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悠，在顾家当了三年保姆，又当了两年媳妇。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没学历没背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婆婆让我跪下擦地，小姨子撕毁我养的花，丈夫顾正勋更是把别的女人送的胸针，
随手别在我的衣领上，笑着说：“你戴这个，倒是比她好看。”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替身，
一个佣人，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所以，当顾正勋的白月光回国，
他们毫不犹豫地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要我净身出户。我签了字，拖着行李箱，
在他们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了那栋别墅。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祁悠，
是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保姆。但同时，我也是网络世界里，那个他们愿意豪掷千金，
跪着求我出手一次的——顶级黑客，“尼克斯”。第二天，顾氏集团系统全面崩溃，
股价应声跌停。顾正勋疯了一样，在暗网上悬赏十亿，寻找“尼克斯”救命。
我看着那条悬赏，接了单。毕竟，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尤其是，前夫的钱。
1.一份两百块的生日礼物今天是婆婆的五十大寿。宴会办在家里，
请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我穿着一件普通的棉布裙子，在厨房和宴会厅之间来回穿梭。
说是顾家的少奶奶，其实跟个高级保姆没什么区别。“祁悠，过来。
”婆婆坐在沙发的主位上，朝着我招了招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走过去，
低声叫了句：“妈。”她从旁边拿过一个红包，递给我。“这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省着点用。”红包很薄，我捏了一下，大概两千块。旁边的小姨子顾瑶嗤笑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一圈亲戚都听见。“嫂子，你给我妈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婆婆。“妈，生日快乐。
”婆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银手镯。不是什么名牌，就是街边银饰店里买的，两百块钱。
我给她买过很贵的，她转手就送给了别人，说我乱花钱。后来我就懂了，送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态度。一个保姆上位的媳妇，就该有保姆的样子。婆婆的脸沉了下去。
顾瑶夸张地叫了起来：“天哪，嫂子，你就送这个？这镯子别是按克卖的吧？
连一百块钱都不到？”一个堂婶凑过来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小悠啊，不是我说你，
你现在好歹是顾家的媳妇，出手不能这么寒酸。”“就是啊，正勋每年给你那么多零花钱，
你都存哪儿去了？也太小家子气了。”我站在原地，没说话。顾正勋每个月是会给我钱。
两千块。跟我当保姆时的工资一样，一分不多。顾瑶见我不说话，更来劲了，
她一把抢过镯子。“这种地摊货，戴出去都嫌丢人！”她手一扬，就要把镯子扔进垃圾桶。
“顾瑶。”我开口了，声音很轻，但很冷。她动作一顿，挑衅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还给我。”“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拿回去？你还要不要脸？
”“这是我花钱买的，我想送给谁，或者想扔掉，都是我的事。”我看着她，
“但你没资格碰。”我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到让顾瑶有点发毛。她哼了一声，
把镯子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谁稀罕！”婆婆冷冷地看着我：“祁悠，
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没理她，弯腰捡起镯子，放回口袋。
整个客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疯子。就在这时，
大门开了。顾正勋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怎么了？都站着干什么？”顾瑶立刻跑过去告状，
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顾正勋听完，皱了皱眉，看向我。他的眼神里没有责备，
也没有维护，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漠然。他走到我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送给妈的。”他对婆婆说，
然后把胸针别在了她的衣服上。婆婆立刻笑开了花，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亲戚们也纷纷夸赞顾正勋孝顺，有本事。处理完这一切，顾正勋才又看向我。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东西，是一枚造型简单点的胸针，没有钻石，但设计很别致。
他把胸针别在我的衣领上。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他低声说：“别闹脾气了，嗯？”然后，他直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着说：“你戴这个，
倒是比她好看。”那个“她”是谁，我心知肚明。他的白月光，周家的千金，周清若。
这枚胸针，大概是周清若挑剩下的，不要的。他拿回来，随手就给了我。
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周围的亲戚们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好像在看一场夫妻间的小情趣。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情趣。这是施舍，是羞辱。我抬起手，
面无表情地把那枚胸针从衣领上摘了下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整个客厅，瞬间死一样的寂静。2.他说，
我们离婚吧顾正勋的脸，一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
会做出这种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祁悠！”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像暴风雨前的闷雷。
婆婆也反应了过来，指着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这个女人，
谁给你的胆子！”顾瑶更是直接冲过来，想推我一把。“你疯了吗！我哥送你的东西你敢扔？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我看着顾正勋，一字一句地问。“这枚胸针，
