,就没机会了。她把心一横,

    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那队人马跑了过去。“站住!”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举起了长枪,

    枪尖对准了她。“什么人!”阿梨被枪尖指着,腿肚子有点软。但她还是站住了。

    她没有看那两个士兵,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背上的霍凛。“我要见霍将军!”她大声喊道,

    “我有要紧事告诉他!”霍凛勒住了马。他低下头,目光落在了阿梨身上。那目光很冷,

    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生疼。阿梨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但她还是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

    她不能退。她一退,就全完了。“什么事?”霍凛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像闷雷。

    “关于黑风岭的事。”阿梨说,“我知道有人要在黑风岭刺杀你。”这话一出口,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霍凛身后的骑兵“唰”的一下,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刀。

    那两个门口的士兵,也把枪尖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碰到阿梨的喉咙。阿梨的脖子一凉。

    她不怕死,但她怕死得毫无价值。“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霍凛又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不是谁派来的。”阿梨说,“我是来救你的。”“救我?

    ”霍凛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但那笑比不笑还吓人,“就凭你?”“就凭我。

    ”阿梨挺直了腰板,“我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是兵部侍郎张承安派来的。

    我还知道他们埋伏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霍凛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她,

    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阿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会信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梨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终于,霍凛开口了。“你,上马。

    ”他指了指自己身前马鞍的位置。阿梨愣住了。“上马。”他又说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一个骑兵翻身下马,走到阿梨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往霍凛的马上一放。

    阿梨整个人都撞进了霍凛的怀里。他的怀里很硬,全是肌肉。

    而且有一股……和她梦里闻到的一样的,像雨后青草的味道。她还没反应过来,

    霍凛一拉缰绳,大喝一声:“走!”马队立刻开拔,朝着官道方向疾驰而去。

    阿梨被颠得七荤八素,只能死死地抓住马鞍。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是对是错。

    但她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了。5黑风岭上生死劫马跑得飞快。

    风在阿梨耳边呼呼地吹,吹得她头发都散了。她看不清路,只觉得两旁的景物在飞速地倒退。

    她整个人都被圈在霍凛的怀里。他的铠甲很凉,硌得她骨头疼。他的胸膛很烫,

    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咚,咚,咚,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敢动,也不敢抬头。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汗味,也不是血腥味,就是一种很干净的,

    带着点皂角和阳光的味道。这和传说中的活阎王,好像不太一样。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

    马队才慢下来。他们到了一个地方。前面是山,路很窄。就是黑风岭。霍凛勒住马,

    跳了下来。他也把阿梨从马上拽了下来。阿梨的腿都软了,站都站不住,一**坐在了地上。

    霍凛看她一眼,没说话。他转身对他的副将说:“去,把前面那片林子给我围起来。

    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是!”副将领命,带着一队人马就走了。

    霍凛又对剩下的士兵说:“原地警戒。”然后,他走到阿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他吐出一个字。阿梨仰着头,看着他被阳光照亮的脸。那道疤更明显了,

    但好像也没那么吓人了。“他们……他们就埋伏在前面的林子里。”阿梨喘着气说,

    “大概有五十个人。都是兵部侍郎张承安的私兵。他们想在山最窄的那个地方,

    用滚石和箭矢伏击你。”霍凛不说话,只是听着。“张承安为什么要杀你?

    ”阿梨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不需要知道。”霍凛冷冷地说,“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真的。”阿梨很肯定,“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

    ”霍凛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阿梨以为他又要下令把她砍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阿梨。”“哪个阿梨?”“就是……梨子的梨。”霍凛点了点头。他转身,

    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扔给了阿梨。“喝了。”阿梨接住水囊,拔开塞子,猛灌了几口。

    水是凉的,很解渴。她喝完,把水囊还给他。“你先待在这儿。”霍凛说,“别乱跑。

    ”说完,他就带着几个亲兵,朝着前面的林子走去了。阿梨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很宽,很稳,像一座山。她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但至少,她暂时是安全的。

    她坐在地上,等。时间过得很慢。她能听到林子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动,

    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她有点担心霍凛。

    虽然他是活阎王,但他也是个人。五十个人伏击他,就算他再厉害,也……她不敢再想下去。

    又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林子里走出来一队人。是霍凛他们。霍凛走在最前面。

    他身上的铠甲还是那么亮,没有一点血迹。他的副将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人。

    那个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嘴里塞着布,脸上全是恐惧。霍凛走到阿梨面前,

    把那个被捆的人扔在地上。“你认识他吗?”霍凛问。阿梨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是张承安的侄子。”霍凛说,“这次伏击的领头人。”阿梨的心一震。

    她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她不知道领头的是谁。“你说的,都对。”霍凛看着她,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除了冰冷之外的东西。那东西很复杂,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好奇。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阿梨的脑子飞速地转动。她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

    那太匪夷所思了,没人会信。她得想个别的理由。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低下头,

    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我做了一个梦。”她小声说,“我梦见一个黑衣人告诉我,

    说霍将军有难,让我来救你。他说……他说如果我不来,我全家都会死。”她一边说,

    一边偷偷观察霍凛的表情。霍凛的眉头皱了起来。“梦?”他显然不信。“是真的。

    ”阿梨抬起头,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我从小就能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东西,

    后来都会应验。我爹娘不让我说出去,怕被人当成妖怪烧了。

    这次……这次梦里的那个黑衣人太吓人了,我没办法,只好来了。”她这番话半真半假。

    她确实能“梦”到未来的事,只不过那不是梦,是她的记忆。霍凛看着她,没有说话。

    阿梨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到底信不信?“你想要什么?”霍凛忽然问。阿梨愣住了。

    “啊?”“你救了我,按理说,我该给你赏赐。”霍凛说,“你想要什么?金子,银子,

    还是官职?”阿梨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那你要什么?

