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凶宅这行，规矩只有一条：不看、不问、不说是非。可这次的雇主，
竟然是当初因为我穷，转头就上了富二代跑车的赵雅。
看着满地狼藉和她大腿上那抹刺眼的红痕，我笑了。这哪里是清理现场，
分明是送上门的复仇机会。啧，这活儿，**了。1半夜两点，手机震得跟**似的。
我迷迷糊糊接起来，对面是一个被处理过的电子音：「御景湾8号别墅，特级清理，五万，
接不接？」五万？**，这价格能买我半条命了。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醒神：「接。
规矩懂吗？」「钱已到账，半小时内到。」挂了电话，看着银行卡到账信息，
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御景湾，那是本市最有名的富人区，也是藏污纳垢最深的地方。
我是周泽，一名特殊现场清理师。说白了，就是给死人“擦**”的。
不管你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只要钱到位，我能让现场干净得像刚交房的样板间。
但我还有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我的右手，能“听”到死人的话。半小时后，
我拎着工具箱站在8号别墅门口。门开了，
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开门的男人穿着浴袍，神色慌张，
手里夹着根雪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这人我认识，王凯。本市有名的地产阔少，
出了名的玩得花。但更让我意外的，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极短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两条白得晃眼的大长腿交叠着，
脚尖挑着一只红底高跟鞋，在那晃啊晃的。那一瞬间，我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是那么带劲，
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哪怕此刻充满了惊恐，也透着股子勾人的媚意。赵雅。
当初嫌我送外卖丢人，转头就坐进王凯法拉利的前女友。世界真特么小。「怎么是你？」
赵雅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一杯红酒差点泼在几万块的地毯上。我拎着箱子走进去，
没搭理她，而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滩暗红：「哟，熟人啊。那这价钱，得加倍。」
王凯把烟头狠狠按在真皮沙发上，瞪着眼：「你个收破烂的废什么话？十万！
给我把这儿弄干净！敢说出去半个字，老子弄死你！」**，口气挺大。我没生气，
反而笑了。这两人既然找我这种“地下清理”，说明这事儿根本见不得光，连报警都不敢。
我戴上橡胶手套，蹲下身，看着地毯上那一大滩血迹，还有散落在旁边的玻璃碎片。
「这是玩嗨了，还是玩脱了？」我随口问了一句。「闭嘴！**的活！」赵雅尖叫起来，
声音都在抖，「周泽，你别以为这时候能看我不顺眼，拿了钱就赶紧滚！」我瞥了她一眼。
她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抓痕，新的。我没再说话，开始干活。先用化学试剂中和血腥味，
再用工业吸尘器处理地毯深处的残留。就在我伸手去捡角落里一块带血的碎玻璃时，
手指触碰到了一样硬物。那是一枚被踩得稀碎的智能手环。就在指尖触碰到的瞬间，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直冲天灵盖。脑海里，一个女人绝望的嘶吼声炸开：『王凯！
你敢动我妹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赵雅，你这个帮凶！』我手一抖，
差点没拿稳镊子。好家伙。这不是意外，是谋杀。而且，赵雅也在场。2我稳了稳心神，
不动声色地把那块碎掉的手环芯片顺进袖口。「怎么了？磨磨蹭蹭的！」
王凯不耐烦地走过来，一脚踢在我的工具箱上。「老板，这血渗进地板缝里了，得撬开处理，
不然以后会返味儿，到时候一屋子尸臭，你住得惯？」我抬头，一脸职业假笑。
王凯脸色一变，捂着鼻子后退两步：「真特么晦气！撬撬撬！赶紧弄完！」
赵雅这时候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张支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随着她的动作，
那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一股子幽香往我鼻子里钻。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心黑，
但这皮囊确实是极品，怪不得能把王凯这种**迷得七荤八素。「周泽，这里是二十万。
」她把支票扔在我脚边，像是在施舍一条狗，「拿了钱，把嘴闭严实了。
以前的事……算我对不起你，但这事儿要是漏出去，你那瘫痪的老娘，可没人照顾了。」
听到“老娘”两个字，我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妈的，拿我当软柿子捏？
当年她卷走我所有的积蓄跑路，害得我妈没钱做手术落下残疾，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
现在还敢拿我妈威胁我？我站起身，摘下一只手套，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赵大校花，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把她逼退到墙角。赵雅慌了，
她没想到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周泽，现在眼神竟然这么凶。「你……你想干什么？
王凯还在呢！」「王凯？」我嗤笑一声，指了指正焦头烂额打电话找关系的王凯，
「他现在自顾不暇吧？刚才那血量，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大出血吧？孕妇？」
赵雅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
刚才那股残存的执念里，除了愤怒，还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尸两命。这两人，
真特么是畜生。「周泽，你别乱说！那是……那是意外！」赵雅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都嵌进肉里，「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不行？」她说着，
身体还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贴，那眼神，湿漉漉的，要是换做以前的我，估计早就心软了。
可惜，现在的我，只觉得恶心。「行啊。」我笑了，伸手拍了拍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
「二十万太少，我要五十万。现金。」赵雅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大概是觉得我还是那个见钱眼开的穷鬼。「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只要你处理干净！」
