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暗信:乌篷船里的民国绝恋

非遗暗信:乌篷船里的民国绝恋

菜鸟努力飞 著

在菜鸟努力飞的笔下,《非遗暗信:乌篷船里的民国绝恋》描绘了枕书江述白江水悠的成长与奋斗。枕书江述白江水悠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枕书江述白江水悠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仿佛要将整个旧世界都甩在身后。枕书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着《江水悠悠》的曲调。她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那本残谱……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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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水悠悠·晴方好题记“江水悠悠,雨落潇潇,郎心似舟,

    侬把橹摇......”——民国二十一年,

    云陵小调·残谱1跳船也要买票夜色如一块被江水浸透的蓝布,月亮是布上未拧干的水痕,

    晃晃悠悠地悬在天际。江风卷着芦苇的清香,掠过云陵码头的石阶,

    将乌篷船尾飘来的歌声揉得愈发缠绵。“江水悠悠,雨落潇潇,郎心似舟,

    侬把橹摇......”二十岁的林枕书抱紧怀中褪了色的小皮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皮箱底层藏着母亲临终前交托的红绸封裹的残谱,

    还有一枚刻着“墨言”二字的铜质印章——那是她素未谋面的生父留下的唯一信物。

    她踮脚跨过潮湿的船舷,江风掠过鬓角,几缕碎发黏在唇角,

    背后深宅里继母尖利的咒骂声隐约传来。她不能嫁。柳督办的傻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

    而继母谋的,不过是她母亲留下的那笔隐匿的遗产,

    以及父亲可能留下的“东西”——继母总说,苏婉卿藏着能让人飞黄腾达的秘密。

    想起继母那双精明得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有昨晚她房门外鬼祟的脚步声,

    枕书的指尖深深陷进皮箱提手的缝隙里。就在她脚尖即将离甲板的一瞬,

    船篷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攥住了她的手腕。那手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茧,

    力道却不容挣脱,像是铁钳般锁住了她的去路。“**,跳船也得先买票。”男声低哑,

    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枕书猛地回头。那人戴着旧式学生帽,

    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弧度好看的唇。

    她心头一跳——这不是今晚在码头角落卖唱的那个小先生吗?那时他坐在木箱上,

    抱着一把旧月琴,指尖拨弄间,唱的正是这首《江水悠悠》,只是尾调拐了个奇特的弯,

    与她从小听母亲哼唱的版本截然不同。“你——”她刚开口,喉间便涌上一股慌乱,

    挣扎着想抽回手腕。“江述白。”他自报姓名,声音像是带着江水的质感,

    沉沉地按在她的脉搏上,“跑码头的小记者,兼卖艺混口饭吃。”枕书挣了挣,

    手腕却被握得更紧。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静谧的夜空,

    惊起芦苇丛中的水鸟,扑棱棱地掠过江面。江述白偏头听了听,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追兵比我想象的快。柳督办的人,倒是越来越利索了。

    ”“你怎么知道?”枕书瞳孔骤缩,继母明明说过,会对外宣称她是“突发恶疾”,

    怎么会惊动柳督办的人?话音未落,江述白已将她往船篷里一推,自己纵身出舱。

    竹篙在岸边礁石上轻轻一点,力道沉稳,乌篷船便如离弦之箭,倏地离岸三丈。

    枕书踉跄着在狭小的船舱里站稳,隔着竹帘缝隙望去,只见他背对月光而立,

    身形挺拔如一把收在旧绸里的剑,长衫下摆被江风猎猎吹动。他抬手从腰间摸出一把短枪,

    动作利落地上膛,对准追来的黑影方向虚晃一枪,随即转身掌舵,动作一气呵成。这一夜,

    枕书在颠簸的船舱里辗转难眠。江述白始终守在船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投在船舱的木板上,随着船身起伏轻轻晃动。偶尔能听见他低低哼着那首《江水悠悠》,

    尾调依旧是那个奇特的转折,像是在传递某种隐秘的信号。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

    那个雨夜,母亲咳着血,紧紧握着她的手,反复哼唱着同一支曲子,也是这个变调的尾音,

    眼神里满是她当时不懂的焦灼与期盼。“你唱的调子,和我母亲教我的不一样。

    ”夜深人静时,枕书忍不住掀开竹帘,轻声问道。江述白回头,

    帽檐下的目光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明亮:“小调本就没有定谱,随心而唱罢了。”他顿了顿,

    补充道,“你母亲,是不是叫苏婉卿?”枕书猛地一怔,点头时,鼻尖忽然发酸。这个名字,

    除了继母和几位老仆,极少有人知晓。2新娘戏服当战袍天将破未破时,江面起了薄雾,

    如轻纱般笼罩着水面,将远处的岸线晕染成模糊的剪影。枕书迷迷糊糊间,

    被一阵嘈杂的马达声惊醒,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金属的轰鸣,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是缉私艇。”江述白掀帘而入,神色依旧从容,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凝重,

