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到底谁才是真凶？

那一年除夕，漫天烟火。我的未婚夫沈烬书亲手将我推入深渊，作为陷害他死对头的饵。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他冷漠转身。可再睁眼，我却回到了除夕前夜。

而那个亲手送我上路的男人，正双目赤红地看着我，泪流满面。“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

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沈烬书就坐在我的床边。这个一手策划了我的死亡，

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俊美如初。

只是那双总是蕴着冷漠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却红得吓人，里面蓄满了泪水，

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灼热，滚烫。他在哭。我脑中一片混乱。

死亡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失重感，冰冷刺骨的江水，

还有沈烬书那张在烟火下毫无感情的脸。他用我做局，用我这条命，

去扳倒他最大的商业对手，陆枫。他说：“楚言，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他说：“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爱上了我。”可现在，他为什么看着我哭？是因为计划还没开始，

伪装出来的深情吗？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看着我哭？”我用尽全身力气，又问了一遍。沈烬-书像是被这句话惊醒，

猛地抬起头。他的嘴唇翕动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言言……”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终于醒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猛地一偏头，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我冷眼看着他。

演的真像。不愧是能亲手将未婚妻送上绝路的沈家掌权人，这份演技，足以问鼎影帝。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沈总，别演了，我看着累。”沈烬书的身体狠狠一震，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言言，

你……在说什么？”我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

上一世的惨死已经耗尽了我对他所有的爱恋和信任。现在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滔天的恨意。

我要报仇。不仅仅是对沈烬书，还有那个逼得他不得不牺牲我的陆枫。一个都别想跑。

“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我们解除婚约吧。”话音刚落，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烬书死死地盯着我，眼底的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不准！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楚言，你休想！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一天。

我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人。

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我的疯子。“沈烬书，你凭什么不准？”我冷笑，

“凭你明天晚上，就要把我当成礼物送给陆枫吗？”轰的一声。

沈烬-书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抓着我的手猛然松开，

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极致的恐惧。

像是看到了鬼。“你……你怎么会知道？”2.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用一条命换来的信息，怎么可能不知道？看着沈烬书那张失去血色的脸，

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上一世，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告诉我，

除夕夜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客户，让我好好表现。我信了。我满心欢喜地打扮自己，

以为这是他终于肯把我介绍给他核心圈子的信号。结果，他把我带到了陆枫的私人游轮上。

那个男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野兽看着即将到口的猎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而我的未婚夫，沈烬书，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直到陆枫的手下将我抓住，

他才淡淡地开口。“陆总，这份新年礼物，还满意吗？”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后面的事情，混乱而痛苦。我拼死反抗，在争执中被打晕，再醒来时，

人已经被绑着沉入了冰冷的江心。临死前，我看到沈烬书和陆枫站在甲板上。烟火升空，

照亮了他们模糊的身影。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现在，重来一世，

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

冷漠地注视着他。沈烬书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是他和几个心腹筹划了数月的绝密计划，除了他们，

不可能有第六个人知道。楚言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内鬼？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立刻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谁告诉你的？”我嗤笑一声。“这重要吗？重要的是，

沈烬书，你的计划暴露了。”我就是要让他怀疑，让他去猜忌，

让他把他身边那些所谓的“心腹”查个底朝天。我要让他亲手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沈烬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再追问，而是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我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许久，他才沙哑着开口。

“言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我挑眉，“那是怎样？难道不是你亲口对陆枫说，

我是你送给他的礼物？”沈烬书的身体又是一僵。他看着我，眼里的震惊和恐惧更甚。

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知道……这已经不是内鬼能解释的了。

这简直就像……楚言亲身经历过一样。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从他心底升起，让他浑身冰冷。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我没有……”“没有？”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烬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吗？”“我没有骗你！

”他突然嘶吼出声，情绪彻底失控。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送给陆枫！从来没有！

”“那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是做给陆枫看的！”“是……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用我做饵，叫保护我？把我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叫保护我？沈烬-书，你编谎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用点心？我眼中的讥讽刺痛了他。

他眼眶通红，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言言，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枫早就盯上你了，他一直在找机会对你下手。”“我斗不过他，至少现在斗不过。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他引出来，然后……”然后什么？然后让我被他羞辱，被他毁掉，

最后再被你伪装成意外沉尸江底，好让你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去跟陆枫拼个鱼死网破？

沈烬书，你的算盘打得可真精。用我的清白和性命，为你铺平前路。

现在还想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沈烬-书，

收起你那套说辞吧。”“我不想听。”我用力推开他，掀开被子下床。身体还有些虚弱，

但我站得很稳。“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再无任何关系。”“明天一早，我会搬出这里。

”“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衣帽间。沈烬书僵在原地，

像一尊石雕。良久，他才猛地转身，跟了上来。“我不准！”他从身后抱住我，

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他的身体在发抖，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脖颈上，