王凯那边挂了电话，听说我要五十万，骂骂咧咧地从保险柜里拎出一个袋子扔给我。
「拿着钱滚！以后别让老子在江城看见你！」我拎着钱，背着工具箱，走得干脆利落。
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落地窗。那里似乎还飘着那个女人的冤魂。放心。
钱我收了，但这事儿，没完。3回到我的破出租屋，我把那块芯片**了读卡器。
这是我专门找黑市的朋友搞来的设备，能恢复大部分受损数据。屏幕上跳动着进度条，
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活儿干久了，见惯了生死，
心本来该硬了。但这次不一样。那个死去的女人，声音太绝望了。『叮——数据恢复成功。
』我点开那个音频文件。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传来。「王凯！那是我的孩子！你必须要负责！」
女人的声音。「负责？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打掉！」王凯的声音冷漠得像块冰。「我不！
我要告诉你爸！我要曝光你吸……」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然后是赵雅的声音，尖锐又恶毒：「跟这种**废什么话？凯哥，这药给她灌下去，
神不知鬼觉……」「救命……唔……」录音戛然而止。我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发白。
这就是所谓的“意外”？这特么是蓄意谋杀！赵雅，你可真行啊。以前只觉得你爱慕虚荣，
没想到心肠歹毒到这种地步。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赵雅发来的微信。一张她在浴室的**，
只围着浴巾，锁骨上还挂着水珠，配字：「五十万收到了吧？嘴巴严实点，改天请你吃饭，
单独。」我看着屏幕，冷笑一声。这是打算用美人计封我的口？就在这时，
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我妈在疗养院晒太阳的背影。紧接着一句话：「钱好拿，命难花。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威胁我？我这人，最恨别人动我家人。既然你们想玩，那老子就陪你们玩把大的。
我回了赵雅一句：「明天晚上八点，魅色酒吧，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然……这段录音可能会出现在王总的婚礼上。」发完，我直接关机。我想知道的？不，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只是要让她亲口承认，哪怕是录音，也要双重保险。更重要的是，
我要让这对狗男女，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最惨。4第二天晚上，魅色酒吧。灯红酒绿，
群魔乱舞。我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八点整，赵雅来了。
她穿着一身低胸的红色连衣短裙，**浪卷发披在肩头，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戴着墨镜，甚至还戴了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走到我面前，她摘下墨镜，
眼神里全是怨毒：「周泽，你敢耍我？」「坐。」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赵雅咬着牙坐下，
压低声音：「录音呢？交出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啧，别急啊。」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昨天那女的，是谁？」「跟你没关系！」「是吗？
那我只好把录音发给警局了，顺便抄送一份给王凯他爹。」我作势要拿手机。「别！」
赵雅慌了，一把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手心全是汗。
「那是……那是王凯以前的一个相好，叫林倩。」赵雅咬了咬嘴唇，终于说了实话，
「她是王家那个项目的财务，手里有王凯做假账的证据，以此要挟王凯跟她结婚……」
我挑了挑眉：「所以你们就杀了她？」「不是我！是王凯！」赵雅急忙撇清关系，
「我只是……我只是正好在场！那个药是王凯逼我喂的！」我心里冷笑。果然，
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林倩的尸体呢？」我追问。「在……在城南那个废弃的化工厂，
王凯让人埋了。」好，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我看着赵雅那张精致却扭曲的脸，
突然觉得一阵索然无味。就在这时，几个彪形大汉突然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光头，
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一脸横肉：「就是这小子？」赵雅突然变了脸，猛地抽回手，
往后一靠，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周泽，你真以为我会一个人来？把录音交出来，
或许还能留你一条腿。」我环视了一圈。四个打手，腰里鼓鼓囊囊的，看来带了家伙。
王凯这孙子，果然不讲武德。「赵雅，你这是要黑吃黑？」我淡定地把手机揣进兜里。
「是你太贪心了！」赵雅冷哼一声，「动手！」光头狞笑着伸手抓向我的衣领：「小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动了。我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
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狠狠砸在了他的光头上。砰！玻璃渣子混着酒液和血水四溅。
「啊——！」光头一声惨叫，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剩下三个人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冲上来。
我常年搬尸体，练出来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再加上这两年为了防身学的格斗术，
对付这几个空有一身肥膘的打手，还不算太难。我一脚踹在左边那人的膝盖上，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反手一肘顶在右边那人的喉结上。不到一分钟，四个人全趴下了。
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四起。我踩着光头的背，看向缩在沙发角落瑟瑟发抖的赵雅。
「牛逼啊赵雅，找这种货色来堵我？」我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看着我：「回去告诉王凯，原本我只想要钱，现在……我要他的命。」说完，
我甩开她，大步走出了酒吧。身后，赵雅瘫软在地上，眼神里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