    “柳督办这次是下了血本,连缉私队都惊动了。他一直怀疑你母亲藏着你父亲的东西,

    这次你逃婚,正好给了他搜捕的由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一切听我安排。

    ”枕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清楚地记得,上月省城商会会长的女儿逃婚,

    就是被缉私队在半路截住,最后不仅被强行送回婆家,还连累父亲丢了官职。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皮箱,那里的残谱和印章,是母亲用性命护住的东西,

    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电筒光柱粗鲁地扫进船舱,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向江述白。

    为首的兵士操着浓重的方言问道:“舱里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往哪去?

    ”他的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打转,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神色戒备。枕书的呼吸骤然停止,

    指尖冰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江述白忽然掀开她的皮箱——那件大红嫁衣在昏暗的船舱里格外刺眼,

    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裙摆上缀着的珍珠随着船身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草台班,

    赶夜场去邻县演出。”江述白用流利的当地方言从容应答,顺手将枕书按坐在妆镜前。

    妆镜是船上现成的,黄铜边框有些斑驳,映出枕书惊惶的脸。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胭脂盒,指尖沾了少许朱砂,在她眉心轻轻一点。那触感冰凉,

    却让她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心跳漏了一拍。“会唱吗?”他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声音压得极低。“只、只会哼几句家乡小调。”枕书的声音带着颤音,手心全是冷汗。

    “够了。”江述白直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下一刻,

    他扬声对着舱外喊道:“新娘子唱一段《江水悠悠》,给弟兄们助助兴!”枕书嗓子发紧,

    却不得不开口。清凌凌的女声在江面上荡开,如玉石相击,带着江南小调特有的柔婉。

    她刻意模仿着江述白那晚的变调尾音,唱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微微颤抖,

    却意外地贴合了曲子的韵味。缉私兵们果然哄笑起来,脸上的戒备散去不少,

    艇上的探照灯也随之移开,照向别处。趁着这空隙,

    江述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得极小的纸条,塞进兵头口袋,

    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弟兄们辛苦,这点心意,拿去买酒喝。”他的动作自然,语气熟稔,

    仿佛早已深谙其中门道。兵头捏了捏纸条,掂量出是银元的厚度,脸上立刻堆起笑容,

    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夜里行船,小心点。”缉私艇的马达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晨雾中。

    枕书瘫坐在船板上,嫁衣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又凉又痒。她看着江述白,

    心头涌上无数疑问。“你给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她轻声问道,

    不相信仅仅是银元就能打发掉缉私队。江述白正擦拭着相机镜头,

    那是一台德国产的莱卡相机,在当时极为稀罕。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聊今日的天气:“下个月军火船的时间表。”见枕书瞪大了眼睛,

    他补充道,“假的。柳督办私下倒卖军火,缉私队里不少人都想抓住他的把柄,这个假消息,

    足够他们内斗一阵子了。我之前跑码头采访时,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

    ”枕书怔怔地望着这个神秘的男人。他看似散漫,实则心思缜密,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枕书,

    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里有你父亲的故人,

    他们会护你周全。”此刻,她看着江述白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专注擦拭镜头的模样,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母亲说的“外面的世界”正在向她招手。而眼前这个男人,

    或许就是连接她与那个世界的桥梁。3火车向着沪上开云陵小站的晨雾浓得化不开,

    像一锅没煮好的粥,黏腻地裹着整个站台。枕书跟着江述白下了船,脚踩在坚实的青石板上,

    还有些不真实感。船靠岸时,天刚蒙蒙亮,码头上已有不少挑着担子的小贩,

    吆喝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给你。

    ”江述白将一张粉红色的车票塞进她手心,票面上印着“云陵——沪上”的字样,

    还有“女子学堂”的印章,字迹娟秀工整,“沪上中西女子学堂,二等座,十一点发车。

    我已经帮你办理了入学手续,用的是你母亲的远房侄女身份,安全起见,暂时不要暴露真名。

    ”枕书低头看着车票,指尖抚过冰凉的纸面,忽然有些恍惚。就在昨天,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困在那座深宅大院里,在继母的掌控下,嫁给一个痴傻之人,

    潦草度日。而现在,她即将踏上前往沪上的火车,去追寻母亲口中的“外面的世界”。

    “你呢?”她忍不住问,心头竟有些不舍。这一路虽短,却惊心动魄,江述白的沉稳与从容,

    早已让她放下了最初的戒备。“我欠你一张船票,如今还清了。”江述白转身,

    长衫的衣角在雾中划过一道弧线,背影决绝,“沪上鱼龙混杂,女子学堂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好好读书,不要再掺和这些事。”枕书攥紧车票,忽然追了两步,

    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喂——歌词最后一句,你唱错了!我母亲教我的不是那样的!