带着一种绝望的灼痛。“言言，别走……求你，

别离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哀求。我愣住了。上一世，

他何曾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在我记忆里，沈烬-书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是冷静自持的，

是掌控一切的。可现在，他却像个快要失去全世界的孩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又是他的新把戏吗？苦肉计？我的心肠硬如铁石。“放开。”“不放！”他抱得更紧，

“死也不放！”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沈烬书，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你喊。”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就算把天喊塌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你只能是我的。”这蛮不讲理的占有欲。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就在我准备用更激烈的方式挣脱他时，他却突然在我耳边，

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说：“言言，上一世是我没用，护不住你。”“这一世，我拿命换，也一定护你周全。

”3.上一世？他竟然也知道上一世？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难道他也……我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他。沈烬书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眼底的痛苦和悔恨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那不是伪装。没有任何人，

能伪装出这样绝望到极致的情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

“你……”我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烬书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珍视而小心翼翼，

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我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你被他们从船上推下去的那个晚上，

我也跟着跳下去了。”“可我没能救回你。”“江水太冷，太黑了，

我找不到你……”“言言，我找不到你……”他说着，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忘了做出任何反应。他说他也跳下去了？为什么？

我明明看到他冷漠地站在甲板上。难道我看错了？不，不可能。那么黑的夜，那么远的距离，

我看清的，或许只是一个和沈烬书身形相似的轮廓。我的心乱了。如果沈烬书说的是真的，

如果他也重生了。那所有的事情，都要被重新推翻。他不是冷血的刽子手，而是和我一样，

一个带着无尽悔恨和痛苦，重活一世的……受害者？不。这个想法刚一冒头，

就被我狠狠掐灭。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他最后也跳江救我了，那又如何？用我做饵，

把我推入险境，这件事，是他亲手做的。这是一个无法磨灭，也无法原谅的事实。

我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所以呢？”我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所以你想说什么？

让我原谅你吗？”“沈烬书，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沈烬书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看着我，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伤痛。“我没想过让你原谅我。”“我知道我罪该万死。

”“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人。”爱我？

真是讽刺。爱我，所以就可以牺牲我吗？“你的爱，太廉价了。”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沈总的爱，是不是可以分给任何人？只要能给你带来利益。”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沈烬书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不是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言言，在我心里，

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重要。”“那个计划……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最错误的决定。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他的忏悔听起来那么真诚。

可我一个字都不信。经历过一次死亡，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说完了吗？

”我耐着性子等他说完。“说完就放手，我要去收拾东西。”沈烬-书像是没听到我的话，

依旧死死地抱着我，力道越来越大。“言言，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一起，

对付陆枫。”“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见我不为所动，沈烬书眼中的绝望更甚。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我的信任。

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好。”他松开了我，

后退一步。“我不逼你。”“但是，婚约不能解除。”“至少……在陆枫倒下之前，不能。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言言，陆枫的目标是你。你一个人离开，只会更危险。

”“留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我闻言，心中冷笑。又是这套说辞。把我留在他身边，

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我？但他说得也对。陆枫心狠手辣，背景深厚。

上一世，连沈烬书都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去对付他，可见其实力。以我现在的能力，

独自面对他，无异于以卵击石。留在沈烬书身边，利用他的资源和势力，共同对付陆枫，

似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等陆枫倒了，我再和他算总账也不迟。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

“可以。”“但我有条件。”沈烬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你说，

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把关于陆枫的所有资料，

全部给我。”“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好。

”沈烬-书毫不犹豫地答应。“第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碰我。”沈烬书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苦涩地点了点头。“……好。”“第三，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

我都要知道。”“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烬书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坚定。

“好。”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这是我查到的，

关于陆枫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发家史，他背后的关系网，以及……他和你之间的恩怨。

”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愣住了。我和陆枫，素未谋面，能有什么恩怨？4.我走到电脑前，

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是一个**精良的PPT，第一页就是陆枫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可我知道，

这张温和的面皮下，藏着的是一头怎样凶残的野兽。沈烬书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而凝重。

“陆枫，海城陆家的私生子。”“他母亲是陆家老爷子的情人，生下他后不久就郁郁而终。

”“他在陆家备受欺凌，十六岁那年被陆家主母找人打断了腿，扔到了国外自生自灭。

”我看着屏幕上的资料，眉头微蹙。这些信息，上一世的我一无所知。

沈烬书从未跟我提过这些。“他用了十年时间，在国外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然后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杀了回来。”“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陆家。

”“陆家主母离奇坠楼，她唯一的儿子，陆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出了严重车祸，

至今昏迷不醒。”“陆家老爷子受不了**，中风瘫痪。”“短短半年，整个陆家，

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分崩离析。”沈烬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忌惮。陆枫的手段，狠辣，