是周清若不要的，对吗？”顾正勋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没有回答，
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客厅里的亲戚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原来不是什么夫妻情趣，而是正室和小三的修罗场。“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厉声呵斥，
“清若只是正勋的朋友！你别在这血口喷人！”“朋友？”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会送这么私密的礼物的朋友？”我转向顾正勋：“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就是去陪她了，
对不对？”顾正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是我的私事。”“以前是你的私事，但现在，
它牵扯到我了。”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想再玩这种‘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家人’的无聊游戏了。”我说完，转身就想上楼。
“站住！”顾正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祁悠，
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回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垃圾桶，不会什么脏东西都往我这里塞。”说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反抗，踉跄了一下。那一晚，生日宴不欢而散。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那是一台看起来很旧的电脑，
外壳上还有划痕。是顾瑶不要了，被我捡回来的。他们都不知道，这台破旧的电脑里，
装着一个价值千亿的秘密。我打开一个黑色的界面，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在屏幕上闪过。很快，我进入了一个加密的网络论坛。
我的ID是“尼克斯（Nyx）”。论坛里，一封置顶的帖子正在悬赏五千万，
寻找一个叫“K”的黑客的踪迹。那个“K”，前几天黑进了五角大楼的内网，
偷走了一份文件，全身而退。我看着那个ID，敲下了一行字。“他在南美的亚马逊雨林里。
”发完，我关掉了电脑。五千万，到手了。这就是我的世界，
一个顾家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那天晚上，顾正勋没有进房间。第二天，第三天，
他都没有回来。我知道，他在用冷暴力逼我屈服。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可惜，这一次，
我不想再配合了。第四天早上，他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和一份文件。
他把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祁悠，我们离婚吧。”文件袋里，是一份离婚协议。
我拿出来看。上面写着，我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作为补偿，
顾正勋会一次性支付我一百万。一百万，买断我这两年的婚姻，和我过去五年的青春。
“想好了？”我问。“想好了。”他坐在我对面，点了一支烟，“清若回来了，
我不能再委屈她。”“所以，就来委屈我？”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冰冷。“祁悠，
你该知道自己的位置。当初你一个乡下来的保姆，能嫁进我们顾家，已经是走了天大的运。
别太贪心。”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贪心？如果我真的贪心，整个顾氏集团，
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了。“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没有不同意的资格。”他掐灭了烟，
“我劝你识趣一点，拿着钱走人。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还会让你在这座城市里待不下去。”**裸的威胁。这就是我嫁了两年的男人。我拿起笔，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刷刷刷，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祁悠。“我什么时候搬走？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时可以。”“好。”我站起身，上楼，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我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
也不想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十五分钟后，我拉着行李箱下楼。顾正勋还坐在沙发上，
看着我，眼神复杂。或许，他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但我没有。我只是走到他面前，
伸出手。“什么？”他皱眉。“一百万。”我说，“协议上写的。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怎么？这么迫不及要钱？
”“这不是你的钱，这是我应得的。”我平静地说，“我的青春，我的两年婚姻，
就值这个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签字了，你该付钱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
还是拿出手机，给我转了一百万。手机提示音响起。我收起手机，拉着行李箱，走向大门。
没有回头。3.顾氏集团的灭顶之灾我离开顾家别墅后，没有去任何地方，
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用顾正勋给我的那一百万。
站在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过去五年，
我在顾家，活得像个影子。现在，影子自由了。我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连上酒店的网络。
登录了“尼克斯”的账号。邮箱里，躺着十几封未读邮件。
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公司和富豪，开出的价码一个比一个高。
有请我攻击商业对手服务器的。有请我寻找失踪人口的。还有请我保护他们的网络安全的。
我一一看过去，接了两个最顺手的单子。一个小时后，一笔五百万美元的定金，
打进了我的瑞士银行账户。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至于顾家？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把我赶出家门，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我在酒店里住了三天。这三天，
我哪儿也没去，就在房间里处理我的“工作”。第四天早上，我正在吃早餐，酒店的电视上，
正在播报财经新闻。“最新消息，顾氏集团今日开盘后，股价突然遭遇断崖式下跌，
十分钟内跌停。据悉，是因为其公司内部服务器遭到不明黑客攻击，
