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林月，灵根下品，心性不坚，问剑三载无所得。依门规，逐出山门！”
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林月的耳膜。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出租屋的天花板，而是一片雕梁画栋的古怪穹顶，以及周围无数双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眼睛。
什么情况？我不是刚讲完脱口秀开放麦，喝了三两假酒回家睡觉吗？
“林月，还不速速交出身份令牌，滚下青云山！”执事长老面无表情，语气里满是不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穿越了。
穿成了一本修仙文里，和女主抢男人的炮灰女配，林月。今天，正是原著里她问剑失败、被逐出师门、从此开启悲惨命运的起点。
操。
开局就是社死现场，这剧本还怎么玩？
身旁，一个身穿白衣、仙气飘飘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本书女主柳清颜。她“担忧”地看着林月，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让全场听见：“林师妹，你也别太难过。或许，你本就与仙道无缘，下山做个凡人，安稳一生也好。”
好一朵盛世白莲。
林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安稳一生？原著里你可是派人把我卖进窑子了啊姐妹。
执事长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林月，最后一次机会。问剑台尚有无主之剑百柄，你若能引动任何一柄，便算你通过。”
这不过是例行公事，羞辱她罢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无主之剑，要么是品阶太低，要么是剑灵早已湮灭，根本不可能有回应。
林月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把锈迹斑斑、剑身布满裂纹的破铁剑上。
就它了。
反正都是走个过场，选个最破的，摆烂得也最彻底。
她走到那把破剑前，在全场看好戏的目光中，伸出了手。
按照规矩，她应该将灵力注入剑身，用神识与剑灵沟通，表达自己的诚意与决心。
但林月只是把手轻轻搭在剑柄上，叹了口气。
她没用神识，而是直接在心里开了口，像跟哥们儿聊天一样。
“哥们儿，贵姓啊？”
“你看这帮人，一个个卷生卷死，削尖了脑袋想当人上人。结果呢？**还不是要去跟人拼刀子，007全年无休，没准哪天就被人一刀给崩了，连个五险一金都没有。”
“你说这福报，谁爱要谁要。要我，我就在里面躺平，多是一件美事。”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破剑毫无反应。
柳清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执事长老冷哼一声：“胡言乱语，看来是彻底疯了。来人……”
“嗡——”
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嗡鸣，从破剑上传来。
整个问剑台，瞬间安静了。
执事长老的话卡在喉咙里。
柳清颜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月也愣住了。
**，有反应？
她试探着，继续在心里吐槽：“你看你这造型，‘战损风’是吧？挺潮啊。就是这裂纹有点……嗯，后现代解构主义。不过没事，哥们儿，你不懂，这叫破碎感，现在就流行这个。那些油光锃亮的小白脸剑，一看就不经事，哪有你这饱经风霜的成熟魅力？”
“嗡嗡——”
剑身的震动稍微大了一点，仿佛是在回应她的骚话。
一个苍老、虚弱、带着无尽怒火和一丝迷茫的声音，在林月脑海里炸响：“……你是何人？竟敢……竟敢如此轻辱本尊！”
林月吓了一跳，随即大喜。
有灵！还他妈会说话！
“我？我是你的知音啊！”林月毫不脸红，“老爷子，你在这角落里吃灰多少年了？闷不闷？想不想听个响？”
剑灵：“……什么响？”
林月清了清嗓子，脱口秀演员的本能瞬间上线：“给你讲个段子吧。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修仙的，他觉得自己特别牛，跑去渡天劫。第一道雷下来，他用剑挡了，大喊‘不过如此’！第二道雷下来，他又挡了，喊‘就这？’。第九道雷下来，他被劈成了渣。他师弟捡起他的剑，叹了口气说：‘你看，我说让他别**，非不听。’这说明什么？”
剑灵下意识问：“说明什么？”
“说明……”林月一本正经，“说明挨雷劈的时候，千万别说话，容易漏电。”
剑灵：“……”
三秒后。
“噗……咳咳咳！”
一股压抑了千年的、剧烈的灵魂咳嗽在林月脑海里响起。
紧接着，“轰”的一声！
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剑，突然爆发出冲天剑气！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剑身上所有的铁锈瞬间剥落，露出古朴而苍凉的剑体。尽管裂纹依旧，但那股君临天下的无上剑意，却让在场所有人的佩剑都发出了臣服的悲鸣！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月和她手里的剑。
执事长老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柳清颜更是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这……这怎么可能？！
那把破剑的剑意，竟比掌门的佩剑还要恐怖！
林月自己也懵了，只听见脑海里那个苍老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给我讲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害得本尊笑了场，气息都乱了！咳咳咳……算了！就你了！小子……不对，丫头，以后每天给本尊讲……讲那个什么秀！本尊就跟你混了！”
林aravel