决绝，不留任何余地。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旦被他盯上，就很难有活路。

“我们沈家和陆家是世交，陆枫回国后，为了站稳脚跟，主动向我们示好。”“一开始，

我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直到……他看见了你。”沈烬书顿了顿，

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我心头一紧，抬头看向他。“那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

我带你一起出席。”“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后来我派人去查，

才查到了一件陈年旧事。”屏幕上的PPT翻到了下一页。上面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眉眼之间，竟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苏晚，陆枫之母。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你长得很像他的母亲。”沈烬书的声音艰涩。“不是简单的相像。

我找人做过比对，你们的五官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唯一的区别，

可能就是你眼角这颗小小的泪痣。”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眼角。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陆枫非要得到我的原因。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欲望。而是一种病态的，

偏执的，对自己母亲的扭曲念想。他想从我身上，找回他失去的母爱。或者说，他想把我，

变成他的另一个“母亲”。这个认知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所以，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针对沈氏？”我问。沈烬书点了点头。“他动用了所有手段，

打压沈氏的股价，抢我们的项目，策反我们的高管。”“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逼我就范，

把你……交给他。”我沉默了。上一世，沈氏确实经历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

我当时只以为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还傻傻地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却不知道，

这一切风波的源头，竟然是我自己。而他，为了保住沈氏，最终选择放弃我。

即便他是重生的，即便他有再多的悔恨，这个事实，也无法改变。我的心又冷了几分。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我关掉PPT，转身看他，“上一世，你准备用我做饵，

引他入局。这一世呢？你打算怎么做？”沈烬书看着我，眼神复杂。“上一世的计划，

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我以为，只要制造一场你被陆枫‘绑架’的假象，就能引来警方，

让他投鼠忌器，从而保住你。”“可我低估了陆枫的疯狂，也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

”“他将计就计，把假的，变成了真的。”他说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我害了你。

”我没有理会他的自责，只是平静地问：“那这一世的计划呢？”沈烬书睁开眼，

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的狠厉。“这一世，我们将计就计。”“陆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定还会按照原来的计划，在除夕夜的游轮派对上对你动手。”“而我们要做的，

就是在他动手之前，布下一个天罗地网。”“这一次，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森然的杀意。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才是真正的沈烬书。

冷静，理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从扳倒对手，

变成了保护我。“具体的计划呢？”“陆枫生性多疑，他身边守卫森严。

想要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动他，很难。”“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内应。

”“一个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的内应。”沈烬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瞬间明白了。

“还是我？”“不。”沈烬书立刻摇头，语气急切，“不是让你去冒险。这一次，

我们用假的。”“假的？”“对。”沈烬-书打开了另一个文件。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照片。那个女孩的侧脸和我有九分相似，尤其是化上妆之后，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她叫林薇，是我花重金找来的替身。”“经过一段时间的特训，

她已经能模仿你的言行举止。”“除夕夜那天，我会让她代替你，去参加游轮派对。

”“而你，会待在最安全的地方。”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然后呢？

让这个女孩去送死吗？”沈烬书沉默了。我冷笑一声。看，这就是他。为了达到目的，

可以牺牲任何人。上一世是我，这一世，换成了一个无辜的女孩。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烬书，你的计划，还是这么肮脏。”沈烬书的脸白了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林薇是自愿的，我给了她家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并且保证，

会尽全力保她安全……”“保证？”我打断他，“就像你上一世保证会保护我一样吗？

”沈烬书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房间里一片死寂。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和这样一个人纠缠，究竟有什么意义？“我累了。”我转身，走向客房。“计划我都知道了。

明天晚上，我会配合你。”“但仅此一次。”“事成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沈烬书看着我的背影，心脏一阵阵抽痛。他知道，他和楚言之间，

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沈总，别来无恙啊。”是陆枫。

沈烬书的瞳孔骤然收缩。“听说你的未婚妻大病初醒，我特意准备了一份贺礼。

”“明天晚上，我会派人送到府上。”“希望……楚**会喜欢。”5.陆枫的电话，

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沈烬书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他竟然知道言言生病了？还知道言言醒了？他在沈家，安插了眼线！

这个认知让沈烬书浑身发冷。他以为自己把楚言保护得很好，却没想到，

自己的一举一D都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之下。“你到底想怎么样？”沈烬书的声音冰冷刺骨。

电话那头的陆枫轻笑一声。“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提醒沈总一句，看好你的人。

”“毕竟，这么漂亮的宝贝，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就太可惜了。”**裸的威胁。

沈烬书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陆枫，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呵呵，

沈总好大的火气。”陆枫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放心，在得到她之前，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明天晚上，游轮派对，我等着你们。”“记得，把我的‘礼物’，完好无损地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