大量核心数据泄露……”我看着电视屏幕上，顾正GEO集团那条绿得发亮的K线图，
慢条斯理地切开了一块煎蛋。好戏，开场了。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
“喂？”“祁悠！是不是你干的！”电话那头，是顾正勋气急败坏的声音。“顾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还在装！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你竟然敢报复我！
”“报复？”我轻笑一声，“顾总，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为了你那一百万的赡养费？还是为了你那个白月光？”“你……”“顾总，如果你打电话来，
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就挂了。我很忙。”“别挂！”他急了，“祁悠，算我求你，
你收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房子？我都给你！”“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不是所有看起来温顺的动物，都没有牙齿。有的，只是懒得咬你而已。”说完，
我挂掉了电话。我知道，顾正勋现在肯定像热锅上的蚂蚁。顾氏集团这次的危机，不是小事。
攻击他们系统的，是我以前在暗网上认识的一个对手，代号“幽灵”。“幽灵”的技术，
在全球都能排进前五。除了我，没人能解开他的代码。我之所以会引“幽灵”去攻击顾氏，
只是因为三天前，我在一个论坛上，匿名发了一条消息。“顾氏集团的防火墙，是个笑话。
”对于“幽灵”那种级别的黑客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挑衅。他一定会出手。而我，
只需要等着顾正勋走投无路，然后，来求我。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的“尼克斯”邮箱里，
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顾正勋。邮件内容很简单。“请求尼克斯阁下出手相助，
解决顾氏集团的网络危机。价钱，您开。”我看着这封邮件，嘴角微微上扬。鱼儿，上钩了。
我回复了一句话。“定金，十个亿。事成之后，再付十亿。”4.十亿定金，
只是开胃菜邮件发出去后，石沉大海。我知道，顾正勋在犹豫。二十亿，
对于现在的顾氏集团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只是为了解决一次网络危机。
我也不急。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个澡，还点了个酒店的SPA服务。晚上八点。
我的邮箱收到了回复。“可以。请提供您的账户。”我笑了。看来，顾氏的情况，
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把我的瑞士银行账户发了过去。不到十分钟，
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提示短信。一笔十亿人民币的款项，已经到账。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长串零，没有任何感觉。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
但对于顾家来说，可能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第二天一早，我才开始“工作”。
我并没有直接去解决“幽灵”留下的烂摊子。而是先侵入了顾氏集团的财务系统。我要看看，
这家公司，到底还值多少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顾氏的财务报表，做得漂漂亮亮。
但实际上，内里早就被蛀空了。顾正勋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前公公，这些年投资失败，
在外面欠了一**的债。公司的好几个项目，都只是空壳子，用来骗银行贷款的。整个顾氏，
就是一个巨大的庞氏骗局。一旦资金链断裂，立刻就会崩盘。这次的黑客攻击，
导致股价暴跌，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银行知道他们的核心数据都泄露了，肯定会立刻抽贷。
到那时，顾家就真的完了。我大概算了一下。把所有的债务和不良资产都刨除掉，
顾氏集团现在净资产，大概也就剩下三十亿左右。也就是说，我这二十亿的“技术服务费”，
直接拿走了他们三分之二的家底。还真是……有点狠啊。不过，我喜欢。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开始真正着手处理“幽灵”的攻击。他的代码写得很漂亮，
一环套一环，像一个精密的迷宫。普通的技术员，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但在我眼里，
也就那么回事。我找到他留下的后门，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轻松地就进去了。然后，
我开始修改他的代码。我没有直接删除，而是在他的代码上，又加了一层更复杂的锁。一把，
只有我能打开的锁。做完这一切，我给顾正勋发了一封邮件。“系统漏洞已修复。
请支付尾款。”邮件发出去不到一分钟，顾正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尼克斯阁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敬畏。“嗯。”“系统……真的修复了？
”“你可以让你的技术人员检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跟别人交流。
过了几分钟，顾正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激动和狂喜。“修复了！真的修复了！
阁下，您真是神了！太感谢您了！”“不用谢，付钱就行。”“是是是，
尾款我们马上就打过去！”“不用打到之前的账户了。”我说，“我给你一个新的账户。
”“好的好的，您说。”我报出了一串国内银行的卡号。电话那头的顾正勋，愣住了。因为，
我报的那个卡号，他很熟悉。就是三天前，他打了一百万赡养费给我的那张卡。持卡人，
祁悠。5.前夫的电话，打爆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到顾正勋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不是傻子。他肯定已经猜到了。“你是……谁？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去想，比我亲口说出来，要有趣得多。我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
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安稳的觉。我知道，从今天开始，顾家，再也无法平静了。第二天，
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我从猫眼里看出去，外面站着酒店的经理，还有两个警察。
我打开门。“祁女士，您好。这位顾先生报警，说您涉嫌商业敲诈。”经理一脸为难。
我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顾正勋。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西装也皱巴巴的，
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祁悠！你这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