    ”霍凛的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烦。阿梨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她直视着霍凛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要嫁给你。”6将军怀里藏玄机空气又一次凝固了。这一次,

    比在驿站门口还要凝固。霍凛身后的亲兵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梨,

    像在看一个疯子。霍凛自己也愣住了。他那张像冰雕一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嫁给你。”阿梨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有点抖,但她的眼神很坚定。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霍凛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

    他忽然笑了。那不是一个开心的笑。那是一个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霍凛将军。

    ”“你知道别人怎么叫我吗?”“活阎王。”“你知道嫁给我,意味着什么吗?

    ”霍凛一步步向她逼近,“意味着你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刀口上。我的敌人,

    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杀你。我的生活,没有花前月下,只有打打杀杀。你一个乡下姑娘,

    受得了吗?”“我受得了。”阿梨说。“你为什么想嫁给我?”霍凛又问,“图我的地位?

    图我的钱财?”“都不是。”阿梨摇了摇头。“那是为什么?”阿梨咬了咬嘴唇。

    她不能说是为了报复沈嘉。那太小心眼了,说出来只会让霍凛看不起她。

    她得找一个更高尚的理由。她看着霍凛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因为我想活命。”“活命?

    ”霍凛更不解了。“是。”阿梨说,“我能梦到未来,这件事,迟早会被人知道。

    一旦被人知道,我就活不成了。他们会把我当成妖怪,或者当成工具。我不想死,

    也不想被人当成工具。”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你,霍将军,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只有你,才能保住我的命。我嫁给你,不是图你什么,我只是在找一棵能让我活下去的大树。

    而你,是最大,最结实的那一棵。”这番话,是她想了很久的。听起来很自私,但也很真实。

    一个想活命的弱女子,找一个最强大的靠山。这很合理。霍凛不说话了。他看着阿梨,

    眼神里的审视和怀疑,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别的东西。他似乎在权衡。

    阿梨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赌注。“好。”许久,霍凛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阿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我说,好。”霍凛说,“我娶你。

    ”阿梨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成功了?她真的要嫁给活阎王了?“不过,

    我有条件。”霍凛又说。“什么条件?”“第一,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阿梨。你没有过去,

    没有家人。你只是我霍凛的女人。”阿梨的心一疼。没有过去,没有家人。

    这意味着她要和以前的一切告别。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第二,你的梦,

    只能告诉我一个人。不许再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的副将。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人说了,

    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我答应。”“第三,”霍凛看着她,眼神变得很锐利,

    “如果你敢骗我,或者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吗?

    ”阿梨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很好。

    ”霍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他转身对他的副将说:“把她带上。我们回驿站,

    准备成亲。”“将军,这……”副将显然也惊呆了,“这太仓促了吧?”霍凛瞪了他一眼。

    “我的话,你听不懂?”“懂!懂!”副将立刻闭上了嘴。霍凛又看了一眼阿梨。“你,

    跟我走。”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那匹黑马。阿梨跟在他身后,腿还有点软。她成功了。

    她逃离了沈嘉,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强大的靠山。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她看着霍凛高大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她这是……跳出了火坑,

    又跳进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吗?7红烛帐暖契约成回到驿站,一切都像按了快进键。

    霍凛的副将,一个叫周平的男人,拿着霍凛的令牌,飞马进城,

    很快就请来了县令和县令夫人。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听大将军要在他的地盘上成亲,

    激动得手都在抖。县令夫人是个精明的妇人,立刻张罗着找人准备喜服、喜烛、喜酒。

    驿站里很快就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喜字。阿梨被两个丫鬟带进一个房间,给她洗澡,

    换衣服。水是热的,加了花瓣。丫鬟的手很轻,给她搓背,洗头发。阿梨坐在木桶里,

    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早上,她还是个准备嫁给渣男的乡下姑娘。

    到了晚上,她就要成为活阎王的将军夫人了。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脸还是那张脸,

    但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姑娘,您别紧张。”一个丫鬟笑着说,“将军人很好的,

    就是不爱说话。您嫁给他,有享不完的福。”阿梨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享福?她可没想过。

    她只是想活命。洗完澡,丫鬟给她拿来了喜服。那是一身大红色的嫁衣,

    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料子是上好的云锦,摸上去滑溜溜的,凉丝丝的。

    阿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丫鬟们帮她穿上,又给她梳头,化妆。

    等一切都弄好了,阿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认不出来了。镜中的女孩,穿着一身红衣,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化了淡妆。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虽然还是带着点乡下的土气,

    但已经是个清秀可人的小美人了。“真好看。”丫鬟们赞叹道。阿梨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真的是她吗?天黑了。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吉时到——”一个丫鬟进来,扶着阿梨,

    走出了房间。院子里摆了酒席,但只有霍凛和他的几个亲兵,还有县令夫妇。人不多,

    但很热闹。阿梨被扶着,走到了霍凛面前。霍凛也换了一身红色的喜服。他身材高大,

    穿着红衣,不但不显得喜庆,反而更添了几分压迫感。他脸上的那道疤,在红灯笼的映照下,

    显得更加狰狞。他没有看她,只是冷着脸,像一尊雕像。

    司仪在旁边喊着一堆阿梨听不懂的礼节。拜天地。拜高堂。高堂是县令夫妇,客串的。

    夫妻对拜。阿梨低着头,跟着司仪的指示做。她能感觉到霍凛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上,

    那目光很沉,压得她喘不过气。礼成。“送入洞房——”阿梨被扶着,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