    ”她想知道那个变调的秘密,想知道他怎么认识母亲,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江述白脚步未停,只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声音消散在浓雾中:“到了沪上,自然会明白。

    ”雾气很快吞噬了他的身影,像一出戏被生生剪断了片尾。枕书站在原地,

    直到雾气浸湿了她的衣襟,才缓缓收回目光。她低头,

    看见车票背面用铅笔写着潦草的三个字:沪上见。字迹飞扬,带着几分洒脱,

    与他平日里的沉稳截然不同。汽笛声撕裂晨雾,悠长而响亮。枕书踏上火车的踏板,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和香水味,衣着光鲜的太太**们低声交谈着,

    说着她从未听过的新鲜事。列车轰隆启动,车轮与铁轨撞击,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仿佛要将整个旧世界都甩在身后。枕书靠在车窗上,

    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着《江水悠悠》的曲调。她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那本残谱上,

    最后一句的调子确实与江述白唱的不同。残谱的末尾,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音符,

    旁边还有一行极小的字迹,像是母亲仓促间写下的,她小时候看不懂,如今想来,

    或许那就是解开变调秘密的钥匙。她从皮箱里取出残谱,小心翼翼地展开。

    红绸封裹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里面的纸张泛黄,墨迹却依旧清晰。谱子上的音符旁,

    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水滴,又像是星星。枕书越看越疑惑,这些符号到底代表什么?

    江述白的变调,又藏着怎样的深意?火车一路向东,窗外的风景渐渐从江南的水乡小镇,

    变成了繁华的城镇。枕书知道,她的人生,也将随着这列火车,驶向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方向。

    4女子学堂的先生是男生?沪上的四月,法租界的梧桐正飘着飞絮,像漫天飞舞的白雪,

    落在干净的街道上,落在精致的洋房屋顶上。枕书在女子学堂安顿下来后,

    终于过上了向往已久的学生生活。学堂里的课程丰富,国文、英文、算术、绘画、刺绣,

    应有尽有。她每天穿着蓝布校服,背着书包穿梭在校园里,听先生讲课,

    和同学们一起读书写字,日子平静而充实。只是每当夜深人静,

    她总会想起那个消失在雾中的身影。江述白的模样,他低哑的歌声,他指尖的朱砂,

    还有车票背面那三个字,都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她时常拿出那张车票,摩挲着背面的字迹,

    猜测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这日,她刚上完国文课,

    就被教务主任叫到了缝纫室。主任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婉。“枕书,

    原定的刺绣先生突发急病,要卧床休养一阵子。”主任说着,推开了缝纫室的门,

    “我们临时请了位代课老师,这位江先生可是刺绣好手,尤其是苏绣,技艺精湛,

    你可要好好跟着学。”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青年肩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穿着白衬衣,

    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正用镊子仔细挑着绣绷上的反针。

    绣绷上是一幅未完成的《寒江独钓图》,江水用渐变的蓝线绣成,波光粼粼,

    渔翁的蓑衣纹理清晰,栩栩如生。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来,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

    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又见面了,林同学。”枕书愣在原地,心跳骤然加速,

    像是要跳出胸腔。课堂里顿时哗然——谁都知道女校的规矩:男师不得留宿,

    授课也需有女教员陪同。可江述白却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还成了刺绣先生。

    “江先生是著名刺绣大师沈寿的再传弟子,特意请过来的,校方特批了他在绣阁楼暂住,

    方便指导同学们夜间练习。”主任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连忙解释道,“江先生为人正派,

    才华横溢,大家可别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同学们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江述白。

    枕书也回过神来,走到绣绷前,看着那幅《寒江独钓图》,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述白放下手中的绣针,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深意:“我说过,我们沪上见。

    ”接下来的日子,江述白白天在学堂教刺绣,夜里便在绣阁楼给枕书单独辅导。

    他教她打回针、套针、滚针,指尖耐心地纠正她的针法,气息偶尔拂过她的耳畔,

    让她脸颊发烫。闲暇时,他会给报馆写专栏,笔名“述舟”,文章多是针砭时弊的评论,

    文笔犀利,见解独到,在沪上颇有影响力。枕书渐渐发现,江述白的刺绣技艺确实高超,

    尤其是对苏绣的理解,更是深刻。他还会教她辨认丝线的材质,调配染料的颜色,

    甚至会给她讲刺绣背后的历史典故。在他的指导下,枕书的刺绣技艺进步神速,

    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一个月后,枕书绣出了一幅《江月图》。画面上,

    乌篷船在江面上航行,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银亮的波光,芦苇丛随风摇曳,意境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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